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3月10日訊】查韋斯死了。在拉美有影響的《巴西利亞郵報》說查韋斯的去世是委內瑞拉一個時代的結束。而在全世界更有影響的美國總統奧巴馬說查韋斯的去世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始。
他們說得都不對。查韋斯雖死猶生。在委內瑞拉人眼裡,在很多拉美人眼裡,在無數西方左派眼裡,這個人仍然活著。他是塵世的基督—這個稱號本來是屬於格瓦拉的,現在給了查韋斯了。
據查韋斯身邊的人說,他臨死時還喃喃自語:我不想死。
但他不一定明白,自己死得正是時候。他還沒有來得及讓委內瑞拉人民更充分地領教他的光輝思想和偉大實踐,也還沒有來得及讓西方左派和中國的毛派對他更加嘖嘖稱奇。在這個意義上,就像很多中國人說的:如果毛澤東死於1949年或者1953年(抗美援朝「勝利」之後),那他的歷史地位就真的會很不一樣。
毛澤東很不幸,他活得太長了;而查韋斯很幸運,他沒有活那麼長。
查韋斯其實是活在21世紀的20世紀的某種政治家。那種政治家,就像我們都已經看到的那樣,活得很長很長,直到人們向老天祈禱:「讓他死吧!」。這些政治家延長自己生命的方法既是在生物學的意義上,更在把無數人的生命變成自己生命的擴充的意義上。所以,人們稱他們為「偉人」—他一人的生命是建立在無數人的生命的基礎上的。
在一個人民長不大的國家,一個偉大的領導人的本事就是把他的人民變得更加童稚,讓他們在自己後哭哭啼啼,如喪考妣,覺得天要塌下來了,唯一的擎天柱就是自己留下的光輝思想和偉大實踐。這樣,自己的名字就永遠和這個國家在一起。
這不過是自古埃及的法老們造金字塔起,統治者們最原始的奢望。
查韋斯果然是個「偉人」。「委內瑞拉人民」做出的將他的皮囊抹上香油當木乃伊那樣保存起來供他們永久膜拜的決定告訴人們:查韋斯成功了,這個民族在他統治下變得更像小孩了。
不但委內瑞拉,整個拉丁美洲也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以查韋斯為核心的所謂「左翼鐵三角」和在巴西、阿根廷、烏拉圭、巴拿馬、多米尼加這些國家崛起的左翼政黨在後冷戰時期創造的左翼政治的奇蹟就標誌著這些國家政壇的年輪。國內均貧富,國際上反美。這就是這些左翼政治「老幼咸宜,童叟無欺」的糖果。
在左翼政治問題上,拉丁美洲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為什麼在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們還在咀嚼由左翼政治發展而來的專制甚至極權制度的苦果時,拉美會出現長盛不衰的對左翼政治的迷戀甚至個人崇拜呢?甚至非洲的很多國家,在照搬斯大林和毛澤東模式中也嘗到了苦果,所以左翼政治在今天的非洲完全沒有市場。
而在拉美,左翼政治就像一直不退的低燒,始終徘徊在這個大陸的政治體溫表上。
我想,根本的原因可能是那種政治在拉美從來沒有發展到全盛。即使是古巴這樣的政權,也還沒有出現餓死人和大清洗這樣極端的現象。所以,對於拉美,左翼始終是一個美妙的夢想。沉緬於夢想中的社會,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國度。
文章來源:《縱覽中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