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3年1月30日訊】這個世界怎麼啦?同處一個小小星球,甚至在一個國度生活的兩個人,對「你幸福嗎」的無厘頭提問,回答竟會全然兩樣。因為所知所見的局限,感受截然迥異。據 《南方周末》近日載文《重慶這一年》,文中講到薄王氣焰盛極一時的那兩年,「當過打黑智囊的重慶某大學法學教授王強(化名)備受煎熬。」「到後期打黑擴大化后,王強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壓力越來越大。」還有那些每天在良知與極權之間掙扎的檢察官和法官:「在公安強勢的大環境下,扛不住也沒有辦法,不可能說我為了案子丟掉職務。」但也有人知道薄王倒台並不意味著一切了結:「重慶市委領導一被免職,曾在打黑專案組裡呆過兩個月的警察陳沖(化名)就四處托關係逃離公安系統,最終在一個區縣政協謀得一個文職。」文章也提到:「很多人在暫時獲得解脫的同時,也在反思,為什麼又沒人敢出來糾偏?」至少對於一些人來說,是因為「不可能丟掉職務」,所以只能選擇隱忍與屈從。《重慶這一年》的作者認為重慶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從未被摧毀:「(一位在盲人按摩店接受按摩的中年男子說)誰是老大我不關心,我只知道在我家裡,我老漢(父親)走了后,我是老大。」這個中年男子真的是自己家裡的老大嗎?也許那只是他僥倖沒得罪上發瘋的 公權力,也沒有親朋好友捲入權力的漩渦。由於偶然性,他可以回答自己是幸福的。薄王在警察系統內部就鎮壓了多少異己?數以千計。在這幾年中又有多少市民因 為隻字片語的嘲諷而被「勞動教養」、失去自由?數以百計。網路上有個別為薄王辯護的「毛左「被別人稱為「腦殘」,他們總喜歡說:「去問問重慶人民就知道!」問哪一個重慶人?問那個偶然沒惹到麻煩的「家中老大」?還是問那些身陷囹圄的小百姓?抑或是那些良心折磨、痛苦難言的警察?他們又怎敢自由自在地訴說自己的不幸?
這個國度被一些社會學者稱為「分裂的中國」,自有其現實原因。1月28日,是傳聞當中薄熙來案開審的日子,眾記者浩浩蕩蕩殺向貴陽,才知道被擺了一道:又有小道消息說薄案開庭在兩會之後,估計會審判十天……但是,無論背後有多少高層權斗的秘辛,薄熙來因身負重案而低頭受審的事實已無法改變。薄熙來的罪惡不是從主政重慶開始,而是從主政遼寧一直到任職商務部期間一直延續,這一點官方也都承認。2000年到2004年,薄熙來在遼寧省擔任代省長、省長、省委副書記。在那五年裡,正值江澤民政權不遺餘力鎮壓法輪功群體的高峰時期,大量拒絕「表態」屈從的無辜人士被以子虛烏有的「罪名「投入監獄,更多的無辜受難者 被投入勞教機構。這一點,可以參考聯合國人權事務高級專員辦事處的相關文件。聯合國任意拘留工作組認為:「我們的立場是,不經法院就把一個人關押兩、三年是不可接受的,違反了《政治與公民權利國際公約》第九條。」「聯合國禁止酷刑委員會同樣提到中國「對少數民族或宗教少數群體的壓制」,要求「立即廢除所有形 式的行政(未經法庭審理的)拘留,包括’勞動教養’。」薄熙來主政遼寧時期喜歡到處在城市裡修建花園廣場,帶領來自外國的參觀者穿梭于音樂噴泉和繁花錦樹之間,同樣是由於偶然性的原因,一些被蒙蔽的市民和那些頭腦簡單的外國遊客一起在分享「中國崛起」的「幸福感」。可是,有誰知道,在這個國度黑暗、暴虐、恐怖的一側,在那些被「敏感詞」指代的公民群體和個體身上,究竟在發生什麼完全無法想象的事情。有充分證據表明,在遼寧省將「勞動教養機構」用來大規模地 關押、殘害信仰人群、異議人群,薄熙來是主謀。位於瀋陽市于洪區馬三家子鎮的遼寧省馬三家勞動教養院,在薄熙來主政期間成立了專門關押女性信仰人士的「女二所」,境外媒體曝出,2000年10月,馬三家勞教所將18位女學員扒光衣服投入男牢房,任其強姦,導致至少五5人死亡、7人精神失常、余者致殘。那正是薄熙來在遼寧省全面主持工作的活躍時期。馬三家勞教所其餘被曝光的罪惡不勝枚舉。但是,生活在「分裂的中國」,尚未直接身陷災難的人們不免將信將疑,這會是真的嗎?我想,連那些後來在重慶因耿直敢言而身陷囹圄的無辜受難者也不一定一開始就相信這些暴行的存在。直到少數人的災難因為薄王的「轉戰「重慶而升 格為多數人的災難,他們才有可能因為切身遭遇而恍然大悟。
電影《瓶中信》講了一個浪漫故事:泰瑞莎在海邊意外的撿到了一隻被海水沖打到岸邊的玻璃瓶,瓶內是一封充滿真愛的信。這封她撿來的瓶中信被刊登在《芝加哥 論壇報》,她也依據種種線索找到了寫信的人,因妻子離世而陷入悲傷之中的蓋瑞。這部電影說的是「聯結」:天各一方的作家和帆船建造師,素不相識,卻彼此有 緣。而發生在現實中的「瓶中信」事件卻遠沒有這麼溫情:2012年10月,美國俄勒岡州一名母親朱麗葉•凱斯(Julie Keith)沒有料到,一封絕望的求救信藏在她一年前購買的萬聖節裝飾物當中。凱斯震驚又恐懼,她將信件貼到FACEBOOK上面,並把這封信的原件交給了美國移民海關執法局。信件寫道:「先生,如果你偶然購買了這個產品,請幫忙轉送給世界人權組織。這裏遭受中國共產黨政府迫害的數千人將永遠感謝和記住您。」信中說,這個萬聖節產品是在中國瀋陽馬三家勞教所製作的,那裡犯人被迫工作15個小時一天,沒有周末和節假日休息。幾乎沒有工資,每個月只有10元 人民幣。地球另一端,受難者被迫做「奴工」,命運讓人揪心,而這種非法關押、奴役勞動的罪惡模式,確是在薄主政遼寧的五年間達到巔峰的。所謂「中國崛 起」,在地球那一端,是「中國製造」的低廉價格、穩定質量和廣泛市場,在其產地,它卻意味著一部分人的所謂「幸福」建立在對另一部分人的基本人權的侵害和掠奪的基礎之上。這就是「分裂的中國」,中共多年來「與人奮鬥其樂無窮」的政策和理論導致畸形的「改革開放」,也造就了薄王這樣的擅於利用政策作惡的瘋狂野心家。「誰是老大我不關心」難道真的能實現嗎?它背後隱含著「誰在受難我不關心,誰在作惡我不關心……」的可怕邏輯。現實版的「瓶中信」,主題同樣是「 聯結」。在人間地獄中受難的人們,冒著失去生命的危險寫下《求救信》並傳遞出來,而你又有緣知道這條訊息,他們的命運就和你的命運聯繫在一起。他們給了你一份信任:身為同類,他們相信你不可能沒有絲毫感同身受的同理心,再說,你又怎知這種罪惡蔓延到最後不會傷害到包括你在內的更多人群?
在亂世沉浮的中國人習慣講「獨善其身」,這沒有錯。追求個人幸福感的提升也沒有錯。問題在於實現的方式。如果說「在我家裡我是老大」,那隻能算是自欺欺人的鴕鳥式的幻覺。薄案開庭在即,也許在這一次具體的庭審當中,官方並不想追究那麼多,包括那血淋淋的、恐怖的「活摘門」,那將意味著中共統治合法性最根本 的動搖。知情人士曾在新浪微博爆料:薄谷開來和王立軍在澳大利亞挪用重慶警察出國基金註冊人體器官移植研究所,這一訊息背後掩藏的罪行同樣開始於薄王在遼 寧時期。在薄谷開來案和王立軍案庭審期間這些內容就都未涉及。但是,我們每一個知道真實訊息的人,每一個質疑欺世謊言的人,必須傳達出我們的譴責,必須給它一份必要的壓力,因為在我們看不見的幽暗之處,罪惡仍在延續。那些無辜受難者,他們期待著其他人不要忘記他們,因為他們所承受的不是他們自己的苦痛而 已,他們承受的是這個世界的不公、不平、不義,是人類的共同命運。龍應台說:「看一個城市的文明的程度,就看這個城市怎樣對待它的精神病人,它對於殘障者 的服務做到什麼地步,它對鰥寡孤獨的照顧到什麼程度,它怎樣對待所謂的盲流民工底層人民。對我而言,這是非常具體的文明的尺度。」這裏的執政者所做的,遠 不是對弱者的照顧不夠,而是把心懷異議的正常人硬生生給殘害成「精神病人」、「殘障者」、「鰥寡孤獨」!這是一個野蠻、獸性、非人的國度。唐慧案讓人們看 見,警察涉嫌姦淫幼女,受害人被「勞動教養」;陳慶霞案讓人們看見,維權者被殘害成「殘障人士」,然後再被「勞動教養」;重慶任建宇案讓人們看見,一個最 愛這片土地的大學生村官,被生生陷害成政權顛覆者……少數人的災難沒有得到遏制,它就衍生為多數人的災難,倘若再不去遏制其勢頭,最後一定會像薄王暗中設 計的那樣,復辟「文革」,殺人滅國,成為所有人的災難。政府宣布啟動勞動教養制度改革,或考慮停止執行勞動教養制度,但是,對於罪惡,不能止於停止作惡而 已,必須還原全部真相,並且追究作惡者的罪責。在遼寧、在重慶,薄熙來都是執行「勞動教養」打擊無辜民眾的首惡之一,倘若薄不判死,未來仍有更嚴肅的審判 等待著他。我們不能停止關注,尤其不能停止對真相的追問,因為我們本來生活在同一個國度、同一個世界,分裂的「幸福感」真的只是一種暫時的、不穩定的幻覺。在大問題面前,懷有「兼濟天下」的志向,讓野蠻、獸性、非人的國度恢復文明的標準,才是最好的、最有安全感的「獨善其身」。
哲學家歐文•拉茲洛提出《全球腦》(Global Brian)的理論,每個貌似獨立的個體其實只是「全球腦」的一個腦細胞,無數個體的思考、表達和行動被一個無形的神經網路聯結在一起,協同反應,形成這 個星球共同的意識。這樣說起來,每個單子之間積極正向的「聯結」就是解救這個星球的唯一道路。可是,在這個國度,中共長期奉行「與人奮鬥」的方針,多年來 麻痹、冷漠甚至彼此仇恨的殘酷訓練,讓個體下意識地選擇放棄責任,自輕自賤,自我封閉,閉目塞聽。多年來暴虐的殘殺,血腥的洗劫,讓個體心懷恐懼,信奉「吃飯哲學」,罔顧心靈方向。在重慶,「不可能說我為了案子丟掉職務」,「在我家裡我是老大」,都是這種歷史記憶的現實反應。薄王從遼寧到重慶的罪行,很多 都是對法輪功人士群體犯下的罪行。可是,江澤民集團鎮壓法輪功之初,很多人的想法都是:「法輪功和我有什麼關係?」進一步說:「我很同情他們,但我也要生 存!」這就是「分裂」的國度,「分裂」的社會,它首先起自於「分裂」的意識。在彼此分裂的意識世界里,任何單一的所謂「幸福感」都是虛幻的、不穩定的,不 安全的。那種「全球腦」因為內部的彼此斷裂而進入行動蹣跚的中風狀態。惟有感動,惟有關懷,惟有理解,能夠激活和重建不同單子細胞之間流暢、快捷的神經通 路。網路作家哥們兒的小說《四面牆》,2004年在網路上有極高的點擊率。小說主人公是個知識分子,因吃了官司而進入看守所,在看守所和他關押在一起的幾 個法輪功人士,給他內心帶來強烈震撼。記得在他筆下,一位堅持內心信仰的法輪功人士在夜色中、月光下起身煉功,他醒來看著這一幕,心中充溢震撼性的美感與 感動。書中的這一瞬間,兩個單子細胞之間就建立了正向的聯結。2012年4月,遼寧新賓縣警察以「擁有法輪功書籍和散發法輪功光碟」為由抓捕公民趙積偉,2013年1月此案在撫順市開庭。新賓縣六百多位村民群起簽名蓋手印,要求無罪釋放趙積偉。這是繼秦皇島昌黎縣2300人簽名信、河北周官屯村三百手 印、以及河北正定縣千人手印事件之後,又一起民眾集體簽名營救法輪功人士的事件。經歷了漫長的妖魔化、間隔化法輪功群體的過程之後,這些事件標志著單子之 間開始突破公權力的暴力間隔、恢復「守望相助「的民間共生傳統,「聯結」之門已經開啟。未來薄案庭審之際,歷史的走向也同樣取決於無數個體的思考、表達和 行動彼此微妙的聯結。
總有一天,這一切都會成為歷史。那時候,「獨善其身」的幻覺魔咒是否已被打破,這個小小星球是否獲得更高級的整體意識,一切已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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