【新唐人2013年10月25日訊】(新唐人記者陳潔綜合報導)中共前總書記趙紫陽,是中共黨內少數改革派之一,但卻因在六四事件中表達對抗議人士的同情,而被軟禁在家長達16年,直至死亡。一本根據趙紫陽生前口述錄音整理的書籍《改革歷程》不僅闡述了趙紫陽對西方民主制度的信念,也曝光了趙紫陽遭中共元老整肅的過程,以下為書中相關內容節選。
1989 年元旦前,中共政治局常委開生活會,李鵬、姚依林帶頭批評我。其實那時他們已把我架空,但他們在會上都說我過問太多,他這個總理很難當。同時對改革開放這一套東西,提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問題。姚依林更直截了當地說,攻價格關這是什麼意思?是怎麼出來的?姚依林這個人過去講話從來不很明朗,也不領頭,這次講得非常明朗,非常尖銳,而且有恃無恐。看來他和李鵬這兩個人的態度不是偶然的,代表了一種氣候,背後有人在支持他們。
1988年治理整頓提出以後,黨內颳起了一股反對改革、倒趙的風。當時黨內這股風颳得很大,造這麼大的輿論,這除了黨內有一批長期受計劃經濟觀點影響的人,對改革開放幾年後出現經濟上的一些問題,如搶購擠兌,認為改革開放搞糟了,不如搞計劃經濟,有這麼個土壤容易接受這樣的東西以外,主要的是1987年以來我同黨內的反改革的保守力量,同教條主義者,同有左傾思想的人,同這股勢力關係緊張、激化的結果。
在反自由化的氣氛下,當時那股左的勢力,鄧力群他們這些人,竭力想把反自由化擴大化;竭力想重複過去左的那一套搞法;竭力想把反自由化搞到經濟領域。用他們的說法,就是不僅要批說自由化的,而且要批幹自由化的。所謂幹自由化的就是搞改革開放的人。
在這裡,我要說有幾件事使他們特別不高興,懷恨在心。一是在中共十三大前,改變了鄧力群主持思想戰線工作的地位,由胡啟立來管。我也建議鄧力群不主持思想戰線工作以後,可以作政治局委員,參加政治局會議。他讀書比較多,可以發表他的意見。我還說過,如果讓鄧力群主持理論工作,馬克思主義在中國不會得到發展,中國不會有有利於改革開放的理論發展。我下了這麼一個定語,這當然很快傳到他的耳朵去了。
同時我還把他控制的左傾思想筆稈子大本營,即書記處研究室和《紅旗》雜誌給撤消了。當然,撤消書記處研究室和《紅旗》雜誌是鄧決定的,但是我建議的。這幾件事一做,改革開放的輿論加強了,鄧力群他們左傾保守、反對改革的面目就在國內外公開化了,使他們很孤立。雖然在十三大時我們提名鄧力群當中央委員候選人,然後進入政治局,但在差額選舉時他落選了。後來又提名為中顧委常委,但又落選了。他們以為是我搞的,所以在這一點上李先念、王震、胡喬木,甚至陳雲同志,對我非常不滿,以至懷恨在心。
王震雖然反自由化積極,但他是主張開放的,沒有想到他後來那麼仇視我。李先念在十三大後到處罵我,公開罵,在上海,在湖北當著地方負責人的面公開罵, 說我不是搞社會主義,說我學外國的東西太多,說我不懂經濟,把經濟搞亂了。他們得出一個結論,我比胡耀邦還胡耀邦。胡耀邦不敢做的、沒做成的事情,我敢做,做成了。在搶購風以前,治理整頓沒有提出來,他們在背後講或架空我。搶購風一起來,治理整頓一提出,他們認為時機來了,認為我把經濟工作搞糟了,把改革開放搞壞了,藉此機會散佈反對我的輿論,颳起一股倒趙風。
自1987年我擔任總書記之後,逐漸聚集起來的一批反對我的保守力量,雖然他們非常囂張地反對我,採用各種辦法反對我,但由於沒有得到鄧的同意,始終未能得逞。這種情況直到1989年發生那場政治風波後才改變。由於在對待學潮的問題上我同鄧發生了分歧,而且我拒絕按他的意見執行,鄧對我的態度發生了變化。這樣一來,一年多聚集起來的反對我的老人集團,才和鄧達成一致,結成聯盟,於是才決定撤消我的職務。
相關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