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10年4月28日訊】從人類生存的基本需求演變成身份財富的象徵,這年頭,房子就是錢,是一輩子安身立命的基礎。各國政府均明白住房對百姓生活乃至國家長治久安的重要,唯獨中共政府為房地產商保駕護航,讓億萬勞動納稅階級,廝殺在供房、養房、保房的沙場上,幾輩子住不上真正屬於自己的房子,這是哪家子的和諧社會?
有人說,人生的三分之一在床上度過,這樣算,在房子裡度過的時光一定不少於二分之一。人生就像一棵樹,房子就是植樹的土。
產房、嬰兒房、睡房、婚房、病房、藥房……再往後說就不吉利了,反正人從一落生,到走完全過程,無日不可無房。衣食住行,除了不凍死(有衣)、不餓死(有飯),就是得有睡覺和安身的地方——房。
歷史發展到二十一世紀,人生存的基本需要被不斷演變,房子的功能也得到了超級強化,不知不覺中房子還成了身份和財富的同義語,莫說希臘船王、阿拉伯王子、澳洲報業大王、日本汽車總裁、美國石油巨頭、好萊塢一線明星……這些傳統富豪離普通人太遠,他們後面,現在又加了一堆新秀,其中一個叫房地產大亨,就是專靠賣房子、賣地發財的,離每一個人都挺近,尤其在咱可愛又可悲的中國。可以這樣形容,十幾億中國人,99.99%都得和搞房子的掛上鉤。
這不,前不久,中國湖南長沙天心區規劃局長張力對記者聲明,自己被人黑了一把——以其名在網上公佈財產,之後,只好戲劇性的被迫澄清自己的房產:
他家裡有五套房子,張力名義下兩套,其餘三套都在愛人或其他家屬名下。一九九三年,張力以一點八萬元一次性買下七十三平方米的房改房;一九九九年,以八點七六萬一次性買下七十三平方米的單位房;二零零二年將一九九九年買下的單位房以十四點五萬元賣出,在長沙唯一星城以兩千八百元每平方的價格購買一套一百四十八點七平方米房子,首付十二萬,貸款二十九萬元;二零零三年在八方社區以一千四百二十元每平方的價格一次性買下一百八十八點九平方米的住房,並於二零零八年轉到家屬名下;二零零四年十月,在長沙同升湖白竹水鄉以二千三百八十元每平方米買下總價為五十九萬元的二百四十八平方米住房,貸款二十五萬;二零一零年三月將唯一星城住房轉給家屬,賣出八十多萬。
先進福利
我們不去揣摩先前發帖人的動機,也不去質疑張局長的委屈表述,大家儘管到網上人肉搜索以解好奇,單說張局長作為一個省一個市一個區一個局的長官,在市級省級總理級主席級等數万上級高官都數十年害羞扭捏,不肯露出一根牛毛的隱諱形勢下,竟大義凜然主動的被迫公佈財產,只此一舉,就抵消了來自各方的不良反應。
難怪有黨媒稱:無論如何,這種勇氣是值得褒揚的,尤其是在絕大部分國家公務員對家庭財產諱莫如深的時候,這種公示更具備了突破性意義……由於官員身份的存在,他們可能享受到一般階層無法享受到的各種福利和優惠,在製度福利下,像張力那樣能夠通過正常收入在房價較低的不同時間段購入五套房產,並非一定要依靠貪腐才可達致。
這段話有個先進的說法:“制度福利”。換言之,就是只有在這個特色制度下才有的福利。福利對象呢?人家講得清楚:是“可能享受到一般階層無法享受到的各種福利和優惠”的那些人——公務員。
據大陸媒體報導:中國公務員目前數量為一千零五十三萬人。
長沙張局長就是這一千零五十三萬人之一。以張局長的個人資產來看,他享受的製度福利,已經遠遠超過了在同一國體下,卻無權享受制度福利的非公務員。
看看二零一零年四月十六日《法制日報》上,地產大鱷、北京華遠集團總裁任志強怎麼說:北京有很多低價的定向住房,沒有向社會公開銷售,而是分配給中央或國務院的各機關、管理機構以解決公務員、進京幹部以及老幹部的住房等。
一些中央部委及北京市地方政府系統的內部集資房、團購房、經濟適用房價格與周邊的商品房價格懸殊驚人,比如在北京海淀區四道口附近,商品房價格每平方米四萬元,而公務員內部價則為每平方米四千五百元,房價相差將近十倍!
看官明白了吧,這就是“制度福利”。要不怎那麼多人打破頭要當公務員?這年頭,房子就是錢,買遊艇、私人飛機對百姓只是夢想,房子可是一輩子安身立命的基礎,而且還是所有財產裡最大的有價商品。
正因為房子是百姓手中最大的一件家底,在大鍋飯時代,時不時聽說有分房氣死的,有搬家累死的,有為了房子,夫妻兄弟朋友反目甚至大打出手的;時代流轉到現在,房子矛盾也轉為官民對抗,有保家被砸死的(《蝸居》裡的情節絕不是故事),有絕望燒死自己為留住房子的,更有拔刀捅死強拆人員的。從房子於人的生存無可被取代上講,也就不難理解,這些層出不窮的與房子共存亡的、空前不絕後的慘烈奇聞為何在中國發生。
別國蓋房
《上海證券報》二零零七年介紹過幾個國家的住房政策:新加坡政府組屋全部由政府出資建造。韓國的永久性公租房,政府投資佔房屋建築成本的85%;可出售的公租房,由公營的韓國政府公社開發建設,韓國住房基金提供佔總建築成本40%至50%的低息貸款。馬來西亞將廉價房和廉租房的建造成本納入到政府年度財政預算中。其中,“人民住房出售計劃”作為政府投資專案,全部土地成本及基礎設施成本的50%由聯邦政府補貼,州政府提供土地;以解決非法屋住戶和特困戶住房問題為目的的“綜合人民住房計劃”,所需資金納入各級政府的年度財政預算,由同級公共工程局負責建造。泰國政府為建設“扶貧安居房”專案提供土地和必要資金補助。
一個政府,怎麼讓人民真心而不是假意愛國,上述新、馬、泰、韓諸國都明白,住房對百姓生活乃至國家的長治久安,都是極為重要的。因此,他們真磚實瓦、真金白銀的為百姓建房子、發票子,不像某些號稱代表人民的政府一手忽悠人民的房子,一手忙不迭的往自己兜里塞票子!
另據新華網報導:美國政府實行購房減免稅政策,主要是鼓勵中低收入階層購買自用住房。主要體現在:一、對利用抵押貸款購買、建造和大修自己房屋的家庭,在徵收個人所得稅時減免抵押貸款的利息支出;二、對擁有自己住房的家庭,還可以減免所得稅和財產稅;三、對出租屋的家庭實行稅收減免政策。
美國政府正是利用這種完善的市場體係來幫助中、低收入家庭購房,以實現其政府目標——“要為所有美國人提供體面和合適的居住環境”。
看了黨媒的這則報導,不由想起溫家寶“要讓老百姓活得更有尊嚴”的發言。不管他怎麼給尊嚴定義,大多數普通百姓,夫妻辛勞一輩子,買不起一套住房,上哪去找尊嚴?老少幾代居住的房子被政府勾結開發商強拆,被迫露宿街頭,上哪去找尊嚴?私房被搶,經年上訪,被打、被關、被勞教、被自焚,上哪去找尊嚴?中共的高級政客啊,在你們製造的中國房奴、蟻族、冤民的官司都打到聯合國時,能說出“尊嚴”二字,我真佩服你們的定力!
新加坡《聯合早報》作者西山月寫道:有一種現象必將不被歷史遺忘,這就是發生在中國的連綿不斷的拆遷戶“自焚事件”。
這些拆遷戶自焚事件,最先引起全社會關注的是成都市的唐福珍自焚案。但在唐福珍自焚事件之外,目前見於報端的,就有山東省青島市、內蒙古自治區赤峰市、黑龍江省東寧縣,北京四季青鄉的北塢村…… 可以說,拆遷戶維護私有財產合法權利的方式,已由不乏喜劇因素的“史上最牛釘子戶”,激化到“自焚”這種自我毀滅的極端方式的悲劇性事件。
拆遷戶與開發商的矛盾,由來已久。但矛盾激化到拆遷戶紛紛自焚的地步,亙古未有;政府部門和開發商利益結合之緊密,東寧縣縣長任侃竟然告誡拆遷戶“不要與東寧人民為敵,不要以卵擊石”,政府機關赤裸裸地為房地產商保駕護航,更是駭人聽聞。
這種政府與房地產結成命運共同體的現象,被線民戲稱為“地產黨”。
中日膠囊
三十年前,日本就出現了蝸居——不到兩平方米的“膠囊旅館”。設計的初衷是為那些因深夜加班而無法趕上末班車的職員小住一宿。所以膠囊旅館一般都在交通樞紐地帶。兩平方米的空間,除了床,還有電視、網路、帶鬧鐘的電話、睡衣和一次性拖鞋。價錢比普通旅館便宜一半,一夜三千五百日元左右(約合人民幣二百六十元)。
三十年後,北京海淀區六郎莊這個大學生和打工族集散地,退休工程師黃日新看中了商機,也搞了個膠囊公寓,硬體和軟體都比日本差得多,月租價二百五十多元,雖然便宜,可一個月沒開張。
我看了這則新聞很心酸。同是膠囊,中國膠囊住一個月還不如日本膠囊的一天價,據說不少家裡窮的學生還說貴。他們寧肯與同伴擠一間房,也要省出幾十元房租。
房戰升級
佔中國總人口零頭不到的太子、富二代們到處置地購房,廣廈無數,多到當作禮物送給二奶三奶;而作為人口分母的勞動納稅階級,千軍萬馬廝殺在供房、養房、保房的沙場上,一輩子,幾輩子住不上真正屬於自己的房子,這是哪家子的和諧社會?
結果是,官商強拆民房的戰爭又出現了悲劇性的升級:大陸媒體《南方都市報》四月十六日以〈江蘇市民為防非法拆遷貼死亡威脅告示〉為題,暗示了最新戰況:
網友吳曉波說,這篇告示可以被寫進史書,網友鄭昀建議中國歷史博物館收藏。
死亡告示的冷靜與平淡讓很多網友震驚和悲涼。 “乍看想笑,細看無語,又看想哭,再看想大哭。”
“講道理、哀求、哭訴、談判、上訪、找媒體……自殺。傷害自己生命本來是最後的防線,現在自殺也沒用了,那麼這個告示就可以理解了。”
正可謂:
窮也住房,富也住房,河蟹國中以命搏房;
生也住房,死也住房,百年安身一枕黃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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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告拆遷辦工作人員:
本人系新堂花園業主,我知道拆遷是你們的工作,也是你們對於家庭的責任。不論你們以何種藉口來拆房,我只要求最低標準:“原地拆一還一,裝修和過渡協商貨幣補償”。如若不行,那就免談。如再來騷擾,我一不警告,二不報警(報警多次後無果已喪失信心),直接性送你們歸西。一個兩個不要來,我歡迎你們多來幾個。不要怪我心狠,雖然我也知道你們有妻有子有父有母,但你們三番五次的來煩我已使我喪失平安生活的念頭。所以你們去敲我的門之前,先和你家人交代一下,免得留下遺憾。另外你們來我不會和你們吵了,我會熱情地接待你們,因為我的路上有你們相送相陪,還是要感恩一下的。
新堂花園一業主
(不要撕此公告!誰撕誰不得好死,我已經下咒了!!)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新紀元周刊》第169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