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書:湖南青樹村村民的一次維權之路

【新唐人2012年6月6日訊】漣源市楓坪鎮青樹村一位普通村民的一次維權之路

作者按:這是受害者的一次維權經歷,最終遭到暴力毆打告終,這樣的事情,在青樹村絕不是第一次,當然,也有可能不是最後一次,這是每一位無權無勢的普通村民因為維權通常會遇到的,當受害人向本人敘述時,本人的心情十分沉重,不僅因為受害人的不幸遭遇,更重要的是,導致這種不幸遭遇的根源依然盤踞在每一位普通村民心中。

本人是湖南省漣源市楓坪鎮青樹村維家組村民,名叫梁嫦娥,由於青樹二礦的違法開採,本人的住宅遭到嚴重破壞,成為危房,而青樹二礦一直未予理賠。

我將理賠報告於2011年9月1日分別送往漣源市政府、楓坪鎮政府和青樹二礦,但是送出去的報告如泥入海,沒有任何迴音。通常,我們這些普通的村民的要求通過正常的渠道是無法得到任何回應的,2011年12月,我動員我的老父親去找青樹二礦的老闆(作者注:梁的父親已經80多歲,至筆者整理該記者為止,這位老人已經躺在病床上生活了幾個月,正在度過他生命的最後時光。),找謝建業、找謝國全(作者注:以上兩位是青樹二礦的主要老闆),足足找了一個月,他們連哄帶騙,說到年底一定做了斷。有謝建業的這句話,我的心裏有了底,但是,希望再次落空,沒有結果。

2012年元月,我不得不找到楓坪鎮政府,要求政府官員處理,但是鎮政府的官員一直沒有任何答覆。在這種情況下,我逼不得已攔了煤礦。我也聽說以前很多村民因為維權攔了煤礦,結果遭到威脅、毆打,甚至被公安機關拘留,我聽鎮政府的官員講,如果攔煤礦是違法的,我不知道這樣到底違不違法?但是我的房子確實是被煤礦採煤破壞的,而問題得不到解決,我別無辦法,打官司打不起,找煤礦沒有理,找政府也沒有結果。這一次,老闆的態度開始好起來,謝建業要我不要攔煤礦,事情要處理的。

我沒有想到他們的回應是如此的不可靠,幾天又過去了,依然沒有任何消息。我心裏急躁起來,開始密集的找煤礦的老闆,有時候我一天找他們3、4次,上午去煤礦,下午去煤礦,有時候,我感到自已就像一個乞丐乞討似的。有一次,謝建業發火了,衝著我說跟著他跑幹什麼?我也在情急之下衝著他說:「我的父親找了你們整整一個月,寒冬臘月人都病了,你們連哄帶騙說要處理,但你們卻一直不解決,你們以為你們的屁眼香,別人願意跟在你們的屁眼後面轉,你們解決了問題我就不會找你們了。」謝建業頓了一下,說我們幾個老闆再協商一下,我說可以。他接著就說,看在你的侄兒是個孤兒(筆者注:梁的侄子是一位低智商的孤兒,現由梁撫養。),我表示同情,我給你4000元、5000元。當時,我聽了這句話,我差點背過氣,這明明是打發叫花子的施捨,我說:「我不需要你們照顧,不要你們多給,只要把應給我們的給我們就行了。」謝建業便問我家的房子要多少錢,我說根據文件,我們的房子要賠20多萬。他說你要這麼多錢是無理取鬧,於是表態說要讓漣源市房產局來鑒定。

元月10日,漣源市房產局來我家鑒定,鑒定結果直到2月15日才出來,結果僅僅鑒定了4萬多元。我知道,這個標準肯定有問題,一是賠償面積不足,二是層次不夠,三是賠償標準計算低。謝建業說:「這個就怪不得我了,漣源市房產局蓋的紅章子,就沒有什麼錯的,你要是不服,可以去找房產局,要麼你就向法院提起訴訟。」一席話把我的疑問堵住了,我說我不會找別的地方,只找你們煤礦,我的房子是被你們煤礦挖爛的,你們根據婁政發2008(3)號文件來賠就行了,但是現在理賠金額確實過低了。當時,楓坪鎮有一位姓周的幹部在場(筆者注:經核實,這位周姓幹部是楓坪鎮政府駐青樹村幹部。),他向我解釋了賠償面積的原因,其實就是附和謝建業的說法而已。這樣的事情,我無法得知漣源市房產局的鑒定結果是怎樣計算的,但聽別人說,這是煤礦的老闆和政府的人一起做出來的。那天,我們最終不歡而散。

後來,我又繼續找謝建業,說這個結果不合理,希望他把房產局的人請到礦裏面來,當著煤礦老闆和我的面按文件解釋一下。他說要找你自已去找,不關我事。就這樣,我一連找了煤礦四次,事實上,我不可能找得到房產局的官員的。

直到2012年2月29日,我再次找到謝建業,他的態度依然高高在上,說要找你去找,你要是不服就去向法院提出訴訟。我說:「都是一個地方的人,你們不要做得太絕,如果你們再這樣推來推去,我就要攔你們的煤礦,不准你們生產。」其實在當時的情況下,我也只是說說,並沒有想要攔煤礦,但是我確實對他們這樣不負責任的行為感到無能為力,也想嚇唬他們一下,我現在想,以前很多村民維權攔煤礦,也都是這樣給逼出來的。

這時,青樹二礦的另外一個老闆謝國全進來了,我懷疑他一直在外面聽著,他指著我,向我吼:「你有幾個腦袋,把你的腦袋找掉,看是不是吃了鐵打不下,你試一試,看一看。」當時,我的胸口像吃了一堵,說試一下就試一下,就離開了辦公室,走了。謝國前追出來,在樓上衝著我罵,說:「明天你要是不來攔窯,你就不是人養的。」我回了一句,我要是攔了窯,我就是你太婆。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我沒有辦法迴避,如果我不回復,那我以後就不要向他們索賠。實際上,他們也是欺負我,這個地方的強人都被青樹二礦給收買,幾個老實人他們根本不放在眼裡,我的丈夫是一個老實巴交的人,我們上有80多歲的父親,下有侄兒需要撫養,他們是看準了人才敢這麼對我凶的。

第二天,也就是3月1日早晨8點,我、我的侄兒,還有我的父親,把煤礦給攔住了。過了一會,上次那位姓周的幹部來了,他說什麼事情好商量,把我們拉開,來到辦公室。謝建業叫我們等一下,鎮里的領導要來。

二十分鐘以後,鎮里來了5、6個人,由一位姓劉的鎮長帶隊(筆者注:經核實,這位劉姓幹部為楓坪鎮分管企業的副鎮長劉權。),他說了很多話,對我進行了全面的批判,說他是來貫徹黨的方針、政策,維護企業,他威脅我,說我是無理取鬧,要我寫一份報告到鎮政府去,說由鎮政府出面到房產局去查。說到這裏,我反駁道,報告我早就送到了鎮政府,並且送了多份,到今天你們都沒有處理,我攔煤礦,你們就重視一下,沒有攔煤礦,你們就不理會。劉鎮長威脅說,不管怎麼講,你攔煤礦都是違法的,你再去攔煤礦我就把你抓起來。話說到這裏,我哭起來了,我說:「你們作為政府官員,像我們這樣的農民家庭,上有80多歲的老父親,下有低智能的侄兒要撫養,你們政府要支持、幫助都有道理,你們不但不支持,還要把我們應得的那部分吃掉,你們到底有沒有人性,有沒有良心。」

這時,謝建業站出來說補貼我侄兒5000元,當時的場面,就像是那位劉鎮長和謝建業演戲一樣,要是真有補貼還算有良心,只是說有個屁用,但補貼歸補貼,房子該賠就要賠。這時,那位姓劉的鎮長接個電話,走了,我們也就散了。我陪著父親下了樓,這個時候,謝國全從辦公室里出來,想到這些年以來受的委屈,想到他昨天的囂張氣餡,我脫口就罵:「謝國全,我的崽,我的孫子,我攔了煤礦,我是你太婆。」突然,兩個耳光重重打在我臉上,我就失去了知覺。

清醒后,我才發現我躺在醫院里,後來,我才知道打我的人是煤礦僱用的打手。

這就是我所經歷的一次維權之路。(筆者注:此事在當地引起了極大的影響,煤礦被迫賠償了受害人2萬元錢,而許多被青樹二礦毆打的村民根本得不到任何說法。)

梁嫦娥:15343384047

(本文根據受害人敘述整理,圖片為受害人住院期間拍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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