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祖笙:荒野裡的傳說

【新唐人2011年7月27日訊】廖祖笙:荒野裡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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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荒野中原本並不存在肉食性動物。傳說荒野中即使有了肉食性動物,它們的吃相也還有所顧忌,不敢像而今這般兇殘。傳說荒野中的肉食性動物拿捏準了草食性動物的痼疾,根本就毋需忌憚草食性動物群體或是身軀的龐大,於是終於橫無忌憚,並演化成了嗜血的魔獸。

荒野裡的牛群、像群在數量上和形體上,無不高於獅群等肉食性動物,但荒野的嫩草雖豐盈,並不會改變它們最終被猛獸分而食之的宿命。猛獸來襲時,獨力面對的往往是單個的被獵食者,龐大群體要麼旁觀,要麼丟下同類四散奔逃,這就難免養成猛獸在荒野的跋扈自恣。

又一個同類葬身於猛獸之口了。僥倖逃脫了猛獸圍獵的荒野苟活者,慶幸自己還能看到明天的日出,慶幸還能享用豐盈的嫩草……從猛獸的利爪之下九死一生倖免於難者,得自個舔著纍纍的傷口,步履蹣跚面對危機四伏的將來。有了荒野的這慣性,荒野兇殘的獸類怕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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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陰沉地無聲合攏,獸王更是獸性勃發,草食性動物驚天的慘叫連連,就連鴰噪慣了的夏虫,也紛紛棄下淺唱,於驚懼中望風而逃。傳說荒野中曾經是沒有獸王的,猛獸自立為王,荒野中非但沒有因其變得有序,相反更是驚心慘目,荒草間陡添纍纍的白骨與斑斑的血漬。

殘月不忍目睹荒野的弱肉強食,於悲傷中灑淚隱身到雲層裡去了。夜鶯瑟縮於樹梢,因了痛恨血腥氣息的不斷擴散,而忍不住詰問獸王:這是王的本色麼?荒野裡的飛禽走獸,從來不曾擁戴你為王,你連自己制定的荒野規則都不遵守,憑何為王?憑何無盡殘害荒野的眾生?

獸王蔑視著夜鶯的詰問,在獵物鮮血淋漓的屍體上自顧大塊朵頤,被夜鶯詰問得煩了,傲然張開血盆大口,咆哮如雷,怒吼道:不憑別的,就憑了殘暴和無恥!夜鶯無語,看到獸王的嘴角挂著血滴,驚懼得終於扑動了翅膀飛離樹梢,不再守望這蒼茫夜色中弱肉強食的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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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荒野中的飛禽走獸,原先無不是真心愛著這一片綠地的。它們總以為自己也能像自己的先輩那樣,在款款飄動的白雲之下,守著低窪地帶的一汪碧水,以及一望無際的豐盈嫩草,就這樣在荒野之中,行走或佇立成一幀獨特的風景,知足地伴著日升日落,直到終老之時。

但現實的猙獰,給荒野中的飛禽走獸帶來了太多的惶惑和感傷。寒來暑往,曾經被荒野普遍認同的荒野規則,一如乾涸已久的某個水潭,日漸荒草蔓生陷入荒廢。越來越多兇悍的荒野走獸,在一片凌亂中,完全不按荒野規則規定的姿勢行走。荒野為此詭異莫名,驚叫連連。

越是溫柔淳厚的飛禽走獸,在荒野中越是容易被猛獸分而食之,荒原的生態在生生不息的獵食與被獵食中,不斷走向失衡。荒野的蒼生紛紛心膽俱裂,翅膀硬一些的,腿腳快一點的,早就逃到山那邊去了。荒野中剩下的,多是些老弱病殘,等待它們的將是猛獸兇殘的獵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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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荒野裡的恐怖,並不止於猛獸的兇殘和無恥。荒野之所以日漸慘不忍聞,還因為在整個食物鏈中,步猛獸後塵,以求剩羹的豺狗、禿鷲等食腐類動物的不斷增多。當猛獸展開獵食時,豺狗、禿鷲等等總是歡叫著圍攏而來,它們快意於猛獸的兇殘,因其又能夠揀食剩羹。

在聊以果腹的滿足面前,生之尊嚴對豺狗、禿鷲等食腐類動物簡直就不值一提。猛獸扼殺草食性動物之時,豺狗、禿鷲等等為之嘰嘰喳喳、哼哼哈哈,歡呼鼓舞充當看客的同時,甚至自願充當著幫兇。一塊骨頭一點殘肉,就能喚醒食腐類動物的本性,它們活得異常的廉價。

但充當看客甚至幫兇,並沒有讓豺狗、禿鷲等食腐類動物們,就活得更加鬆弛,相反總是讓它們終日神經緊繃。一方面它們日漸招致荒野眾生的鄙視與仇恨,一方面,它們也同樣或被猛獸獵食,或被追得魂飛魄散落荒而逃。豺狗、禿鷲的活法,在荒野中其實也非常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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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荒野中飛禽走獸的食性,其實也是可以改變的。一個顯見的例證是,有些海洋生物後來演化成了陸生動物,而原先的有些陸生動物,結果卻演化成了水生動物,甚至兩棲動物。荒野中實質並不存在完全一成不變的物種,關鍵還是要看有些物種是否甘於進化、願意進化。

傳說荒野裡的生靈,本是可以共享雲淡風輕、鳥語花香的,全無必要終年鋪排著血腥和殺戮。荒野給每一個飛禽走獸以同樣豐厚的饋贈,肉食性動物和草食性動物並不會因為食性的不同,就改變其循環屬性,任何飛禽走獸在荒野留下的排泄物,同樣氣味不佳並滋養了荒野。

傳說荒野裡的一草一木,本可蓬勃生長。荒野裡的事無鉅細,在飛禽走獸們也是可以共同規劃的。傳說荒野裡本無狼子獸心,本不必劍拔弩張……然而傳說終歸是屬於傳說,當嗜血的魔獸在荒野中只知道逞兇於弱肉強食的妄為時,其獸性已難收斂,對荒野更難萌生出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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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裡的輪迴,終於在獸性揮灑殆盡之後完成。而今荒野中的某些魔獸,自恃兇殘“強悍”,自認無以匹敵,但和史前的巨無霸們相比,和恐龍的高大威猛相比,它們又算得了甚麼呢?過去的恐龍到哪裏去了?過去的恐龍已經滅絕了!而恐龍其實本來也是可以免於滅絕的。

傳說荒野裡的飛禽走獸,迫於生存的需要,是存在自我覺醒的本能的,並且能完成自我進化。更何況一次次的以眾凌寡,一次次的血腥殺戮,在荒野中會不經意地起到示範作用。荒野中的羚羊是弱小的,但羚羊一旦意識到逃避就意味著死亡,群起抵抗,能把任何猛獸撂倒。

荒野中的蟻群就更是弱小,可當蟻穴總是遭到某個走獸的踐踏或破壞時,憤怒的工蟻倘使群起攻之,蟻群完全能讓這走獸化作一具骨架……荒野向人類展示了它最原始的一面,它衍生了種種意味深長的傳說。凝眸荒野,回望人類,即便是微塵一粒,也能給人以哲思與啟迪。

寫於2011年7月25日(廖夢君慘烈遇害於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黃岐中學,殺人狂徒在中共治下逍遙法外第1835天!廖祖笙居所被當局連續斷網、斷電視136天!遇害學生的屍檢報告、相關照片及“破案”卷宗是“國家機密”!作家廖祖笙在國內傳媒和網絡的表達權被黨國公然剝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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