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1年11月12日訊】2011年10月23日晚上8時,深圳寶安區西鄉街道徑背社區治安聯防隊員楊喜利,手持鋼管警棍,帶著兩名壯漢,闖入居民家中,又砸又打,將安徽籍務工人員楊武妻子強姦,丈夫楊武近在咫尺,竟然不敢吱聲,一小時後才哆哆嗦嗦報警!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紅朝中國,人們已經沒有了憤怒,因為憤怒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只想提一些疑問:
1、類屬政府的聯防隊員何以如此猖獗?究竟誰賦予他這樣的權力?誰在縱容?後台是誰?是不是僅僅的「個人行為」?
2、楊武這個自稱是「世界上最窩囊的丈夫」,他的妻子被毆打侮辱長達1個小時,為何竟然連報警的勇氣都沒有?
3、楊武在深圳幹了10多年,據說開了家修電器的小店,妻子被打,竟然拿不出錢治療,入院不到10小時就只好回家,普通百姓的幸福在哪裡?
4、案發現場離社區警務室只有區區10米遠,社區警務為誰服務?只是一味維穩,千方百計維護政權的安全,那老百姓的生命安全誰來維護?政府的職能體現在什麼地方?
5、報紙報導,(楊喜利進門後)「楊武一度認為,這次會和以往一樣,被打幾下,被砸些東西,等楊喜利發洩完就好了。」看來,楊喜利不止一次來過,可以說是屢次騷擾、打、砸,僅僅因為楊武「被他打怕了」,加上膽小怕事不敢報警,所以政府就一直不管,任他胡作非為?
6、楊喜利自己說,「自己是聯防隊員,每天跟警察在一起,跟警察是鐵哥們。」每日在社區巡邏,維護治安,協助警方工作,辦理各種案件,「性格暴躁,經常打人砸車,沒有人敢管他。」關於這一點,警方也都予以承認。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這樣「水平」的人,能夠維護社會治安?能夠辦案?
7、為什麼黑社會一樣的地痞流氓無賴,卻跟人民警察是「鐵哥們」,政府還在聘用?
8、行兇者的家屬包括其兄、楊母為何也那麼囂張,不知理虧,不去安撫,不去道歉,反而事後一再威脅受害者?楊兄甚至「全家死光光」進行恐嚇?以至於楊武一度去派出所要求銷案?
9、數億臨時工在中國雖然不起眼,看樣子「學問」蠻大!為什麼製造打人強姦暴行的楊喜利又是「臨聘人員」?政府怎麼老是妙用「臨時工」?
10、幾天前楊喜利「因喝酒」被解聘,意思是其所做所為與政府沒有任何關係。「只是一直找不到他人(又找不到別人頂替),他的制服和警棍、鋼管也沒有收回來,他本人也沒有簽收這紙解聘通知。」早不解聘晚不解聘,單等強姦案前解聘,「巧合」的事兒這麼多,演戲也不能這麼精準啊!但他喝酒恐怕也非一日心血來潮,打人都是家常便飯,怎麼不解除合同還照樣僱傭?
11、事後處理:西鄉街道對維穩綜治中心專職副主任、徑貝社區工作站副站長、治安辦主任、聯防隊長予以停職處理,接受調查;區公安分局對徑貝社區警務室警長予以停職處理,接受調查。在中國,連法律都不能充當擋箭牌,這五個小幹部怎麼成的替罪羔羊?
12,為什麼不捅死那畜生?按照刑法,阻止現行暴力犯罪,屬於正當防衛。
沒人知道,身高不到160CM的楊武,在4米之外聽聞妻子被毆打強姦時,會想些什麼。他聽到了妻子的哭泣聲,床鋪吱吱呀呀的晃動聲,以及聯防隊員楊喜利愜意的呻吟聲。對一個男人來說,這是一段讓他永世無法抬頭的噩夢。
對一個國家來說,拋開強姦本身的道德色彩,人們還能看到什麼呢?
責罵楊武的人,基於下面的理由:1,他太懦弱,老婆被強姦都不敢反抗;2,他不明智,10米之外就是警務室,手機也在手邊,隨時可打110。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楊武的作為都會讓人感到不適,悲哀直至憤怒。可是,如果楊武真捅死了那貨,又被以殺人罪收監,人們又會為他做些什麼呢?如果是媒體人,收到上級禁止報導該案的命令,會抗命嗎?如果是個警察,收到上級不准繼續偵查強姦案的命令,會抗命嗎?如果是法官,收到上級要求判楊武死刑的命令,會抗命嗎?如果是熱心網民,在聲援楊武的路上被一群聯防隊員,或者連聯防隊都不是的人毆打,有人會像要求楊武那樣拔刀而上嗎?!……
抽空楊武的處境和當時的情景,每一個人都可以大作道德文章,大談勇氣良知。可是,自己不是楊武,不知道他心中對聯防隊員的恐懼,低於他對捅死聯防員後果評估的恐懼。正如木子美所說:「身高不足160的丈夫。14歲喪父輟學。打工流浪。還能怎樣。上有老,下有4個孩子,他確實不敢拿刀沖上去。」木子美還說,「10米之外就有警崗,但聯防隊的說警察都是他兄弟」。一直有人拿那個警崗說事。稍微對南方城市有點理解的人都知道,警崗裡坐的,一般都不是警察,那是什麼?聯防隊員!聯防隊並屬於政府「權力外包」,他們和古代的衙役一樣,本身就是權力的一部份。權力利用他們,低成本不說,還可以規避權力亂作為所帶來的法律和倫理的雙重風險。東南沿海流動人口多的城市,無不依賴聯防隊。聯防隊欠下的血債,又何止這起強姦案。所以,當楊喜利強姦楊武老婆的時候,除了性器官是自己的,其他早就被政府的放縱賦予了一種不可反抗的光環。楊武膽怯,自是常情。這就如全國各地政府強拆時,每一次都會動用像聯防隊員這樣的官方准武力團隊,可是也沒有幾個釘子戶敢武力反抗之,是同樣的道理。
再從理智角度來說,楊武直到事發一個小時後才報警的原因,無外乎他之前的生活經歷早就告訴他,報警無用。聯防隊員是政府的人,警察也是政府的,聯防隊跟警察連署辦公,攀肩摟背,一起侵害外來人口的人權——比如孫志剛事件,楊武不相信警察會追責聯防隊員,也是常情。當然,他報警後來貌似有了點效果,他迫於壓力去找警察撤案,還遭到了警察的鄙視,這顯示警察還是有點正義感的。可是,這點正義感顯然不足以支撐一個外來討生活的去向一個聯防隊員主張法律權利。報導說了,聯防隊員楊喜利的家人打上門來,逼得楊武家人下跪。這時候,那些鄙視楊武懦弱的警察,又在哪裡喝茶泡妞呢?!
底層尊嚴感和抗暴勇氣的淪喪,來自權利的匱乏。罵一兩個小人物懦弱無能,很容易。即使罵一個國家的男人都是太監,也大體符合事實。可是,如果想把這種罵賦予一種合理性的話,它就只能出自對善良小人物的愛,和對橫暴者的恨。
但此愛彼恨,如果摻雜太多旁觀者的所謂勇氣和理智,摻雜太多個人價值觀的話,就難免陷於一種邏輯的困局:自己遇到妻子被強姦,也許會拔刀;可是拆遷,惡警,司法不公呢?不會每次都殺人吧。楊武懦弱是無疑的,可今日之中國,又有多大比例的男人還有尚氣任俠的古勇之風。太監們不會彼此嘲笑性功能,人們又何必互相指責懦弱呢?真的勇士,真的智者,應該從簡單的情緒化思維中拔出來,探索真知,質疑極權,讓無力者有力,而非更屈辱。
當底層小人物被思想家當成革命或改良的原材料,被媒體看作價值不一的爆料者的時候,一起強姦案帶給人們的,更應該是恥感和痛感,而非勇氣優越感。楊武的小店之前被聯防隊打砸,媒體會關注嗎?他如上微薄控訴聯防隊員砸店打人,人們會感到恥痛嗎?即使會,也會很微弱。可是,將恥痛寄予一個弱女子生殖器的清白與否上,這個國家,無疑已不適合人居。這裡有極權畜生,有愚弱小民,有大言炎炎的太監思想家,就是沒有多少長著正常的脊柱和大腦的人。
記得十幾年前,大人們討論鄉村幹部橫徵特產稅農業稅一事。當時,「地方騙中央」是農民們的共識,但這個說法很扯淡。中央如果想解決農民負擔的問題,很簡單,它完全可以在新聞聯播中宣佈,凡是非法徵收稅費,強拉農民財物者,被農民打死,一律屬於正當防衛。如此,第二天就不會再有幹部敢下鄉亂來,可是,中央不這樣宣佈;也許,中央怕地方這樣搞太亂,可是,為什麼農民打找事的幹部就是亂,幹部找事打農民,就不是中央眼中的亂呢?!
楊武一事,同樣顯示了底層暴力反抗權,已被消解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在楊武一次次被聯防隊砸店打人,甚至老婆被強姦時,他都相信自己暴力反抗的話,要麼被當場打死,要麼被捉進監獄,拉上刑場。這顯然不是愚昧,甚至還可以說是中國人必備的生存智慧。
權力的蠻橫,必須通過暴力實現。按照韋伯的概念,暴力就是強制推行自己意志的能力。做為政治架構中重要的一環,暴力卻被中國的學者專家集體無意識地避開了。成群結隊的啟蒙家們,都坐在自己尚未被拆遷的書房內,大談非暴力和漸進改良。可是,升斗小民錯生於亂世,餬口於危邦,何時賦權中國的學者將他們視作改良的預備役和非暴力的先鋒軍?那些橫行不法,對小民施以暴力,或威脅施以暴力的人,本身就應該被以暴力對待。當政權黑幫化,人們無法合法維權的時候,暴力不僅顯得必須,更具備倫理上的正當。市長不會親自帶著安全帽衝鋒於強拆一線,也並非每一次強拆都得動用機槍和裝甲車。極權的不法,必須通過非武裝的,跟小民近距離接觸的人群來實現,這些人群甘為狗腿子,其實也陷自己於危險的境地。但就因為這個國家公民的愚弱,才使他們拿著雞毛當令箭,霸天霸地不說,還要霸佔民女。這些人自然該死,可是那些天天大喊非暴力的人們,請教教楊武如何維權吧!
楊武這個「世上最窩囊男人」應該受到指責,但是政府的無能,社會的黑暗,難道不應該受到批評、譴責?楊武說,那一刻,他清楚聽到妻子被強姦的悽慘哭喊,聽到床的晃動聲音,也聽到楊喜利淫蕩的呻吟,而他躲藏的雜物間,與床的直線距離僅為兩米。兩米的距離,讓這個男人掉進了窩囊深淵,沾滿一生都無法洗脫的恥辱。這一刻,是楊武的恥辱時刻,但何嘗不是一個國家、政府的恥辱時刻!
對於丈夫來說,任何時候都不應放棄對妻子、家庭的責任,不管處於何種險境,也不管對方多麼兇猛,都應該有男人的血性,敢於搏鬥。從這一點來說,楊武確實如其自己所說,是「世上最窩囊的男人」,應該受到千夫所指。但必須知道,楊武的窩囊,不是天性養成,而是被社會逼出來的。一個健康、正常的社會能夠給公民提供全面的保護,不僅「讓無力者有力」,也能夠讓一個窩囊的人免於被欺凌。當社會具備這樣的機制時,一個窩囊的人也會變得不窩囊,他敢於用法律保護自己,敢於爭取合法的權益;一個粗暴的人也會變得溫柔起來,他會忌憚法律和社會的強制力,會尊重窩囊者的合法權利。
但在這宗駭人聽聞的案件中,施暴者楊喜利是一名不折不扣的人渣,不僅性格暴烈,而且經常為非作歹、欺行霸市,在當地早已臭名昭著。但就是這樣一名地痞流氓,竟然搖身變為協助公安維護治安的聯防隊員,警匪一家!楊喜利在行兇施暴時,叫囂自己是聯防隊員,跟警察是鐵哥們,報警沒用。在暴行的吞噬中,楊武的尊嚴徹底消逝了,成為站在兩米外的窩囊廢。楊武窩囊,怕的不只是楊喜利的高大威猛,更多的是楊喜利背後的權力背景。更可惡的是,楊喜利早在一個月前已強姦毒打過楊武妻子,卻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今次再犯重罪,究竟是什麼讓楊喜利如此喪心病狂,又是誰讓楊喜利如此有恃無恐?對這樣的無法無天之徒,身為外來民工的楊武不窩囊又能怎樣?如果社會給了楊武足夠的力量、足夠的信心,他怎會在奇恥大辱面前忍氣吞聲?!
流氓地痞看上去很可怕,但在強大的國家機器面前,他們連紙老虎都不如。一個男人在流氓地痞面前很窩囊,只能說明政府及其官員的無恥與無能,放縱惡徒肆意作惡。社會各界可以盡情嘲笑楊武窩囊,但是如果各地政府都像深圳當局那樣至今怙惡不悛,那麼當今神州每一個男人,離「窩囊」的距離也就4米而已。
人們都會指責受害者的丈夫楊武,但是強姦犯是執法者而且帶有了兩個打手,社區都適合他們一夥的。可以說,深圳就是他們的天下,中國大陸就是這樣的人間地獄。
要知道,若是楊武赤手空拳來面對手上有凶器的聯防員,如果反抗了,會是什麼結果?十有八九被打死,死了之後,還死有餘辜,因為罪名是現成的,「暴力抗法」,公權力對此已經屢試不爽,形成習慣。結果是:其夫婦倆因為攻擊聯防員而遭到聯防員奮力反擊,將二歹徒殲滅,最後這三位聯防員會被評為英勇鬥歹徒獎。楊喜利就不再是臨時工了,就是關心群眾的好幹部,領導就會在「黨的好同志,人民的好兒子」楊喜利同志追悼大會上發言,號召全體幹警向楊喜利同志學習,流氓被追認為烈士。
人們不妨回想一下,為了開大運會,深圳清除了8萬人。那麼,這8萬人是靠誰去清除的? 就是這些強姦者去清除的!強姦犯有清除8萬人的能力。事發後,強姦者的家屬還上門謾罵受害者,還砸了受害者家裡的東西。楊武一個人身處異地,上有老、下有小的人,能真的會以全家老小的安危為代價和深圳的警察以命相拚?!夏俊峰的死刑是前車之鑑!
楊武的忍受其實是一種「深層智慧」。身為國人的恥辱,誰都逃不了。無論是當權的、草根的、有錢的、沒錢的、年老的、年幼的,深究層次的原因,就是官權力已經膨脹到可以無法無天地在人民頭上恣意拉屎拉尿的地步了,並且這種惡性還在持續膨脹。
男人最可悲的,不是活不成,而是死不能。因為他是丈夫、父親,所以不能死!女人可以向男人哭。男人脆弱,向誰哭?楊武的故事,是這個荒謬時代的一個隱喻,是日益猖狂的侵犯與呆若木雞的忍受這樣一種奇特關係的最新寫照。
封建時代的西門慶尚且偷偷摸摸,聽說武大來了嚇得手足無措。而當今盛世小小的聯防隊員竟如此的明目張膽!這起強姦民婦案,是在扇盛世的耳光!其實,它不是在「強姦」民婦,而且幾億男人也橫遭姦污,在這是個「強姦有理」的時代!懦夫何止楊武一個,嚴懲反抗者,使民眾怯於反抗,任他們欺凌魚肉,這就是制度的功勞。
楊妻慘遭強姦的事件不是楊武之恥,也不是男人之恥,歸根結底也不是人之恥,而是這個制度之恥。制度就是庇護兇徒的,從而鼓勵人們都成為兇徒。在這個「和諧」社會,沒有誰是幸運者。看一看兇手的單位還在竭力撇清強調兇手是臨時工的說法,就知道這個制度的喪鐘也就敲起來了。
當然,若果反過來看,這明目張膽的強姦案的發生,根本上不是制度之恥,而且是制度的成功!制度的目的就是使民眾可以被任意欺凌而無法反抗。只要人活著,就會被強姦,只是程度和形式不同而已!
楊武說「如果反抗,楊喜利就會往死裡打」,他還說「還要生活,只能忍氣吞聲」。這片廣袤的土地上養育著千千萬萬的楊武,他們沒有「錢」與「權」這兩樣法寶,只能黑燈瞎火地成為他人的陪襯而艱難地活著,他們成為受統治者歡迎且熱情培植的社會穩定群體。
在中國,沒有千千萬萬的楊武,就不會有那麼多作惡多端的「楊喜利」。楊喜利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們代表著中國的半壁江山,炫耀著中國弱肉強食的規則,擁護著一地難雞毛般的的中國法律,他們是一夥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總是穿著漂亮的外衣,有著各式各樣的身份,扛著法律的武器維護著社會的安定。
他們如此殘忍卻又能體面地生存,就是因為一個原因:中國只剩下「楊武」這種人了。這個國家、這個民族,所有飽受傷害的人,要敢於對騎在他們身上的虎狼說不,要撥出身上的彎刀,指向任何一個企圖傷害自己的人。如果法律是在袒護惡人,就把彎刀指向法律;如果權貴是在維護自己的利益,就把彎刀指向權貴。成為有尊嚴的男人,是要面對任何一個屈辱都敢於說不,甚至敢於流血,而不是只能在老婆被強姦的時候。否則,這只是一種畸形的教育和權貴的輿論,只是惡人得以息事寧人的一塊遮羞布。
不要幸災樂禍了,下一個楊武隨時可能在你的身上上演,只是劇情略有不同。
中國人的尊嚴,是誰給的?這個問題將長期地糾纏著人們。……
文章來源:《大中華思想門戶》作者博客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