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12月25日訊】 莫言在瑞典文學院的演講《講故事的人》裡講到:「我記憶中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跟著母親去集體的地裡揀麥穗,看守麥田的人來了,揀麥穗的人紛紛逃跑,我母親是小腳,跑不快,被捉住,那個身材高大的看守人煽了她一個耳光,她搖晃著身體跌倒在地,看守人沒收了我們揀到的麥穗,吹著口哨揚長而去。我母親嘴角流血,坐在地上,臉上那種絕望的神情讓我終生難忘。多年之後,當那個看守麥田的人成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在集市上與我相逢,我沖上去想找他報仇,母親拉住了我,平靜的對我說:『兒子,那個打我的人,與這個老人,並不是一個人。』」
這個故事是什麼意思嗎?不少人把這個故事解釋為寬容。我覺得不對。因為在這裡,莫言母親的理由是「那個打我的人,與這個老人,並不是一個人」。
如果是主張寬容,那可能是基於以下幾種理由:
1,象耶穌對拿石頭打妓女的人所說:「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因為我們都是罪人,因此我們需要互相原諒。
2,受矇蔽無罪,無知者不算罪。那個打人的人不知道他做的是什麼。或者說,他受矇蔽,不能怪他。
3,他已經知錯了。
4,或,他已經受過懲罰了。
5,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向前看。
6,他已經老了,就放過他吧。
7,以德報怨。
但是莫言的故事並沒有提到上述任何一種理由,可見這個故事的意思並不是主張寬容。莫言母親講出的理由是「那個打我的人,與這個老人,並不是一個人。」然而這個理由看上去明顯站不住腳,因為那分明是同一個人。因此,從字面上看,莫言這個故事根本不通。
依我之見,莫言這個貌似不通的故事恐怕是另有所指。我疑心,莫言是在說共產黨。
我記得在幾年前一次會議上,有一位老者起身發言。他先是對毛時代的共產黨痛加批判,然後話鋒一轉,說他為什麼要認同現在的共產黨:因為共產黨已經變了,現在的共產黨已經不是先前的共產黨了。
不錯,現在的共產黨和先前的共產黨確實大不一樣。你甚至說它判若兩黨也未嘗不可。但既然共產黨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當年搞專政的理由都不復存在,都已經被否定,那麼,共產黨憑什麼還賴在台上,憑什麼還要壟斷權力,憑什麼還要繼續共產黨專政呢?
就算你認為共產黨不是凡人,做了壞事可以不承擔責任,可以不引咎辭職以謝天下,至少你應該要求他們放棄專政,開放民主,還政於民吧?就算你認為民主要慢慢來,至少你應該要求他們承認普適價值承認憲政民主原則,放棄「五不搞」,並且要求他們立刻放下屠刀,從實行言論自由,從釋放良心犯開始吧?
無論如何,以今日的共產黨不同於昨日的共產黨為理由,反對正義的抗爭,為共產黨繼續搞專政做辯護,是根本站不住腳的。
文章來源:《自由亞洲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