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1年8月13日訊】常有人用宏大敍事方式比較中美兩國的差別,有比較政治制度的,有比較人居環境的,也有比較教育制度的,當然更多的是比較收入水平。但我近日看到的兩篇有關拆遷的報道,卻比上述幾個角度更能直觀地說明美國人與中國人生存狀態之差異,這差異就是:在以人權爲本的美國,公民權利得到法律強有力的保證;在權力至上且肆虐無邊的中國,政府本身成了剝奪人民各種權利(包括生存權在內)的罪魁禍首,民衆即使用生命維權也只能爲世間留下又一幕人間慘劇。
先說一個中國人聽了會感到象天方夜譚的美國拆遷故事:10美元購買紐約曼哈頓區的高級公寓。這個故事的背景如下:紐約曼哈頓區東村火星酒吧曾是公認的最好的平價酒吧之一,因而成爲流浪者群聚的藝術場所,它不但以喧囂古怪的顧客而聞名,也以滿牆的塗鴉和震耳朵欲聾的爵士樂而廣爲人知,極富個性和藝術感染力,因而成爲紐約著名的文化符號。今年6月底,這棟保留著老紐約記憶的老房子即將被推倒,在該片土地上將建起一座12層65套的高級公寓。
火星酒吧樓上是廉價公寓,樓上的9位房客在6月底將被迫搬離他們租來的房子。但是他們與建築開發商BPC達成的協定是兩年後花費10美元即可在這棟新的高級公寓裏購置一套新公寓。
這樣的便宜事情是依靠什麽撿來的?其實是兩條,一是美國的法律保障房客的權益,一般情況下,房東不能趕走房客,房地産開發商就算是買下了房子,成爲新主人,也無權趕走原來的租戶;二是美國絕大多數州的法律規定貧富混居,在新建住房中必須有一定數量的低收入房。BFC的住房建設計劃中,指定了13個單元爲低收入單元。這9位堅持不願意搬家的“釘子戶”獲得了10美元購買住房的優惠,另外4套將以15萬美金的價格賣給那些年收入不足6.4萬美金的人。這一收入水平約爲該地區平均中間收入的80%。
這樣的故事在中國是不可想像的。如果國內讀者不相信,請上網搜索這條消息“BFC Partners gives away East Village condos for $10 each”。
中國的拆遷故事卻讓人聽了恐怖,幾乎每天在中國不同地方都上演著有關拆遷征地的“血色故事”。前年四川唐福珍站在高高的屋頂上自焚的鏡頭,通過視頻流傳到國外之後,讓外國人見到了中國拆遷的血腥與恐怖。但是從那以後,自焚抗爭的事情越來越多,人們日漸變得麻木。南都記者譚人瑋在微博上說:“唐福珍自焚後,再有自焚就很難引起媒體興趣了。江西宜黃是因爲有三個人自焚,另加跳樓,加官員見死不救還不讓人自救。每一次極端事件被報道後,都擡高了同類事件報道的門檻”,這段話說明瞭中國人“身體維權”效益逐次遞減的殘酷現實。
就在有關拆遷的新聞已經引不起人們興趣的時候,四川成都雙流縣成立的維穩新機器再次將拆遷這個話題推向公衆視野。成都專門成立一支“綜治服務隊”,用來對付拆遷戶的反抗。這只隊伍主要由無業農民構成,已經在今年3月30日雙流“大展神威”。西南地區第一條城際高速鐵路——成綿樂城際高鐵工程拆遷,成都市雙流市村民黃文偉被迫絕地反抗,駕車衝撞前來強拆自家房屋的拆遷者,然後持刀劈刺,致使九人受傷。參加拆遷的強制執行者就是黃文偉所在村莊的鄰村村民,受政府之雇前來拆遷。媒體感歎:“強拆執行者和被強拆者,都是附近村子的農民,有的甚至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熟人。高速推進的高鐵工程把他們置於魚死網破的拆遷爭鬥中,兩敗俱傷。但是,到底誰在傷害誰?”
這一底層成員爲了一點錢不惜同類相殘的故事,令我想起一個猴子的故事。中國廣東人食猴腦,關在籠子裏待死的猴子們知道自己的命運,每當廚師前來挑選猴子時,猴子們就盯著廚師,一發現其眼光落在哪只猴子身上,就立即將那只猴子推搡到籠子門口去。這只被同類抛棄的猴子流著眼淚,被迫接受命運——中國國民性與國運之間的關係是個大題目上,在此就不延伸下去了。
中美兩國拆遷戶天壤之別的命運,體現的是權利爲本之國與權力肆虐之國之間的本質差別。美國的立國立法原則都是權利本位,一切從保護人的基本權利出發。以紐約租房法律爲例,其特點是保護相對弱勢的房客。房主不能趕房客走,更不能以斷水斷電等各種方法相逼。即使房客不交租金,房東也只能上法庭解決。而中國是權力本位,立國立法基本不考慮人民的權利,只考慮政府行使權力的方便及規定人民要對國家盡的種種義務。
這就是美國拆遷過程中“釘子戶”能夠用10美元的象徵性價格購置低收入房,而中國拆遷過程,血拆故事沒完沒了的深層制度原因。
文章來源:《美國之音》何清漣博客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