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您收看《熱點互動》的一個特別節目。大家知道中共對法輪功的迫害已經持續七年多了,但是很多民眾會想現在社會上似乎風平浪靜了,是不是政府對法輪功的迫害已經放鬆了呢?
前不久,四月初,為法輪功仗義直言的高律師,他對維權人士胡佳揭示了他在監禁期間所遭受的迫害,讓很多人想:法輪功學員在中國境內現在是怎麼樣的處境,他們會經歷什麼樣的迫害呢?在今天節目中,我們請來兩位親身經歷了中共的迫害的法輪功弟子跟我們來談一談他們的見證。
主持人:這兩位弟子是來自深圳的李建輝先生和戴英女士。兩位嘉賓,歡迎來到我們節目中。首先介紹一下戴英女士。戴英女士是二零零零年三月被判刑三年,後來又被勞教了兩年,總共五年的迫害。
那麼這位先生是李建輝先生,他在九九年鎮壓開始以後,很快的九月份就被判刑,長達四年。那麼兩位是夫婦,總算在二零零五年九月經歷了千辛萬苦,跨越國境來到了泰國,現在輾轉來到了美國。
首先,你們兩位在經歷這麼多磨難以後,能夠來到自由的美國也是一個慶幸。那我想在幾年的迫害中,確實有很多慘痛的經歷,現在希望能夠跟我們觀眾做一點點簡單的分享,我知道現在的回想往往是很痛苦的。但是能不能請李建輝先生先談一談,您在國內所經歷的一些迫害?
李建輝:這麼說吧。我是一九九七年開始煉法輪功,當我接觸法輪功之後,發現他教人要做好人、要向善,處事要處處為別人著想。我覺得這個功法非常好,也正是我畢生所要尋找的真理,我得到之後非常高興,很快的,我馬上就走入這個修煉的道路。
主持人:您是這樣的一個精神追求。那戴英女士,您是怎麼樣的機緣呢?
戴英:我因為身體不好,長期吃藥,我當時是萎縮性胃炎還有精神衰弱等等疾病。當我的先生開始得了這個法之後,我也跟他同一天走入修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我煉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的胃以前是什麼東西都不能吃,連水果、青菜都不能吃的。醫生當時也做了活檢檢查,說:「你的胃是轉胃癌的那一種。」
主持人:蠻嚴重的。
戴英:就一個月吧,我煉功點的那些人就說:「哎呀!你看這個小戴臉色都紅暈了,剛進來的時候臉是灰的。」因為胃不好就不能吃東西,這樣,我非常喜歡這功法。
我們走入修煉之後,每天早上幾乎是風雨無誤的去煉功。我的女兒都看到了我們的變化,我們夫婦原來還有些小磨擦,煉功之後這些問題都沒有,非常和睦,所以我女兒也走入修煉,就是這樣子。
主持人:真好,一家人修煉。那麼九九年之後,開始鎮壓的時候,對你們是不是一個很大的一個衝擊呢?
李建輝:是的。因為我們修煉是親身經歷,也看到周圍有許多煉功人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有許多人通過煉功身體都變好了,長期治不好的病,各種病,太多太多這些例子。而且因為大家都在做好人,道德都在回升,都變好了,可以這麼說吧!那真是千千萬萬的人是受益無窮的。
那麼這麼好的功法在一九九九年的七月二十號,就被中國政府取締了,還遭到了迫害。對我們來講,確實是衝擊非常大,當時是無法接受,也很難理解。
剛開始還以為政府可能對我們不太了解,那麼我們就想就去上訪,把我們經過的修煉,在我們身上所發生的這種身心健康,發生這麼大的變化告訴政府,就想告訴政府這個法輪功是好的,希望它們不要迫害。所以我們都去上訪去了。
主持人:因此你們後來被抓起來了?
李建輝:是的。
主持人:那後來判刑也是非常快?
李建輝:是的,非常快。我是一九九九年的九月份,把我抓了之後,其實是非法綁架,綁架之後很快他們就要給我判刑。
主持人:什麼理由呢?
李建輝:其實它沒有任何理由。當時檢察院有一個檢察官跟我講,他說:「我們知道你是一個很好的人、非常好的人。現在來講的話,是上面壓下來得判你的刑。我們知道是冤你的,但是冤你也沒辦法,也得冤你,這是政治的需要。」那他們就這麼冤我了。
主持人:直接了當的這麼做。
李建輝:是。後來我太太在外面給我請了個律師,是深圳市新世紀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姓曲的律師;我哥哥也給我請了個律師,姓許。當時這個姓曲的律師拿著我的案件到北京去,找了中國司法部,就是司法部的一些專家學者和大專院校的一些專家學者,對我的案子開了一個研討會。到會的專家學者一致認為我並沒有犯罪。所以律師回來之後就為我寫好了無罪辯護的辯護詞。
主持人:就是按理來說,勝訴的希望是非常大的。
李建輝:是的。這律師同時還走訪了幾十個法輪功學員,去了解法輪功是怎麼回事,了解我的情況。他取得大量的證據證明我們並沒有犯罪。
但就在開庭前兩天,法院把這兩位律師叫去了,叫去之後,就想看看他們的辯護是什麼?結果發現兩位律師都要為我做無罪辯護,而且看了他們的辯護詞,也知道他們是無懈可擊的。
那麼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就託深圳市的司法局出面,所以深圳市新世紀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就遭司法局抓起來,跟他們說要他們阻止這個律師出庭為我辯護,然後逼著他們解除我們家屬原來跟他們簽的聘約,解除聘約。
主持人:這是司法局做的?
李建輝:是的。而且就明著說,如果不解除的話,還有其他的律師都要全部一起關到深圳市溪沖(音)公營療養院裡面去,都不讓出來。那麼在這種壓力下,律師就找我太太去了。
主持人:那當時律師是跟您怎麼說的呢?
戴英:律師說:「你的丈夫的確不錯,我們調查很多,你們法輪功學員真的是很可愛。」他說:「但是我不能為了一個人,讓這三十多個人這麼無辜的去禁閉。」當時我二話沒說,我就說:「我也是個法輪功修煉者,我絕對不能那樣做,讓這三十多個人去禁閉。」我說那我就跟你解除合約,就這樣我跟他解除了合約。
主持人:這種壓力非常大,律師不得不做這樣的選擇。
李建輝:還有另外一個律師,就是深圳市華海實業公司,這個公司是他們在深圳的一個企業。那麼由深圳市公安局出面,也是給他們施加壓力,就明著跟他們說:「你們必需要阻止這個姓許的律師出庭為李建輝辯護,如果你們不阻止的話,那麼你們公司今年調進深圳市的戶口指標將會被取消。」
在這樣的壓力下,老總就跟律師說了,你不能只為了你一個朋友,而損失公司這麼大的利益,蒙受這麼大的損失。
主持人:所以公安局跟司法局就是用這種連坐的威脅,迫使律師放棄。那後來呢?是法庭給你們指派律師嗎?
李建輝:後來由法院指定律師為我辯護。那很顯然,法院指定的律師不會為我做無罪辯護,他為我做有罪辯護,我也知道這個律師並不會為我辯護。那時候過兩天馬上就開庭了。開庭的話,因為給我開的是公審,按照法律,公審是誰都可以去參加、去旁聽的。可是這個公審,我太太、我家人全都不允許到庭去旁聽。
就包括我前面講的,請了兩個律師也不允許到庭旁聽。再有的話,所有煉法輪功的人也不允許到庭去旁聽,還有香港一些電台的記者也不允許到庭去旁聽。能夠參加公審會的都是一些什麼人呢?就是公安局的還有檢察院的,都是他們的人。
主持人:這也是一場秀。
李建輝:是的,是在作秀。在我背後,他們坐著的有…我看有三、四百人,是最大的一個庭。開庭的話,我知道律師不會為我做辯護,我只能自己為我自己做辯護。
開庭以後,檢察官說了很多沒有用的話,說不到點子上。當庭我就問了公訴人。我說︰「請公訴人舉證,我到底做了什麼事情、犯了什麼罪?」這個時候主訴官就跳起來說了,他說:「我們知道我們沒有證據,要有證據就不是這樣對待你了。」
主持人:他自己就承認了沒有證據!
李建輝:是的。他們甚至於很明顯的看到,在對待法輪功的問題上,中國政府從來就沒有對我們講過什麼法律。它的法律只是用來欺騙老百姓的,是作為政府鎮壓人民的一個工具;而這執政者,中國政府包括每一個地區的所有官僚,他們都可以凌駕在法律之上。
主持人:戴英女士,您當時被判刑、被勞教,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個簡單的、草率的判定?
戴英:我當時去北京上訪回來判三年,也是什麼證據都沒有。而且我當時要請律師,他也不允許。
主持人:後來就乾脆都不允許你請辯護律師。
戴英:我都沒有請。
李建輝:是的,從我這兒開始,以後都不允許請律師,包括在全國,幾乎各地的法輪功案子全部都不允許請律師。
主持人:兩位剛才談到的,中國對待法輪功的問題上不講法律。但是我知道現在有很多維權人士仍然希望中國的法制方面能夠改善,包括最近中國通過的《物權法》;包括去年器官移植曝光以後,中國趕緊通過了一個器官管理條例之類的。很多人期望中國的法制如果能夠改善,對於維權是有好處的。不知道你們兩位是怎樣看的?
李建輝:我是這麼看的,因為我是經歷過來的。中國制訂了很多法律,但它的法律都是對老百姓的。它制訂法律一方面是拿給老百姓看,和拿給西方社會看。你看,我們也有法律。它真正執行的時候,它是可以隨意的,到法官這兒,他可以隨意濫用法律的。
我們也看到一個事實,無論這個法律在哪一層執行,可以這麼說,對執政者來講,都是不會約束到他的,它是用來打壓老百姓用的。所以古代有一句話叫「刑不上大夫」,我看在中國今天它仍然是這樣。
所以也有很多人期望中國要健全法律、怎麼樣怎麼樣,其實中國政府它也講要健全法律、依法執法、執政,全部都是謊言,都是騙人的。因為對待法輪功這麼大的群體卻不講法律,卻沒有法律程序,抓到了想勞教就勞教,要判你的刑還不允許請律師,這個本身就違反了中國憲法和法律。可是這種違法的程度在中國,連法院、檢察院、公檢法他們都是視而不見的。
主持人:甚至是一起參與。
李建輝:他們是一起參與迫害的。所以維權人士也好,對中國還有期望通過法律能夠改變中國怎麼樣,我覺得都是一種…怎麼說呢?就好像…打個比方,你去跟一個流氓、跟一個黑手、跟一個強盜、跟一個魔鬼,你告訴他你應該怎麼做應該怎麼做,他會聽你的嗎?主持人:所以戴英女士,妳是不是也覺得它甚至有一點像黑社會化,因為我剛才聽你們描述司法局和公安局做的事情,我覺得像是黑社會的這種手段。
戴英:我覺得是。就是我丈夫開庭的時候,我跟我的女兒都不能進去,他還說是開庭審理。就是對一個不懂法律的一般老百姓,我覺得他也應該知道這完全是可笑的。
當時香港的兩個台,香港的《翡翠台》扛著那些攝影的、攝像的記者,來了很多人採訪,他們不允許人家採訪,還阻攔別人。這不也是沒有言論自由的一個表現嗎?當天晚上也把他們軟禁起來,搞到一個屋子裡面。
主持人:軟禁記者。
戴英:對。當時他們跟我通話是要採訪我的,後來他們就失蹤了。後來我們一個同修知道他們被關起來了,是這樣的。
主持人:所以各種手段都用上了。我知道兩位都經歷過比較長時間的關押,經歷可能是很慘痛,但是雖然很痛苦,還得讓你們稍微回憶一下。能不能跟我們觀眾朋友簡單介紹一下,舉幾個簡單的例子,你們在監獄或勞教所裡面所親歷的見證。
李建輝:我被非法關押期間,在深圳市福田看守所,在看守所關押大約有一千五百多人左右。裡面每天都要強制讓你從事苦役、勞役,從早上大概七點半左右,就開始要開工了,一直做到晚上的十二點甚至一點,是隨意的,甚至可以到兩點、三點。
主持人:每天十七、八個小時。
李建輝:對,每天都從事這樣的,而且有大量的各種活讓你幹。我自己做過啥呢?我做過插花、澆花,在服裝上縫出各種花出來,甚至做過各種皮鞋,還做過很多很多東西都記不起來。
主持人:出口產品嗎?
李建輝:這些都是出口產品。這些產品來講都是香港或是台灣的廠家,把他們生產中的一些環節,就是手工比較多的活,全部都拿到看守所裡面去做,看守所做完之後再拿回到廠裡面,再做下面的工去。
像我們做皮鞋,做各種皮鞋,都是用很粗的線穿、拽,很多人的手都被拽得變爛了,這個指頭全都變形彎曲,很多人做得手都伸不開,都是天天幹、天天幹,沒有週六、沒有星期天、沒有節假日。
主持人:而且他們如果是生產中的某個環節,一般人家也不容易檢查出來,好像一開始到最後都是從這家廠出來的,不是從監獄裡面過來的。
李建輝:是的。像我們做的鞋,做完他其中的一部份工返回到他廠裡面去,廠裡面再做下面的東西,最後就給它成型。有時候他們也把那個皮鞋拿給我們看,做得都非常的漂亮。
所以你從西方很多國家都想抵制中國看守所、勞教所和監獄的產品,其實你是不會知道哪些產品是在那個地方加工的,是不知道的。
有的時候,他們也把皮鞋拿給我們看,做的非常的漂亮。所以西方很多國家都想扺制中國看守所、勞教所和監獄的產品,其實你不會知道哪些產品是在那個地方加工,是不會知道的。
再有他強制你這個苦役,你要是違抗不做的話,我就見到用那個鋼鞭哪,用這麼粗的水管、膠管,水管裡面放的就是鋼絲,那是軟的,很沈重的,那麼就把你壓在地上,幾個人壓著,拿鋼鞭來打,那麼打下去的話,一個人要打上十鞭,屁股被打都像那個茄子那個紫色那麼紫,你都沒法躺下,睡覺都沒法躺。
有可能兩個月那個淤血都未必能夠消掉,非常非常殘酷.甚至把你的手指拿出來放在水泥地板上,警察拿皮鞋踩著一個個手指給你踩上去站在那裡,拿皮鞋跟踩著,兩個手手指都腫的,是非常慘無人道的,那麼我就在這麼樣一種環境受到這樣的精神上的這種摧殘.非常恐怖。
主持人:那戴英女士是不是也受到過類似的相同的待遇,或者是還有更殘酷的迫害呢?
戴英:我也是,在福田看守所一天做十幾個小時,在福田看守所,一進來就要求你被監規.不允許你煉功,不允許你這様、不允許我們背法,當時我們就要堅持背法煉功,那幹警他很邪惡,他就既要煉功就叫那些獄頭,就是監倉的倉頭,就把我們綑起來。
我記得有一次有十多個幹警,男的、女的都有,把我們二十幾個法輪功學員的衣服,女大法弟子的衣服全部都扒光了,其中還把一個女孩子,就還沒結婚非常年輕的女孩,推到門外,讓周圍的男犯圍著,女倉在這邊,就三面女倉圍成一個小院子,要她站在中間操場上給大家參觀,就這樣讓她站了一個小時左右才讓她回來。
主持人:這真是非常殘酷.
戴英:對非常殘酷.我們當時有20多個法輪功學員我們都絶食表示抗議,我們認為我們是在做好人,我們不應該受這種待遇,後來在絕食當中,他們也是對我們非常殘暴的,拳打腳踢,經常這樣的這樣子。
他灌食的時候,他不是為了維持一個生命,他是為了折磨你.因為我們當時絕食也絕水,他們灌食的時候他們往往放很多的鹽,他們灌很濃的鹽水。
我記得有一次我也被灌食嘛,他們就是拿一個螺絲刀想撬開我的嘴巴,我的牙齒被撬壞了,現在我的牙齒都是不能用了,當時都倒下去了,我又把它立起來了。現在這個牙齒都還不能用。
有些大法弟子當時就給他撬掉兩顆門牙,我們隔壁一個女大法弟子當時就被撬掉兩顆門牙。他們撬的目的就是把那個竹筒子要插進去、要撐開,竹筒子在底下削了尖,就給你撐著這個喉管往裡面倒東西,倒那些亂七八糟,那些鹽水呀、那些湯,那些東西。有的大法弟子還被灌辣椒油;就是絕食的時間長,他們就很氣憤,他就開始灌辣椒油,這種情況。
主持人:這是非常致命的事。
戴英:對,我們每一次灌食就是很大的磨難、痛苦.我們回來的時候就是鼻子、口腔、牙齒啊,牙齒都掉的.這到處都是血,每次都是這様.連米湯、亂七八糟的東西、辣椒油這樣子,每一次出去回來都好像面對一次死亡,因為他灌食都要稀釋,而且在底下還有犯人壓著你,這邊扳著你的頭,使勁這樣搞,所以每一次灌食就好像面對一次死亡,就是這様子。
主持人:聽起來非常可怕的事。我在網絡上也看到對法輪功學員的迫害,經常有這種電棍、電撃,是不是也經歷類似的?
戴英:關壓期間他們迫害大法弟子常用的一種手段就是電棍。我記得有一次,在韶關監獄,就是那個駱教官跟林幹事,就是他們經常用電棍來電我,有一次駱教官就跟我說,我可能對你太客氣了,因為他看我還沒有放棄法輪功。
她說:我想給妳送到一個關押精神病的場裡面去,那裡有個瘋子他的指甲是很長的,他要摳你的臉,還有要往妳臉上抹大便,我請妳考慮十五分鐘。
當時我就想了一下,我還是不能放棄法輪功,我就抬頭我就跟她說:你不用考慮了,十五分鐘不需要了.我選擇我還是去那個場裡面去。後來那個教官說:妳要去我還不給妳去呢!就這樣她看我非常氣憤,她就走了。
就這樣,可能過一兩天吧!她就指使林幹事,就一天夜裡大約十點左右,這個林幹事就帶了四名犯人,其中還有殺人犯,就是比較壞的那些,就十點鐘突然把我推到地下室,強行電擊我。
當時林幹事就要那幾個犯人壓著我,林幹事親自拿了電棍我的太陽穴和這個人中、中樞神經,當時我給他們這樣壓著電,電了大概有三四十分鐘,我非常辛苦,那個頭就像要裂開似的,你說麻也不是、痛也不是,就是非常難以形容的那種東西吧!我就發生慘烈的叫聲,但是在地下室誰也聽不到。
完了,他們電了大概有一段時間就送回來之後,我那天晚上就是整個人神智都是不太清楚,然後就這樣昏昏欲睡。早晨的時候,起來,我就發現我的眼睛有點不對勁,怎麼就是在雲霧似的,怪怪的那個眼睛,後來我才發現我的左眼是看不到的、右眼也只有0.1的視力,在當時一點點的視力。
後來就是因為當時我們在裡面關押法輪功,他都是隔離的,都是不知道其他法輪功是這樣子對待,當我出來的之後我才發現,有很多法輪功學員都是受到這種酷刑、電擊的折磨,更殘忍的都有啊.就說電棍啊,電的我都說不出口,對女同志電陰道啊、男的就是生殖器,就是那種更加那種手段真是更殘忍,所以我就講這個給你們聽。李建輝:我三次被送到監獄裡的嚴管隊,就是在監獄裡對犯人最嚴厲的一個中隊去進行嚴管。給你在太陽底下,在水泥地板上,沒有一片樹葉,長期曝曬、操練,從早晨太陽沒出來就開始操練到太陽落山,吃飯也坐在水泥地上,中午也在水泥地上這麼曬著,水泥地曬得全都發燙,人都被曬得漆黑漆黑的。
它叫你操練的都是那種超負荷的,跑步讓你一跑啊,就不讓你停,跑一個小時、兩個小時,多少人跑一跑就癱倒。有一次我跑了不知多長的時間,就是叫你越跑越跑快、叫你越跑越快,後來我跑到最後都暈倒了,就是這樣。
所以它在監獄裡面一直一直就是用各種的酷刑,很多很多的手段折磨你,不讓你睡,坐著不讓你動,或者是各種…蹲著不讓你站起來,讓你單腿蹲著,各種各樣。一直就是刑滿了的最後一百天,他們還讓我站著、站著,從早上的五點半就開始站,站到夜裡的十二點鐘,一天站十七、八個小時。
主持人:腳都腫了不能動了。
李建輝:是的。那很多人這個腳站得那個血不流通,那小腿站的跟大腿那麼粗,也是發紫。我就站著那麼一百天,一直站到刑滿放出來那一天。
那是一般人很難想像的,它用那種硬的電棍電你的那種強的酷刑;還有用軟的方法,不讓你動也是酷刑。還有各種椅子,那種進去之後,給你穿著鐵,手再銬著你動都不能動。
主持人:老虎凳。
李建輝:老虎凳。甚至還把手銬給你銬著,長期銬著不讓你動。那手銬不是鬆的,它是兩個手併攏在一起銬著,你什麼都不能動。各種大腳鍊,那腳鐐都是五、六十斤、七、八十斤這麼大的腳鐐,各種東西都有,在監獄裡面,非常的殘酷。
戴英:我在監獄的時候當時是韶關監獄,現在是廣州女子監獄,事實上是同一所監獄,現在搬到廣州來。當時進去的話,它的手段就是不讓你睡覺,就是首先精神上摧殘你,削減你的意志,給你洗腦。有十多個幹警就輪番的、不停的給你談話,同時還給你看誣陷大法的錄像。
當時有四個人夾控我,這四個人都是幾千名女犯當中選出來的,所上最壞、最惡毒的那種犯人來夾控你。一天二十四小時做筆記,你幾點鐘說了哪句話、你幾點鐘睡覺、你幾點鐘上廁所都要記錄,喝水都要記錄,你的言行一切都是被監控的。
比如說你要上洗手間或是去哪裡,它都是前面二個、後面二個,不准許你跟任何人接觸。當時我一去那裡不久的時候,負責轉化我的教官,他姓駱。他就把我拎著,在幾百人開的大會前面,站著就說這個是新來的,她是戴英,你們誰都不要跟他說話,也不要給他用日用品。就講我們煉法輪功怎麼邪、怎麼怎麼的,就講一大堆那個誣陷的。
當時我們法輪功學員就是你不屈服的話,就不要買日用品,加菜不用說更沒有,那斷掉「三通」,什麼叫「三通」?通信、斷掉接見、斷掉電話,這些都沒有。就這樣長期以來,我們就是變得不知道外面,外面家裡人也不知道我們,就是這種折磨,精神的折磨。
當時我丈夫被判,我被判,我的女兒才十四歲。我的母親還在,身體也不好,也不知道情況,就是突然這樣子,所以在裡面是非常煎熬的。
主持人:家人也承受很多。
戴英:承受很多。我的母親就在我進去一年左右她就離開人世,她承受不了這種打擊就走了,離開了我。
主持人:非常痛苦。那時你們有沒有見到法輪功學員,因為這樣的迫害,他們就是精神崩潰或者是死亡的呢?
戴英:我就親眼看到我身邊一個大法弟子被迫害得精神失常,他有三個孩子,他是茂名市的一個大法弟子。他就是精神失常了,在那裡整天說胡話,都已經這樣了,還不通知他的家人;不但不通知家人,它對外面就說是他的家人不來看他,事實上它根本就沒有通知他的家人。那麼就在一次體檢中,他也被強迫體檢。
主持人:對,您說到體檢的事情,我想起來就是去年曝光了中共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那有很多人提到說,很多法輪功學員在監獄中要經歷體檢,您能不能跟我們講體檢到底是怎麼回事?
戴英:我在關押期間也經歷了體檢。我記得是在二零零四年五月份左右,我們有一百六十多個人被集中關押到一個大堂、大會廳裡面,就是三水吧!那時候我在三水的勞教所,來了很多警察圍著,然後還有那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就說給我們檢查還要打針、體檢。
當時我們也不知道它的目的是什麼,我記得我那次就跟三水的那個孫大隊長,在那裡負責管法輪功大隊的那個大隊長。我問他為什麼針對我們法輪功學員做這樣的體檢,其他犯人比如說偷盜、賣淫的那些,所上其他的犯人為什麼不做這些體檢之類的,他說這是政府對你們特別關心,當時的回答就是這樣。
那一天,前面就有一個大法弟子,我知道他是非常堅定的大法弟子。首先幾個人把他推、抱著放在前面有一張桌子、講臺,就摁在那個地方就給他打針,當時他就暈倒了。暈倒了之後,那天場就比較亂,大家都不打,後來那天就很多人都沒打成;也有些打了,那天就那樣子了,大家就去開工了,就沒什麼。
然後過了兩三天左右,它就耍了一個花招,就化整為零的,就是三五個、三五個的就把我們…很多警察就帶著這些人,幾個、幾個帶到醫務室做體檢、抽血這些。
主持人:在您看來,這是政府的關懷嗎?它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戴英:當時我們所有法輪功學員都感覺到它肯定不懷好意了,但為什麼,我們在裡面也不清楚。表面上好像是那個什麼,實際上它幹什麼那也不知道。
在那次體檢中,我也想跟你說一個比較奇怪的事情。當時它來的那個車,那個是佛山市人民醫院的豪華大巴,它上面還裝著儀器,我們檢查很多項目,比如說心臟、腎臟、抽血,還有外科、內科一些檢查,有一些就是在這個豪華大巴上做的,有些是在三水的醫務室裡做的。
當時我記得在檢查心臟的時候,有一個做檢查的醫生就說,他說你的心臟是不是有點…,他也不講清楚;我就說是,我說我剛剛在韶關監獄做了三年牢,受了很多酷刑,折磨得我的心臟是間歇的…是有問題的。
後來他就沒有說什麼,接著我們就做些腎臟檢查,還有最後就抽血。當時我們經常絶食,人很瘦也沒有什麼血,抽了很久,抽很多血非常辛苦,他就抽很久,要抽那麼多。我還問他為什麼要抽那麼多,能不能抽少一點,他說不行,因為你們要做很多項目的檢查。
主持人:那他後來做完這些體檢沒有給你報告呢?就說如果真的是關心你的話,他應該給你…
戴英:我們做完以後一直都在那裡等,因為他不是說我的心臟有點問題嗎?我還真惦著這個事情,但是過了好久也沒有什麼化驗單、檢查報告這些對我們的說法,做了這麼多項目,一直都沒有,大家都沒有。在這次檢查之後,有一些同修比較眼熟的,也沒有看到他們,就是這樣子。
主持人:那李先生您是不是也經歷過類似的體檢,您是怎麼看待去年曝光的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案例呢?
李建輝:是這樣的,我們遭到的這場迫害,中國政府整個公、檢、法對我們從來不講法律,對我們就是殘酷的用盡各種酷刑來迫害。
它從來就沒有關心過我們的身體健康,它的警察就這麼跟我們說「打死你們法輪功的,就像打死一條狗一樣,不用負任何責任」。就是說它可以隨意的踐踏、去摧毀我們的生命,那又怎麼會關心我們的身體健康或不健康呢?
所以這個體檢來講,它真的不是為我們的健康著想,一定是別有用心的。類似這樣的檢查,檢查完了,它也不給我們什麼,譬如說過去在醫院檢查還有報告給你,有沒有病、有什麼問題。現在都沒有,就是檢查完沒有下文。
我們從監獄出來之後,到了去年,看到蘇家屯有一個醫院醫生的太太出來證實、揭露中共在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在國際上曝光,我們看了之後才想起當初在勞教所、在監獄做過的這些體檢,越想就覺得它真的非常多破綻、非常的可疑。
主持人:會後怕?
李建輝:現在想起來都會怕。像我太太出來,一方面檢查到她的器官不行,再一個就是說,你家裡有親人經常去過問的,它就可能不太敢動,知道你丟失的,那麼可能家裡會找。
再過來法輪功學員裡面還有很多,他們是家裡親人不敢去看他的,尤其是農村的,長期沒人看的,那有些法輪功學員我們經常看到他,過一段時間可能就看不見他了。
主持人:就像失蹤了一樣。
李建輝:反正到哪裡去你也不知道。
主持人:那現在是不是一些監獄勞教所還關押著很多法輪功學員呢?
戴英:我回來的時候,就是那個三水勞教所,還有至少兩百多的大法弟子。在那裡最多的時候,聽那裡的大法弟子、比我早去的說,那兒有一兩千,一千多將近兩千,最多的時候牢房住不下了,到我走的時候還有幾百個。
還有我經歷過的韶關監獄,現在的廣州女子監獄,我當時離開的時候也有一百多個。後來我回來一直關注,因為我們廣州大法弟子還有被綁架,陸陸續續的幾乎每天都有,我相信那裡還有幾百個大法弟子。
普天看守所也是,我出來一直在關注那裡,那裡還有很多我認識的大法弟子,都有很多,至少也有百來個。
主持人:所以現在民眾所謂的表面上看不到政府有輿論攻擊法輪功,或者是社會有些表面上看不到抓法輪功學員的狀況,是不是給大家一種錯覺,就是法輪功迫害好像減輕了?
李建輝:實際上是這樣的。中國政府迫害法輪功,剛開始的時候給法輪功造謠,欺騙了很多的中國人,甚至欺騙了世界。那麼法輪功學員經過了這麼多年的講真相,把它們這種欺騙的手段,把它們造假的東西告訴了世人,現在世人都漸漸的清醒了、都明白了,明白真相的越來越多。
那它這場迫害就見不得人了,見不得人的話,現在雖然表面上它不敢在光天化日下綁架你,但是它會換手法,它用晚上夜間的時候撬門而入,或者是你外出的時候盯梢你,然後當走到拐彎沒人的時候,它就突然下來幾個人拽著你往汽車上拉。
主持人:進行綁架。
李建輝:是的,進行綁架。那從這裡就可以看出,第一、這場迫害不得人心,然後在民眾中它怕曝光,很怕,就是因為害怕它不得民心,所以它變的偷偷摸摸的背地裡幹。
其實這場迫害到現在為止一直都沒有停止過,我們每天都有很多的人被非法綁架,被非法關押,我所在的監獄裡我知道關很多很多的人,在廣東省我知道有很多所監獄都關有法輪功的學員,很多、非常的多。
主持人:那麼您現在來到美國,上個週末在紐約有一個很大的集會,就是聲援國內兩千萬退黨,就是要讓很多人認清中共的本質。那您覺得現在高律師的例子出來,會不會有人還是害怕中共,不見得能像高律師這樣仗義直言?那麼會不會也有更多的人以後就隨著更多人退黨,就出來反對中共這樣迫害法輪功呢?
李建輝:我相信的。因為中共在它統治期間,這麼長的這十幾年裡面,它都是用暴政來統治人民、來鎮壓人民,用謊言來欺騙人民,以致在大陸的許多民眾,其實對共產黨,他都了解共產黨不好,都不喜歡它,但是有很多人是敢怒不敢言。
現在有一本叫《九評共產黨》的這本書出來之後,把共產黨的歷史和共產黨的那種邪惡的本質,把它揭露、曝光出來之後,讓老百姓一看就什麼都明白了,那就會引發許許多多的退黨。
到現在已經有兩千多萬的中國人民在退黨,這退黨大潮現在已經是勢不可擋了,有越來越多的中國人都在退黨,都在響應,所以我相信將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會加入到退黨大潮裡面去。我也相信老百姓都起來退出共產黨,它就會被退垮了。
因為可以這麼說,中國人民都不喜歡它,除了個別那些當官的利益所在,它們還想利用這個黨、利用這個統治,自己還能在裡面獲得利益,除了這些少數的這部份人之外,我相信大多數的中國人都是不喜歡共產黨,都要唾棄它的。
主持人:因為節目時間不多了,我最後想再問一下戴英女士,在您們兩位經歷過這麼多迫害,您們現在還在接近法輪功、還在修煉,是怎樣的一種精神力量?您為什麼還要堅持呢?
戴英:因為我自己感受到法輪功就是非常好的,他不僅使我的身體健康,還使我的道德回升。還有一個,長久以來包括關押期間,我能夠堅信是因為我常常回憶起沒迫害之前,我們大家在煉功點的那種感受,大家都在為別人著想。大家都來自不同的階層,有學生、有老師、有老幹部、有知識份子,他們都說在單位的時候,他們是怎麼樣遇到矛盾的時候找自己、修自己。
我覺得我們在一起的那種祥和、那種氣氛,真的是「淨土」的感覺。我就常說那段時光是我人生當中最幸福的時光,就是在打壓之前我們修煉的那段時間。所以我是一定要堅持的,是這樣子。
主持人:這樣的回想就讓您知道人間淨土難得,您也是那樣的感受嗎?
李建輝:是的。經過迫害前的修煉和在迫害中的修煉,我們一直都用自己的善心在做事情;也體會到了這個大法確實能夠改變許許多多的人,會讓人道德回升。如果我們這個世界有許許多多的人都來修煉大法,我們這個世界就會變的更加的美好,我覺得世界需要真、善、忍,所以我會堅定的修煉下去的。
主持人:好,兩位嘉賓,因為時間關係,我們今天只能談到這兒,謝謝您們能夠跟我們觀眾朋友分享您們這些難忘的經歷,包括一些很慘痛的經歷,謝謝您們!
李建輝:謝謝《新唐人》給我們提供這麼一個機會,能夠講述我們在中國所遭受的迫害,同時也謝謝各位聽眾、各位觀眾。
主持人:好,謝謝!觀眾朋友們,感謝您收看這一期《熱點互動》的特別節目。在今天節目裡,我們為您呈現的只是法輪功學員在中國遭受迫害的一個例子,還有那麼多法輪功學員被關押,他們的遭遇我想應該是全世界的人都要關注的。感謝您收看,我們下期節目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