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0年11月3日訊】今天(11月2日),美國將舉行中期選舉,即改選國會。這是美國近年來兩大政黨(民主黨、共和黨)最激烈、獨特的一次交鋒,其結果對美國未來具有相當大的意義。甚至有美國評論家認為,這將決定美國文明的存亡,是打響一場新的“內戰”。
一百五十年前,美國一場南北戰爭,奠定了今日美國。內戰的碩果之一,是解放了黑奴,走向族裔平等,不再由白人農場主把黑人作為奴隸擁有和使用。而今天則反過來了,由多數白人組成的“茶黨”(Tea Party)為主,強烈反對黑人總統的左派政府要壟斷、主宰個人財產和命運的社會主義企圖,其在美國各地如火如荼興起的風潮和聲勢,對中期選舉的結果,以及美國未來的影響,如同打響了一場解放“白奴”的內戰。
美國作家李哈瑞斯(Lee Harris)最近的新書《下一場美國內戰:普通大眾反抗左派精英》就明確指出,美國這場以“茶黨”為中心的反抗左派大政府的風潮,是一場“天生的絕對自由意誌論們”(natural libertarians)的運動,跟二百年前的美國內戰一樣,本質上也是要爭回個體自由、個人權利,反抗精英們對大眾命運的壟斷。
誰都不需要“救世主”
當年林肯總統要解放黑奴時,遇到白人精英的強烈反對。南方的農場主們強調,黑奴被解放之後,他們將不知所措,無法安排自己的生活;他們只有依附白人農場主,才有工作機會,才能生存;並強調他們這是為黑人著想,是為黑人好,是為了“共同善”;並說多數黑人也願意這樣生活(即聽從擺布,但生活有保障)。一句話,黑人必須由白人農場主擁有和主宰他們的命運。
但南北戰爭結束了黑奴制度之後,美國的歷史和現實已經證明,這些白人農場主的想法完全錯了。黑人像白人一樣,有能力掌握自己的命運,創造自己的人生和未來,根本就不需要任何“救世主”。
雖然美國的黑奴制度早就被結束了,但這種以替別人著想、為別人好的名義,要剝奪個人權利和自由,壟斷他人命運的想法,在美國並沒有被結束。尤其是三十年代美國出現經濟大蕭條時,羅斯福的左派政府乘機通過了退休養老基金制度、高福利體制、傾向國家壟斷的國營經濟等等,都是這種以“共同善”(後來叫做“公共利益”)的名義,剝奪個體的財產和權利。
今天黑人總統奧巴馬步羅斯福的後塵,更大步邁向社會主義。羅斯福當年建立的那些大政府政策不僅沒有改變,奧巴馬還要把它更為擴大,甚至政府要包攬醫療保險,用法律強迫民眾購買,如不買,就等於犯罪,得進監獄。奧巴馬政府還拿巨資救市,通過向大公司註入巨額政府資金,獲得股份和產權,使私人公司走向國營,被政府主導。同時奧巴馬政府還通過大幅漲稅,進一步剝奪個人財產。在美國,不繳稅當然也是違法,得進監獄。
沒有財產權就無人權
無論是當年的羅斯福,還是今天的奧巴馬,推行大政府政策的理由,跟當年的白人奴隸主在邏輯上是一樣的,也是“為他人好”“為共同善 ”“為公共利益”;通過高稅收,剝奪他人財產,進行社會財富二次分配,實質是擴大政府的權力,等於是把人當作政府擁有的動產,形成又一種類型的“奴隸”。
八十年代去世的美國哲學家、暢銷書作家安蘭德(Ayn Rand)在著名的“建造紀念碑的人們”一文中一針見血地指出,“任何人,如果他要求一種權利,去重新分配他人所生產的財富,他就是在要求把人類當作動產來對待的權利。”
這位當年從紅色蘇聯逃到美國的當代最重要的思想家說,“社會主義的核心特征是否認個人的財產權。”那些用各種公眾利益的名義要剝奪你財產的人,就是要剝奪你的人權。因為“不存在對於人權和財產權的兩分法。沒有財產權就不可能有人權。”
而今天美國兩大政黨,包括歐洲等西方左右兩大派,最主要的理念區別,就是對財產權的看法。左派更註重和強調“財富均等”,寧可剝奪個體自由也要均貧富,在所謂實現社會平等中,走向社會主義。而右派則更註重和強調“個人權利”,強調不可為了追求財富均等而剝奪個人權利。個人自由比任何其他所謂財富平等都更重要、更寶貴。只能在保住個人自由和權利的基礎上,盡量爭取機會的平等,而不是財富的均等,因人的才能不同,先天條件等也不一樣,強行均等,既不公平,也無法實現。除非實行斯大林、毛澤東式的極權統治,用暴力推行所謂“平等”,但最後結果是,既無平等(共產黨權貴“新階級”統治大眾),更剝奪了人的自由。個人靠勤勞獲得的財富數量不同,是一個有競爭的健康社會的必然結果,扼殺了這種不同,就等於是扼殺了競爭,扼殺了創造性,扼殺了財富,扼殺了人之所以作為人的本性,使人成為政府和統治者的奴隸。
“權利大於善”
其實這裏涉及的是一個根本性的價值選擇:到底是“個人權利”重要,還是“共同善”重要?而所謂“共同善”,就是可以用為了窮人等公眾利益名義,剝奪你的財產,然後由政府支配。西方左右派對這個問題的爭論,很集中地體現在哈佛兩位哲學家的觀點對立上。哈佛教授羅爾斯是左派理論的闡述人之一,他在《正義論》中理直氣壯地提出“善大於權利”,認為政府有權剝奪一部分人的財產,進行財富二次分配,這符合社會正義原則。但他的哈佛同事、哲學家諾奇克則在《無政府、國家與烏托邦》專著中針鋒相對地提出“權利大於善”。指出“good”(善)這種提法和概念是抽象的,任何握有權力者,就可以用這種善的名義,來剝奪個人的財富。這種強行“均貧富”會降低社會的競爭力和財富,最後使整個社會受窮。
羅爾斯強調的是“平等”(集體福利),諾奇克強調的是“自由”(個人權利),其本質,仍是集體主義和個人主義兩種價值的對立。但以諾奇克為代表的右派,在論證和宣揚個人主義價值時,不那麽理直氣壯,雖然認為只有市場經濟和資本主義是行得通的,但也是覺得資本家追求利潤和私利,是不那麽道德的。直到安蘭德的《源泉》、《阿特拉斯聳聳肩》和《自私的美德》等著作問世,才第一次旗幟鮮明地提出,“均貧富”不僅是不可行的,更是不道德的;它制造“二手貨”(懶漢),毀滅創造者,扼殺人的“無限可能性”。相反,在不損害他人前提下的利己,只為自己活著,不僅是道德的,而且是道德的源泉。
安蘭德、諾奇克等右派理論家,其實主要是追隨美國建國先賢們的理念。奠定美國文明的最重要文件《獨立宣言》以及美國的憲法,主要強調的是兩點:保護個人權利,限制政府權力,本質精神是“權利大於善”。今天在美國中期選舉前的轟轟烈烈“茶黨”運動,就是美國人民要回歸建國先賢理念的“護法”運動,是要把個人從大政府的控制中解放出來的新一場“內戰”——一場必須勝利的戰爭!
——原載《看》雙周刊2010年11月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