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7月26日訊】現在到處在談中國夢。中國夢是什麼夢?
「讓每一個積極進取的中國人,形成世世代代的信念:只要經過努力不懈的奮鬥便能獲得更好的生活,亦即人們必須通過自己的勤奮、勇氣、創意和決心邁向繁榮,而非依賴於特定的社會階級和他人的幫助。」這是百度百科的解釋,也是耳邊從小聽到大的教誨。但在這個「拼爹」的潛規則早已變為明規則並到處明晃晃的時代,依靠奮鬥就能獲得美好生活,更像是一個笑話。可悲的是,你笑不出來——假如你沒有一個強悍的爹。
對於普通人來說,中國夢就是乾淨的水,潔淨的空氣,安全的食品,澄澈的河流;對於呱呱墜地的孩子們來說,中國夢就是放心的中國奶;對於把他鄉住成自己的家鄉的孩子們來說,中國夢就是異地高考;對於伏在富士康式血汗工廠機器上的大甲蟲們來說,中國夢就是擁有「人」的青春;對於渴望社會保障、安排住宿、按時發工資、加班給錢的小飛蟲們來說,中國夢就是進富士康;對於聚居在膠囊房裏的蟻族來說,中國夢就是在這城市的流光飛舞不到的角落,有個屬於自己的房子可以蝸居;往大裏說,中國夢就是不是那麼大的貧富差距,把權力請進籠子——不敢奢望,只希望它的爪子與舌頭別伸那麼遠;再往大裏說……有人說,你別說了,我的中國夢就是移民,拼爹拼不過一個美國媽媽!這個我知道,移民就是變成外國人,即使住在中國,遇到強拆,權力的魔爪也得縮著繞過去,來中國參加高考還能加10分。但移民是外國夢,與中國夢不沾邊。
還是來談中國夢。有人說,中國夢根本無從談起,眼下道德滑坡,信仰缺失,腐敗墮落,窮人生為吊絲則代代吊絲,連生存都成問題,談何夢想。有人說,這是因為缺乏公平公正,所以中國夢就是公平公正。怎麼才能做到公平公正?有人說民主,有人說憲政。於是中國夢就是民主夢,憲政夢。持這種說法的首先是《南方週末》。今年年初,《南方週末》在其新年獻詞中說:中國夢就是憲政夢。但這英姿勃勃的夢想遭到了閹割。然後有人按自己的尺度修剪了一篇「追夢」軟綿綿地掛了上去。於是,為了「追夢」,大禹不得不「穿越」到漢代;於是,為了「追夢」,中華民族眾志成「誠」了。追的是什麼夢呢,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夢。這個太大,離我們蟻族太遠。我覺得,作為國家,在好幾個方面我們的祖國已經復興了。2008年,我們的祖國舉辦了世界上有史以來最豪華的奧運會,這就是明證。但我們國家的我們卻沒有復興——依然是鳥巢附近被稱為蟻族的一群,有著彼此一樣黑的皮膚。魯迅認為,中國人向來就沒有爭到過「人」的價格,至多不過是奴隸。雖然中國曾有漢唐盛世,康乾盛世,但中國人只有兩樣時代:一,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二,暫時坐穩了奴隸的時代。不知那些不敢談夢想的人們嚮往哪一種時代,也不知他們處於哪一種時代,更不知有多少人有勇氣去夢想魯迅筆下的第三樣時代。
說到時代,文革是個特殊的時代。經歷過文革的那一代人說:在那樣特殊的時代,我們不能有別的中國夢,你的中國夢別人已為你做好,你不需要去做,免得把夢做歪,還得遭批鬥、關牛棚。你只要每天把這現成的夢放在嘴裏,該喊的時候喊一喊就行了。甚至有人晚上睡覺還得在嘴裏塞塊毛巾,因為他有說夢話的習慣,怕晚上做錯了夢,說錯了夢話,萬一把毛主席萬歲喊成劉主席萬歲,恐怕他得去陰間喊閻王爺萬歲了。
法學博士劉鋒說:「我的中國夢,我自己做」。當然,現在不是文革,不是那個特殊的時代,他可以自己做——雖然我們的國情還是特殊的。但另一方面,在這個不再特殊的時代,在這片國情依然特殊的國土上,我還希望每一個自己可以將自己的夢付諸實踐——不敢,可以將自己的夢說出來,也就是人人擁有表達夢想的自由。要是你一說出來,就被閹割、篡改,那麼時間一長,恐怕你連夢也不會做了。你不僅不會做夢,也不會獨立思考了,你成了那種只知道吃飽喝足,等著被人變成紅燒肉送上餐桌的傢伙。或許,到那時,你連自己將被變成紅燒肉的命運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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