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觀眾朋友們大家好,歡迎您收看《熱點互動》節目,我是主持人林曉旭。大家知道上個週日,一部紀錄片叫做《穎州的孩子》獲得了奧斯卡最佳紀錄短片獎,因為製片人是華裔,所以特別受到華人社區的關注。
這部影片談的是在中國愛滋病孤兒的一些悲慘經歷,那這部影片獲獎以後呢,特別是高耀潔醫生也即將來到北美領獎,所以整個社區有更多的人關注中國愛滋病所流行的情況。那麼在今天節目裡,我們請來「中國和平民主同盟」的主席唐柏橋先生來跟我們作一個分析。
主持人:唐先生歡迎來到我們節目中。
唐柏橋:你好!
主持人:唐先生,這次您看到這個獲獎的影片《穎州的孩子》是關於中國愛滋病孤兒的情況,我也特別的留意到了,中國國內的一些網站上在談到這個影片獲獎的時候,也談到這個片子得到政府的一些合作才能拍攝成功。那您覺得為什麼政府願意把這樣子悲慘的景象展現給社會?為什麼願意合作呢?以往這個愛滋病的事情政府還是比較說避諱的。
唐柏橋:這個合作可能它有兩個原因。一個原因就是說,政府我現在也需要,因為愛滋病這個問題你蓋不住了,聯合國前些時候說估計中國至少一百萬以上以後啊,開始中國政府是否認的嘛,後面就承認了,就是一百萬以上。
而且聯合國當時還有一個報告說,如果中國政府不控制的話,可能到了2010年以後可會達到三千萬的數字。
所以這個時候已經是對中國的警告,發出很強烈的警告,所以中國政府認為這個應該面對了,對中國的形象也是有很大的影響。
所以它要想面對這個問題的話,首先問題就是要想讓中國人知道什麼是愛滋病,然後要知道愛滋病的嚴重性,然後怎麼預防等等。
這也就是我們提到的公共政策,公共政策中國政府需要宣傳,對於愛滋病的情況作預防,各方面的宣傳。因為宣傳的話,它借助的這種外力對它們是有非常強的好處,通過借著這種紀錄片來打動中國一些人,大家來關心愛滋病,這是第一個。
第二個是什麼呢?與其讓它自己完全獨立,因為她是個香港導演,她先生是個美國人,同樣環境讓她們獨立去拍的話,反而會反映更加讓中國政府不能接受的一些黑幕,一些真實的狀況。如果中國政府去配合的話,它會把這個東西變成一個好像很感人的,同時也不這麼嚴重揭露中國黑幕的片子。
我舉一個例,就前些年,國內有一些愛滋病的維權人士,他們想到大陸拍的時候是受到刁難的,這我很清楚,它是不讓他們拍的。
主持人:像去年獲得瑞步人權獎的李丹,他也在河南其他地方作一些調研,都受到當地政府的一些刁難,不那麼容易的事。
唐柏橋:李丹因為他跟我接觸是比較頻繁,他第一次到美國來的時候,他那個時候每個月的生活費才五百塊錢人民幣,外面有一些人要給他資助的時候,政府曾經都沒收的。甚至到河南去的時候,河南當地政府像上蔡縣等很多地方都把他趕走。
因為他原來是北師大的一個研究生,所以很多人就嘲笑他,都覺得他很傻。但是自從他去年得了奬以後,大家就覺得他做的很不錯。
所以我覺得就是說這中間的心路歷程的變化過程,李丹是很清楚的。即算是他現在這個政府有限度的支持這個紀錄片,但是我認為這個紀錄片它還是有些缺失,比方說關於一些數據、一些報導各方面,他沒有一個全景,他只是反映出其中一個故事。
主持人:比較感人的故事。
唐柏橋:對。但是我相信這個導演如果說他真正在中國政府完全不干涉他的情況下,他應該會披露一些基本大背景,就整國中國愛滋病的大背景,用一些簡短的語言來表達,但是沒有,因為我看過他大概的介紹。
主持人:對,所以我想這樣的片子可能對於更多的社區的愛心人士,他願意為這些愛滋病的孤兒比如說做一些奉獻,這樣子這個片子會起到一些比較大的作用,有一種感人的力量。但是對於揭露整個中國愛滋病流行的全貌,作用就比較侷限,可能很多人還得期望就是說像高醫生或者更多的人。
唐柏橋:還有更深刻的、更全面的一些類似這樣的紀錄片或一些報告。比如像前不久有一對夫妻寫的農民調查報告一樣,更全面一些,那樣子獨立性更強。
還有一個我記得在1994年還是1995年,當時還有一個醫生,現在在英國,他曾經披露上海孤兒院孤兒的情況,造成整個西方社會對中國孤兒的關注,形成一個風潮,現在據說有將近十萬中國孤兒被世界各地領養,現在中國政府要價越來越高。
主持人:另外,高耀潔醫生即將來到美國來領獎,可能有多人也關注就是高醫生她所關注中國愛滋病流行公共政策方面的角度,因為我覺得有一個很大的跟政府的公共政策區別點,就是說政府一直在談中國的愛滋病主要的流行渠道是性傳染。
但是高醫生還有其他一些在國內底下非常努力工作的人,他們一直在追蹤污染血源的問題,所以這個血源污染,您覺得是不是真正政府最怕的一個核心問題?
唐柏橋:對,這為什麼它最怕呢?兩個原因:一個就是,這個是政府人為造成的。因為我有很多從河南出來的朋友,包括胡佳、李丹他們都提到,河南當時完全為了「創收」,他們為了創收在全國河南省各地方建捐血站,捐血非常便宜,一千五百塊錢捐一次血等等。
河南鄉下很多人覺得這個是一個無本萬利的生意,他們就抱著一種去賣血賣錢的角度去捐,結果沒想到感染愛滋病,感染愛滋病以後他們自己完全不知情。因為那個時候中國對於愛滋病的宣傳幾乎是零,他就不知道通過這種情況也可能會感染愛滋病。
愛滋病這個事聽起來好像以前跟中國沒關係。所以,好,他們一家人全都傳染,很多小孩現在愛滋病就是遺傳下來的,因為愛滋病也可以遺傳。所以在河南有很多地方叫「愛滋病村」,一個村一個村現在都得到愛滋病。
但中國政府一直到前年的時候還拒絕承認這個事情;但現在雖然承認了,但是對這件事情的追究還遠遠沒開始。
主持人:而且一個很可怕的問題就是,當時差不多有十年的時間,政府一直在鼓勵或者默許這些底下非法的血站,那這些污染的血源跑到哪裡去了?按照當初的情況實際上這些血製品是輸送到全國各地。
唐柏橋:對。所以這個是最危險的,因為它這個血液是這麼一回事。比方說配血,AB型的它可能會放在一起,不是說你捐的血是放在一個地方,它把張三李四的都放在一個地方。
主持人:綜合以後再帶走。
唐柏橋:對。如果你這一個瓶子裡面,一百個人的血裡面,其中有一個人他有愛滋病毒的話,這整個瓶子裡人的血都有愛滋病毒了,所以將來被輸血的人都會感染愛滋病,所以這個問題很嚴重的。其實中國政府如果真正負責任的做法的話,它不管經濟損失有多大,它都應該把這些全部毀掉。
主持人:這是一個非常基本的公共政策問題,如果政府只強調績效的話…
唐柏橋:只強調性傳染或者只強調經濟效益的話,那對生命來說,你根本就不重視生命了。因為太不公平了,對於現在來說,他只是被輸血然後他就感染愛滋病的話,這個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情。所以這種事情不能用經濟效益來衡量的。
所以中國政府它總是很多事情它用經濟效益,因為它們漠視生命,所以我想這是第一個。第二個就說,我覺得一定要有一個追究機制。你比方說河南很多地方官員,他在這個上面如果他有一些違法的行為就應該追究,這樣後面
主持人:這個要判刑的。
唐柏橋:對,應該要判刑的。你像那個傳染病很多,如果他有意去從事傳染把病源帶出去,都是要判刑的,中國最近有很多類似這樣的法律。
如果你有意去這樣做了這麼一件事情,為了捐血、為了經濟效益,明知可能會傳染愛滋病,你繼續做的話,這種官員應當判刑。這個打擊面可能會很大,但是你至少要捉一些典型出來,就相對情節比較嚴重的,然後給予他們處罰,處罰之後這後面的人就不敢這麼做了。否則我在擔心,因為中國極度缺血,可能還會有很多人去效仿,因為他覺得沒關係啊!
主持人:現在河南仍然有地下血,全國其實很多地方一直有,只不過說河南比較典型,就說比較不幸在國際上曝光了。
唐柏橋:對。你剛說的這個一個是血液,中國血液傳染就是愛滋病感染其中一個最重要的渠道,還有一些是吸毒。現在中國政府的公共政策也是失敗的,因為中國政府首先就不太承認中國人吸毒的這個人口比例,因為他們覺得這不光彩。
中國以前毛澤東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沒有妓女、沒有人吸毒、沒有黑社會,好像顯得他們社會主義搞的很成功。所以一直對這些東西中國政府抱著一種不太敢願意承認的。
主持人:只在地下做。
唐柏橋:這包括中國有多少妓女、中國的黑社會聚集、中國販毒、吸毒問題有多嚴重,中國政府覺得都是應該的。這種情況應該了以後,就造成了居然連吸毒有很多人吸毒你都不承認的話,那當然通過吸毒傳染愛滋病你更不會承認,是吧!
我有一個朋友他是一個夷族專家,問題專家,他也是學醫學哲學的,所以他就調查發現夷族中間很多人得愛滋病都是因為吸毒,但中國政府拒絕承認。
主持人:這還只是一個少數民族了。
唐柏橋:對,少數民族,他就是從那個緬甸那邊他們販毒比較便宜,還有新疆、西安、大西北那邊現在比較厲害,因為他們毒品比較便宜,然後很多人現在精神空虛,他就依賴毒品,這是第二個原因。
第三個原因,我前幾天看上海一個報告,說上海大城市感染愛滋病的人其中有三分之一左右居然在監獄、看守所,這很有意思,這什麼意思呢?也就說明真正感染在大都市可能很多人在關押場所還有收容所,收容所因為他們之間可能有一些爛交、性交就造成這個感染。
但中國政府一直是在這方面它也沒有什麼措施去管理,造成一些外地人到上海打工就被收容了,本來就是一些小事情,這個小小懲罰把他遣送回原籍,結果沒小心在裡面就被感染了愛滋病。
主持人:很多都是無妄之災,你一不小心收容或你一不小心到醫院輸血你已經被感染了。
唐柏橋:對,這全是因為公共政策失敗造成的,你比方說在美國你就不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因為我曾經把這個事情跟美國人講,美國人說,只要有一個案例是因為輸血造成愛滋病傳染的話,那肯定美國就炸開了,從上到下會追究到底,因為美國覺得不可思議嘛!美國人針頭都是一次性的,這幾十年以前就這樣,不可能一個人用兩次針頭。
主持人:共享針頭是一個很大的問題。但是政府一直在強調比如說,這個是各地資金的困難,包括你比如非法血站一直屢禁不止,它一直在強調中國有一個嚴重的血荒。但你覺得中國民眾該怎麼辦呢?確實有血荒,但同時整個衛生體系又不健全,那民眾應該怎麼為自己維權呢?
唐柏橋:這個我覺得也很簡單。你比如說一次性使用針頭這個,這個早就應該做的到的,因為這個並不貴。你比方筷子在中國,你使用筷子現在已經開始習慣了是吧!那如果經濟效益還不應該一次性使用,很多東西在中國已經一次性使用了。那個對健康的危害,用共用筷子對健康的危害比共用針頭那要小的多。所以共用針頭主要是一個意識。
主持人:也是政府政策願不願意去執行。
唐柏橋:對,它就好像漠視這些人的生命。鄉下人捐血,你就算是傳染了說不定他倒霉是吧!撞上了就撞上了,他沒有意識到這個生命很重要,沒有意識到這後果很嚴重;如果在西方社會,他一被批露出來你可能要坐牢,你可能從此以後整個仕途就要受影響等等。但他沒有這個意識,也就是因為整個政府的縱容嘛,所以這個是一個方面。
另一個方面,我覺得宣傳、預防極為不夠。像前年,溫家寶去看愛滋病人的時候跟他握手,中國人都很感動。你說中國人不太了解通過身體這種握手,這種皮膚接觸是不會傳染的。你看美國人魔術強森以前復出一段時間打籃球,他就可以天天跟別人打籃球,全美國人都知道這沒問題,所以只有在流血以後就暫時離開球場。如果沒有出血的話沒有問題,因為血是可以傳染的等等。
還有一個就是,我們中國這個跟泰國也可以做一個強烈比較。泰國是一個性生活各方面是比較放任的國家,這個國家曾經愛滋病犯病率很高,但後面泰國國王他就採取一個正確的措施:他承認現狀,同時呼籲全國人一起來防預抵制這個愛滋病。最後泰國那個發病率直接下降了,所以就贏得全世界對他們的好感和尊敬。但中國剛好相反。
主持人:對,我覺得中國最大的問題就是說,不僅僅是表面承認問題,去承認核心問題,現在中國也承認有愛滋病,但它基本做什麼衛生套,這個避孕套的這個宣傳工作,好像都讓大家的眼光集中在這個是性傳染。那其實真正很危險的問題,你剛剛提到的毒品還有這個血液污染的問題並沒有真正重視,那我覺得如果政策缺失的話,其實是殺人不見血的導引。
唐柏橋:是。而且這個殺人不見血就是說,每一個人就像你剛才說的中彩一樣的,無妄之災,就說環境你都不知道是吧!你隨時好像都會中彩,就像SARS一樣,你一不小心沒帶口罩,你都不曉得有SARS病毒來了,你坐飛機跟人一接觸就來了。
如果你告訴全中國的人,人民一知道會加以防範,自動講說有SARS很嚴重的時候,大家就很少再發生那種無妄之災的事情。因為他知道你願意去冒這個風險,那是你的事;你若不願意冒這個風險,天天待在家裡口罩戴著幾乎是沒有問題。這個確實主要是靠政府。
主持人:好,唐先生,因為時間關係我們只能談到這,謝謝您深入的分析。
唐柏橋:謝謝。
主持人:好,各位觀眾感謝您收看這一集的《熱點互動》節目,我們下一集節目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