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富:民族主義是文明的嬰兒病

【新唐人2012年10月1日訊】人天性就是親疏有別。至親以外,無論關係多密切,也很難用愛去形容。一個國家,十三億人,要愛上全體,恐怕只有偉人,不,應該說是聖人,才做得到。

其實,一個人生來甚麼種族,甚麼國籍,是沒有選擇的一件隨機的事件。雖然,出生在甚麼家庭,我們也沒有機會選擇,但父母將我們生下來,眠乾睡濕將我們養育成人,那份感情,仍然真的假不了。至親之間,才叫得上血濃於水。

民族主義者說「血濃於水」,對不起,我總會汗毛倒豎。認真地讀過歷史就知道,民族主義是新事物,興起不過百多年,在人類文明的洪流裏,不算甚麼。從前,統治者強調天命所歸。革命令統治的化學方程式出現突變﹔要營造全民的向心力,政治運作自然用上大量民族主義色彩的修詞。中華五千年的說法,諷刺地,是帝制崩潰之後才有。

民族主義者,世界各地都有。愛因斯坦也講過:「民族主義是嬰兒病﹔是人類文明的麻疹。」西方社會經歷過拿破崙-普法戰爭和第一次世界大戰,知識份子曾經對民族主義有點反省。可惜,狂熱民族主義,最終還是引發了第二次世界大戰。

說到底,民族主義是統治的手段,是洗腦。思想究竟是如何大規模地植入在各人的意識深處?教育是其中之一,但大眾媒體的影響力也不可以被忽視。

不過,洗腦就是要使眾人相信某些事情,讓思想要在意識深處紮根,不能單靠強行灌輸資訊。秘訣,是要引發恐懼和仇恨。

恐懼和仇恨的物件是誰,不重要。政治,就是要成功地構造一個全民的共同敵人。階級鬥爭和種族矛盾,永遠是劃分敵我的那條線。不過,民族主義定位的框架總離不開:敵人是剝削者,是強權,將我們的先天優良傳統壓抑。

難道要我們愛上世人,才可以對消狂熱民族主義做成的恐懼和仇恨?不,就像之前所講,愛,實在是很偉大的事。人與人之間,做到基本的尊重,已經難能可貴。

文明社會,將每個人都看成獨立,值得尊重的個體。歷史上最殘酷的惡行,全部起因都是將部分人說是不是人。又或者,將一個人,一個政府的行為,當作是整個國家,社會的立場。就以近來的釣魚島問題為例,我們縱使有自由強烈地認為,日本政府的做法不對,也不代表所有日本人都贊成它的做法,更沒有理由將所有日本人都當作仇人。同樣,日本人當中,要是也越來越多人相信,中國舉國上下都是反日。歷史告訴我們,這種不必要的仇恨,最終只會讓統治者權力更穩固,一般平民百姓,絕對不會因此令生活更好。

成熟點吧!無錯,民族主義,是人類文明的嬰兒病。

文章來源:自由亞洲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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