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7月25日訊】 說句在有些人看來也許該掌嘴的話,中國眼下所謂主流社會,沒一個「道理」能說得通。對此,已經108歲的老知識分子周有光先生就深有感觸:「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這就了不起!現在往往強迫大家去相信一種理論,不知也要裝著知道,這不科學。……一種思想,一種理論,如果科學,如果先進,自然能得人心,還用去強迫嗎?」你看說得多好。不是我們這種制度,真想選周老先生當國家主席,帶領我們做個明白人。
一
自 1949年後,那些掌握話語權的中國人一次又一次欺騙忽悠國內可憐的人民,最熟悉不過的就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三分之二的人民(主要指生活在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的人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可憐的中國人民居然「有責任去解救他們」。不過可笑的是,後來全世界都知道,此乃超級謊言:「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恰恰是中國大陸人民自己,而那三分之二的人們過的是中國百姓連做夢都不曾夢見的幸福生活。
就這樣欺騙大半個世紀還不算完,某些人的壞毛病至今改不掉或說也不想改。近日,從互聯網上又讀到近期《紅旗文稿》刊載的華東理工大學社會與公共管理學院教授曹錦清與鳳凰出版中心主筆瑪雅對話錄《百年復興:關於中國共產黨的「天命」的對話》。說來不信,讀這種對話,就像是在聽兩個騙子或瘋子的超級謊言或瘋話。這次只不過換了一種說法,不再說西方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改了,改成說西方政黨並不代表人民利益而「只代表某個利益集團」。天哪!真不知西方國家的那些人民是怎麼過活的,又如何能生活得下去!一個國家的政黨不代表他們的利益,他們還有好日子過嗎?然而,在信息時代,騙子也好,瘋子也罷,人們對他們那些話如風過耳,隨風而散,絕不會當真。
讓我們看看曹錦清教授是如何說的。他認為上世紀三四十年代,中國知識分子之所以都被吸引到了延安,或說共產黨之所以能捕獲知識分子的人心,是因為共產黨「滿足了當時中國知識分子的精神需求」,是因為「共產黨建立了意識形態的制高點」,而且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制高點,它是一個新的歷史觀。因為有這個歷史觀,毛澤東就引領這個民族一步一步往社會主義的方向走,他執政就非常有自信,因為真理在自己手裡。」估計任何人讀這些話都能明白曹教授之意,不過是說,當年共產黨之所以那麼人心所向,是因為共產黨的意識形態是最進步的,真理就在共產黨手裡,在毛澤東手裡。
然而,別的不說,只要是上世紀五十或六十年代出生在大陸的中國人,一定都有體會,毛澤東生前所作所為真的是在「引領這個民族一步一步往社會主義的方向走」嗎?他真的相信真理就在他的手裡嗎?在毛澤東引領下,幾千萬子民成了餓殍,這也是什麼社會主義道路?人類500年的社會主義歷史中有這樣引領的嗎?再說,毛澤東真要有那麼自信,又有什麼必要「引蛇出洞」打那麼多「右派」,並且要大搞「階級鬥爭」還年年抓月月抓天天抓呢?
現在雖已時過境遷,本人也還是要說:毛澤東時代就是落後領導先進,毛澤東及他領導下的共產黨肆無忌憚地把中國人民往絕路上引,公開宣言「寧要社會主義的草,不要資本主義的苗」、「誰窮誰光榮,誰富誰狗熊」。自己在先前一篇文章中甚至相信,如果由當年拍攝上演的電影《青松嶺》中的那個說「誰富誰光榮,誰窮誰狗熊」的所謂落後分子組織一班人馬領導中華民族,中國至少要早二十年實行改革開放,可憐的中國人民也會少受很多罪。如此說來,曹教授的觀點顯然不靠譜了。那麼你說曹教授說錯了嗎?也不,只是他在說謊。正因為是說謊,也就很難自圓其說。
比如,當他談到中國的自由派時,上面的觀點就變為「現在中國的自由派……有幾個口號:政治民主化——採用西方民主制,三權分立、全民選舉;軍隊國家化;經濟進一步私有化。這些口號整齊簡潔,很能捕獲人心」。
這是什麼話!既然「很能捕獲人心」,也就說明自由派的思想理念或叫意識形態是最進步的,真理在自由派手裡,至少也表明自由派思想理念順應了民意,是人心所向。不然,總不能因當年延安人心所向就說共產黨是進步的,就說真理在共產黨手裡在毛澤東手裡,而一到自由派人心所向就不是因為真理而只是因為「口號整齊簡潔」了吧。
合理解釋,也只能是,延安時代,一些不明就裡的知識分子嚮往共產黨所宣傳的那些觀點(且不考慮瞞和騙的成分。不然,王實味是怎麼死的?他不就是就他在延安所看到的中共情形寫了幾篇說真話的雜感嗎),而今天,隨著人類社會的進步,人們嚮往的變成了自由派所倡導的這些思想理念了。堂堂大學教授,怎麼可以如此不實事求是呢?用慕容雪村2012年7月在香港演講中的話說就是「如果你是學者,就應該堅持真理、拒絕謊言」啊。
再說,那幾句口號哪句錯了?「西方民主制」難道不代表人類政治文明發展趨勢?「三權分立」難道不是讓司法獨立為了更好地少出冤假錯案?「全民選舉」難道不是人心所向?「軍隊國家化」不正是為了防止像希特勒那樣的法西斯分子建立黨衛軍嗎?至於「經濟進一步私有化」就更不用說了,沒有進一步私有化,西方是不會承認中國完全市場經濟地位的。本人不知道,這些十分淺顯的道理,一個大學教授居然也搞不懂。
二
尤其讓人看不下去的是,曹錦清教授認為西方政黨「它只代表某個利益集團」,而「中國共產黨是人民利益的領導黨」。事實果真如曹教授所言嗎?西方政黨,特別是執政黨,如果僅僅代表某個利益集團,他們為何能得到他們國家人民的支持?西方發達國家的人民——而不單是所謂「某個利益集團」——又為何那麼幸福快樂?要知道,在西方,某個黨派要上台執政,並不像我們這樣是鐵定的,而是一定要經過國民投票選舉。
所以說,與其說西方政黨「代表某個利益集團」,不如說他們更能代表本國人民利益。否則,也不會發生這場金融危機。估計連曹教授也難以否認:西方的這場金融危機,說到底,就是西方的政黨太代表本國人民利益了,他們總想讓他們的人民過上天堂般生活,而不是只讓曹錦清教授所說的只讓他們代表的「某個利益集團」過上好日子。只是由於人民過得太幸福,有點超前,國家財政吃不消,才引發這場金融危機。說你不信,什麼時候在中國,也能因為人民太享受太幸福而發生一場金融危機,中國人民也算沒有白活。
此外,據最新報導,在曹教授所謂政黨「只代表某個利益集團」的美國,道瓊斯指數在今年連創歷史新高之後,這兩天又再創新高。而英國經濟學人智庫近日發佈《全球食品安全指數報告》,美國、挪威、法國分列前三位,中國在107個國家中居第42位。也就是說,那些「只代表某個利益集團」的西方政黨總能把他們國家的食品質量管理得讓人民放心,而我們這種「代表人民利益」的政黨卻又總是把食品質量弄得怨聲載道。為此,請教曹教授:這種現象你怎麼看?能不能拿出一個讓中國人民能以接受甚至信服的解釋?
還有,既然「代表人民利益」,為何人民居然不相信代表他們利益的人,大陸老百姓都成了「老不信」?這可是亙古未有的天下奇聞啊。而《人民日報》麾下《人民論壇》一項有關《「信心?信念?信仰」調查》的民意調查,其中就「您贊同『只有中國共產黨才能帶領人民走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的說法麼」,選擇「不讚同」的為82.56%;對「您對中國『一黨執政、多黨參政』的制度怎麼看」,選擇「不讚同」的為79.94%。
至於說到西方的「集團」二字,本人也與曹教授的理解有所不同。在西方,有單位的,自然都有工會組織保護;即使沒有單位,由於允許自由結社,可以說也都是一個個「集團」。不像中國,人民只是一盤散沙,即使有單位,那工會也只是聾子耳朵,工會領導絕不會站在工人一邊,更不會為了某個工人的利益與單位與政府據理力爭。於是,無數的中國人有了冤屈也就只有去各地政府乃至京城上訪,如此這般,曹教授是如何證明西方政黨「只代表某個利益集團」而中國政黨又是「代表人民利益」的呢?一個教授,總不能紅口白牙說些連自己也未必相信的話吧。
三
也就在自己敲這篇短文的當口,忽然從互聯網上又讀到一則圖文並茂的新聞,中國駐美大使館門柱發現幾個「拆」字,「有美國媒體稱,這或許是抗議中國某些地方(政府)強拆的人用塗鴉方式表達的不滿」。我們的媒體在刊發這則新聞時為了替政府遮醜,跟著解圍:「中國中央政府曾經出台過多份文件,強調不允許暴力拆遷和強制拆遷,但是在發展經濟的衝動下,某些地方政府依然存在著強拆等違法問題。」
如此辯解,且不說有多大說服力,無論地方政府不聽中央的,抑或中央政府管不了地方政府,都不是中國百姓操心的事,作為百姓,他們只想知道,那些中國地方政府為何不僅不代表「人民利益」,而且還如此對待人民,有沒有制度設計的原因?難道用一個「在發展經濟的衝動下」也能解釋得通的嗎?在今天,像代表人民利益的中國地方政府這種類似強盜的野蠻強拆行為,你問問那些被曹錦清教授稱作「只代表某個利益集團」的西方政黨也好政府也罷,他們敢不敢為?
我很奇怪:敢於強拆民宅的政府竟然被曹錦清教授口口聲聲稱作「代表人民利益」,而對於強拆國民住宅連想都不敢想的西方政黨卻被曹錦清稱作「只代表某個利益集團」。真他媽活見鬼了!中國大陸居然有這樣的教授!這種人也能當上教授!本人對生活在有這種教授的國度,深以為恥!可以這樣想,曹教授如果把他的這些話在西方社會說,不僅那裡的政黨或政府說他是誣衊是誹謗,估計很多國民也一定持反對意見,支持政府將這種毫無實事求是之心甚至不說人話的所謂中國教授驅逐出他們的國家乃至驅逐出整個西方。
說到這裡,又聯想到對話中曹教授認為中國共產黨改變了「中國傳統的歷史觀」之一即「歷史循環論」。是怎麼改變的呢?無非是說,「循環論就是一個王朝取代另一個王朝,加上天命說,有效地帶來一個新的統治者,給予他統治的正當性」,而「共產黨加以改造,用馬克思主義的語言進行了闡述,核心還是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可奇怪的是,我不知全國各地方政府到處強拆民宅,是得了民心還是失了民心?所以說,就中國當下而言,本人是反對說得天下者一定得了民心的。
曹教授在文章中自相矛盾處當然遠不止這些。大家知道,市場經濟可以說是西方資本主義「專利」,按說,中國執政黨完全可以不相信西方「那一套」。然而,曹錦清教授又認為中國的執政黨要通過實行市場經濟「把追趕作為目標」,並且「只要追趕的任務還沒完成,對執政黨來講,這就還是一個重要的問題」。這意思不就是說中國執政黨要加把油學習資本主義市場經濟嗎?
再比如,我們都知道,包括曹教授在內,總是說西方制度不好,西方政黨更不好。那麼本人就奇怪了,西方這也不好那也不好,為何人家的文明程度總是比我們高?人家的社會政治怎麼總是比我們進步呢?更重要的是,曹教授即使帶著對西方一肚子意見也不得不在對話要結束時說道:「總之要富強,(就要)學習追趕西方,而且時間要短。」
西方那麼不好,曹教授為何還念念不忘要學習西方?曹教授要學習西方的什麼呢?就是為了追趕GDP?好像現在中國執政黨也已經意識到了,單是為了GDP,不僅不能給中國人民包括一時半會兒尚未移民到西方的大陸官員帶來美好的幸福生活,很可能還因為一味追求GDP,害了這個國家,害了沒有資格移民的中國絕大多數百姓。
如此說來,西方制度不好,西方政黨不好,曹教授還希望中國執政黨學習西方,只有一種可能說得通,這就是西方人民好。可西方人民為何就那麼好呢?是不是與他們的制度與他們的政黨有關?這難道不值得曹教授和瑪雅主筆以及所有中國共產黨人深刻反思嗎?
文章來源:《民主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