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20週年記:難屬祭親人受阻電話被切斷

【新唐人2009年6月5日訊】(自由亞洲電台「心靈之旅」主持人張敏報導)今年6月4日是八九「六四」20週年。當天晚上我試打電話給北京幾位在「六四」屠殺中失去兒子的母親,電話很難接通。偶爾打通,得知一些當天情況,有的電話很快被切斷。

*6月4日,難屬電話難打通,有人被禁閉*

今年6月4日是八九「六四」20週年。當天晚上我試打電話給北京幾位在「六四」屠殺中失去兒子的母親,電話很難接通。偶爾打通,得知一些當天情況,有的電話很快被切斷。

「六四「難屬丁子霖17歲的兒子蔣捷連、張先玲19歲的兒子王楠、徐玨21歲的兒子吳向東,在20年前被戒嚴部隊槍殺。

4日當天,丁子霖和張先玲家中電話一直無法接通。我打給徐玨,她說:「丁老師電話我從早上5點多打到現在,座機手機都打不通。昨天我和丁老師(去祭奠兒子)都沒去成。被他們幾十個警察層層圍住,後來我衝出去,衝到遠一點,還是被攔回來了,沒辦法。今天白天我們還是被禁閉了,有時候把我們電話截斷,有時候又開通。」

*徐玨:萬安公墓祭奠必須坐警車且只放行單個祭奠*

徐玨說:「張先玲他們到萬安公墓祭奠了,與以往不一樣,必須警車送去。李雪文(袁力的母親)說,簡直是無理取鬧,讓他們坐警車。他們就不坐,叫了出租車,來回爭執了好幾個小時,去萬安公墓也晚了。到那裡,不像往年可以集體祭奠,而是給關在外頭,進去一個,祭奠完了,出來一個,才讓再祭奠一個。記者也不讓進去,今年記者特別多。

九十多歲的袁先生(「六四」遇難者袁力的父親)、八十多歲的李雪文,還有坐輪椅的周淑莊(「六四」遇難者段昌隆的母親)都去了,但是他們受到種種刁難。他們很生氣,我說不要生氣了,政府當局就是這樣白色恐怖,我們有什麼辦法?」

*徐玨:要去木樨地祭奠受阻,人權被剝奪。警方說我們去祭奠,後面一隊隊會跟著來*

徐玨說:「原來我們計劃6月3日晚十一點一刻祭奠,那時正是八九「六四」時,解放軍開始開槍打死我們親人的時刻。我們這兩年都是在十一點十分到十五分時,在木樨地地鐵站西北口,29號樓前進行祭奠。我們和丁老師約好,她準備了蠟燭和祭奠的酒,我也準備了花和遇難孩子愛吃的水果、粽子、櫻桃,準備了幾朵別在胸前的白花。

3日上午,警察就來通知我們,說『上面決定不許你們到木樨地祭奠』。

我問『為什麼不許?我們就幾個人。』他說『後面可能跟一大隊,一隊一隊的隊伍都會來』。我說『我們沒去召集一隊一隊的人』,他說『沒召集就會有一隊隊,可能學生、市民啊,上告的什麼就都跟著來了,我們怕控制不了局面,所以,就是你們兩個人,也不許去。』

我說『你們剝奪了我們祭奠兒子的祭奠權,這是我們的人權。最近十多天來,剝奪我們的自由權,24小時監視,你們還要怎麼剝奪我們?我們兩、三個老太太就會把你們的政權搞垮?你們也不怕自己丟臉?!」

*徐玨:6月3日,天安門、長安街戒嚴、難屬電話被切斷*

徐玨說:「昨天的天安門,為了怕我和丁老師去木樨地祭奠,整個長安街都戒嚴了。我這裡的警察說『你們就是去了,那裡都戒嚴了,說不定你們還要被傷害呢,你們快回去,肯定走不了』。我們強烈抗議,他說『你們抗議吧,反正我們就不讓你們去』。

徐玨表示:「20年了,我們的兒子被你們打死了,我們討不回一點公道,我們給你們寫信,你們置之不理。有道理沒地方去講,昨天晚上被趕回來,我在家裡把兒子的像片、祭奠物放著,點上蠟燭祭奠。隨著時間的延長,我們愈加想念自己的親人,愈感到為了保證全人類真正的人權、生命權,我們就更應該抗爭到底。

昨天接受採訪講到一半,電話就斷了,不通了幾小時,後來又通了。希望國際正義的媒體能幫我們伸張一下。」

主持人:「據您所知,丁子霖老師家的電話從什麼時候起沒辦法打通了?」
徐玨:「今早五點開始,我一直打,中午、晚上、剛才也打,我原以為她的手機是保密的,都不通。」

主持人:「現在是您那裡晚上九點。」
徐玨:「我還要繼續打,她的情況一點都不知道,蔣老師(丁老師的先生)身體也不好,就怕一氣,兩人都病倒。丁老師那裡現在進也進不去,因為以前我也想進去,就被當局監控的人硬給拖拉出來。我還聽說有「六四」遺孀可能被抓去。現在真是沒道理,沒辦法。希望政府把社會推向文明的方向,今年這樣作等於在倒退。」

徐玨女士說,可能張先玲女士知道難屬情況更多些。

*張先玲:座機已被切斷一天多,手機偶通屢斷*

我先前多次撥打張先玲座機不通,改撥手機,電話通了——

主持人:「您好!我從八點半給您打電話,對方反應不是占線就是沒人接聽,是這樣嗎?」
張先玲:「沒有啊,我家的電話被切斷了,根本接不進來。」

主持人:「您家座機是從什麼時候被切斷的?」
張先玲:「昨天下午。」

主持人:「您能扼要講一下您所知道的難屬祭奠親人受阻的情況嗎?」
張先玲:「我們在萬安公墓祭奠已經10年了,一直受到干擾和搗亂,但是沒有像今天這麼嚴重,只有在15週年的時候比較嚴重一點,今天比15週年的時候還要嚴重。從5月26日開始,我們難屬好幾家人就被監視了,有我、徐玨、丁子霖……開始時對丁子霖可能是暗的,對我們是明的,通知我們24小時到哪裡去,都要告訴他們。尹敏(「六四」遇難者葉偉航的母親)被警方送到遠郊區去了,還有一位難屬老人是部隊系統的,被他們送去『療養』……我們這裡是……」

電話到這裡斷了。我再次撥打,通了:「請接著說吧,能說多少說多少吧。」對方沒有回應。我呼對方:「喂,喂……」

又斷了,我再撥通:「您看能再說幾句話嗎?我再試一下。喂,喂……」沒反應。又斷了。

這是北京時間2009年6月4日晚九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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