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0年11月23日訊】11月21日,是上海11.15火災亡者的「頭七」,中國傳統喪殯習俗認為,亡者的魂魄會於「頭七」這天返家。一早,獻花的人流已排成長龍,膠州路、余姚路、昌平路、常德路、延平路,蜿蜒了數公里。不僅如此,從大火後的第一天開始,人們自發在燒燬大樓前獻花祭奠就沒有停止過。
一位記者這樣說道:在上海多年今天所見到的是我在上海從未見到過的,火災後的第四天,人們仍源源不斷地來到事件發生的大樓獻花祭奠,從著裝看很多是午休時間過來的白領,擺上鮮花鞠一躬然後匆匆離去,一個接一個。與我的記者朋友聊天,他說上面的態度擺明是官官相護,他說「當我們用鮮花鋪滿整條路時,他們會看到民心的」。
捷克一首搖滾樂《百分之百》中有這樣的歌詞:「他們害怕老人的記憶。他們害怕年輕人的思想和理想。他們害怕葬禮和墓上的鮮花。」上海官方媒體《解放日報》在「市領導慰問火災遇難者家屬」一文共有527字。市領導的姓名出現了33次。剩下是俞正聲和韓正的講話。沒有一個遇難者的名字,沒有一句遇難者家屬的聲音。
雖然作家笑蜀說:「一個社會最可怕的不是死人,而是連死人,甚至大規模死人都無法改變甚麼。每一出悲劇都只能哀悼而不能改變。用生命都鋪不出通向黎明的路,用生命都撞不破夜的門,這才是最大的悲哀。」但是,人們卻從上海市民悼念祭奠遇難者的鮮花中,看到了改變。
一位上海市民兩天在同一個花攤兒上買了菊花,第一天賣10元一把,第二天只賣5元。問攤主為甚麼降價了,她說:我們這條路上的都商量好了,表個心意。今日白菊批發價一塊四,平均他們每把虧兩元。
「財經新聞」記者趙何娟在博文中寫道:當火眼金睛的警察用力將正在獻花的我推出家屬區的警戒線,並喊,「你是哪個的家屬,哪個單位的,出去!」我拚命掙扎著拒絕被推,沒來得及其他反應,旁邊一個家屬緊緊一把抱住我,說「我們是一家人」,我哭出聲來,「我們是一家的」,警察散去。
儘管對警察在路邊不斷打斷影響人祭奠心情,心有不滿,但數萬市民依然井然有序排隊獻花,沒有人喧嘩,沒有人吵鬧,沒有人嬉笑。一個很小的女孩一邊走,一邊搖手說:「再見,你們走好。」
上午,一位上海老人站在大樓對面人行道的台階上,大臂一呼,大聲質疑政府的政績工程和救援不力。逐漸集聚過來圍觀的群眾不斷響起掌聲。說完,老人還掏出自己的工作證,不怕暴露身份,他堅持自己有質疑的權利,是正常的公民權利。
網民這樣說道:
「一直想知道誰是第一個獻花的人,但名字並不重要。他或許很平凡,但他代表了上海市民的良心、意識、理性,如果,得到妥善徹底解決,我們所有人會感謝他,因為他帶領了第一聲無言的吶喊;如果,沒有任何變化,我們也會感謝他,因為他讓所有人看到公民心中的勇氣和願望,也讓更多的人丟棄一直的幻想。」
「請讓鮮花鋪滿上海的街道,我一定要去膠州路獻上我的那一支,我們都去,讓他們知道,他們不仁,我們有義。」
一位網友對此留下了這段文字:「今天,上海,請你轉告這位美麗的藍衣姑娘,轉告她,我愛她。我愛她的良心,我愛她的勇氣,我愛她的一身正氣。請幫我轉告她,上海,轉告這位藍衣姑娘,以她的美麗。請告訴每一個路牌,我愛她。請告訴每一個報亭,我愛她。請告訴每一根電線桿子,我愛她。上海,請你幫我轉告她,務必!」
鮮花的力量超過槍炮,超過強權,超過所有自以為不可摧毀的力量——那就是人心的覺醒。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 轉自《大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