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楊:如果有一天 我老無所依……

【新唐人2012年3月15日訊】有個香港導演叫許鞍華,她六十四歲了,沒有結婚,沒有兒女,和自己的老母親相依為命,住在租來的房子裡。她也在思考自己的晚景,未來,未來應該怎麼辦?於是拍了一部叫《桃姐》的電影。電影很成功,女主角葉德嫻小姐甚至憑此拿了威尼斯影后。

可是,這不單單是文藝片那麼簡單。從電影第10分鐘開始,我就一直在想,想起自己去世的奶奶,想起自己垂垂老矣的外公外婆,想起自己其實也開始老去的父母,甚至想到自己老了的那一天。

桃姐,七十多歲,在男主角Roger家做了60年的傭人,伺候了整整四代人。這家人全部移民,只剩下Roger。有一天,桃姐中風了,然後她做不動了。一輩子都怕麻煩任何人的桃姐對Roger說,我要去老人院。

在那個私人辦的老人院裡,房間是一個個的格子間,吊扇上全是灰塵。到了晚上,老人們痛苦的呻吟讓人愈發聞到死亡的氣息。有一個鏡頭讓我印象深刻,老人們在吃飯,那些手腳都不能動的老人坐成一排,護士坐在可以移動的凳子上,挨著秩序,一人喂一口。看上去,這倒不像是吃飯,而是在某條工業化的流水線。

電影就說這麼多,再說下去就是不厚道的「劇透」了。

看完《桃姐》,很難過,會想到子欲養而親不待的悲哀,會想到自己和桃姐一樣總是怕麻煩人,甚至怕麻煩自己兒孫的外公外婆。同時,不由自主地升起一些惆悵。到底自己父母走不動的時候,應該如何去照顧他們?《桃姐》中的老人院沒有虐待,但是那逼仄的空間,那死亡的衰老的味道,已經讓人難以忍受。更不用提社會新聞中時常報導的那些老人在敬老院中被虐待的新聞。而且,從奶奶那裡,從外公外婆那裡,我深深知道,老人要的其實不是你無微不至的照顧,而是你陪他們聊聊天,聽他們說說話,讓他們不孤獨。

看完《桃姐》,也會想到自己的未來。還算在青春韶華的自己其實很少很少地想到衰老,想到死亡,更加覺得自己老去是很久很久很久之後的事情,不用擔憂。可是看著父輩們那一點點微薄的退休金,還是會想,等老去的時候,自己能拿到多少養老金,那個時候還是這樣的體制嗎?更加覺得需要好好鍛鍊身體,起碼老了不要假牙,手還能動,腳還能動,能夠自己做飯,不需要別人喂飯。

好了,好像這篇編輯手記寫得很感性、很苦悶。其實,還是想說,為了我們老去的那一天會好,就該去奮鬥。記得亦舒小姐有句名言,「一個女子沒有經濟能力,才會萬劫不復。勤奮工作,努力節蓄。」其實不光女人,所有人都該如此。而自身之外,我相信,我們也能一起推動一些體制上的進步,先不談富足,起碼讓那些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老人能老有所養。在《桃姐》裡面,有一位老奶奶,她一直住在老人院很多很多年,不管老人院換了多少主人,卻從來沒有影響過她。因為,儘管家人全部移民不管她,還有香港政府為她買單。看片子的時候,覺得很心酸。轉念一想,起碼老奶奶不用擔心沒地方住,也一直有飯吃,有人陪她看病。這種最基本的生活保障在這裡很多地方都找不到。

最後想說的是,《桃姐》是部值得推薦的電影。去看看吧,善待老人們,不用做多的,陪他們聊聊天就好。

文章來源:《騰訊網》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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