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各位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新唐人電視台《熱點互動》欄目熱線直播節目,3月15日前中共國安諜報官李鳳智在美國的中國大使館前宣佈退黨,他說這是他經過長期的、認真的思考所得出的結論。
是什麼原因促使他公開宣佈退黨?現在全球的退黨狀況如何?在中國的公安內部和國安內部,他們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態?他這樣宣佈退黨,國安和公安現象會在中國未來和平轉型中起到什麼樣的作用?
今天我們是熱線直播的節目,我們也請到了李鳳智先生來到我們現場回答您的問題,歡迎歡迎您打我們的熱線號碼:646-519-2879,中國大陸的免費號碼是4007087995再撥8991160297,您也可以通過Skype和我們聯繫,Skype地址是RDHD2008。
首先向各位介紹一下今天現場的三位來賓,這位就是前中共國安部的諜報官李鳳智先生,李先生您好!
李鳳智:您好!
主持人:這一位是全球退黨服務中心的負責人高大維博士,高博士您好!
高大維:您好,大家好!
主持人:另外一位是《新唐人》特約評論員章天亮博士,章博士您好!
章天亮:您好!
主持人:首先我們和觀眾朋友來看一下3月15日,李鳳智先生在中國駐美大使館前宣佈退黨的情況。
(新聞播放)
2009年3月15日星期天下午,前中共國安部對外諜報官李鳳智在華盛頓的中共駐美國大使館前,代表他本人以及他的父親公開聲明退黨。
李鳳智:所以今天我站在這裡,背對著代表著中國的大使館,鄭重的宣佈與中國共產黨徹底決裂,這是經過我長期的認真的反思和思索得出的結論,是發自於我內心的。同時,今天我也受我父親李書忱的委託,在此給他老人家宣讀退黨聲明。
其實,共產黨並不是中國,共產黨損害了中國,損害了中華民族,包括中華民族優秀的傳統和文化。所以「反黨應該是愛國,退黨則是救國。」
(新聞播放結束)
主持人:好的,各位觀眾朋友,今天我們的話題是「從原中共國安部諜報員李鳳智先生退黨看中共的現狀」。那麼今天我們有幸請到了李先生來到我們現場,剛才我們在錄像中看到,您說您退黨的行為是「經過了長期的認真的反思和思索」,您能跟我們解釋一下嗎?
李鳳智:其實在我參加工作以後,甚至在參加工作之前,我不是最信黨的,但是比起許多人,可能還對共產黨充滿著希望,希望它帶領苦難的中國走向更加進步,使中國人民能夠過上更加美好的生活。
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的工作,當然工作的同時也是做為一個普通人在這個社會上,也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好多好多原因加在一起。
由對共產黨的信任到不滿、到失望、到絕望,以致到最近的憤怒,這是一個漫長的過程,這邊有好多原因在裡邊,不過我想關鍵就是「共產黨從根兒上是壞的」。
主持人:我記得您在您的發言稿中談到,您從「六四」開始就已經不相信共產黨了,從「六四」到現在已經好多年了,是什麼促使您現在站出來,而之前是一直在徘徊呢?
李鳳智:其實「六四」可以說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第一堂真正的政治課,它使我知道了在中國,像我那樣即使是一個學生、一個很年輕的人,也離不開政治,也有責任來思考政治問題。我當然對當時的中共的做法非常不滿,並且我也積極的參與,雖然不是一個學生領袖,那時候想得還不是全面,只是認為共產黨惡的某些方面或者對它某些方面不滿,或者是單純就一件事來說,對那件事的處理方面不滿。
主持人:那麼到現在您認為已經不只是對某一件事的不滿了是嗎?
李鳳智:其實在2003年底,在那之前我也在國外生活過,最後我回去,後來又想盡辦法脫開中共國安系統,當時就已經對它徹底的失望。
主持人:那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您覺得對它徹底失望呢?
李鳳智:是累積在一起的吧!我覺得這個國安…,第一個我對共產黨不抱幻想,在那個時候一點幻想都不抱的。第二個就是國安越來越不像國安了。我想脫開那地方。
主持人:怎麼講國安有點不像國安了呢?
李鳳智:國家安全系統,其實任何國家都需要有一個國家安全系統,但是國安系統它本身有內在規律,我們要遵循。當然各個國家不同可有各個的特點,但是它是為國家服務的,也就是說是為組成這些國家的人民服務的,是為廣大群眾服務的。
但是中共國安越來越成為共產黨惡整的幫兇,並且越來插手越深。並且共產黨對國安的控制包括對內部人員的控制也是無處不在的,黨文化所造成的扭曲,在社會上很明顯,在國安系統也很明顯。
我覺得我想遠離政治、遠離國安,換個行業。但是因為我的工作性質,再加上共產黨從上到下統治的可以說無孔不入吧!我想即使脫開國安系統,在中國找另外一個工作,也不會找到什麼好工作。加上我覺得會給我帶來很多麻煩,特別是給我孩子造成很多麻煩,所以我就想辦法出走國外。
主 持人:您說到帶來很多麻煩的問題,我記得過去我們也採訪過在中國的國安系統做過的這些人,那麼他們說如果您出來的話,如果不能遵照它們要求你所做的和所說的話,你的生命都是有風險的。而且有很多的事實,就是說真的是對他們造成生命的威脅,甚至他們家人生命的威脅。那麼您現在公開站出來退黨有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呢?
李鳳智:有。這個事情我想了好長一段時間,但是我覺得只要站在正義的一邊,有許多正義的人士支持,我可能比以前更安全一些,對我家人也好也更安全一些。並且我覺得這個事是正義的事,個人損失一些東西還是值得的。
特別是在國安內部我知道,有許多人其實是不相信共產黨的,對共產黨不滿的,有的可能也是恨的,但是因為他們條件所限,不能發出這樣的聲音,所以使一些人也對國安系統內部的人員有誤解。正好我有個條件,雖然冒一些風險,但是替他們發出一些心聲,我想我以前的朋友和同事會理解,並且可能在內心會很高興。
主持人:那您在這一次演講中也談到您替您的父親李書忱先生退黨。那您這次決定出來退黨跟他有沒有關係呢?
李鳳智:是的。其實我就早就已經和中共決裂,並且中共已經把我當成敵人,下發文件到國安系統的各個分支機構把我樹立成一個反面典型抹黑。那時候我確實已經是反黨了。
那時候我就想以一個更好的方式,不只是默默的脫開它、反對它,想提醒或者給更多的人一個反思,其實就考慮到站出來,但是我在找時機。
前一段時間,我父親因為他經過了那麼多的運動,即使像他這樣搞技術的人也躲不開政治,其實他比我更反黨,在前一段時間他跟我提出來要退黨,並且也暗示我是不是也跟他一起退。
主持人:您父親在美國還是在國內呢?
李鳳智:在美國。然後受他的啟發,並且我認為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我應該站出來,是我應該站出來的時候。
主持人:那我知道其實您早被開除出共產黨,您早已經不是黨員了,有人就說那您已經不是黨員了,它已經把您開除了,那您現在再站出來退黨就是說在這個形式上走一下,這個形式有什麼樣的意義呢?
李鳳智:其實共產黨這個黨已經不是通常政治學意義上的黨了。舉個例子,這個黨它只允許你進,控制你出,甚至不讓你出。出就要給你找些麻煩甚至迫害你,像黑社會一樣。
第二個國家要對歷史負責,就一個人來說也要對自己的歷史負責,我這個歷史就是我曾在中國共產黨待過,不只共產黨它有權說話,我也有權說話,我以這種方式來對它那種只進不出,這樣的邪惡本質是一種公開方式的抗議。我也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我覺得退出中共表達了我一個決心和態度。實際上是為我和共產黨之間補上了這個程序。
主持人:謝謝。我們有觀眾朋友在線上了。我們現在接一下廣州徐先生的電話,徐先生您請講。
徐先生:您好。我想問一下李先生,其實我就是很討厭那些大陸國安部的人。因為國安都是蒐集一些情報或者是像特務那些人。我想問一下,包括我現在都很討厭公安,因為我覺得這些人就是為中共那些政權服務,好像都是為那些貪官或者是有錢人服務的。我想問一下您們國安系統,您們是不是這樣?
主持人:好,明白了徐先生您問是不是是這樣子。那我們現在再接一下洛杉磯的黃女士的電話,黃女士請講。
黃女士:您好,李先生我支持您。全世界的華人都支持您。因為現在中共的政府太黑暗了,我們是美國僑胞,我們回去都受欺壓,那個公檢法都在騙人,整個法院這樣子在騙人。我們進去是拿外國護照進去,還給你騙的團團轉,什麼都要騙,叫律師來騙,都是這樣子騙。
那個騙人的錄音帶我全部錄起來,下次提供給全世界華人來聽。這樣整個公安系統、法院系統、公檢法系統都是在耍詐、耍騙人還恐嚇,用各種恐嚇的手段這樣子。都是罵人的話連粗話都罵出來,這種法院叫什麼法院。公安整個系統,從地方到市到省到現在中央的公安局都不敢聽我的電話,都怕。連打電話到查號台查公安局的電話,查號台都不敢講出來。
主持人:謝謝黃女士,我明白您的意思了。剛才兩位觀眾都談到了現在的公安國安系統存在著很大的問題,尤其是說他只是為一些特權階層來服務,而不是為老百姓來服務,甚至於是騙人恐嚇這樣的,在國安內部情況是怎樣的?
李鳳智:國安越來越多插手國內社會的政治的問題,這是我所不願看到的,我想也是國內的老百姓不願看到的,不倫不類。但是這個現象呢,觀眾說的非常具體,是存在的,對一個國家而言,現在問題是中國共產黨在脅持這整個國家,當然就脅持人民了。
做一個國家來說,有些機關是必須有的,比如說公安,國安,甚至司法制度,但是在中國,因為共產黨是脅持國家,這種情況已經使正常國家的權力機構或偵察機構變形了。實際上就是它把這些機構變成它的打手或工具,它不但是利用也在玩弄這些機構。
它大概採取幾個辦法,比如說收買,政治灌輸,比如像聽任其為所欲為,儘量的調度這些部門,以及利用部門內的人的人性弱點,並且放大,使這些人眼睛好像被蒙上了,只考慮自己的利益,或是人性善的一面都放到最後最後了,事實上是起了一個放大的作用。
但是據我所知在整個系統中,人們善良的心並沒有完全被泯滅的,並且有好多人對這些事情他們也是非常看不慣的,但是他在那個位置,共產黨採取了好多方法,也脅持他們,比如說陞官,提職,拼先進,這些東西都是和利益掛勾的。
因此我覺得全體老百姓應該認識到這個本質是共產黨一黨專製造成的,他們這些人也有父母兄弟姊妹,也不是一家子都在這個系統裡面的,要相信他們也會覺醒的。
主持人:那我想問一下高博士,您曾在退黨服務中心作負責人,而且您也親身經歷了很多,上次您談到了中共高官退黨,甚至有軍人集體用真名退黨,您出於安全的原因沒有公佈他們的名字。那我在想也許他們像李先生一樣,如果他們敢用真名退黨的話,就說明他們已經放下了那種懼怕,可能也放下生死了吧。那您能不能跟我們觀眾朋友介紹一下,說幾個例子,比如說什麼樣的部門?什麼樣的高官?怎麼樣的集體退黨?在什麼樣的心態下做這樣的事呢?
高大維:其實用真名退黨,從退黨大潮一開始就有了,剛剛開始主要是退黨,最先響應的是在2004年,那時海外的華人幾乎都用真名退黨,包括很多大專院校的校友會集體聯名來退黨。我所知道的大陸響應的,一開始是廣東的一個市級官員,河南新鄉地區有一個鄉鎮官員,都是真名退黨。
主持人:您記得他們的名字嗎?
高大維:具體名字記不得了,但是當時我們關注他受迫害的情況,還追蹤了一段時間,到後來由於要保護,收到了黨政軍系統一些比較高級的官員,比如說有大軍區的已退休的司令級官員,還有海陸空的軍級、師級官員,這些老軍人有時出於義憤,他們退的時候都說他不怕,但是後來為了保護,我們都跟他用化名來發表,但是檔案我們是保持著的。
即使是這樣的話,也還有很多,可以說數不勝數,只要你用心去查的話,很多這樣的例子,尤其是進入2009年,有很多黨政軍系統的用真名退黨,比如就我知道的或者通過我們退黨中心的熱線,我隨便舉幾個例子。
大家知道,有一個是在首都師範大學當心理學副教授的,叫孫延軍,孫延軍副教授在2009年1月7日用真名退黨,還不光是退黨,他在發出來的聲明中辭去了他的官方職位,包括學術職位,表示對中共在四川地震中隱瞞豆腐渣工程和毒奶粉事件,以及綁架高智晟這種罪行的憤慨。
再有就是有一些曾經在中共體系裡頭擔任過軍隊或者是黨政系統的,或者是一些技術職務而年齡比較大的老黨員,就像李鳳智先生的父親一樣,是老工程師,他們經過了多年的思索以後,也用真名發表出來退黨。
有一個九十多歲的外科醫生姓龐,叫龐秉鈞,是多年的模範醫生,他這個模範醫師是在北方,在文革中作為「白專典型」被判了15年,今年元旦之後,1月4日他就宣布在他離世之前要做一個了斷,所以就用真名來退黨。還有一個是七十多歲的前軍轉幹部,因為他揭露腐敗,所以就受到迫害,他叫朱志強,是南京物資集團的一個軍轉幹部。
還有很多,比如有些集體退的,我就舉其中幾個集體退黨,用真名來退黨的,其中我印象比較深的是南方一個省,在一年多以前有兩百多個黨政軍幹部全部用真名來退黨,基於安全性,我們也給他們隱去了,但是檔案我們都保存著,希望再有更多更多人,在更安全的情況下,我們再一起來發表。
當然我們在網上知道的還有大家都熟悉的,像上海鄭恩寵律師、高智晟律師和他的太太,郝鳳軍也是公安系統出來的,前外交官陳用林,前司法部官員韓廣生,前中國有名的律師郭國汀,上海復旦大學外文系的前團總支書記陸東,他是在紐約的退黨集會上認清中共的邪惡,受退黨大潮感召,在一年多以前就在紐約集會上站出來退黨,而且也退出了親共的中華聯誼會的理事,等等這些要數起來是很多很多的。
主持人:好,各位觀眾朋友,今天我們的話題是「從前中共諜報官李鳳智先生退黨看中共現狀」,歡迎您打我們的熱線號碼提問,或者向李先生提問。那也可以打我們的電話發表您的高見,熱線號碼是646-519-2879,中國大陸的免費號碼是 400-708-7995再撥 899-116-0297。
剛才高博士談到一個問題,說前外交官,那就是外交系統的陳用林退黨而且脫離開中共,那麼接下來郝鳳軍是公安系統的,他也退出中共,還有一位韓廣生,他是司法系統退出中共,那麼現在李鳳智先生他是屬於國安系統的。我們知道中共在掌控政權的時候,這個公檢法、國安還有公安,這些機構起了非常主要的作用,那麼如果人們對這些機構都是離心離德,背它而去的話,那會發生什麼呢?
章天亮:其實我們看到中共是「眾叛親離」,現在退黨的這幾個人是比較有代表性的,因為他們對中國現狀的了解比一般民眾要深。比如郝鳳軍他就是親眼看到一個法輪功學員叫孫緹,她被打的遍體鱗傷,他就覺得看不下去,最後離開警察系統;那麼像陳用林,因為他在外交系統,他能夠天天在大使館前面、領事館前面看到法輪功學員的抗議活動,也能夠接觸到法輪功學員,他就知道國內發生對法輪功的迫害;像韓廣生他原本是瀋陽市司法局的局長,我們知道律師、勞教,這整個系統都是歸司法局來管的;那麼像李鳳智先生他是諜報系統。這些系統中,你會看到公開聲明退黨的這些人,他們都有機會比普通民眾更為了解真相。
但是今天又出現了一個很不一樣的狀況,中共現在迫害的,即使你想閉著眼睛不去了解真相,中共都迫害到你頭上了,你看前兩天在香港成立「全國冤民大同盟」,他們已經被中共迫害得走頭無路。所以他們這些是先行者,像陳用林、郝鳳軍,像李先生這樣,他們是通過了解真相之後就站出來。
那麼現在國內很多民眾,他們站出來並不是因為他們對中國有一個全景式的了解,是迫害已經到他頭上,實在沒路可走了。中國現在的情況就是這樣,所以我覺得從這些人退黨的情況來看,我們可用4個字概括,中共是「眾叛親離」。
主持人:我想問一下李先生,在國安的內部,我們知道國安現在對於法輪功學員還有異議人士、宗教信仰人士等等,都是有很強的監控,要知道他們在做什麼,然後進行他們要做的事情。那在國安的內部,他們對這些法輪功學員、基督教徒、還有這些異議人士、信仰人士,他們是怎麼看的呢?
李鳳智:大多數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甚至直接參與了。我以前所從事的是對外情報工作,沒有涉及到這方面,但是據我了解,即使他們參與進去也是不得已,這是一個職業吧!
主持人:他們能相信像您所說的這種政治教育,就是說某某是什麼,比如說他們是一小撮反革命分子、這個是要顛覆國家、要顛覆黨的政權,那個是要搞獨立,內部的人會相信這些說法嗎?
李鳳智:絕大多數不會相信,因為你知道,這個職業實質上就是一種政治職業,不管在中國這些執法部門是不是跟政治貼的很緊,這些部門除了那些共產黨所特有的那種不正之風帶進去的一些人不太合這個之外,其實我了解的不只是國安系統,我也有一些公安的、司法的甚至武警的朋友,他們都是很善良、很好的人,並且可以說很有能力,這樣的人他們不會用自己的腦筋想問題嗎?我想會的!共產黨把謊撒得再好、再圓,這些人能相信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主持人:那如果他們已經知道真相是什麼,而且他們又不願意做……像我們前一段時間看到高智晟律師,他只不過為那些受冤屈的、最底層的老百姓說一說話,然後為法輪功鳴了鳴冤,寫了幾封公開信,他自己就受到了非常嚴酷的迫害。
而且我們看到他日記中所表露出來的,那些國安怎麼監控他、怎麼跟蹤他,甚至是腳都踩到了他的腳跟上,而且對他的太太、對他的幼小的孩子進行那種跟蹤,然後不讓他們跟同學接觸,他做什麼事情都是貼身的跟蹤。
那對於做這些事的這些小官來說,他們是種什麼心態呢?您覺得他們也是知道真相,但是不得不這樣做嗎?
李鳳智:從高律師這個事情的過程上,可以看出其實共產黨也採取了一些辦法,軟的硬的都有,到後來是用殘忍的方式來迫使高律師屈服,它們是動了些腦筋的。這裡面國安我想後來是參與的,有可能也是和公安聯合在一起。
最後這段時間,對高律師以及對他家人慘無人道的對待方式,這個命令絕對是來自於高層,否則對於他這樣一個現在全球囑目的人物,沒有高層的意見,底下人不會輕舉妄動的。所以說從這個意義上說,具體執行的人,他們也是不得已,但是有些人可能不理解為什麼下那樣的毒手。
這個問題我想應該這樣看,其實這樣的酷刑在中國早就存在,甚至退一萬步說,這些酷刑即發生在真正的刑事犯身上。其實國際上以前也有這種呼聲,但是共產黨不承認,但是我知道,那是千真萬確的存在好久了。
現在共產黨也樂意並且可能也要求這些執法部門,對這些正義人士,尤其是不肯屈服的正義人士,尤其是對很多人能起鼓舞作用的,並且在國際上揭露中共醜惡嘴臉的這樣的人,它們就決定要用這樣的方法。
另外,對具體的比如親自執行的人,我想第一個他們習以為常,因為共產黨一直在慣他,並且激勵他、鼓勵他,把他們訓練成這樣的人,好到時候甚至現在就能為我所用,共產黨對這個已經做了好多工作了。在這個時候,它也會調動這些人所存在的那些不太好的或者被矇蔽所產生惡的一面,來對付像高律師這樣的人。
主持人:那我們現在有兩位觀眾朋友在線上,我們先接兩個電話再回來繼續剛才的話題。我們先接紐約陳女士的電話,陳女士,您請講!
陳女士:您好!我們幾個朋友,聽見李先生退黨的事情,都覺得他特別不容易,因為我們都知道他是從中共情報機關退出來的,相當於是冒著生命危險,所以挺佩服他的。另外,我們也是第一次聽見有諜報官這個詞,那諜報官具體是做哪些工作呢?他們是對外、是駐美國的嗎?我想具體再問一下,謝謝。
主持人:好,謝謝陳女士。我們現在再接一下接紐約王先生,王先生請講。
王先生:剛才兩位嘉賓談到,除了一部分人對法輪功認識和對民運人士的認識,覺得他們沒有辦法用職務、金錢去利誘他們。第二個,我覺得不管是在大陸還是在這邊的法拉盛或是唐人街,很多人對民運人士有很大的「懷恨在心」,這點我覺得完全是受大陸的媒體誤導還有教科書的洗腦。
像前兩天,開人代會的時候,溫家寶講什麼爬也要爬要到台灣,我去網站上看了一看,幾百個帖子全是在罵他,但是當天晚上,在所謂的中文電視台卻在唱十分鐘的讚歌給他,所以我覺得它這種洗腦是很厲害的。
主持人:謝謝王先生。那能不能回答一下剛才陳女士的問題,就是諜報官是做什麼的?而且您提到對外情報,您是不是長駐在美國做這個事情?
李鳳智:謝謝您的提問,我儘量回答您的問題,但是我還是有些考慮,有些問題可能不能說那麼細。我是對其它國家的,比如像中歐、東亞一些國家的對外政治經濟情報,以前我做這個的,沒有做過對美國的情報。
其實中國國家的安全系統,它的組織結構,在行內甚至一些對它比較關注的人,在網上就可以搜到好多這樣的,因此我覺得說出來也不會對真正的中國造成什麼危害,因此我願意在此回答您,我現在就可以回答您這個問題。
中國的國家安全系統總體來說是有兩部分:第一部分是對外情報,跟情報有關的,也就是當間諜;第二個就是反間諜部門,也就是抓間諜。這是國際上一般國家都有的,都要有這兩個職能的。
另外,中共現在又加了國安來做些工作,並且越來越多的來維護它對國內人民的統治。這涉及到兩方面:第一在反間部門裡,它涉及到而且也加大了這個任務,並且有的時候它認為鬥爭形勢很嚴峻時候,它就會加更大的壓力給這些反間部門。
比如以前我也提到,在反間部門裡邊成立了所謂維護社會穩定這樣的機構,實際是610的變種。這是個大框,只要共產黨認為對它有利的,它什麼都可以塞到維護社會穩定裡來,包括法輪功、家庭教會、異議人士、上訪群體,甚至那些弱勢貧苦的農民發點聲,只要它認為是威脅,它就會做。所以實質上這是維護黨的穩定的一個機構。
除此之外,對外情報工作還包括很多,比方政治經濟,還有其它的情報,主要是對外情報。現在共產黨又加進了一些對內的情報,要求情報部門或者是反間部門在國內搜集這樣的情報,比如……可能在這邊我所遇到的一些朋友的家屬,在國內都是屬於這些部門在監控的,正在監控的。
更可恨的呢,它又加了一個對外的情報,這個對外情報不是維護國家的是維護它的穩定的,比如像國外的異議人士,比如像宗教信仰團體,它就給國安部門任務,以運用對外情報的人員和資源,當然有經費,來開展這些所謂的情報來為它的國內政治服務,它不是國家和國家之間的那種意義上的對外情報。
主持人:我想問一下高博士,剛才李先生所談的,在國安內部它們那種想法和心態,您所接觸的和您所了解的這些三退的,在國內這些官員們,他們是不是很多心態都類似呢?
高大維:對,他們有不同的經歷促使他們站出來跟中共邪黨宣布決裂,但是觸動他們的事件、地點、條件、環境有所不同。
比如我就舉個最近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例子,汶川地震發生以後,有一個退伍軍人,這個退伍軍人在部隊是個官員,他回到了離汶川地震區不遠的家鄉,那個地區因為他的一個戰友在村政府做領導,他比較開明,而且當他事前知道這個消息後,他就告訴他那鎮的,把消息發佈出去,所以他那裡基本上沒有傷亡。
那個退伍軍人有一天到成都去辦事的時候,正好遇到中共邪火的(火炬)傳遞,當火炬在成都市跑的時候,他正在超市裡面買東西,結果衝進來一個手持衝鋒槍的武警,命令所有人趴下來,包括他,他當時很氣憤,我在前線賣命,當過兵,立過功,當過幹部回來,最近汶川地震血漬未乾,你還要跑這個、要歌功頌德,還拿槍桿子命令我趴下來。他就因為這個覺得很氣憤,覺得這個黨不能再待了。
另外,有一個軍人在去年8月份「軍人退黨月」中退的,她說她在部隊是一個師級幹部,她從小受所謂黨的教育,而且培養她成為一個既得利益者,就各方面生活都很優越,但是由於工作關係,就像李鳯智先生一樣,她能夠接觸到很多中共內部一些真實的真相、黑幕,包括使她良心不安的。她所在的部門可能也涉及到一些迫害、鎮壓,所以她愈來愈不安,覺得在她退休之前,對子女、子孫、對她自己的未來得有一個交代,經過很長時間深思熟慮,她就以「正當巾幗第一英雄」為名寫了退黨聲明。
還有一個,我上次也提到過,安徽有一個市,它的610有好幾個公安人員在家人的勸說下,流著淚打電話出來。他們為什麼要退?就是受到觸動,因為它鎮壓法輪功,鎮壓異議人士,鎮壓訪民最厲害的那個610的頭子,就是他們公安局的局長,就在新年前夕瘋了,從6樓跳下來摔死了,這對他們那個系統震撼很大,這件事情促使他、他的家人一起在清醒中決定退黨。
總的來說有一個特點,他們都對中共從失望到絕望到憤怒,到要公開聲明站出來,這是他們跟一般民眾的一個區別,民眾是因為受迫害了,被中共欺侮了,他們還有點不一樣,他們是經過理性、冷靜、甚至很長時間的思考,真正認清楚這個邪惡了。
主持人:謝謝。各位觀眾朋友,今天我們的話題是「從前中共國安諜報官李鳳智退黨看中共現狀」。歡迎您打我們的熱線號碼發表高見,或者向現場嘉賓提問,熱線號碼是646-519-2879。那我們現在有位觀眾朋友在線上,我們接一下紐約的楊先生,楊先生請講。
楊先生:主持人好,嘉賓好。首先恭喜李先生退出中共。這樣的話,後半生才會有希望,也恭喜您老爺子。另外,不知道能不能給李先生提一個希望,希望李先生行個義舉,為您以前那些同事開一條電話熱線,能夠把您的心路過程講給他們聽一聽,讓他們也能跟您一樣退出中共,那樣的話,您可真是勝造七級浮屠啊!
特別是中共還有中共的一些打手,我真是為他們可憐啊。人活一輩子,行善尚且來不及,作惡為什麼要那麼狠,為什麼要這麼認真呢?特別是迫害高律師那些人,他們原來也是中國人,他們加入共產黨以前也是中國人,也是我們自己的兄弟啊,為什麼人會變成那樣,那些酷刑,那些所謂的十二道大菜,每道酷刑聽上去都令人毛骨悚然啊!
還有當年六四在天安門屠殺的那八個衝鋒手,還有向民運人士張健開槍的那個少校軍官,如果能找到這些人,利用您的專業知識,利用您專業的經驗,如果能找到這些人,讓這些人來步您的後塵,那您可是功德無量啊,謝謝。
主持人:謝謝楊先生。
李鳳智:謝謝您的鼓勵,這一次我公開站出來的目的,就是想讓更多的人,對我這個事,從我的故事裡,得到更多的反思,無論你得的結論是正面的或者是負面的,這都沒關係,只要肯想問題,我覺得這是我最大的希望。
另外一個原因我也提到了,我這一次站出來,某種意義上,是代表了一些在國安系統甚至政法系統裡面有這樣的想法,並且可能比我想法更多的人,他們不敢發出這樣的聲音,或者不能,我實質上是利用現我還算比較安全的條件來發出他們的聲音。
其實早在我用行動來反對共產黨的前幾年,我已經在國安系統內部出名了,但那時我沒看到具體的那些文件,但我想它們是試圖給我抹黑或者掩蓋什麼,來達到教育、愚昧我以前同事的目的,但是我想那時候它也沒有達到這樣的目的,我也從我自己的渠道得到了一些反饋。
這一次我公開站出來,就是想讓更多的人能有一個更直接的表達。現在我想大多數國安系統內部的以前的同事,對我的事已經是瞭解得非常非常詳細了,他們也知道我要傳遞給他什麼樣的意思,他們完全是理解的。我想大多數人會從我這些表達出來的意思裡面,得到一些什麼,並且為未來做些什麼樣的打算,他們是已經有了或者正在想,這也是我所希望的。謝謝您的建議,我考慮一下。
主持人:我想您剛才說的這個是很多人非常關心而且也想知道的,您在您那個演講中提到說,您的很多朋友、同事和上級,他們都是很善良、高尚的人,只是因為生活所迫,被迫在中共系統內求生,他們內心中都不認可共產黨,都在用自己可能的方式表達不滿,甚至在等待恰當的時機。
那我想問一下,他們現在在體制內,在這個系統之內,能用什麼方式表達不滿,他們在等待什麼樣的時機?這個時機您認為是不是快到了?
李鳳智:其實不滿不只是在國安,和其他的行業一樣,好多人不滿,因為共產黨的根壞了,並且共產黨統治中國到現在,它的所作所為已經表明了一切,共產黨好不好、壞不壞,我覺得像1+1=2一樣,這個答案他們已經非常瞭然。
當然這些執法部門,國家政權的機器這些部門,現在看來,它對國家內部、對共產黨維護它的獨裁統治是起了很大的幫凶作用,但是我們不能否認沒有這樣的可能,將來在某一天,這些部門裡邊的正義的人士,並且他們可能是有一些條件的人士,會對中國的歷史進程做出他們應有的貢獻,這誰也否定不了有這種可能。
主持人:比如說?
李鳯智:比如說,像蘇聯那樣的例子已經人所共知了,並且有些專家已經進行了分析。當然一個國家推翻共產黨的統治可能有好多的可能的方法,但根本上就要靠絕大多數的中國人,當然這些部門裡的人也是中國人,他們的父母、兄弟和其他親戚朋友也是中國人,他們逃不出,他們脫離不了歷史所賦予全體中國人的歷史使命,每個人都應該做出他們的貢獻,每個人都樂意做出他們的貢獻。我想這就是最大的動力和原因,他們在某些時候可能會起到某些特殊的作用。
主持人:我們知道在國內,像公安還有國安、武警在進行控制和統治、在監督老百姓,那如果像李先生所談的,這些內部都出現了像您所說的「眾叛親離」的情況,而且他們還在內部繼續工作著、在運作、操作著,那這些人中共怎麼去監控呢?
章天亮: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問題。但在回答這問題之前,我想先說一下李先生剛才談的事情。其實當中國到了變革的時候,國安這個部門,它確實能夠起到非常特殊的作用,但是它不需要做什麼,它只要到時候什麼都不做,這就非常起作用了。
像當年蘇聯遽變的時候,葉利欽站在坦克上號召民眾起來推翻蘇聯、蘇共的保守派亞納耶夫,當時也有科克勃用槍瞄準他,但依然沒有開槍,沒有開槍葉利欽活下來了,這就解決了蘇聯的問題,蘇共就解體了,然後葉利欽就成為俄國民主化之父了。
所以說到了那一天,軍隊也好、武警也好、公安也好,包括國安部門,到發生變革的時候,你並不需要做什麼,你只要什麼都不做,中共就完了,這是我要講的一個問題。
再一個問題就是剛才您提的問題,實際上當一個國家到了「特務之國」的時候,那就是王朝末世了。中國歷朝歷代都沒有出現過像中國現在這個情況,讓國安去廣泛的監視民眾。像明朝特務橫行的時候,都是監視官員,當時朱元璋先設立了錦衣衛,錦衣衛就是監視官員;後來對錦衣衛不放心,就設了一個東廠;後來對東廠又不放心,又設立了一個西廠;後來對西廠又不放心,又設立了一個內行廠,就是特務監視特務,特務的特務在監視特務,特務的特務的特務在監視特務的特務。
它一層層監視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它也只不過是在監視當官的而已,但中國現在已經監視到每一個普通民眾的時候,就說明它把所有的民眾都當作潛在的敵人,這樣的政權我想它就不應該再存在下去了。
主持人:那再問一下李先生,您最近在美國國會聽證會上把您所知道的一些事情都講了出來,有人就覺得您講可能也沒有關係,但畢竟您是在這種保密的單位做過,那這樣做會不會危害國家的安全?
李鳳智:其實對這個問題我想的可以說比任何人都多,並且我想了這麼多年,用了這麼多年來處理這個事情,我想說明了一些問題。當然我有我的看法、我的做法,我想說的是,讓國際社會知道共產黨利用國安系統來做它不應該做的事,來維護它的統治。
但是,我不想傷害真正的國家安全那方面的事情,我當然採取了一些我認為非常有效的辦法,另外大家也都知道我以前做的不是美國方向的,並且有這麼多年,我現在所知道的應該是對國家傷害不大,反而對共產黨傷害很大。
主持人:您的意思是說共產黨可能會受到傷害,但是國家是不會受到傷害?
李鳳智:對,這是我想的,並且我認為現在是我可以做到的。
主持人:那現在談到國安,我們知道國安投入很多精力在監控法輪功這個群體,那在中國大陸有很多知識分子在談人權、信仰自由等等等等,但是在談到法輪功問題的時候,很多人就比較迴避,那您覺得如果真的要解決中國的人權和信仰問題的話,能夠繞開法輪功問題嗎?
李鳳智:絕對不能。其實一段時間以來,包括在國內,我對宗教信仰方面比較感興趣,當然我不是一個學者,而是一個業餘愛好者。但是研究、考慮中國的宗教自由、信仰自由的方面,誰如果繞開法輪功,那就不是真正的關注中國的信仰自由,就不是真正研究中國的信仰自由。
他實質上發生了一段時間,但是就像在我們眼前一樣,並且這種迫害在中國還在繼續著,而這種迫害是斬草除根式的,毫不留餘地的。並且這種迫害不是聽取一部分人,別說是群眾、一部分專家的意見,不是這樣的,有可能就只是一兩個人或一小撮人,頭腦一熱、腦袋思想一發瘋所做出的結論,而這整個國家在幫他背這個黑鍋。
主持人: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有朝一日中國人民起來反迫害,要對共產黨做什麼的時候,如果共產黨去鎮壓,那您的同事會和人民站在一起呢?還是會和黨站在一起呢?
李鳳智:我希望,並且我也相信他們會站在正義的一邊。
主持人:好,非常感謝李鳳智先生,謝謝高博士和章博士。那我們也非常感謝觀眾朋友您的參與,如果您有什麼樣的想法或者有什麼樣的問題要問我們的嘉賓,尤其是李先生的話,也歡迎你寫我們的反饋郵箱,我們的反饋郵箱是[email protected]。謝謝各位的收看,下次節目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