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2年2月4日訊】對於以治理太湖為代表的「中國式治汙」而言,最可怕的不是有污染,也不是治理力度不大,而是「年年治年年汙」的可怕現實。
太湖流域自上世紀80年代起開始治理,2007年,太湖藍藻爆發致200萬人斷水,江蘇每年投入20億元專項資金用於太湖治理。至2011年底,5年間,從太湖打撈藍藻達280萬噸,藍藻依然每年爆發。水利部副部長曾坦承,太湖流域60%以上的集中式飲用水水源地水質劣於三類。(《廣州日報》2月1日)
江浙一代,是我國「魚米之鄉」的核心地段。之所以能成為我國歷史上著名的「魚米之鄉」,位於江蘇浙江兩省之間的太湖功不可沒。然而,伴隨著經濟的發展,太湖和其他一些國內比較大的淡水湖一樣,環境漸漸惡化,面積漸漸縮小。雖然地方政府年年在治汙,可是地方老百姓仍然不敢放心用水。看來,「經濟越發達水越黑」,在現在的語境之下,並非沒有存在的道理。這其中,最典型的標本,莫過於太湖治汙。
太湖污水治理的問題出在了哪裡?是什麼原因導致太湖越治越汙?這百億資金又花在了何處?成效幾何?看罷新聞,我們就會發現,太湖治汙的過程本身就是一個笑話。太湖治汙是一項斥資上百億的大工程,美其名曰「輸血換腎」,即在無錫與蘇州交界處,開發了一條望虞河,北起長江邊的耿涇口,流經嘉陵蕩、漕湖等數個湖泊後,在沙墩口注入太湖。它從長江引水,注入污染嚴重的太湖,「輸血換腎」。太湖治理者們對這項「引江濟太」調水試驗工程寄予厚望。
他們假裝在治理,我們假裝在相信。一方面,「共飲一江水」已經成為歷史,「毒陰於長江」的報導告訴我們,長江已經不再是那條乾淨的母親河了,將長江水引入太湖的「輸血換腎」的做法,可能會給太湖帶來新的污染物,太湖很可能會成為那個集體賣血而得了愛滋病的「絕症村」;另一方面,即便長江水是幹淨無污染的,不堵住太湖周邊污染水源的攝入,治理太湖也永遠是個偽命題。中學時我們都做過「進水管和出水管」的數學題,如果不能堵住污染源,相信「輸血換腎」的作用僅僅限於「稀釋」,而斷然不會得到根治。
有污染不可怕,怕的是沒有治理;治理無效也不可怕,怕的是沒有治理無效之後的反思和自察。對於以治理太湖為代表的「中國式治汙」而言,最可怕的不是有污染,也不是治理力度不大,而是「年年治年年汙」的可怕現實。治汙好像是個「無底之洞」,治汙費又不容易實現公開透明,又加之污染源沒有根除,治理的效果又能好到哪裡去。地方政府每年投入幾十億元的治汙工程,改善不了太湖的水質的原因,也正在於此。
太湖僅僅是我國水污染狀況的一個樣本。一個更恐怖的數據早已公佈:去年3月份,國家發改委相關報告稱,我國主要污染物排放量巨大,環境污染嚴重,人民面臨的生存環境比較惡劣,超過四分之一的居民沒有清潔飲用水源。與此形成對照,我國也不是沒有治理,拿國家級工程「三河三湖治理工程」來講,從2003年到2009年曆時六年,我國投入資金910億元,集中對「三河三湖」水污染問題進行治理。但2010年,審計署發佈的審計結果稱,我國「三河三湖」水質依然較差,巢湖、太湖、滇池的水準水質仍為V類或劣V類。這時,我想到了一個悖論:假如污染都治理好了,環保部門就都可以關門大吉了。
污染源,顯而易見,可我們仍然不去選擇關停相關企業,而是要公共財政大興水利工程,這種做法無異於南轅北轍。可以看到,治汙的行政思維一旦出現問題,就是出現再大的污染源,權力也會視而不見;進一步說,最大的污染源並非是那些產生污水汙氣的企業,而是在於權力內部的GDP崇拜與尋租現象。在權力、GDP與企業利潤最大化三者之間,公共利益早已被拋至了腦後。至於花多少錢治汙,好像也就是個面子工程了。
文章來源:作者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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