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天茶舍:紅歌是什麼?

【新唐人2011年6月15日訊】紅歌即紅色歌曲,就是讚揚和歌頌革命和祖國的歌曲,說穿了就是為黨唱讚歌。它們普遍具有濃韻的感情基調,有較強的節奏感。紅歌是革命實踐的真實寫照,它能喚起人們的紅色記憶。2011年4月下旬,重慶市委宣傳部為慶祝建黨90週年,積極響應《唱響中國》節目,掀起紅歌傳唱熱潮,要求人人學唱36首歌曲。

紅歌在文化藝術史上並無價值與風格可言,只有年鑑索引的意義,它存在過,僅此而已,所謂的群眾喜聞樂見的大眾藝術形式,無非是審美趣味低下拙劣的證明,——,它們當初借鑑的(稱生吞活剝或許更準確)是民間藝術形式,那是它眾多源頭中唯一清澈的源頭,[十送紅軍],源於贛南客家人民間小調,罕見的優雅的長調,[東方紅],是出自陝北情歌曲調,還有瀏陽河,饒過了幾道彎,源頭有爭議,也來自民間,等等都是的道的土生土長的,內容多是關於流落,相思,愛情,屬於人類最偉大的情感——鄉愁系列的,那本是藝術最純正的泉源,最後,統統為政治宣傳所綁架,什麼時候能正名,把那竊取的東西送回去,還它本來的面目呢?看來,還遙遙無期,至少在重慶如此,當搖尾系掏空了民間最後一點美與生動氣息,它變得,也只能便得越來越粗鄙,醜陋,直到文化大革命達到它的顛峰。善意提醒一下,如果你想驗證一下,請聽聽文化大革命就是好這首歌,之前,要謹尊醫囑,做好心理及身體上的準備。

紅歌追溯他的另一個源頭,一直到法國大革命,它屬於與國家社會主義的暴力美學雙峰並峙另一極權專制暴力文化的一部分,一個是黑色,一個是紅色,它們不是一體兩面,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出來的,屈從於意識形態的幽靈,道成肉身,無論以何種面目,形式出現,其中一條異常清晰的軌跡,一條共同的紐帶把它們聯繫在一起,如同瘟疫一樣,它們流布之地,總是先激起狂熱,再是愚蠢,然後是殘暴,是狼煙,最後是屍橫遍野。

如果說世界上最汙穢,醜陋的語言是什麼,是公然宣揚仇恨與暴力的語言。

紅歌是什麼,它就是一種暴力語言的一種,是所謂的暴力美學的一組成部分。

當然,不只是紅歌,專制體制下把所有藝術都納入宣傳機器或搖尾系統的一部分,但它對於生活在幾千年東方專職主義的中國人而言,尤其是不諳世事而言,更是一種夢魘般的存在,它鼓吹團結行動,崇尚簡單粗暴思維,宣揚仇恨與暴力,屈從渴望奴性,讚賞流血死亡,犧牲,吞噬了無數人的血與青春,卻祭獻給了一個偽神,它的原型出自古老的諾斯替教義,一個非黑即白,二元對立是世界,或者用中國人的話說,一個你死我活的世界,生活在一個扁平世界,習慣於扁平思維的東方臣民為這種世界觀準備了最肥沃的土壤,當西方已擺脫夢魘,走上文明正軌時,這裡卻還在掙紮中。

紅歌是什麼,當它唱得最響亮之時,也是這個國家反智反文明達到整個人類歷史顛峰之時,有哪個國家會發動對一種無辜的小鳥的戰爭,會砍伐珍貴的植被去煉一堆堆廢渣,會一邊宣揚畝產萬斤,一邊餓殍遍地,會讓自己的孩子們自相殘殺,為了忠於同一個組織,同一個領袖,會唆使未成年的孩子,學生充當劊子手,打殺虐待自己的老師,親人。

現在整個社會的瀰漫的價值迷茫與混亂主因之一是因為沒有勇氣與智慧徹底反省與探究文革及專制意識形態的危害,竟把這種末世景象歸結為未弘揚主旋律,唱少了紅歌?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風氣敗壞另一個原因是權力崇拜,強權便是法律,強權便是真理,便是正義,以權力的好惡為好惡,從偶像崇拜,到權力崇拜,再到惡魔崇拜,又是一條邪惡的軌跡,瞧瞧那些政治教民的面孔,那些麻木或充滿激情的面孔,當他們將孩子,婦女,老人,那些無辜者(只因身份,或權力者的一句話),便像叢林裡的野獸被圍獵,被虐殺,那些教民,那些新人,那些特殊材料做成的人,他們與生化危機裡的殭屍有什麼兩樣,不一樣,他們會高唱著歌曲。

現在墮落,腐敗的根源之一,是權力大於一切,是權力扭曲一切,吞噬一切,每一個肆意的權力就像一個個黑洞,既吞噬人性,又吞噬智識,讓人喪失起碼的分辨是非的能力沒有一個時代,沒有一個國家的文明在10年時間裡毀棄的這樣徹底,這樣慘烈,又是這樣麻木不仁。
我們很幸運,無數堆壘的屍骨為我們指出了方向,告訴我們那列魔幻列車不會把我們帶往天堂,而是相反的方向,我們又很不幸,我們把這一切遺忘了,當權力的指揮棒再度揮起,一些人保持沉默,另一些甚至不知羞恥加入合唱,甚至翩翩起舞。還有比這噁心的嗎?

我們在遭遇這個時代最卑劣的犬儒主義,如果文革時期還可以用無知盲目或身不由己做藉口,當真相已大白於天下,那麼在他們的瘋狂與少數大寫的人的反抗之間,我們如何選擇,沉默,那既意味著背信棄義,也意味著我們選擇是那一條路,它直指地獄,事實上,我們別無選擇,我們已被逼到牆角。

那些以為把自己關在象牙塔裡的潛心創造的人,他們忘了,他們耐以創造的最基本的元素,語言本身是被徹底污染的語言,在老舍縱身跳入北京太平湖畔之前,他內心已經歷語言的死亡,難以計數最優秀的藝術家,不甘臣服,他們選擇死亡之前,在遭遇死亡之前,已經歷了死亡。因為比個體生命消失更可怕的是文明之死,

所以,這個國家後來沒有產生一位作家,一位詩人,除了少數偉大的心靈作為反抗的例證,屹立在地平線上,我幾乎看不到一個人的身影所以這個國家最偉大的作品只能是見證式的,所以,這個國家所有作品加起來的都比不了一個北京學生寫下的文字片段那樣震撼,那樣有份量,那樣富有警示意味。

時間:66年8月27日

地點:在北京大興北藏公社的屠殺

在馬村,有一對活埋的祖孫二人,當兇手們向他們揚土時,抱在懷中的小孩兒說:「奶奶,迷眼。」奶奶無奈的說,「一會兒就不迷了。」

不,幾十年過去了,塵土早已將鮮血掩蓋,我們的雙眼也一直被沙塵迷住。直到今天。

1968年以「現行反革命」罪名宣判死刑被殺害的上海交響樂團指揮陸洪恩死前對難友說,如果你能去維也納,替我給貝多芬的陵墓前獻上一束花,告訴大師,他的崇拜者是哼著他的《莊嚴的彌撒》走上刑場的。這裡舉這個例子是為了說明什麼?為了提醒人們注意,在所有受侮辱與迫害知識分子群中,從事高雅,純正的藝術研究與創造的專家學者,藝術家和愛好者,死亡,失蹤與流亡的比例幾乎是所有類別中最高的,這證明瞭,美的反面不止是醜陋,還有惡。

我不明白的是,一個這樣的組織,在它的統治下,有人因為熱愛生活,用筆記下吟詠春天的詩句,會被判有罪,有人因為愛情,因為哼唱夏日裡的最後一朵玫瑰,會被宣告失蹤,有母親對著孩子唱搖籃曲,只因曲調來自西方,會遭受批鬥,迫害

我不明白的是,一個曾經將諸如托爾斯泰的小說,濟慈的詩歌,莫札特音樂,古代宋元繪畫等等,事實上代表了整個人類文明最高成就的一切藝術成果都列為違禁品,並四處收集,付之一炬,如果誰私自收藏,一旦發現,他就是有罪的,一個這樣的組織,他之中的代表,衣缽傳人,在二十一世紀的今天,盡依然充當精神世界的全權大使,來指導人們的旨趣與認識,來指導人們該唱什麼,該聽什麼,該看什麼。

他有什麼資格?

他們害孩子還要害到什麼時候?

──轉自《關天茶舍》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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