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幸福在哪裡?

【新唐人2012年6月28日訊】 幸福在哪裡?被梁漱溟《這個世界會好嗎》這本書觸動心靈之後,白岩松提出這個問題。

梁漱溟在書中提出人類三大問題:第一步解決人和物的問題(不普遍貧窮),第二步解決人和人之間的問題(不大規模征戰),第三步解決人和自己內心之間的問題。白岩松由此想到1980年代這30餘年的改革,溫飽、小康後,以前企望麵包的幸福感消失了,代之的是中共喊「和諧」的口號,而和諧口號面對的是「整個人群」的抱怨、焦慮和不安:人心大亂。

白岩松說的這個「整個人群」不包括臺灣、香港和澳門,特指人民幣流通的中國大陸。也就是說,儘管港澳臺地區的中國人並沒有生活在天堂,也有種種問題,但求福中神明沒有被紅塵埋沒。幸福在哪裡?這個問題,是白岩松代表我們提出來的。其實我們並不需要代表。

我們所以被代表,是因為從父輩、祖輩起,幾代人被中共剝奪了自由思想、說話和歌唱的權利,久而久之大都喪失了自由的想、說、唱的能力。我們被共產黨引領著戰天鬥地整人,心靈充滿恐懼和敵意,害怕中共製造的災禍降臨到自己身上,看周圍的人(無論貧窮和富裕、無論壞人和好人)都視為自己的敵人予以仇視、憎恨、妒忌,失去了信神、道、佛而仰望天空以沉思、懺悔、祈禱的謙卑,雙眼緊盯世間:眼前具體和現實的票子、房子、車子、位子等,一旦得到便是貪婪或失意,最後心裡只剩下物質慾望,不再有領悟順其自然的大智慧。

沒有了知足常樂、無慾則剛、無私奉獻的品格而事事計較,房子想更大的、工作想更好的、錢想更多的,人我之間互不信任,心靈在奮鬥中焦慮、鬱悶、煩躁,無法感受到幸福。

幸福在哪裡?大陸多數人沒有了中國人的思維。記得已故作家王小波曾經有篇《一隻特立獨行的豬》,講述一隻豬反對生活被設置的故事,由此表達王小波的幸福觀:幸福在於個人「特立獨行」的自由言行,即西方公民法權給的幸福觀:我行我素。否則人不如豬。這甚至可以追根溯源到赫拉克利特的類比:肉體的快感如同「牛找到草料吃」時的幸福感。人從「萬物之靈」的高位跌落到「高級動物」的低位:跟狐狸豺狼比狡詐、比狠毒,從此便不再有德謨克利特所說「在於神明的靈魂上」的精神訴求,也沒有伊壁鳩魯體悟到的「身體的無痛苦和靈魂的無困擾。」更無蘇格拉底所說的思想智慧:「善就是知,知就是德,德就是福」。

蘇格拉底口述「愛智慧」的「知、德、福」人生哲學。學生柏拉圖改良為「知、德、善」:即「求知、修德、行善」,曉得「智、義、勇、節」四德後不空談主義,而是切實履行「智、義、勇、節」的中庸之道,使靈魂達到「至善」之境(我的理解是沐浴在神賜的靈光中)。與此同時,希臘的犬儒學派和斯多葛學派身體力行禁慾主義,大約800年後被羅馬帝國基督教推廣,形成由基督教神學(奧古斯丁主義與湯瑪斯主義)奠基的理性主義的幸福觀:人的幸福,不是對財富、名譽、權力和肉慾的享受,而是魂歸天堂的修行過程:熱愛和信仰上帝。

歐洲新教由此推導出勞動致富、公民權利的幸福觀:天道酬勤,財富神賜,感謝神恩。這為近現代科技工業文明提供了宗教和倫理的解釋。期盼基督再臨審判的教徒有了「為人類的幸福而勞動」的理想。歐洲人不再禁慾而盼望魂歸天堂,日趨關注紅塵幸福,以公民法權保障個人利益,以法律制度維護社會的公共利益,限制黨派、宗教和政府欺壓個人和人民的強權,中世紀權貴「財產、虛榮、奢侈」的庸俗生活被遏制。權利保障下,公民特立獨行。

特立獨行而我行我素,這種人生觀既不在中國華夏諸子百家之內,似乎也不在印度各宗教派別之中,在猶太教、天主教、東正教、伊斯蘭教中也見不到,倒是可以從曇花一現的中華戰國的楊朱思想,以及希臘巴庫斯教、奧弗斯教(巴庫斯新教)、文藝復興時期的自然神論和泛神論哲學、基督教(天主教和東正教之外的基督信仰的統稱,簡稱「新教」)中見到蹤跡。歐洲人在文藝復興之後盛行自由主義和個人主義,多數人的幸福訴求沒有民族、家族了,個體心理出現,「他人即地獄」的陷阱形成。心理學家成了現代教父,治療人的心病。

道家導引自由自在的田園勞作生活:返樸歸真、知足常樂、詩歌(散文)抒情。尸子(據說教過商鞅)、許行主張「君民並耕」(還有「市賈不二」),楊朱宣導特立獨行、順其自然、天下為公的「為我•保真」之術,反對德行齊家、禮法治國的儒家傳統,反對墨家大公無私、捨己為人的社會理想,宣導他人與自我不相損、不相侵、不相給地重生:「豐屋、美服、厚味、姣色」。儒家則基於家庭重於個人的小農經濟環境,導引以仁、義、禮、智倫常正心、誠意、修身、齊家,以「禮為主,法為輔」治國,撥亂反正平天下,猶如杜甫詩曰:「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在古代,儒家的人生幸福訴求比道家更能普及和持續。

墨家導引兼愛、非攻,以及尚賢、節用、儉葬、非命、天志、明鬼等國民思想,主張君臣人格平等、父子互愛慈孝、兄弟相愛和調,宣導諸侯相愛不兼併,主張選賢為君唯才是舉、節約、儉省生活和安葬費用、勤奮勞動不能怠惰、賢明君主代天行政、明察鬼神之有而不敢作惡。墨家的人生觀可謂「民人幸福觀」,反對君臣、商賈把幸福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

大約1300年後,中國宋朝程朱理學也出現了希臘晚期的禁慾主義,卻沒有犬儒學派苦修基礎上的節儉,也沒有斯多葛主義的「世界只有一個政府」、「人是宇宙公民」的思想。儒家理學培養君子升級為「培育聖人」,主張:「聖人之志,只欲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宋朝以後人欲遞增,理學講「餓死事小,失節事大」也鎮不住寡婦情,很難做到。

佛教從兩漢之交傳到中國,傳播正見:人生即痛苦,根源在於人的貪慾和嗔念、痴念,須滅絕人欲以去除魔性增進佛性,捨身涅槃達到幸福的彼岸,不再進入六道輪迴,永享天國之樂。佛教以入空門做和尚、當尼姑的方式,讓男女在與紅塵隔離之中苦盡甘來而忘卻煩惱,死得寧靜安詳。日本佛教徒池田大作說:「幸福在哪裡?絕不是在彼方,就在人的心中……」

道家、儒家和佛家,都教人做好人,從心上感受幸福。但在中國大陸,我們今天因中共邪惡改造而敵視傳統,野獸般活著,山寨國壞人統治好人,幸福從心中喪失。中共偽善,作惡害人。幸福在哪裡?在於中國人「心靈昇華」,認清「黨是惡魔非媽媽」的本質而離棄它。

文章來源:作者提供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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