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6月29日訊】(新唐人記者李韻綜合報導)明朝後期的小說《金瓶梅》一直被中國人認為是「天下第一淫書」的禁書。然而不單江西省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陳東有推崇國人細讀;《沒有神的所在:私房閱讀金瓶梅》作者侯文詠更是深度閱讀後刊此文章。英媒指出,今天中國整個社會倫理道德體系的沉淪,正是「金瓶梅形態」,已全然被慾望與金錢所攫取。
英國《金融時報》作家連清川說,中國的媒體有一種奇異的功能,舉世罕有:即「弘揚社會正氣,促進社會和諧」。中央電視台年年都有的「感動中國人物」,似乎是一場舉國盛宴,而選中的人物,自然正面完美。但是,越是對「最美」系列的高彰,越是對中共社會倫理現狀的反諷。
連清川認為,不客氣地說,我們基本上生活在了中國長久以來社會倫理最底線的時代。官員的貪腐自不必說,商業無良,有毒食品濫觴;道德無序,扶老攜幼都已成危險;社會無理想,拜物便是公共追求。無論是在傳統的專制時代,還是在北洋民國的時代,社會公共治理基本的倫理秩序,與凡俗之眾所必須共同遵循的倫理道德標準,都還在社會中一應齊全。
可是為什麼中國會走入了今天如此低下的一個環境之中?
明朝後期的小說《金瓶梅》長久以來都被中國人認為是「天下第一淫書」,至今仍然是禁書。然而江西省委宣傳部常務副部長陳東有,日前在一場演講會上推崇《金瓶梅》是一本值得中國人細讀的小說。
作為對小說《金瓶梅》有著深厚研究的學者,陳東有認為,西門慶不僅是一個風流花心的男子,他還是一個成功的商人,因為短短的七年中,他憑藉自己的經商之道和各類女人的自願進獻,資產翻了十四、五倍,達到了十萬兩紋銀之多,還認了有權的宦官為乾爹。
《沒有神的所在:私房閱讀金瓶梅》的作者侯文詠,擁有一個奇特的身份,他是一個醫學博士,職業醫師。通過對《金瓶梅》的深度閱讀,發微見著的挖掘作者的原意,他在文章的前言中提出了一個極端刁鑽的問題:當價值不再,一切只剩下慾望時,生命會變成什麼?
中國問題研究專家趙遠明指出,《金瓶梅》實際上它是一種反傳統、反道德這麼一部小說,即使在過去也是被列為對社會,尤其是對年輕人百害而無一利的書,只有那些沒有一點道德倫理人才會去看去推崇。
趙遠明認為,在中國人心不古、道德敗壞的現象越來越突出,如果這種腐敗淫亂的理論放在檯面上宣傳,甚至推崇的話,一旦形成了一種社會風氣,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當下中國社會的「金瓶梅形態」
《金瓶梅》的書名,有更深一層涵義,也就是:金代表金錢,瓶代表酒,梅代表女色。
而「西門慶」這個角色被塑造為風流花心、荒淫無度。他從商人做到大官,但卻縱慾過度而死,僅僅33年就走完一生。《金瓶梅》全書通過西門慶這位暴發戶發跡、墮落和滅亡的過程,表現人物沉溺在名利情慾中打轉的下場。
連清川表示,西門慶隆盛之時,整個清河社會繁花似錦。唯缺兩樣東西:宗教與理想。每個人似乎都在念佛,但對他們而言,念佛不過是實現慾望與金錢的一種借力,無人拿他當真;而理想便是慾望與金錢的最大化,無人關心與在意將來如何,無非是這慾望與金錢的當下風光。
《金瓶梅》作者蘭陵笑笑生寫这本书目的是藉此故事意,喚醒商業滋生的腐朽社會。但連清川認為,蘭陵笑笑生的眼界卻不僅僅在這個特定的時代之中,他縱情書寫淫慾的方式,恰恰在於超脫了一個時代的界限,而直接指向人性最陰暗與放縱的內在。慾望的無度擴張,與金錢的狂暴力量,乃是將人類拖入阿鼻地獄的終極武器。
學者潘知常教授的講義《裸體的中國》中指稱《金瓶梅》乃是一本「悲憫之書」,誠然切中肯綮。如同《維摩詰經》那般,對於慾望枯骨的描摹,不過是意圖指出救贖之道。
而在目前的中國,貪官不計其數,高級貪官也是數不勝數,然而每一個貪官的落馬,後面都附帶牽扯出包二奶的桃色新聞。
古人講,「萬惡淫為首,百善孝為先」。中共的官員沒有了信仰的束縛,什麼道德敗壞的事情都敢幹,宣傳淫邪比你自己看黃書的罪惡更大。中共不是在宣傳傳統文化中的精華,而敗壞人的道德。
今天的中國社會已為慾望金錢攫取
連清川表示,他從作者侯文詠寫出的《沒有神的所在:私房閱讀金瓶梅》一文中,所痛感的,乃是中共當下社會的「金瓶梅形態」。為什麼今天中國的整個倫理道德體系沉淪至此,以至於要依靠不停的去豎立那麼些履行了基本倫理底線的人為楷模?
連清川認為這是因為今天的中國已全然為慾望與金錢所攫取,整個社會都出賣價值觀、倫理與道德,以換取慾望與金錢所鋪陳的糜爛與富足。宗教如同金瓶梅中所描述妻妾們的念念有詞一般,不是心靈深處救贖的呼喚,而是現實中實現慾望與金錢的一個籌碼。
理想更不必再提,傳統社會之中,人們尚且仰望士大夫的家國天下,聖人君子,天下大同;如今統統替換成了房地產的平方數,轎車的空間與動力,股票市場的指數波動,高富帥與白富美的全民狂想。
而今天的中國沒有可供朝拜的聖地,沒有提供心靈棲所的靈山;亦沒有建設社會所去往的方向,沒有共同感知的高尚與崇高。我們只有幾個履行了人之所以為人的基本職責的可疑的偶像。
連清川說,「我們今天生活在哪裡?西門慶的後院里,清河的繁花似錦里。我們乃是上帝或佛陀或真主的棄兒;我們乃是被高尚放逐了的靈魂;我們乃是5000年歷史劫餘的怪胎;我們乃是世界正道的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