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2009年4月1日訊】 王荔蕻:咱們今天就隨便聊聊。
王靜梅:好的,這個定性為故意殺人罪,你如果要說故意殺人,又不讓解釋任何牽扯。這個解釋就不對,殺人他有動機啊,這個動機和你判刑與量刑完全是連著的。所以說從那個角度說都不對。
再有就是說故意殺人罪裏的這個故意,我最後看了判決書,判決書上的所有理由都不構成故意殺人,這裏面的問題太大了不是一點小問題。就是說我兒子一個人單槍匹馬被員警帶進去以後一關門,剩下就全是警方的人員警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那天來了三個人,兩個大概是朝陽警方的人,一個是社區的片警張警官。我開始以為是為了我的事情,我就跟他們說我事情的來龍去脈,是怎麼去找的,都是按照規範按部就班的去做,沒有無理取鬧,我說這些你們都是清楚的。
他們說“知道知道,我們知道,我們不是為了你”。
我 說“你們不是為了我?你們這麼多人在這裏呆著站在門口,一會我兒子回來他怎麼進來啊。”我一說這個他們就開始跟我說了,然後就開始打電話還進來好多人,還 有人拿著攝像機。這時候我情緒就激動了說“你們為什麼,你們說我兒子在上海犯了刑事案了,我說那不對了啊,怎麼又是在上海啊,上次鬧糾紛就是在上海,怎麼 這次又是在上海,你們是不是又陷害他啊。我說你們太不規範了,你們是警方,你們這樣是對好人的還是對壞人的。”我就一直在嚷嚷,因為情緒當時確實是很激 動。
他們就解釋說“反正我們是當場把他抓住的。”
我說“當場抓住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們不能就跟我透露這一項就完事了啊”?
他們就解釋說“我們奉上級命令搜查楊佳的房間”。
我說“你們這麼多人搜查房間啊?你們有證明嗎?”
他們就掏出一張搜查證,上面就寫了2個人的名字,我就說“上面就寫了2個人的名字,你們怎麼這麼一大幫人進來啊,哪有你們這樣的啊,你們都是哪的啊,這是我的家,你們怎麼這樣啊。”
他們根本不管我怎麼說,就解釋說這張紙寫不下。
我說“寫不下這是理由嗎?寫不下就證明只有這兩個人。人再多這紙也寫的下,你們辦案是有經驗的,寫兩人就是兩個人來啊。”
他們根本就不聽,就全部都擠進來開始翻楊佳的東西,我就站邊上說“你們就翻吧,哪有你們這樣幹的啊,我的家你們想翻就翻。而且你們不顧規定誰想進來誰進來,你們這樣超邊了有點。”
翻完以後他們就開始打電話,就把電腦還有筆記本都拿走了。我當時就坐在哪,他們又說“我們奉命你的房間也需要看一下。”
我說“我那房間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啊?我們兩個人,他一個房間我一個房間,憑什麼還要搜查我的房間啊?”
他們解釋說“我們跟上級請示了,說你們是屬於同一個居室同一個單元。"他們說完就進我房間開始翻,翻完以後在我房裏沒有拿任何東西。我房裏也確實也是什麼可 拿的,就是一桌子材料。接著就有一部分人就拿著搜查的東西走了,留下的幾個人就又開始打電話請示,完了以後對我說"你還得跟我們回去一趟做個筆錄。”
我說“我不可能跟你們做筆錄的,你們來了之後什麼都不跟我說,這個事情來龍去脈我什麼都不清楚,我怎麼能配合你們。”
他們就說“我們就到派出所做個筆錄。”
我說“要我配合你們就得依法辦事,你們就這樣擠進來算什麼事,也不跟我解釋。你們的警號我都要記下來。”
他們就說“無論如何你是要去一趟的。”
當時外面下這小雨,我說“是否要帶把傘啊。”
他們說“不用了,我們一會就用車把你送回來的。”
我說“那行,我就跟著你們去一趟吧,你們就算不送我反正也離的近。”
他們也沒有囑咐我說關窗戶拔電器,我們家有兩道門的,一般我出遠門我就會把兩道門都鎖上,他們就跟我說一會就回來很快的,我就只鎖了防盜門就跟他們走了。他們是7月1號夜裏把我帶去的,7月2號在派出所待了一天,白天是上海警方來的人跟我做筆錄。
7月1日晚上把我帶出去以後就沒讓我回去。我就問“什麼時候讓我回去啊?”
他們就解釋說“明天上海警方還來人呢,你得再等等,他們明天從上海過來以後還要有問題要詢問你。”
我說“那行吧,就這樣等著吧。”這個時候我家裏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啊。第二天就讓這個街道的人去看,我從那個窗戶上看見他們了,那個人就是最欺負我的主要人之一,你說讓他去他能幹什麼啊。大約一直等到下午,他們就告訴我說上海警方來人了。
他們一進屋我一看馬上就火了,因為進來那個人就是前段時間來私了的那個人。我非常生氣,你說前段時間你來私了,現在我兒子又犯在你手上,你上次就誣陷我們,你說這次又是什麼事情啊。我直接就問“你們怎麼又陷害我兒子啊。”
那員警就嫌我說話不好聽了說“你怎麼會這樣說呢。”
我說“我的是實情啊,因為你們發生過問題和矛盾,你今天又為我兒子的事情來找我,我當然要這樣說了。”
同來的還有個帶眼镜的就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大屯派出所也開始問,這個情況怎麼沒有聽你說啊。
我說“這麼早的事情,我早就忘記了,如果不是看到這個人我根本就想不起這個事情來,我自己還有好多事情沒有解決呢”!然後我就告訴他們說“這個人就是上次傷害我兒子並且來北京要求私了的人。”
再後來就不知道那上海員警上哪去了,他也沒有來給我做筆錄,就那個上海來的帶黑邊眼镜姓金的員警的一直詢問我。我就把我兒子的成長過程告訴了他們,他一直成 績非常好,沒有一點不規範的地方,你突然跟我說這個我接受不了。像你說的這個事情肯定不對,我兒子不會這樣做,我孩子做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然後員警就 說好的我都記下來了。這個時候朝陽分局來了個人,個子不是很高(電話響起)。
王荔蕻:我這開著錄音沒有問題吧。
王靜梅:沒事,我說的都是事情經過,我沒有什麼可隱瞞和歪曲的。
等第二天了,跟我做筆錄的人就再沒有跟我對話,我還記得他跟我說了一句“你兒子還等著你去救他去呢。”我就在想員警什麼意思,怎麼這樣說話呢,他也沒解釋,這個時候朝陽分局一個個不高穿藍背心的員警跟我說“你兒子碰瓷。”
我 就說“你什麼話啊,什麼叫碰瓷啊?我兒子三番五次遭到你們員警毆打,這個原因都一樣的嗎?什麼叫碰瓷?碰瓷是以同樣的手法榨取別人錢財的一種手段。我們這 是碰瓷嗎?你員警連什麼叫碰瓷都不知道啊。” 我做完筆錄就讓在那等著,接著就在那坐了一天,到晚上的時候我就去問“怎麼著還不讓我回家啊?”
員警說“您還得再等一等,還有情況想向你瞭解呢。”
我說“可是我在這坐了一天也沒有人理我啊,我這樣大年紀了坐著一天到晚上了也沒法休息,這什麼意思啊?到底什麼時候讓我回去啊?”
他們就說“那給你找一地睡覺吧。”接著就給我找一個辦公室讓我在那休息,第一天我就是在辦公室度過的,第二天又在那坐著,什麼情況也不問我,就讓我在那坐著一直到晚上,也就是在三號晚上一個叫宋剛的派出所民警進來叫我起來說“你上車吧。”
我就問“上車幹嘛啊,你們把我弄哪去?”
他說“咳,我們也不知道,你就上車吧。”
我就跟著他上了一個白色麵包車,大家就往門外走,我就問“大半夜的你們把我送哪去啊?”
他說“你到了就知道了。”
然後我就跟著他們走,還有兩個人,一個年輕的女士還有一個姓張的男員警都是參加工作時間不長的,我們一起坐在後面,他們把我夾在中間,小宋開車,開了半天,我就一直在問,你們把我送到哪去啊?
員警就說“我們也覺得這樣對你不公。”
我就說“不公?你們到底是要把我送哪去啊?”
他們就說“你就當上那療養”。
我說“什麼叫療養啊,你們到底送我上哪啊?”接著車一直往城外開,我就看見兩邊都是大山,都沒有人煙了。
我就問“你們想幹什麼啊?要把我送山裏去啊?”
他們一直說“到了您就知道了。”
開著開著就停車了,我看見前面有個大門臉,那會天特別黑,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地方。這個時候小宋就下車開始聯繫了。聯繫了半天才出來,接著就直接把車開進大門裏面。借著光我才看見上面寫著什麼管理處,具體什麼管理處我沒看清楚就看見管理處三個字。
把我從鐵門帶進去後接著就進了一個小門,往左稍微一轉就進了一個屋子,屋子裏就一張床,然後指著床說“把衣服換上吧。”
我馬上就明白了馬上就問“你們咋回事?這是醫院性質的啊。”
他們也不說其他就說“趕緊把衣服換上吧。”
我就跟他們說“你們可不能給我瞎治啊,我是正常人,我是好人你們不能給我瞎治病。”
他們就說“你趕緊把衣服換上吧。”他們又有人在一旁問“她身上有傷沒有啊?”
我說“你們怎麼這樣說話啊,我身上沒有傷。”當我發現是醫院以後可是已經進去了也沒有辦法了啊就只好把衣服換上。我還跟他們說“我可是好人啊,你們不能迫害我 啊,我在外面的時候聽說過有這樣一個地方專門是對待那些找解決問題人的,然後把他們關起來吃一種藥然後人就說不出話了。你們可不能這樣對待我啊。”
他們就說“不會這樣的,這樣不成黑社會了嗎。”
第二天他們就一直對我喊劉亞玲,劉亞玲。
我就納悶說“我不叫這個名字,你們怎麼都叫我這個啊?”
他們就告訴我說“你來的時候就叫這個。”
我才明白過來,我就一直追問,為什麼叫我這個名字啊?也沒有人給我解釋。到了晚上那個醫院都要吃藥的,他們就進來說我們給你吃兩片藥。我就問“你們給我吃的 是什麼藥啊?我沒有病你們怎麼給我亂吃藥啊。我在外面看病都不能隨便吃藥啊,到了這裏面你們怎麼說給我藥吃就給我藥吃。”後來我也沒有吃,因為他們也覺得 我說的話很有道理,因為我給他們說"這藥能隨便吃嗎?你又不瞭解我的體質,而且你們給我的藥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他們就解釋說是“鎮定藥,讓你好好睡覺的。”
我說“鎮定?睡覺藥?我睡覺沒有問題啊,你都不清楚我睡覺到底有沒有問題你就給我吃藥。”經過我這樣一說,他們就再沒有要求我吃藥了。
但是他們就一直把我關在裏面,關我的地方叫三科六病房15號房間是個重症監護室,其他病房的病人到點就可以出去,都是有作息時間的,只有我這個房間的門不能 開,還得掛著鎖不能讓我出來。我當時就特別奇怪,怎麼就這樣讓我待著了啊,然後就一直待著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不讓我跟家人聯繫也不讓我跟其他人說話,別人也不允許跟我說話。他們就一直叫我的假名字叫了快2個月後才開始用我的真名字。
他有一個什麼心理呢?我在那得到一點消息好像是說三院給我出了一個證明,我就問他們什麼三院證明啊?我都沒到過三院去怎麼就給我出證明瞭呢?我說這三院這個地方在哪我都不知道。還有這個證明是給劉亞玲出的證明又不 是給我出的證明啊,你們怎麼這樣幹啊?經過我這樣一說以後,兩個多月以後又改了就不用我的假名字了,就開始用真名字了,然後又告訴我說你這個是朝陽醫院給 你開的。我就問他們你們搞的這是什麼啊,一會三院一會朝陽醫院的,我在你們這裏一直關著,怎麼又會到朝陽醫院接受精神病治療?我這樣說後就再沒有人再理我 了。從那以後我就一直被關在那裏不讓說話了,還不允許我情緒不好,不允許我有一點脾氣。有時候他們不規範了我提意見,他們還找我的茬。打個比方說,因為我 從外面進去肯定看不習慣裏面的東西的,因為他們在裏面呵斥那些有病的人呵斥慣了,我們也不瞭解這個情況但是從他們的行為上可以看出來,比如說病人疼起來了 肯定會敲窗戶敲敲門,他們醫生就不幹了,又是捆又是拽的,我就看不慣了,我就說你們穿著這身衣服如果這樣對待病人那就是不規範,其中有個病人就住我隔壁, 一發病就敲門,醫生一聽到他敲門就直接沖過去說“把他給捆起來。”然後對他不客氣。我就給他們提意見,我說你們剛才要衝進去的時候踹門踹的比病人還厲害, 病人有問題他敲敲門你們就這樣對待病人,醫生馬上就狡辯說“我沒有踹門,我敲的門。”
我就說“門底下都被你踢成這樣了,你是彎著腰在敲門嗎?”
他一看說不過我了,又狡辯“我按了門鈴,門鈴不響。”
我說“這樣多人都進去過,按門鈴就響,怎麼一到你這裏就不響了,這門認識你啊。”
他就一直狡辯說“反正我就是按了門鈴,門鈴不響我才敲的門。”
我說“你們自己想想這些解釋都成立嗎?我說你這裏是一個強制治療的地方,強制治療你得有個理由,不能說我看你不順眼就拿起來治治。他們管你叫管教,為什麼叫管教?你是管教他們,他們有不規範的行為,如果你們自己的行為都不規範你們管誰啊?你能管好嗎?”
我這樣一說他們就不高興了。我說“你們接受也好,不接受也好,反正我是非常規範的跟你們提出來了,你們自己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你們跟 我時間長了你們就可以瞭解。我是一個非常規範的人,見了不規範的事情我就去管的人。如果大傢夥見到不規範的事情都不去管的話,特別是你們這些穿制服的人不 規範自己的行為會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從那以後他們就一直把我關著,什麼消息都不透露給我了。我心裏就著急,我就跟他們說“我兒子這樣大的事情,你們把我關在這個地方,什麼消息都不告訴我,你說我的心情能好的了嗎?”
他們裏面的人就開始找茬。找茬我就讓他們找唄,我能有啥茬啊,我說話又非常有道理也不胡來,完全遵守裏面的制度,我說“不管什麼原因你們把我關進來了,我就遵守你們的制度,不會跟你們大吵大鬧找一些無理的事情。”
他 們說“那樣就好,你就屋子裏待著吧。”我就一直在裏面待著沒有一點消息,情緒一直非常焦急,但是為什麼我在裏面能夠非常理智的控制我自己呢?因為自打我知 道這裏是強制治療中心和治療什麼人以後,那麼我認為我沒有任何一點需要你們幫我治療的東西,你們讓我在裏面待著說白了就是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並且非法的拘 禁我了,我被非法拘禁以後如果我再情緒不好再不依不饒是沒有用的,我只能一直就待著唄,你們不讓我出去我能怎麼辦啊。一審、二審、復核恨不得我都不知道, 一直都沒有人跟我說實情。
後來在我的強烈要求下,10月31日的時候上海來了2個可能是法官說給我送我兒子的二審判決書來了。我一看是個裁 定書,我這才知道審判的結果,我馬上說“你們這個審判我是不認可的,因為一開始就沒有人告訴我這個事情,到現在二審裁定書都下來了,你們還沒有告訴我怎麼 回事。現在你們來告訴我結果,你們這樣做公平嗎?如果你們讓我收判決書,讓我簽字的話我也不能跟你簽。”
他們就說“你不簽字我們也給你一份。”
我說“你們不要給我了,我被關在這裏也出不去,我要判決書有意義嗎?你們封鎖一切消息,我給兒子寫的信你們也不讓發,也不讓我說話,我的一點消息也出不去。我說這樣吧,你把這個判決書給他父親送去。”
他們就解釋說“你看判決書我們這還有好幾份,都蓋著紅章,他父親那我們肯定會送去的。"
我說"你們會給他父親送嗎?”
他們說“一定送。”
我說“那我就把你們給我的那份我收下。”但是後來我一打聽才知道,根本就沒有送。他們處處是瞎話沒有一點實情,哪有這樣幹的啊,員警啊法官啊,這國家政府機關居然是這樣幹的。你說那些法律法規規章制度都是幹什麼的,有這些東西不去執行,如果都這樣幹的話社會能安寧嗎?
二審以後就給我這麼一個裁定書後就再沒有其他音信了。我就又問他們“這到底是怎麼一會事情啊,你們給我一個說法吧。”
他們給我三個說法第一說是為了保護我。
保護我?什麼叫保護我?這是他們那個處長跟我說的,這是第一次他們給我的答復說是為了保護我。我說"你說保護我這是理由嗎?什麼叫保護?你不能說半夜三更偷 偷摸摸把我送到這裏來,神不知鬼不覺的不讓我與任何人聯繫也不通知家屬一聲,你們這就叫保護我?有這樣保護的嗎?如果說是保護我,你看這屋裏面兩個大探頭 拍著我,這叫侮辱我的人格。我絕不接受你們這個解釋。"
我當時特著急,我就跟他們說“你們給我一個說法為什麼這樣對我。”
第二個理由是開奧運會了,為了安保。
我又說“開奧運會為了安保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哪有一點不規範的地方了?我什麼地方做的不規範或是違法了?你安保跟我有什麼關係?你不能說是想把誰弄起來就把誰弄起來。如果是因為我孩子的事情的話,那麼我跟我孩子是兩個獨立的人格尊嚴你們有什麼理由這樣對我呢?”
最後也沒有辦法解釋了就關著,然後就找這個證明,就給你找個有病的理由。然後裏面的人就說“你知道我們這裏是幹什麼的嗎?”我說“你們這不就是強制治療的地 方嗎?我說強制治療是不是得有個原因啊?有病還是有不規範的行為,他病了做了不規範的行為你們給他治療目的是不讓他給社會上添不安定因素。你們的做法是這 樣的吧,不能說是見到一個人想給他治療就拉進來治治是嗎?那麼我到底怎麼了?我什麼症狀都沒有非常規範,你們把我擱著到底算咋回事啊?”
他們就說“你兒子那事反映挺大的你不知道啊。”
我說“反映大,你不能只籠統的說挺大就完事了,然後就什麼都不告訴我。我兒子跟我都是獨立的個體,不能說我兒子出事就把我關起來吧。有這樣幹的嗎?”
這就是他們給我的理由,中途的時候他們不是已經換了我的真名了嗎,就是他們到朝陽醫院開了一個假證明,證明我精神有問題,就以這個名字把我關在這裏,但是他 們不敢告訴我本人。因為經常來人來找我聊聊或者鑒定一下什麼的,我就發現他們是否想看看我精神是不是有問題這個意思。後來我就說“你們給我一個說法,我到 底是有病還是沒病呢?”他們一開始告訴我的是“明確你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問題”,因為我進去以後他們給我安排了一個姓李的主治大夫和一個姓潘的主任都明確告 訴我了說我精神沒有問題,我就問“既然我精神沒有問題為什麼我還在這啊?”
在後來奧運會也開完了,能編的理由都編完了就說“朝陽醫院有一個證明,證明你精神有問題。”
我說“我一直被你們關在這裏,朝陽醫院怎麼就給我證明,這個顯然是假的啊。”
然後有一天說帶我做胸透去,到了以後他們就哪都照,我就說“你照胸透怎麼肚子也照啊,你們把單子給我看上面到底寫的什麼。”拿來一看單子上一邊寫著我的真名字,一翻過來看到寫著偏執,我就問“什麼叫偏執?”
他就說“你不是一直有個問題在找著麼?”
我 說“你要跟我提這個事情,你沒有資格跟我說。因為你沒有資格評判我這個問題的對與錯,因為你不是關注我這個案件的人,你只關注你的病人。還有我找的這個問 題我完全是按照國家法律法規的程式在按部就班的解決問題,國家通知我了我去,沒有通知我就等著,我哪有一點不規範的地方。而你卻說我找的問題不對,但是我 找的這個問題我是證據確鑿,你法官在犯法你們方方面面都不規範違法了腐敗了,我找的這個問題有一點不規範嗎,就根據這個打我偏執對嗎?”
他就說“你一直就找一個問題,這就是偏執。”
我說“總找一個問題?我是在維護國家的法規,維護公民的權力,行使國家賦予公民的權力,如果這也是偏執的話,那全中國的人都偏執了。”
在整個這173天裏我整個是糊裏糊塗,第一我不知道是為什麼,沒有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第二從孩子出事那天起到讓我出來,整個事情沒有讓我說一句話,剝奪了我所有的權力。
王荔蕻:帶你去上海是11月24日是嗎?
王靜梅:11月23日,我根本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我正在那洗頭,處長就找我。我洗完頭到他辦公室去,一進辦公室我就看見好幾個裝衣服的盒子。他就說“你把衣服換上,三點鐘飛機。”
我說“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嗎,我不直接去看兒子,我得先回家啊,你們為什麼直接讓我去看兒子啊。”當時我真的一點消息都不知道,我都不知道孩子已經核准了死刑,一切都判決完了馬上什麼都要結束了而我還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就說“你抓緊機會,你想見不想見你兒子?”
我說“當然想見啊,我的兒子我能不想見嗎?”
他說“你要是想見就趕緊換衣裳。”
我就想不管什麼情況下,我得先趕緊去見兒子去啊。換上衣服後就匆匆忙忙把我送到飛機場。1個多小時以後到了上海,到了那以後就下雨,他們把我安排在一個鄉村別墅一樣的地方睡了一宿。我當時跟他們提了個要求,我在那被關了143多天人這樣憔悴,我見我兒子是不是得收拾俐落下啊。
然後他們就給我找了個電吹風和一把梳子,還給我別了個大卡子。他們解釋說這樣晚了也沒有地方能聯繫做頭髮了。
我說“那好吧,隨便弄一下吧。”
第 二天吃了早飯就直接把我帶到提藍橋,那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根本不知道那是見最後一面,根本就沒有人告訴我。下車以後他們就把我往大樓裏帶著往裏面走,到了 一個接見室,我到的時候佳佳已經在那坐著呢。我就喊了他一句,把手擱在那玻璃上,但是他卻把手一直擱在那,我估計他不想讓我看到他帶手銬,他可能也沒想到我會想和他握手。我就跟他說“佳佳咱倆握手吧”,我就把我的手擱玻璃上去,他因為帶著手銬就把兩隻手抬起來,然後再用一隻手對過來。我就問了點他一些問題,聊了些家常。因為我進去的時候有一位姓包的法官跟我說了三點,第一隻允許會面二十分鐘,第二不許談案情,第三你要控制你自己的情緒。當時在那我就非常控制我的情緒,我就問他在裏面的生活怎麼樣。我根本不知道這就是讓我見他最後一面啊,我根本就沒想到那。我還跟佳佳說前兩天我沒有機會來看你,現在我有機會來看你了,我相信你不會做危害國家危害社會的事情,我說我會關注這個案子的,你在裏面提出你合理的要求他們必須滿足你的,在這點上他們應該不會怎麼樣的。我在網上看到一句話估計是個記者說出來的吧,他前因後果都沒有說就把這句話摘出來了,說我囑咐兒子好好配合警方。我說實際上我哪是這個意思啊,我兒子提出合理的要求警方應該去滿足啊,他摘出這句話什麼意思啊。還有就是我囑咐孩子我相信你做的事情沒有錯,我說“你在媽媽心裏永遠是最好最棒的最優秀的,而且你最孝順最勇敢的。”我就覺得他感覺我認同他了,當他起來要走的時候我就說“佳佳咱倆再握手”他就趕緊過來把手擱在玻璃上跟我握了一下就往那邊走了,我就往另一邊走了,始終我也沒有摸過他。他們也沒有告訴我這是最後一面,然後孩子也不知道,我從他的談話裏面聽出來了,然後我還給他留了1000元錢。因為 我問他裏面伙食怎麼樣,他就跟我學了一下說是裏面允許每個月250元錢的買東西。見完兒子以後我就提出三個要求,我說我想到兒子出事的地點去看看,閘北芷江西路派出所2007年打我兒子的時候跟我交涉過,我說我想到他們那去一趟,還有就是我想見一下判案的法官,我說我還沒有說話呢。所以在靜安裏吃飯的時候,來了一個姓徐的法官,他就跟我聊起來,我當時就跟他提“我這個兒子打出事開始就沒有讓我說一句話,昨天才把我放出來,我還有很重要的證據 還沒交,我還有很重要的情報沒說。”我當時也不知道已經核准了,他也沒有告訴我核准了,我跟他提這些他也都記錄下來了。因為我都不知道已經到了死刑復核階 段了。我就一直跟他說我還有重要的證據和情報要說,一審二審都沒有讓我出來說話,他們怎麼能這樣啊,我說我要回去寫材料的,把這些情況反映一下的。孩子的 來龍去脈和成長過程只有我知道,發生這樣大的事情,到底什麼動機也只有我最清楚。你們為什麼不讓我說話啊。
後來姓徐的法官說了一句“我們找不到你啊,我們不能因為找不到你就終止我們的審判啊。”
我說“這不是強詞奪理嗎?謝有明7月16日到那裏面去找我簽字,已經證明我正常並且在哪了,為什麼你們會找不到我呢?而且我當時提的這麼多條件沒有一個滿足我,兒子這個問題上我還有很多話要說呢,你們怎麼什麼都不讓我說就把我關在那裏。”
直到現在我還記得那天朝陽分局那個穿藍背心的人說的話還有上海那個姓金的員警說的話就說“你兒子還等著你去救他去呢。”你都知道我兒子等著我去救他,你們為什麼不讓我說話。你說員警他們怎麼能這麼幹呢,這個社會怎麼是這樣的呢?話都讓他們說完了,又告訴你兒子等著去救他,又不讓你說話。而且在佳佳沒有執行之前我什麼話都說了,我提出這麼多話都是正當的符合法律手續和要求的。
那徐法官記錄了我說的話就回去了,回去以後也沒有採納我的意見也沒有跟 我聯繫就這樣不了了之。直到25號晚上到我家裏來通知我說核准了死刑,我一看核准日期是21號。我當時就問“21號就核准了,你們為什麼25號才告訴我啊,你們都核准完了才讓我去見我兒子?有這樣幹的嗎?”我完全沒有想到國家會允許這些人這樣胡來,如果因為一些情況對國家對社會對公民都有好處我個人受點 委屈這都沒有什麼,因為你是中國公民嘛這是你的責任和義務。但是現在不是那麼回事,他們是在違法在歪曲國家的形象,給社會造成不安定,讓老百姓看到了政府 部門都在違法,在社會上起到了壞的影響了,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幹啊,所以你們要糾正錯誤。
前幾天還生病了,我打了八天的點滴。從我回來以後他們就安排人在樓底下值班,不管我上哪去都得跟他們說一聲,我說我去打點滴他們也要跟著去,但是他們有一個8:30交接班。我說“我不能等著你,也不想坐你們的車,我不會占國家這樣一點便宜的。我的意思是我如果出去早了你們攔著我,這樣大冷天你們在這看著我都不容易,我是這樣在配合你們工作。”我一進門他們 就跟著我到樓道裏面,我就問“你跟著我幹什麼啊,你跟著我是對我人格的不尊重,另外一個人家以為你是發小廣告的。還有我上醫院你們也跟著我,我看病是屬於 個人隱私,你們來回跟著我這算什麼回事啊?如果你們這樣幹就有點超邊了,我配合你們工作可以但是我不能配合你們違法。”
王荔蕻:他們沒有跟你解釋為什麼到現在還看著你嗎?
王靜梅:他們說一個是怕我被壞人利用另外一個就是為了我的安全。我對他們說“你們放心我不會被壞人利用,如果你們要是說為了我的安全,那麼我說話又要超邊了,我怎麼能相信你呢?我們希望你們支持正義支持公平支持遵紀守法的人。”
後來街道的人來看我,我就跟他們提出了這個意見,跟他們說你們不能這樣違法啊,我配合你們工作不能是配合你們違法。
他們就說“那行,那我們就把人都撤了,但是你要出行的話你要跟我們說一聲。”
王荔蕻:憑什麼啊?憑什麼啊?是什麼人啊?這是怎麼了?
王靜梅:然後就牽扯孩子後邊這個事情,他們來還東西的時候,我為什麼沒有去說呢?因為我不想把這個事情張揚出去。我怕有人破壞啊,因為什麼樣的人都有。所以 他們通知我說上海來人了把你孩子的東西帶過來了,我就去了但是他們帶我去的地方我當時也不知道是哪。後來才發現是一個街道社保所還是什麼的地方,然後街道 的人也跟我談孩子的後事的事情,跟我提了下陵園的問題。
我說“你們給我提供的我可以去看看,如果我不同意這個地方呢,我還可以到別的地方去看看?”那兩天出去看墓地的時候他們就要我電話裏告訴他們我去哪了,但是他們到是沒跟著去。
王荔蕻:可能跟著你也不知道啊。
王靜梅:可能有跟著吧,但是至少沒有像以前那樣寸步不離的跟著非常明顯的跟著就沒有。這個情況我是第一次跟你說,跟其他人都沒有提過。
王荔蕻:什麼時候啊?那現在呢?
王 靜梅:現在送回來了。他那些東西都是他姨夫送回來的,包括遺物和骨灰(哭泣聲),哎呀怎麼能這樣啊,你說讓我怎麼辦啊(哭涕聲),他們帶我去一個叫黑莊戶 的地方,那是一個慈善的地方。他們現在還在找我的茬,他們雖然把我放出來了,但是只要我再有什麼情緒波動或者有什麼舉動他們還是會想盡辦法再把我關進去。 我說我辦事非常規範的,你們不用囑咐我這些事情,他們誰來了他們就記錄下來,這樣就把其他人給連累了,所以我誰都沒有告訴。
王荔蕻:現在你這電腦能上網嗎?
王靜梅:能。
王荔蕻:劉曉原那些博客你都看了嗎?
王靜梅:都在看著呢,還有很多人反對啊。
王荔蕻:那些人你根本就不要搭理,那些人就是拿工資的,網上現在流行一個叫“五毛黨”,就是發一條資訊給五毛錢,他們都是奉命的,說不定就是員警本身自己寫的。所以這些東西你根本理都不要理。
王 靜梅:如果他們是替誰說話的,來這裏叫板的話,本來我是沒想說這些事情,但是他們總是來叫板,我就把這些事情說出來,讓上邊的警方知道。我不是說想跟你叫 板而是你想跟我叫板,你規範不規範咱不說,但是你現在在違法,你在做一些危害國家危害社會的事情你還來跟別人叫板,那你說這樣應該怎麼辦。
王荔蕻:現在墓地還沒有定下來吧。
王 靜梅:還沒有完全定下來,基本上有些眉目了,但還沒有完全定下來。所以這些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下,我也不想給大家找麻煩,但是這個事情又不能不說。這個事情 都已經這樣了,就是已經到底了還能怎麼樣啊?現在這些違反憲法的人已經把事情做到底了,我活蹦亂跳的兒子已經沒有了,我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啊。我覺得這些 事情不說出來的話,我想佳佳這個委屈永遠都憋在心裏,有些話是必須說出來的。怎麼說出來呢,因為我要方方面面的系統的想想,因為他們不僅僅是一件事上違法,這件事情他整個都是違法的。
王荔蕻:我覺得就像你剛才說的這些,如果想不被扼殺,一定要說出來,別在沒說出之前就說不出去了,咱們就應 該用最快的方法,就是在視頻裏面說,直接說。這些就成了最原始的資料,你就要做到一定度後影響擴大後他就不敢動你。因為全天下都知道了,如果你們再過來迫害的話那全世界的人都不幹了。那你現在像比如出去吃飯應該沒什麼事情吧。
王靜梅:明的這個已經撤了,因為車已經沒有了。但是我看病這幾天他們一直跟著我,這幾天基本就都已經撤了。
王荔蕻:他們看病那個是不是因為劉曉原寫的那個文章,他寫他給你打電話,然後問你誰陪著你去,你說他們陪著呢。劉曉原就發了一篇文章一說他們,大家就都知道 了。我估計他們撤跟劉曉原這個文章也有很大關係。我看看你的電腦。我給你註冊一個郵箱,這樣朋友們來來回回可以發郵件,就是你的名字的全拼。
王靜梅:好的。
王荔蕻:你就上網發博客,這樣大家知道你的消息大家就放心了。
王靜梅:好的知道了,你要是沒事情你就經常過來坐坐吧。
FAKE根據王荔蕻錄音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