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11月3日訊】 就在中紀委公佈薄熙來罪狀和移交司法機關審理之際,大陸的反日浪潮一波接一波,本來是中共最難堪和政治權威面臨深刻危機的關頭,卻被民族主義洪水沖淡了。而正是這個時候,香港市民反對洗腦式「國民教育」的公民運動也後浪接前浪,在兩個社會兩種制度下的人民所反映出來的心智,鮮明體現出文明的落差。
看看大陸愛國賊打砸搶燒一應俱全,就足以證明專制主義板結的土壤,只能產生義和團時代的臣民而絕難培養出公民。難怪網上有一副對聯,上聯:「香港公民拚命抵抗洗腦教育」:下聯:「大陸屁民盡情展示洗腦成果」;橫批:「一國兩智」。
這次反日浪潮的暴力程度,超過了 2005年和2010年的兩次反日示威,除了打砸搶燒之外,標語口號也充滿義和團和紅衛兵色彩,諸如:「寧要華夏遍地墳,也要殺光日本人!」「核滅日本野狗,消滅民族後患!」「閹光日本高富帥,奸光日本白富美!」「娶東洋老婆,吊上房梁天天打!」這樣的反人類叫囂和煽動嗜血仇恨,在任何文明法治國家都違法的。
雖然在反日潮中也有上街呼籲理性愛國和抵制暴力的,卻都敵不過浩蕩暴民,或被搶去標語牌,或被當街痛打。青島縱火燒燬日本豐田車行,西安一個開日本車的車主被暴徒用鎖摩托車的U形鎖雜碎顱骨,至今生死難卜。還有一位反對抬出毛澤東來為毛時代招魂的八十歲老人,居然被知名毛左分子、北京航空大學的副教授韓德強狠抽了幾個耳光。事後韓德強還洋洋自得,以此為榮。
這些縱橫街巷的愛國賊就像當年的義和團和紅燈照。就此可看出,教育系統乃至整個社會系統都是豆腐渣工程,打造出來的多數是劣質產品。這種愛國狼奶教育與現代憲政法治和公民教育之距離,並不比一百一十多年前鬧義和團拳亂拉近了多少。香港人見到大陸這種變態愛國狂,只能更堅定抵制「國民教育」的決心。
說到公民教育,在過去的帝制時代只有臣民,第一次有公民概念,是在甲午戰爭之後的戊戌變法,當時嚴復提出要培養「民智日開、民力日奮、民德日和」的新人,只有具備智識、力量、道德,才能實行自治、享有自由,這就是公民的雛形。在文明大潮的裹挾下,清末新政廢除科舉、興西學、辦新式學堂,相當程度上借鑑了西方國家公民教育的內容,由此培育出來的一批新人,注定要成為辛亥革命的社會基礎。
中華民國建立,就正式提出公民教育的概念。蔡元培任教育部長時,增加了「公民須知」和「法制大全」兩項內容。其後在山西太原召開的第一次全國教育會議上,又提出「公民教材案」,開始編寫中小學公民教材。到了1923年,公民課正式納入中小學課程。
蔣介石的南京政府成立後,國民黨宣佈「軍政」期結束,開始「訓政」期,並在學校推行黨化教育。1929年4月公佈了《中華民國教育宗旨及其實施方針》,要把公民課和三民主義課合併,稱之為「黨義課」。把一個領袖一個主義一個政黨圖騰化神聖化,這是現代極權主義的共同特徵,斯大林、希特勒、墨索里尼都是這樣做的。人民追隨所謂「進步、無私、團結的執政集團」,就不需要獨立思考,只做忠順子民和工具就夠了。所以當時以胡適為首的自由知識分子對此堅決抵制,胡適當時在上海任中國公學校長,這所學校堅決不掛國民黨黨旗,不搞「孫(中山)總理紀念週」的活動。
胡適還在他主編的《獨立評論》尖銳抨擊黨化教育,他認為現代公民要獨立自信,而這種人格的養成,要對智識有好奇心,這才能對各種問題有獨立研究,思考得出的結果才是信仰的根據,「這種教育方法,在黨的立場看來是最危險的,他們的信仰是早確定了的;他們的問題是怎麼擁護這個信仰。因為要擁護信仰,所以不能有自由的討論和研究;因為不能有自由的討論與研究,所以不能有智識上的好奇心。這個情形,恰恰和十七世紀初年歐洲宗教的專制思想相似。」
胡適的話對於中共的黨化加奴化教育,尤其有針對性,值得中國人再三省思。
文章來源:《自由亞洲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