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書】《還原一九五七》(九十)

【新唐人2013年10月9日訊】【導讀】一九五七的「反右運動」是中華民族的一場巨大的悲劇。作為一名「老右派」,本書作者魏子丹教授以他親身的經歷,真誠地反思了那段歷史。他兼收各家之長,批評各家之短,「分類不同右派,釐清還原分野」,找出一九五七與其歷史由來的必然聯繫,論證一九五七與其歷史惡果的必然關係,真正做到了「既能深入其中,又能跳出其外」,從而使這部著作的真實性與歷史性達到「同一」的境界,為還原「反右運動」留下了一部思想和史實並豐的佳作。一直以來魏子丹教授矢志於「還原一九五七」,從他開始寫作此書的某些篇章,到最終出版,用了近十年的時間,真可謂「十年磨一劍」。

(接上期)

【三】毛自私的本質特點

毛澤東的極端自私,有四大本質特徵:極端貪婪、極端陰險、極端卑鄙、極端黑暗。這似乎是在謾罵,其實不然,這跟對著「四大不要臉」說:「你們不要臉!」一樣不是罵人,而是在陳述一件客觀事實。如果你改述如下:「你們有錚錚鐵骨,崇高的人格,頭可斷、血可流,絕不出賣純潔的靈魂……」他們倒要懷疑你在用鐵勺打臉——打得不痛挖得痛哩!

[一] 極端貪婪

說他極端貪婪,是指他吃獨食。言是一言堂,行是一意孤行。從動機和結果上而不是從策略上說,他決不與任何人利益均沾。至於他作為口頭禪的所謂「為人民服務」,你只用不要誤會,所謂人民、黨、無產階級……統統只是指毛澤東自己,絕對不包含第二個人。我在前面已對此作了充分的證明,任何一個人在毛當政下,都是全被剝奪了任何一個現代民主國家的任何一個普通人的自由權利,包括你貴為國家元首、貴為終身總理!這就說明,毛澤東霸佔了所有政治概念中的權力內涵,也就是說,在政治上吃了獨食。聲稱黨和軍隊的宗旨都是「為人民服務」,實即為他毛澤東服務——連這句話都是多餘的。因為他=黨=人民=無產階級;如果他發現,黨竟然不是他自己獨佔的玩藝兒,那他就會斷然癱瘓這個黨,毀滅這個黨,叫這個黨滅亡!文革就是這樣做的。

我以為能看透毛澤東在政治上吃獨食的,只有周恩來一人,劉少奇都不成,劉都有時以平常心看待毛。把毛澤東當「人」看待,這是劉和億萬人民犯的共同錯誤。你可以把他看成是神、是魔鬼、是禽獸,唯獨不能把他看成是人。即以自私而論,他不是一般的自私,而是自私得著了魔,禽獸般的自私。毛為了吃獨食,讓共產黨先吃到獨食(一黨專政)是必由之路,於是他採用「引蛇出洞」的陰謀,把有民主意識的民主黨派、知識分子,一網打盡,讓權利意識斷根絕苗。在毛一息尚存時,把政敵一個個殺的殺、囚的囚、貶的貶,把新黨羽培植起來,把家人——女兒、侄兒、侄女、妻子,甚至情婦也安置在黨的領導核心;機關算盡而千慮一失者,是他「東征于朝,長子死焉!」否則,中國不也有了自家的「金正日」了嗎?國人有的為此而感謝彭德懷,說:「剷除了那個壞種羔子,是為國除了一害。」

由此審視之,說他一生的所作所為,是極端貪婪、吃獨食;有一點假嗎?

[二] 極端陰險

說他極端陰險是指他用心險惡,極端毒辣,專搞陰謀詭計。因為他的本質是極端自私,決定了他的動機和目的便見不得天日。比如,他死前遺言如有一句憂國憂民、關心國計民生的話;你看能把「偉大」宣傳得怎樣地山呼海應吧!現在好了,這方面的話一句也沒有,有的卻是把自己的家人,甚至是沒法稱呼的人(要是按革命群眾的說法來直呼,就是稱作「破鞋」;他老毛這種行為,叫做「搞破鞋」)都安排得停停當當。你總不能讓大家知曉,主席奄奄一息,仍念念不忘關心「破鞋」大事。於是,只好把檔案絕對保密起來,以免「有損」。「有損」一詞尚未入中外詞典,是共產黨許多政治術語中的一個,類似黑社會的黑話,意思是:「有損毛澤東形象,有損共產黨形象……」華國鋒用「有損」一詞造句說:「政治局有過決議嘛!由你、錫聯、登奎三人負責清理,分類解決其中的一些極為敏感、『有損』的檔案,可以由東興同志代保管。這是主席健在時,也是這樣做的。」(《汪東興私藏「毛檔案」被抄家》)

保密是中共卷裹膿血的重大措施,雖然他們之間有時狗咬狗兩嘴毛,但為了得利集團的共同利益,使他們都願意掩住漆黑一團的內幕,而鄧小平的《對起草〈關於建國以來黨的若干歷史問題的決議〉的意見》(鄧選二卷第二五五-二七四頁)便是一篇《「家醜不可外揚」論》。至於毛本人,則是既要做最大的婊子,又要樹最高的牌坊。對於這種二者不可兼得而又偏要兼得的人,你還能指望他光明正大、說真話,不搞陰謀詭計、不說假話嗎?斷然沒有可能。仍以他迫害劉少奇為例:文革初期,他「隱居」起來,跟李志綏說;「讓他們去鬧,我們先休息一下。」劉鄧到杭州向他彙報運動中的情況,劉鄧走後,他心懷叵測地說給李志綏:「讓他們去處理運動中的問題,我還在休息。」(《毛澤東私人醫生回憶錄》,頁四四二)

劉鄧趕回北京,召集政治局常委擴大會議,主張派遣工作組。電告毛澤東,毛復同意。

當學生與工作組的矛盾到不可開交時,劉少奇、鄧小平於一九六六年六月十一日,在文革彙報會上指示李雪峰、吳德:打右派學生「不要定框框,有多少定多少」。十三日,劉少奇批轉中南局和西北局《關於文化大革命的情況和意見》,指出:「當牛鬼蛇神紛紛出籠開始攻擊我們的時候,不要急於反擊。要告訴左派,要硬著頭皮頂住,領導上要善於掌握火候。等到牛鬼蛇神大部分暴露了,就要及時組織反擊。」「對大學生中的反黨反社會主義分子,一定要把他們揪出來」,高中應屆畢業生「經過市委批准,可以鬥爭和戴帽。」(《文革大年表》第一二零頁)他們把毛澤東對右派「引蛇出洞」的惡毒陰謀,來了個東施效顰。他們在「引」學生的「蛇」,卻不知道,這樣一來他們本身這條「蛇」正好被毛「引」出了「洞」。

「螳螂方欲食蟬,而不知黃雀在後,舉其頸欲啄而食之也。」火候一到,毛宣布派工作組是執行了一條資產階級反動路線,並貼出《炮打司令部——我的第一張大字報》:「……將無產階級轟轟烈烈的文化大革命運動打下去,顛倒是非,混淆黑白,圍攻革命派,壓制不同意見,實行白色恐怖……」勿毒不丈夫的大巫斥責小巫:「又何其毒也!」往下便是前述《左傾二十年》中提到的毛對劉的貓哭老鼠那一段。不過,該書沒有提到在文革中已傳出的情況:毛對劉自我批評說是「老革命遇到了新問題」,立即在私下說:「什麼老革命,老反革命。」只要有這句話,劉的問題就定了性,就等於判了死刑。其它的鬼話連篇,便只能顯示毛之偽善、之陰險、之卑劣、之詭詐的醜惡嘴臉了。

看清了反右後發生的事,也就找到解開前事的鑰匙。反右派的手法就是這個樣。他已經為《人民日報》寫好反右派的社論《〈文匯報〉的資產階級方嚮應當批判》,卻仍對隨後就要被划右派的冒廣生老先生說:「講得好呀!我一定牢記在心上。」並且牙是牙、口是口地保證:「言者無罪,聞者足戒,這個方針,一定不變。」

至於他對《文匯報》,剛剛還對該報的社長兼總編輯徐鑄成當面誇獎道:「你們的《文匯報》辦的好,琴棋書畫,梅蘭竹菊,花鳥蟲魚,應有盡有,真是辦得好。我下午起身,必先看你們的報,然後看《人民日報》,有工夫再看其他報紙。」同時他還肯定了《文匯報》關於電影的討論,說道:「這次對電影的批評很有益……電影局不理是不對的。這次爭論暴露了問題,對電影局和寫文章的人都有益處。」

前言餘音繞梁,后語接踵而至:「民盟在百家爭鳴過程和整風過程中所起的作用特別惡劣。有組織、有計劃、有綱領、有路線,都是自外於人民的,是反共反社會主義。」「文匯報在春季里執行民盟中央反共反人民反社會主義的方針,向無產階級舉行了猖狂的進攻,和共產黨背道而馳。其方針是整垮共產黨,造成天下大亂,以便取而代之。真是『幫助整風』的嗎?假的,真的是一場欺騙。」結果,以羅隆基為帥,下有社長兼總編輯徐鑄成,能幹的女將蒲熙修等等工作人員,劃了一大片右派;當然敲電影鑼鼓的鍾惦棐自是在劫難逃。

他這是老一套,比如從前對胡風,臨逮捕前一兩天還指示周揚派人穩住他。對彭德懷、劉少奇、林彪也都是這樣……

這裏存在兩個問題:一個是,為什麼人們識不破他這個「老一套」的把戲呢?我以為,一開始識破他是不很容易的,但成為「老一套」就不需要多高的政治水平和智慧水平了,問題只是,你絕對地怎麼也不會料到他作為領袖會這樣壞!這樣不講人格!這樣卑鄙下流!會是這樣像一個死皮癩臉的下三賴!第二,跪計多端的毛,怎麼總是玩弄「老一套」把戲呢?其實,他在具體運用上還是耍了些花樣的,只是大同小異,萬變不離其宗而已。從哲理性上講,這是由於,反映本質的現象必然具有反覆呈現性,這是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人們從這裏發現有跡象可尋,尋覓出他行為的軌跡,認識到他行為的規律性,這才會對他作出有力的對應。說句老話:往往兩個歷史過程會出現驚人的相似,驚人的巧遇,驚人的偶合。這種碰巧是常見的,不是偶然的,是必然性的存在形式。

這個「反覆呈現性」很重要,如能發現,能緊緊抓住,就會認決:「虎走千里總吃肉,狗走千里總吃屎」,「象牙出自象口,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並且還能見微知著,不失時機地掌握事態發展的火候,如麥熟一晌,蠶老一時,立秋十八天寸草結子,水成冰於一瞬。這些現象都是千變萬變不離紅線的。只是做到事先的諸葛亮不是那麼容易而已。誰都沒有預見到:「二十世紀九十年代,蘇共亡黨,蘇聯亡國。世界上第一個由共產黨建立的社會主義國家,一夜之間灰飛煙滅。」(《蘇共亡黨十年祭》)同樣,今日中共,處處星火,防不勝防,窮於應付,惶惶不可終日,正處於倒台的前夜;這就是中共今天的處境。中共高官們當少先隊員時的呼號:

「準備著, 為共產主義而奮鬥!」
「時刻準備著!」

現在改為:

「共產主義,一夜之間灰飛煙滅!」
「時刻準備著!」

由於毛心太狠、手太辣,雖然把玩弄陰謀詭計搞得爐火純青,進入化境,但隱藏於偽善背後的兇相已逐漸暴露;極端自私的居心已為人們識破,估計不會有多少人從真心裏認為他搞文化大革命是出於公心;自以為得計的鬼把戲已玩得露了餡兒,發生林彪事件后就更玩不靈了,人民群眾大都識破毛的「老一套」。毛陷於孤家寡人,喟然而嘆曰:「是在反對我老毛啊!」毛倡導的無理纏三分的學風,痞里痞氣、咋咋唬唬,作為大批判的範文,流毒全國。當年毛澤東批右派的文章,寫得是何其洋洋洒洒、理虧而氣壯、理屈而辭不窮!現在再來看看:其中有沒有一句算得上不是裝腔作勢假大空、男盜女娼裝正經?

是徹底地揭發、識破、批判毛澤東的毒謀跪計的時候了。讓人人皆知、個個喊打,把受到的欺騙、蒙蔽、洗腦、毒害,予以喚醒、清洗、消毒,並增加防疫力,以抵禦他們正在把毛澤東的「陽謀」基因作為傳家寶傳流下來繼續毒害人民。

上面我們揭示了毛極端自私的兩個本質特點:極端貪婪和極端陰險;現在要說的第三個和第四個特點:極端卑鄙和極端黑暗,前面已多所涉及,後面還要作進一步的深刻揭示,所以就不在這裏單獨論述了。

[三] 極端專制

一切統制都是以肉體為限,毛要統制你的靈魂。一切槍斃都是槍斃肉體,槍斃后再檢驗有無漏斃或斃后仍有一息尚存者,再補斃一次。毛對知識分子的思想改造,就是要槍斃靈魂,而反右運動就是用「『陽謀』試劑」來測試一下靈魂漏斃者,再補斃一次,再算上全國後來的「反右補課」實際就是補斃了兩次。

槍斃靈魂就是通過消滅異議、異思來解決思想矛盾,把全國的思想統一在毛澤東思想上。追索起來,最突出、最明顯的槍斃靈魂的事例,就該首推殺害王實味這個貨真價實的右派老祖宗。毛澤東說,要還他一個王實味!這是欺世盜名——貓哭老鼠,鱷魚的眼淚。毛澤東如果說要還他一個王實味——有半點真心的話,那他就無論如何也不會再槍殺幾百萬個王實味(資產階級右派分子)了;其中就有名副其實的、當年漏網的王實味分子艾青、丁玲、蕭軍等。

而且,即便是對待相同的信仰,也是看重信仰的形式遠超過信仰的實質。也就是柯慶施說的「要到迷信的程度」。如果你用你的思維而不是他的思維信仰他,那也是他所不允許的。他要消滅你的主體性。

毛時代是,即便是你心悅誠服,但你仍保存著自己的主體性,那也不成,你要想活下去,就必須成為毛共的客體,毛共起先是黨天下,是一個集體主體。所以,反右之後在政治上存在下來的知識分子,都是毛共的客體,例如吳晗、郭沫若。這時候,毛完成了自己一生中的第一件事,打到蔣介石,建立黨天下;並開始著手干第二件事,由集體主體變為一人主體,建立毛天下。此時不僅知識分子,而且他們集體主體中的任一分子,如果不像周恩來一樣由主體迅速變為客體,你就難免「敵人不投降,就叫你滅亡!」的下場。郭沫若不僅表示要燒掉自己的著作,而且對江青叫爹叫娘、磕頭如搗蒜。吳晗寫《海瑞罷官》本是向毛邀寵,但他邀寵表現出的主動性、積極性、創造性,露出了主體性的尾巴。說明從前「褪褲子、割尾巴」改造得不徹底,所以他需要再補斃一次,讓你死得慘不忍睹。即便如林副統帥,毛髮現他仍具有主體性,也要叫他的靈魂里爆發革命,連同「主體」和「性」同歸於盡。

毛后時代,只要你當老實的奴隸,堅持「四個凡是」,是允許你貢獻聰明才智的,也就是犬儒們欣逢盛世,迎來了當穩奴隸、特別是奴才的時代。這時,中共已經沒有能力槍斃靈魂了——批異化,異化香;批人道主義,人道主義香;批自由化,自由化香;批誰誰香,批什麼什麼香。他對待靈魂,只能搬出軍隊、監獄、坦克和衝鋒槍。這就是一九八九年鄧小平發動的「六•四」流血事件與毛澤東一九五七年用陰謀詭計發動的反右派運動,具有不同的歷史根據,並非鄧比毛還壞。公平地講,二人的惡毒性難兄難弟;只是鄧曾做過一些好事,而毛則是好話說盡、壞事做絕。

[四] 極端卑鄙和極端黑暗

總結上面所述,共揭露了毛在兩方面的惡劣表現:當國家民族與他的黨的利益發生矛盾時,他損國利黨,以肥他一黨之私;當黨與他個人權欲發生矛盾時,他竟置黨于癱瘓、瀕於滅亡之地,以肥他一己之私。或者說,他原本就是把共產黨當做是奪權的工具的,就像把女人當做洩慾的工具一模一樣,始亂終棄。

現在我們來談第三方面:看看他是怎樣對待他自己的親人—— 父母、兄弟、妻子、兒女呢?首先從妻子說起。這就進入了中國固有文化、道德所說的「修身、齊家」的層面。

(待續)

文章來源:黃花崗雜誌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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