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潤生:怎一個「權」字了得!

【新唐人2012年12月20日訊】中共十八大所言「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說白了就是決不「禪讓」力,決不改變共產黨「一黨專政」的政治體制。

中共九大當選的中央副主席林彪有一句名言:「有了就有了一切,失去權就失去一切。」林彪當年講這番話的本義可能是指「政治」。我們今天引用來說明,誰掌握了「權」,誰就有了政治、經濟、文化、教育、衛生等等全部的巨大的利益。

當代大陸盛行一句順口溜:「學士、碩士、博士,三個‘士’不如一個‘仕’!」這個「仕」便是當代執政的共產黨,無論官銜大小高低,只要進入仕途,全都享有「四大特權」:

一、社會地位

中華民族數千年「官為貴,民為賤」之風,在今日大陸愈演愈烈,風糜神州每一個角落,隨時隨處可見。順手撿來幾則:小、中、大學的校友聚會,無不自覺地把官銜高低放在首位,將現任官銜最高者奉為上賓。清華大學有位當年負責65屆、66屆學生分配工作的教授,撰寫回憶文章時,情不自禁地披露,經他當年分配的畢業生中有胡錦濤、吳邦國、吳官正……以此為自豪。至於學術界名人,對不起,一字未提。(見《炎黃春秋》2009年7期28頁)據傳,著名作家劉心武每每接到請帖,首先要問:有無高官出席?若回答有,立馬婉辭。他的解釋是:決不是針對官員本人,實在是看見「攀龍附鳳」的眾生相,心裏不舒服!

盛世修譜修志,如今算是盛世了,修譜修志成風。無論家譜族譜,無論縣誌市誌,都以有無官銜、官銜大小論英雄、排座次。與封建社會修的譜志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說這些屬民間自發「排座次」,官方的正式排位同樣不能免俗。筆者的高中母校是赫赫有名的百年名校揚州中學,百年來雖然培養了近百位兩院院士,好多是自然科學方面的著名專家、領軍人物。但是,無論是校史陳列館,還是校史紀念冊,排於首位的都是江澤民,排在第二位的都是胡喬木,儘管朱自清的文學成就遠在胡喬木之上,但朱無官位,只能退居其後。至於那些兩院院士,更是後之又後了。筆者初中母校是一所農村中學,是新中國成立後建校,五十幾年歷史。四十年校慶時,最高官員是一位省級宣傳部副部長,校史陳列室內無疑占頭把交椅。可惜好景不長,此君酒桌旁不幸猝死。到五十周年校慶時,此人不便再提。另有一位校友當上更大的正廳級官員,馬上佔據了猝死高官留下的頭把交椅。毫無疑問,建校六十周年、七十周年時,校史室的第一把交椅仍然可能更換新的高官。

中華民族數千年來總是把官員尊稱為「大老爺」、「父母官」,平民見官必須叩首跪拜,當代大陸沒有絲毫的改變。二十三年前的「六?四」運動中,莘莘學子在人民大會堂向總理李鵬大人叩拜,被定為「顛覆國家政權」罪,遭武裝鎮壓;這樣的悲劇不時地在大陸上演,最新一幕是2012年9月8日,總理溫家寶視察雲南省彝良縣地震災區,發界村的梁永蘭等數十名村民攔路告狀,跪拜「溫青天」,公安部門以「擾亂公共秩序」罪,將村婦梁永蘭行政拘留七天。

毫不誇張,當代中國無論以什麼名義「排座次」,「官員」都是穩坐「第一把交椅」,可見大陸執政的共產黨無與倫比的天下第一的社會地位!

二、經濟收入

國家發改委離休幹部余孚披露:我國的公務員職務消費從1978年到2005年的28年中增長了140倍。占當年財政總收入的比重從4%增長到24%.現在接近四分之一的年財政收入用於公務消費。每一個中國人負擔的行政管理費平均從20.5元增加到498元。每一百萬美元GDP負擔的公務員人數,中國是39人,美國是2.31人,日本為1.38人,中國是美國的17倍,是日本的28倍。這是不是日本迅速從戰敗國崛起為世界經濟強國的秘笈之一?而剛剛執政的民主黨還在批判自民黨60多年執政期間國家機關臃腫、官僚作風氾濫。與當代中國相比,真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啊!

江澤民高中讀的是揚州中學的「工部」,按現在的分類,不屬「普高」,而應稱為「中專生」。大學讀的是機電系。很顯然他在舊中國是想走科學救國之路的。如果不是大學畢業後即迎來了新中國解放,他自己奮發努力,此生最大的成果是成為全國著名的機電專家。即使夢想成真了,政治待遇、經濟待遇、社會待遇能和現在相提並論嗎?江澤民多虧「與時俱進」,及時轉換人生奮鬥方向,以業務為平臺,努力朝官場邁進,最終成為中共中央總書記。在職時的風光不提,退出政治舞臺之後,接班人胡錦濤為了感恩戴德,將他在職時由秘書班子代筆的文章、報告、批示、文件等等,統統搜集起來,出版了厚厚三本《江澤民文選》,不僅得到「著作等身」的青史留名,更有數百萬元的版稅。

記得數年前有位境外記者問一位元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共官員的個人財產為什麼不能公示?這位常委說:我最近十年內曾經在三地工作,每到一地都按規定買了自住房,總共花費了三十幾萬元。這三處住房如今的市場價格至少五百萬元以上,我是申報三十萬元的房產呢,還是申報五百萬元的房產?他強調的是,中國官員情況特殊,無法準確申報個人財產。不過這也讓我們弄清了一個事實,即使十分廉潔的高官,從正常管道依法取得的房產,數年前的價值已經超過五百萬元,今天又增值了多少?值不值一千萬?這還僅是房產一項!難道別的財產一樣沒有嗎?凡政府機關中的黨員幹部,雖然不在領導崗位,百萬富翁不是少數,而是大多數。這還只算黨員幹部本人,還有他們的配偶、他們的子女,哪一個家庭沒有帶頭致富呢?即使農村中的黨員幹部,像江蘇華西村的黨支部書記吳仁寶,自己幹到老再交給兒子當,他們也早已是百萬富翁了。按共產黨的黨綱黨章黨法黨紀,這些皆是合法的正當的收入!

相同年齡,相同工齡,共產黨官員的離退休金,比非官員的退休金高出決不止一二倍。當代大陸女白領中掀起了一股「嫁‘碗’族」風潮。此「碗」即鐵飯碗。如今大陸能稱「鐵飯碗」的惟有公務員。二十一世紀初,女白領中(大學本科以上學歷者)曾流行「嫁‘錢’潮」,誰有車有房,誰有店有廠,不管是二奶是填房,不管是博士是文盲。她們風趣地說白毛女為什麼不嫁黃世仁,真是傻到家了!到2008年,觀念徹底變了,自己沒有考取公務員,自己端不上「鐵飯碗」,決心這輩子當「嫁‘碗’族」:只要他是公務員,當然有官帽更好;只要他沒有正式夫人,當然元配更好;只要他沒有到退休年齡,當然年輕更好。她們重新評價白毛女了,稱讚白毛女目光遠大:不嫁黃世仁,誓嫁大春哥。黃世仁遇到「劫富濟貧」,馬上一文不名;遇到金融危機,馬上一貧如洗!大春哥多好——參軍、入黨、當官,捧上了「鐵飯碗」,老了是「離休幹部」。白毛女真是我們「嫁‘碗’族」的祖奶奶啊!

三、「三公」消費

深圳有關部門披露:深圳市要招聘一位教育局長,報名者中竟然有十五位著名大學教授。雖然這位官員感到不可思議,但這是確確實實的現狀,決不是虛構,也沒有誇張。十五個大學教授爭搶一個市級教育局長的新聞很快在網上流傳。有人跟帖稱:「簡直不可理喻」、「百思不得其解」。筆者倒以為這很好理解。根本原因是教授與局長的經濟收入不在一個檔次。當然,若僅計算工資,局長的工資不算太高,教授的工資不算太低。據說,新中國成立初期,毛澤東的工資還低於舊社會留用的某些高級知識份子。但這僅是陽光下的收入,這筆收入對於教授來說,幾乎是收入的全部。而對於官員則是合法收入中的很小一部分。更大更多的收入來自「月光下的收入」,又稱作「灰色收入」,主要體現在「三公消費」加「小金庫」。

所謂「三公消費」即公費出國、公款吃喝、公車私用。所謂「小金庫」,說小一點屬領導人的「私房錢」,說大一點是領導者的「私人銀行」。這「三公消費」每人每年平均花多少,執政黨不會公佈,外部人當然無法準確統計。不過有一些數字可參考。東北一位區委書記(地級市的區,相當於縣團級),因為公車制度改革,他一人每年可得「車補」八萬元。小小區委書記,月工資絕對不可能超過五千元吧,那就是說,「三公消費」中的一項——公車費,已經超過本人工資收入。以均衡計算法類推,得出每個官員的「三公消費」至少是工資的三倍以上。按國家公佈的有關數字測算,二千萬公務員每年的「三公消費」(公款吃喝、公車私用、公費出國)超過一萬億元,平均每人一年消費五萬元。遠遠高於全國工人的年薪。是貧困地區一個農民一輩子的生活費用。這是個什麼概念?至於「小金庫」,那是自己給自己發「獎金」的,每人每月每年到底發多少?所謂「小金庫」都是帶「長」字型大小領導人掌管的,全國帶「長」字的領導到底有多少?以100人中一個公務員,50個公務員中一個「長」,粗略計算下來應該不超過80萬人。

據國家審計署官員透露,經測算,全國的「小金庫」每年至少在827億元以上,80萬帶「長」字的人物平均攤派,每人可得十萬元。審計署官員承認:「全國到底有多少小金庫,每個小金庫有多大規模,誰也說不清楚,誰也查不清楚。」既然國家審計署都說不清弄不明,那只有神仙知道了!小小的縣委書記,甚至鄉黨委書記,只要他東窗事發,不包括受賄的「紅色收入」(即「紅包」),僅來歷不明的財產(即「灰色收入),幾十萬元的比比皆是,幾百萬元的不乏其人。一位因買官賣官而落馬的中共縣委書記曾在法庭上公開宣稱:」當官不發財,請我都不來!「官員以外的任何人,無論你幹什麼,無論你作出多大的貢獻,有這種機遇嗎?有這種可能嗎?

舉一個當代的極端事例:上海海事大學在讀女研究生楊元元,2009年11月26日在宿舍衛生間用長筒襪自縊身亡。自殺原因是貧窮!她6歲喪父,寡母含辛茹苦將姐弟二人拉扯大。她2002年武漢大學畢業當了七年教師,用自己的工資供弟弟讀博,自己又離職考取上海的研究生。她把母親接到上海治病,住不起醫院,住不起賓館,本想讓母親住進自己的宿舍,但學校規定家屬不准住學生宿舍。無奈在學校附近租了一間房,房裏連一張床都沒有!自殺前夜,她陪母親睡在出租房的地上,半夜裏愧對母親說:」地上好冷啊!都說知識改變命運,我和弟弟學了這麼多知識,我們家的命運怎麼就不能改變呢!「早晨回校後就上吊自殺了。楊元元身前的考問很容易回答:因為她家只有知識沒有權,這就是」三個‘士’不如一個‘仕’「的大悲劇!

四、權力尋租

2009年9月3日,《南方都市報》刊登了一則「小新聞」:廣州某小學一年級新生入學報到時,老師問一位新生:「長大了想做什麼?」新生毫不猶豫地回答:「想做官。」老師又問:「做什麼樣的官呢?」老師提這個問題的本意很可能是希望新生回答「做個好官」,或者說「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官」,可是讓老師大跌眼鏡的是,新生竟然大大方方地回答:「做貪官。」老師肯定生氣了,責問該生:「為什麼要做貪官?」新生毫不避諱地答道:「貪官有很多好東西,我們家沒有。」老師搖頭不止,驚詫不已!

網上流傳,某地民眾給機關大院貼了一副對聯:「朝裏看——全是貪污犯;朝外看——全是窮光蛋!」還有一首《冤枉與漏網》的民謠:「一個接著一個抓,可能有個把冤枉的;一個隔著一個抓,肯定有大批漏網的!」僅舉十幾年來三個政治局委員陳希同、陳良宇、薄熙來先後落馬的事實為證:十年前江澤民扳倒了陳希同,認定的貪污受賄額是五十萬元。老百姓笑稱:「江澤民挖出個大貪官,共產黨挖出個大廉吏。」老百姓認定,共產黨內像陳希同這樣的大官,僅僅受賄五十萬元,不應是貪官而應是當今「天下第一廉吏」;數年後,胡錦濤挖出了陳良宇,認定的受賄額是二百萬元,按官方的數字已經是陳希同的四倍了。誰都清楚,陳良宇不過是代黃菊收錢的大管家,暗中克扣了一點而已。「管家」倒了,「東家」更該倒。偏偏這時候共產黨學習封建王朝「刑不上大夫」的經驗,內部作出了「刑不上常委」的決定,讓政治局常委享受封建社會「王爺」的特權。黃菊趕上「頭班車」,「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臺」。最近這次挖出的薄熙來,所受賄賂不會是二三百萬元吧?據可靠消息,涉及金額至少百萬英鎊。這是幾年前陳良宇的五倍,是十年前陳希同的二十倍!先後落馬的三個政治局委員受賄金額一個比一個翻番若干倍,還不足以證明共產黨反腐敗是越反越腐越反越敗嗎?根本原因是一黨專政,「上下如父子,左右如兄弟」,「萁在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無論上級反下級,還是同級反同級,實在下不了狠手啊。遑論下級反上級,更是不忠不孝了!再說查處別人的官員自己同樣不乾不淨,當然手下留情,為自己留條「後路」。「一黨專政」的體制,貪腐的收益太大太大,防腐的機制太寬太寬,不敗的手法太易太易,敗露的代價太小太小,完全不成比例。官場私下流傳一首《蛋》字謠,戲言:「賄賂是天上下金蛋,貪腐不要怕完蛋;清正廉潔是大傻蛋,腐敗落馬是大笨蛋;反腐倡廉是烏龜王八蛋,防腐防貪統統滾他媽的蛋!」

不掌權,能有「天下第一」的地位嗎?不掌權,能有數倍於其他崗位的「合法」收入嗎?不掌權,能有每人每年五萬元以上的「三公消費」嗎?不掌權,能有數百萬、數千萬甚至數億的「紅包」嗎?故此共產黨的「黨旗」在大陸政壇不能搖、不能倒、不能換,共產黨絕對不允許「城頭變幻大王旗」!他們堅信,共產黨的一黨專政是永運不可能垮臺的。筆者以為,這只是「一廂情願」。越反越多的腐敗越來越失去民心,不依法辦事引起的上訪上告越來越普遍,因土地矛盾引發的群體事件越來越頻繁……從量變到質變確有個過程,只要有量變,質變將是不可避免的,不以人們的意志為轉移的,僅是個時間的長短而已。不錯,我們承認,共產黨如今仍然掌握著忠誠的強大的軍隊,黨完全可以指揮槍,可以鎮壓政治反對派,保衛共產黨政權。但是,軍隊只能鎮壓於一事,鎮壓於一時,決不能長久地永遠地鎮壓下去!封建社會的農民起義便是統治者長期鎮壓的後果,辛亥革命用槍桿子徹底消滅了「一家專政」的封建主義制度;共產黨又用槍桿子打倒了國民黨的獨裁政權。歷史的經驗值得學習繼承,歷史的教訓應該吸取鑒戒,我們相信共產黨決不是「一個糊塗的人」!

2012年12月10日

文章來源:公民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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