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6月4日訊】1984至1994年,我在中南海從事立法工作,在紫陽領導下,親歷計劃經濟向市場經濟轉型及人治向法治變革。1989年5月,他因反對鎮壓學生民主運動而下臺,被軟禁16年去世。七年來,每逢忌日,我到紫陽家瞻仰,與他心靈對話。
2005年1月17日,紫陽仙世,我拿著憶紫陽領導立法的文章和當年在中國政法大學參加學生運動的幾位朋友到紫陽家的靈堂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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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1月,紫陽周年忌日之際,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94歲的弗裏德曼深情寫道:“1988年9月19日,與趙紫陽會談,給我留下了智慧與高品格的印象。一個人對經濟的感受是天生的,不是從教育中學得的。有些人沒有受過經濟學的教育,但卻對經濟有著很好的直覺。趙紫陽是這種人,他展示著對經濟情況的老練理解和對市場運作機制的熟悉,對改革的各種建議和考慮敞開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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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月17日,紫陽兩周年忌日,我和老家訪民夫婦一同來到富強胡同6號。這是三進四合院,暗紅大門,原“警衛”班已撤走,只留下兩名門衛。第二個小院是紫陽書房,內院是紫陽的夫人梁伯琪和家人的起居室,紫陽的骨灰存放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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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年秋,紫陽離世數月前的某日,一群訪民在門外齊聲高呼:“紫陽,你好!”紫陽在屋裏聽到,要人傳出話,表示感謝。常有一些求告無門的訪民,冒著被抓的風險,在富強胡同裏徘徊。
1992年清明,我隨原國務院副秘書長顧明到南長街會計司胡同探望胡耀邦夫人李昭,警衛戰士告訴我,時有外地農民訪民叩門進來,向耀邦遺像磕完頭就走。
上世紀七八十代,歷任中共中央組織部長、宣傳部長、中共主席的胡耀邦曾住在富強胡同6號的此院。1977年起,耀邦冒著政治風險,力排眾議,為中共歷次政治運動中所造成的300多萬件冤假錯案平反,兩千萬人結束了苦難。其中1980年4月2日下午5時,冤獄18年而求告無門的右派分子葛佩琦登門上訪,耀邦立即把材料批轉中央組織部陳野平副部長,得以平反。
我把在紫陽家拍的照片發給師友們分享,收到地中海畔的黃河清先生為訪民燒紙錢祭紫陽的照片題詩:
一張一火豈冥錢,直是平民淚血濺。
曾找紫陽能吃糧,如今慘酷誰人憐!
2008年1月17日,紫陽三周年忌日,北京大雪紛飛,一片銀裝素裹,似天公在致意!
紫陽書房裏擺滿了花籃,緞帶上的致詞情真意切:“駕鶴三載,德餘萬年——李銳、李普、宗鳳鳴、孫大午、王建勳敬獻”(前三位為1937年參加革命);“紫陽先生,我們看您來啦!——天安門母親”;有紫陽的秘書白美清(原國務院副秘書長)和李樹橋,經濟學家周其仁等以及北京市民和河南老鄉送的花籃;一盆盛開的桂花樹,清香四溢,緞帶上:“瑞雪漫天祭忠魂。”看到杜星垣(90歲,原國務院秘書長)來此祭拜的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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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1月17日,紫陽四周年祭日,是紫陽下臺和“六四”事件二十周年,富強胡同周圍戒備森嚴。上午10時,大門打開了,有人出來,我趁勢進去,經警衛盤問獲准。更早來此的路透社記者儲百亮等西方記者,被門衛以“外國人不得入內為由”攔在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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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子霖在留言簿寫道,“紫陽先生,您離開我們四年了,但您的身影與我們同在,為了同樣的訴求,同樣的目標。”
11時半,張先玲(航天部708所通訊工程師)向紫陽像深深鞠躬,並受馬雪芹、張豔秋等難屬委託,代為簽名。上年紫陽祭日,她被警員堵在家中,未能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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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4時,蔣彥永(77歲,原解放軍301醫院外科主任)來到紫陽書房,他緊緊握著徐玨的手,安慰這位勇敢而堅強的母親。同來者吳青(北京市海澱區人大代表、作家冰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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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5月31日,天安門母親群體聯名撰文:“我們的抗爭不會停止,要求‘真相、賠償、問責’三項理念不會改變。呼籲中共‘十八大’以解決‘六四’問題為契機,平復民怨,化解危機,達成民間與政府的和解,從制度上防止大規模社會動亂再發生。”
每年忌日,趙家子女的家祭,竟成當局嚴密監控和打壓異己的敏感日,許多人被看管在家中,一些民眾冒著風險,衝破警方阻攔,前來祭拜。
2012年忌日,青島林秀麗,上海董佩麗、程玉蘭、張雄明,撫順張福英、鞍山許高為、本溪馬志學、中山黎容好、許昌聶麗娜(懷抱嬰兒)等60多位訪民來獻花。
附圖:
摘自俞梅蓀:力倡改革心系蒼生 ——歷年趙紫陽忌日見聞(上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