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無法播放,無存檔,取消發表)【熱點互動熱線直播第三十五期】从刘宾雁现象看大陆的维权运动

【新唐人】今天这个充满后宰门色彩的极权制度已经成为大众笑料, 无时不处在跟公众良知的战争中, 也正因为如此, 他们脆弱到要拒绝一个老人临死前的卑微要求, 既而要封锁老人的死讯. 但是自由和真相的力量终将大过暴政的力量, 刘宾雁先生的身体没有能熬到暴政的倒塌, 但是刘宾雁精神一定能促成暴政的倒塌。

———《温克坚:悼刘宾雁先生》

 

刘宾雁先生无疑是中国以良知抵抗中共独裁暴政的知识分子代表,从早期的《第二种忠诚》到对六四的评价,从对法轮功人权的呼吁到对中共迫害中国传统道德和社会价值,蛀蚀中华大地的一次次严厉声讨,其中无不浸透着对中国故土的深沉的爱和关怀。而今日神州的命运在中共的邪恶暴行下仍然如此多桀,一次次风起云涌的维权运动,从万源中共枪击民众还未了,又有汕尾再度震惊全球的枪杀民众血案…..

 

新唐人热点互动将以热线直播节目来缅怀刘宾雁先生,同时极大关注大陆民众的维权运动,特别邀请到现居大陆,曾在中国人民大学研读博士的江棋生先生和北美联线,同时邀请到胡平先生和李天笑博士一同为您来关注这些话题。

 

美东时间12月9日晚9点,敬请锁定新唐人热线直播节目。

 

纽约地区热线电话: 1-646-519-2879

 

北美免费热线电话 1-866-NTDTV-OK (866-683-8865)

 

———————————————-

本周发生的大事不少,最受关注的无疑是著名的作家、记者刘宾雁先生逝世,享年八十岁,他在新泽西家中安然度过他最后的时光。刘宾雁先生在中国大陆以暴露中国弊端的报告文学著称,在民间享有很高的声誉,他的逝世给很多民众带来很多的感慨和感触。

在今天节目里,我们特别邀请两位佳宾,一起来为刘宾雁先生的逝世做一个回顾和悼念,同时我们也关注一下中国维权的现状。

 

两位佳宾,一位是《北京之春》的主编胡平先生;另外一位是本台特约评论员李天笑博士,两位佳宾,欢迎来到现场。

 

主持人:刘宾雁先生在1988年,就是六四之前就被驱逐到国外来,开始在国外过着流亡生活,他的行事也比较低调,所以很多人对刘宾雁先生还不太了解,特别是年轻一代,对刘宾雁先生了解很少。我想首先请胡平先生对刘宾雁先生作个简单的介绍。

 

胡平:宾雁是东北人,1925年出生,他在青少年时代就投身于共产党的革命,不到20岁就加入共产党。1957年,他还很年轻,但已经列入中共属于高干最低的那级,十三级。

 

1957年毛泽东提出要整风,要大鸣大放、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在那段期间他发表了几篇很重要的作品,后来反右运动一来,他就成了被点名的大右派,一直受了二十几年的迫害。

 

到了四人帮打倒之后,右派平反,宾雁重新回到文坛。和宾雁一样许多其他的右派,挨了二十几年整,有些人就学乖了,胆子小了;但宾雁仍然保持他一贯的风格,而且目光更锐利,他始终关注中国社会现实、社会变革,尤其是关心广大中国民众的生存状态;所以他后来又写了很著名的“人妖之间”、“第二种忠诚”等这些文章,又多次受到当局的批判。

 

在1987年反自由化,也就是胡耀邦下台那次事件中,刘宾雁、方励之、王若望被开除出党。可是第二次开除出党就和第一次大不相同,第二次开除出党,宾雁自己感到很坦然,他知道他没有错,错的不是他。另外,那个时候人心也发生很大的变化,他被开除反而使得他的名声变得更大。

 

主持人:很多人送去很多慰问。

 

胡平:对。到了1988年,他有机会出国作访问学者,然后就赶上89年民运,他在海外积极的支持呼应,六四之后,他就和一大批流亡者一起,那时要回国就非常困难了。到了1992年的时候,他的护照要过期了,想申请延长护照,遭到拒绝。

 

到后来,他主要待在普林斯顿,和一些流亡人士在一起组织了《中国学社》,他自己也做了很多其他的工作,不断地发表评论、写文章、出书。到前两年,他发现得了癌症,他和他的家人也提出过,希望能回国治疗,但一直都被禁止回国。

 

到今年二月是他的八十寿辰,海外的一批朋友就在普林斯顿为他举办一个很盛大的生日盛会,同时还专门为他出了一本文集,叫“不死的流亡者”。在那天,宾雁先生其实精神都非常好,几个小时他都一直毫无倦意,而且还发表了很感人的讲话。到了今年的下半年,病情就转重,在十二月五日的凌晨,零点过一点时在睡眠中去世,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主持人:刘宾雁先生不管是在海外或是在国内,都有很多对他的报导文学非常崇拜非常敬佩的人。天笑,您对他的哪些著作比较有印象,能不能请简单的说一下,我们待会儿我们再继续谈他的一些精彩的评论。

 

李天笑:我对他最有印象有四个报告文学作品,一个就是最早的“在桥梁工地上”,还有“本报内部消息”、“人妖之间”、“第二种忠诚”。这四部作品典型的反应了他对社会、对共产党的揭露和批判;他自己的真诚,对人民对祖国的热爱,充分的反应在这些作品当中。

 

很大的特点是他的讲真话,实际上他这四部作品都同时反应出这种特点,不管是揭露当时中共内部的保守主义,“在桥梁工地上”表现中国共产党内部官僚主义的作风,当然是用一种非常温和的方式。

 

“本报内部消息”实际上是揭露了共产党对新闻的封锁,不自由,只能跟着党走,听党的话,女主角黄佳英提出不同的意见,入党就受到刁难,共产党不管你这些,你讲真话就没资格入党,你要听党的话。

 

后来的几部作品都反应这个特点,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特点就是他对人民的热爱。包括他后期到普林斯顿的时候,经常有很多从国内出来的人,他都要向他们了解情况,认真做笔记。

 

最大反应他的特点的作品是“人妖之间”,和人民站在一起,揭露当时共产党内部的腐败现象。从中来看,还是有非常重要的现实意义。

 

主持人:您刚刚提到了刘宾雁先生讲真话的勇气和特点,现在我们来看一段我们电视台拍的录像,这是本台特别节目,也是海外华人对刘宾雁先生在今年做的一个采访,我们来看这一段。

 

(录像)

 

旁白:刘宾雁的一生为讲真话付出了沉重代价,那么是什么力量驱使他在遭受迫害后,仍然为坚持真理而讲真话,并揭露党的弊端?

 

刘宾雁:这和我本人的素质有一点关系,一个事情弄不明白我就想把它弄明白,我不大容易接受那些我不同意的意见,有时候可能顽固一点。但更重要的是1979年之后,我重新拿起笔来写这些东西,最大的力量不是在我身上,而是在我背后的那些中国老百姓。

 

我刚才说过,我当时比较乐观,不认为写这些东西会遭殃,后来证明还是遭殃了。但是当我已经发现有点危险的时候,为什么我还继续写?到了83、84年的时候,因为我这时发现,背后的人推着我一直往前走啊,我的感觉就是人山人海,于是我觉得有恃无恐。

 

(录像结束)

 

主持人:从这画面上来看,刘宾雁先生是非常精神桀烁的,很遗憾,这么快他就离开了我们。从他的谈话中我们也看到了,他坚持讲真话,他也有他的心路历程。

 

比较奇怪的是他在五、六十年代,那么早的时候,他就有那个勇气来揭示共产党的弊端,因为那时候自从毛泽东讲了延安整风,文艺方向定下来后,很多人都不敢讲。他是怎样的一种素质,使他有这样的一种勇气?胡平先生,您能不能先讲一下?

 

胡平:我觉得是当时很多的原因造成的,包括他的个性、气质,虽然他早期没有受过学院的高等教育,但他主要靠自学,他读过很多书,对十八、十九世纪西方的文学作品,包括俄国的文学作品,都受了很大的影响,他当时倾心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主要是被那种所宣传的十全十美的社会、在人间建立天堂的理想所吸引。

 

主持人:认为社会需要变革。

 

胡平:为建立一种完美社会这么一种理想所吸引。从他加入革命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和党有一点说不清的距离,所以他特别写到1949年10月1日毛泽东在天安门宣布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做为党的一份子,他本来应该为此感到欢欣鼓舞的,可是他当时没有那种感觉。

 

他觉得奇怪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种疏离的感觉,他不清楚,但从内心深处就感到和党是格格不入的,一开始他都不知道区隔在什么地方,他看不清楚但却能感觉到这一点。

 

到了1957年那已经是苏联赫鲁夫批判斯大林,在波兰、在匈牙利都有来自民间的要求民主改革的呼声,这一点使他特别感到受鼓舞,这东西和他原来在追求的东西比较接近了,也就是说他虽早就投身共产党,但对共产党的所做所为一直有不同的看法。

 

主持人:他就像旁观者,一直在观察。

 

胡平:他说不清问题在什么地方,但一直隠隠地觉得这中间是有不对头,又受到当时批判达大林的影响,受到那种思潮的影响,给他一个错觉:共产党的一个民主、改革的时代到来了,这个才是他当年追求的东西。

 

当时他一方面勇敢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另一方面也天真地以为共产党会沿着这样的改革路线走下去。殊不料正好碰到毛泽东提倡反右,这反右搞得尤其荒唐。在1957年之后,从苏联到东欧这些个共产党国家,虽然没有从根本上改变共产制度,至少是把达大林时代最恶劣的作法做了某种修正,而中国在达大林之后反而比他们走得更远,才使他遭受更大的灾难。

 

主持人:他马上面临第一次长达二十年的流亡生涯。

 

胡平:对,就是!

 

主持人:天笑,您怎么看?

 

李天笑:我觉得刘宾雁先生刚会讲到他跟党之间有说不出的距离,主要我想有这么几点。第一点,他对共产党的弊端,也就是内部丑恶的现象看得非常清楚,用非常锐利的笔把它表现出来。这在当时的极左时代,共产党的党文化是渗透到每一个人的脊髓里头去,这是非常不容易的时代。

 

你看现在上海的律师郑恩宠,上海有五千六百个律师,站出来的只有三个。当时能站出来揭露共产党,批判共产党的丑恶现象,那时只有刘宾雁,为数很少的几个作家,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是他在后来的过程当中,他看清了党跟人民不是一样的,这个就非常重要。为什么?共产党自己一直在宣传:党就是人民,人民就是党,它是代表人民的。

 

但刘宾雁发现党的领导利用自己的权力不断的盘剥人民、贪污、盗窃、官僚主义,而且对底下自己的党员残酷的打击,无情的打击,这就看清了党和人民之间是有距离的,而且不是一回事的,这是第二点。

 

第三点,他具有强烈的人道主义同情心,站在反迫害的这一边。

 

主持人:就是站在底层民众的这边。

 

李天笑:把受迫害的民众做为他自己的,就如他刚才讲的,千百万人在支持他,他有恃无恐。实际上他是站在民众这一边的这种同情心。

 

很明显的,就在今天,对六四的镇压,表示非常愤慨,而且强烈的指责;还有对法轮功的打压也多次指出,法轮功了不起,没有一个社会团体在共产党镇压下能坚持到现在,但法轮功坚持下来了。

 

他的言论至少在两篇英文文章中被引用了,后来他还提到,现在唯一对法轮功的处理就是:江泽民要下台,法轮功要平反。他这三个主要的特点,使他看清了共产党的实质,从根本上使他走向与共产党决裂、摒弃共产党的方向上去。

 

林晓旭:天笑谈到了刘宾雁先生跟中国底层的民众、弱势群体站在同一边,为他们发声。我们今天在线上还有一位来自大陆的江棋生先生,江棋生先生也是大家熟悉的,在六四过程中也是积极为底层民众、为学生运动呼声,后来被关了两次,前不久刚刚结束他的狱中生涯,我们今天有幸能够跟他连线。

 

林晓旭:江棋生先生您好!关于刘宾雁先生逝世的消息,您在国内能收得到、能看得到相关的消息吗?

 

江棋生:这个消息是我美国的朋友告诉我的,从国外网站知道的,国内官方是封锁的。

 

林晓旭:那一般的百姓根本不知道他们所喜爱的刘宾雁先生已经离开人世了吗?(江棋生:我听不太清楚。) 我再说得慢一些,希望您能够听的清楚。刘宾雁先生后来第二次受到迫害,也就是因为六四期间他为中国的民主自由发声,他后来流亡在海外以后,国内的人是不是也很想念他?国内的人对他是怎么样一种看法,您能不能简单介绍一下您的想法?(江棋生:我听不清楚。) 那我简单的说,能不能请您谈一谈您对刘宾雁先生的一些评价和看法?

 

江棋生:我已经专门写了一篇悼念宾雁先生的文章。宾雁先生在我心目中是很重的这么个人。他很不容易,在1957年的时候他就因为说真话被打成右派,经过长达二十二年的迫害以后,他所谓被“改正”以后,结果更加说真话,而且把真话说得更加到位,这是尤其为我所敬重的。

 

后来又被邓小平点名,开除出党,把他定为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头面人物。在我看来,他这么一个头面人物的身份,是一种荣耀,很了不起的身份。所以大家都说他是中国的良心嘛,这是一点也没错的!

 

我觉得跟宾雁先生相比,像这种跟自由化对着干的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根本算不上什么的东西;跟刘宾雁先生相比呢,现在还在中国国内文坛上的一些明星、一些老寿星,我觉得不能不黯然失色!

 

所以这么一个人的确是深入到普通中国人的心中,虽然很多中国人没有办法知道,但是也有不少中国人通过亲朋好友、通过上网,了解了宾雁先生去世的悲痛消息。我自己写了文章以后,也发给一些朋友,很快就收到了他们的反馈。而且还问,咱们北京朋友会不会举行集会啊?举行活动来悼念宾雁先生?

 

林晓旭:这也是海外很多人非常关心的一点,就是如果国内的民众知道刘宾雁先生逝世的消息,他们会采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自发的纪念?江先生,您刚才提到有朋友谘询在北京有什么活动?您觉得民众在自己家中、在当地还有什么更好的方式来悼念刘先生呢?

 

江棋生:如果说是活动,当局肯定会加以制止。但是一般老百姓中如果通过e-mail、透过手机传讯息,搞小型的集会,我想都没有问题,因为宾雁先生是封锁不住的,他的报告文学、他的传奇的经历、他高尚的人品,普通老百姓都知道!我记得八十年代他在《人民日报》当记者,有一次到外地去采访,老百姓知道以后,还跪在他的车前拦车,向他喊冤,要把心里话向他说。是这么一个情况。

 

规模比较大的事情是搞不起来,因为当局肯定会采取措施。比如说他们纪念胡耀邦九十诞辰,还把活动牢牢的限死在官方的范围里,而且还搞的范围很小。那么他们对宾雁先生这样一个人绝对会很害怕,也绝对不会让老百姓会有什么比较大的动作。我觉得是这样。

 

林晓旭:谢谢江先生,我们一会再跟您继续交谈,我们先回到现场。刚刚江先生提到悼念活动,我想请胡平先生介绍一下现在海外治丧委员会有什么安排?

 

胡平:海外成立了一个很庞大的治丧委员会,很多人报名参加,因为海外大家居住很分散,要集中起来开个会不太容易,所以很多人通过参加治丧委员会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宾雁的怀念、尊重、和敬重。

 

另外,在明天要举行一个小型的遗体告别,在下个周末,十七日,要举行一场比较大型的追思会。另外,治丧委员会同时也收到非常多的捐款,准备拿捐款的一部份用来支付治丧活动,另一部份还可以拿来出版纪念刘宾雁先生的文集,以及出版刘宾雁先生自己的文集。现在在这方面都做了很多工作。

 

我想刚才江先生讲的都非常重要。虽然宾雁已经和自己的祖国隔绝了十八年,但是我想他对国内的影响力仍然是非常大的,这也是共产党为什么不让他回去的一个原因。宾雁自己也很感慨,他说,我的愿望也就是希望能够再让自己的脚踏一踏那片土地。

 

林晓旭: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嘛!

 

胡平:对!一个政府怎么会对一个年过八十,身患重病的老人这么害怕呢?真是没有道理!共产党是世界最大的一个专制政权,你怎么会怕一个手无寸铁、生命垂危的老人呢?

 

但是你反过来一想,共产党怕的还是有道理,真还怕的有道理!因为宾雁在民间的影响非常大。你想当年他的《人妖之间》是发表在党中央机关报《人民日报》上,当时《人民日报》在民众间多少还有一点信誉,那么看的人之多、影响之大。

 

我们想想,假如宾雁真的回去,那么这个消息封锁不住,现在是互联网时代,这个事马上就会传遍大家。你想想不定有多少人要去他家里,或者去医院里探望他,不光是他的亲朋好友,也不光是他的同行、同事,还有那些千千万万,成千上万的原来读过他文章的读者,原来听过他讲演的听众。

 

另外还有那些只听到过名字,或者一些年轻人原来都不知道的,这一下就知道了,说:“刘宾雁回来了!”“刘宾雁是谁?”“喔,你连刘宾雁都不知道啊!”他马上就知道了,对不对?尤其是现在广大的民众、广大的底层民众。因为这部分人从来就是,现在更是刘宾雁的社会基础。

 

林晓旭:他写的报告文章对象也就是这种人。

 

胡平:他一直主要对的就是这种人。所以在这些人中间,刘宾雁的威信、名字的感召力,恐怕是没有人能够比得上的;而现在这些人生活又最困窘,处境又最恶劣,在这个时候他们肯定更怀念像刘宾雁这样子一个人。所以你想想:他要是回去了,这些人一定会争先恐后的去探望刘宾雁,如果刘宾雁病重了,如果宾雁死在中国,你想他住医院门口、他住所门口都会摆满鲜花、摆满各种各样的纪念卡。

 

林晓旭:一下就变成社会现象。

 

胡平:当局对有身份的人可以内部警告你,不许你去,去要开除,吓得很多人就不敢去了;但是对于这些底层民众,本来就已经一无所有了,你能把他们怎么样?对不对?他们要去你有什么办法?没有任何办法!只有派警察、只有派军警,只有来横的,只有在大街上站满警察、摆满警车,来一个抓一个,只有这么干。

 

那共产党一想:他一回来了这种事就会发生的,如果不管,那一天不知有多少人去看望他!人只要聚在一起了,那个气就升起来了,对不对?那种哀伤、那种愤慨都升起来了。反过来到那个时候,那丢丑就丢大了,它必须在全世界面前采取那种最野蛮、最粗暴的行为。相比之下,不让他回来也丢脸,但丢得小一点儿。

 

所以从共产党的角度,不让宾雁回来确实也有它的道理。反过来对宾雁来说,至死都不能回到自己祖国,这当然是很大的遗憾!但这确实也是他极大的光荣,一个人在生命垂危的时候,还能让世界上最大的专制政权、统治者感到惊恐,这本身就是一个很了不起的胜利。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特别纪念他、敬重他的原因。

 

李天笑:我想补充几点。一个就是刘宾雁回去以后,党内的腐败、贪污份子胆颤心惊了,他原来那支锐利的笔揭露中国共产党内部的腐败,那今天的腐败要比当初刘宾雁那个时代不知道要厉害多少倍了?所以当然这些人要胆颤心惊,阻挠他回去。

 

第二点,刘宾雁是一个讲真话的记者,以揭露共产党为他的特点,竖立他的威望。那么他一回去,很多新闻媒体看到:刘宾雁回来了,那咱们也应该出来讲话了。对不对?(林晓旭:激发很多的媒体。) 很多媒体打擦边球的打擦边球,站出来的站出来;这样的话,汕尾事件可能就有很多人敢报了,太石村可能也有人敢报了,增强了很多的记者的信心,对新闻自由是一个巨大的鼓舞,对共产党新闻封锁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第三点,刘宾雁讲“寻找共产党”,是寻找哪一点呢?他讲张志新寻找共产党,找到共产党把她害死了,最后找到共产党就是要找共产党算帐,他提到“解体”这两个字,算帐。那么今天共产党内部出现一个前所未有的退党运动,六百万多人现在已经退出共产党,共产党正处于濒临崩溃的大危机的前夕,那刘宾雁回去,不正给共产党的退党增加一股力量吗?那共产党就害怕更多党员要加入这个行列,所以对刘宾雁,它千方百计不让他回去。

 

在这种情况下,刘宾雁的作用,实际上对共产党来说,就像一个定时炸弹,所以阻止他回去。

 

林晓旭:真是让人想像不到!一个老人具有这么大的威力。

 

胡平:我说宾雁回去,哪怕他是身患重病、哪怕他脚也不能走路、手也不能写字、话也不能说,但是他的名字已经成为一个符号、一个象征。所以他说不说,说什么都变得不重要,他要是不能说也没有关系,他的名字就是一个象征,他人在那里本身就对当局是一种挑战,本身就造成很大鼓舞。

 

林晓旭:很大的鼓舞。就像人们讲的,他是中国的良心,如果我们都想中国的良心回来了,这整个影响力就非常大了。

 

下面我们稍微休息一下,进一段广告。广告之后,我们来回顾一下宾雁先生近期的一些精彩评论,这也是做为我们身为新闻工作者,包括一些海外知名人士,对他表示一种深切缅怀的方式,我们来回顾一下他一些精彩的言论。

 

林晓旭:各位观众,欢迎您回到《热点互动》节目的热线直拨现场。今天节目我们的话题是刘宾雁先生逝世和中国维权的一些现状。

 

林晓旭:刚才我们请两位嘉宾和我们一起分析了刘宾雁先生的生平和精彩的人生的光辉之处。下面时间里,我们一起来看看他近期所做的一些评论的精彩片段。同时也欢迎更多的观众参与我们的节目,给我们打电话,或者发E-Mail来选择您所最欣赏的三个刘宾雁先生的真话。我们这个投票活动叫做:“刘宾雁先生,中国的良心的真话”。欢迎大家积极参加。

 

下面我们先来看第一个评论。刘宾雁先生在为郑义先生写的《中国之毁灭》这本书中所做的序言中提到关于中国人口问题,他谈到:“那几十年,男人除了使女人生孩子,还有什么自主权?”他谈到在当年人口过多又急遽增加,造成一个定式,就是人们为了今天的生存,必须破坏明天的生存条件。那这个现状,我想请两位来宾宾来评论一下,就是中国的环境问题还有刘宾雁先生这种看法。为什么会造成中国这样一种局面?

 

胡平:他这句话是为郑义先生这本书《中国之毁灭》做的序言。郑义先生这本书是五十万字,谈到整个中国生态环境遭受破坏的严重情况,尤其在共产党执政以来;郑义先生一方面列举了大量的数字和统计,证明生态环境已经破坏到多么严重的程度,另外他从理上加以分析,为什么就是在共产党这种制度之下,才导致对整个生态环境大规模的、有意识的破坏,造成今天的这种恶果。那么宾雁他这句话,就从这里做一个引伸和发挥。

 

李天笑:实际上中国今天这种发展,共产党采取的方式,就是以牺牲中国未来的生存条件来进行的。郑义先生这本书里面也写得很清楚,主题就是说中国如果是按这样发展下去,中国将来怎么发展?中国的人口的问题、中国现在生态环境的破坏,以及各种资源的破坏,是不能用再生产这种方式再产生出来的。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人的创造力受到将来极大的限制。

 

在这种情况下,刘宾雁先生就以一种非常幽默的口吻说:男人除了生孩子以外,没有什么自主权了。有一本小说叫《一九八四》,写的就是说共产党把人的权力都剥夺光了,剩下的就只有可以生育的这种权利,中国的人口就在这个基础上不断的以几何速度急增。毛泽东又说人是第一重要的,什么生产力等等,造成中国目前不可挽救的生态危机。

 

林晓旭:我觉得这也有一个很深刻的地方。因为很多人都觉得中国人口爆炸,是因为当初毛泽东没有采用马寅初的人口理论,觉得好像只是他思想不开明,所以造成这种结局,但是实际上在这里面他点到整个制度性的问题。

 

我们今天节目是热线直播,有观众在线上要提问题,这是纽约的蔡女士。

 

蔡女士:主持人你好,我的问题是中共为什么不让刘宾雁回国?谢谢。

 

林晓旭:很多人还是关心这个问题,刚才两位都提到这方面的问题,我想我们就结合这个评论也就可以进一步谈:如果他这样的观点回去,会给中国带来多大的冲击。我想我们就接着谈第二点,因为正好跟蔡女士的问题也是相关的。

 

第二个精彩的评论是讲到:毛泽东思想和他创造的那套政治制度的核心和灵魂就是反人性和反人道主义。这个观点在他一篇评论《人在中国价值几何》中谈到的。我想正好今天的节目也来谈谈,中国人命值几何。我们知道这一周初,广东汕尾才发生了血腥镇压事件,能不能请两位谈一谈。

 

李天笑:中国共产党最大的特点就是反人类、反人道、反人性。在这样一种基础上,它就把人命作为一种儿戏来对待,作为一种它实现政治目的的工具。所以共产党在它长期的历史,不管是在夺取政权的历史,或在后边取得政权以后,都是采取残酷的镇压、杀人来保持、维持它的政权。

 

比如在早期打AB团,在内战的时期采取人海战术,都是把老百姓的性命作为它实现夺取政权的目的,利用农民。以后多次的政治运动、肃反、反右、大跃进、文革、六四、镇压法轮功等等,它都是拿人民的生命、家庭的幸福、各种人生存的条件,做为它斗争的方式,来实现它的统治。

 

在这个过程当中,它提出来一种非常荒谬的理论“革命人道主义”。讲人道主义但是要以革命为前提,换句话说,如果你不去革命,不跟共产党走,换句话对你没有人道主义;就是像刘少奇这样,当上最高的国家主席,内部的党员都可以镇压、都可以杀头。

 

这种方式实际上跟刘宾雁讲人性、讲人道、站在人民这边,与人民为伍的这么一个特点是格格不入的,是针锋相对的。所以正因为这一点,当然还有其他很多点,共产党也不能让他回去。共产党这种反人性、反人道的特质,如果刘宾雁回去,他的存在,人民对他的拥戴,他的声望,就像胡平先生刚才讲的,已经足够对共产党反人类的这种性质做充分的挑战。

 

林晓旭:我们请胡平先生接着来谈一谈这一点,我想这个是很实质的,中共非常害怕他的存在。

 

胡平:刚才讲的很正确,谈到毛泽东这套思想和制度的核心就是反人性、反人道主义。实际上像宾雁这一类人,当初虽然他参加了共产党,但是在这一点上,他和共产党是分道扬镳,哪怕在他早期对整个共产主义这套制度不能有这么根本性的认识,但是他就是感觉到这个制度、这个党的所作所为太没有人性,他最先感觉就感觉到这一点。

 

他在早年接受共产主义这种理想,是跟他当时人性的观点、人文主义的关怀、人道主义是连在一起的。他们最初是把共产主义当成一个人道主义的高度实现,这样去信仰的。那么最初他们的感觉,也仅仅觉得共产党做那些有点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好像为了一个崇高的目的,可以采取一些比较残酷的手段。

 

起先认为这大概是因为革命的需要,这些人都那么残酷,好像还那么“温良恭俭让”大概不行吧!所以在心里头别扭,但是也不好反对,觉得这至少是个暂时现象吧,以后会越来越好吧,结果看到以后越来越糟糕,越来越恶劣。所以他一方面指出毛泽东这种东西的实质,另一方面也点出像他这一类的人,早年参加共产党革命,他们怎样怎样走向反面的基本线索。

 

林晓旭:刚才提到的这点,正好我想请两位谈一谈广东汕尾的事情,目前这个事情也很多人关注,有报导说死了三十多人,还有的说有七十多人死亡,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种现状造成这个事情突发呢?好像事情发生非常突然。

 

李天笑:这个事情实际上跟去年四川汉源的事情非常相似,都是为了共产党剥夺民众的土地,这次是造发电厂,上次是造水电站,又没有给农民合理的补偿。农民通过多次的上诉、申诉都没有用,他们就到发电厂门口静坐,表示抗议;在这种情况下,当地的政府出动几千的武装警察。武警现在在中国已经成为一支专门用来镇压中国人民的军队,它专门是对内的,它各种精良的装备完全是对内的。

 

林晓旭:而且人数达到一百万,这个数字是相当吓人。

 

李天笑:实际上这是非常庞大的,专门针对镇压中国人民的这么一支军队。而且这次开枪了,开了枪以后,目前有的说打死了至少有十多个人,有的说甚至是三十多个人,打伤的也有几十个。

 

我觉得这是一次共产党彻底的撕下伪装。它赤裸裸的,在六四之后,在汉源已经开枪了,现在又继续开枪,这就是表现人民跟它的利益已经达到了一种不可交溶,不能够再容纳。这种情况下,它赤裸裸的暴露了用镇压的方式。

 

它可以用让人民上书、上访、沟通的这种方式,但是它不用;它现在采取的一种是粗鲁的镇压,一种是黑社会。这两种方式,实际上已经表现出共产党这个政权…它从开始当然经过一些伪装,比如说土匪它也要穿上军装,穿上警装,打扮成一种正义的姿态;但是现在它也把这个伪装脱绝了,赤裸裸地对民众镇压。所以我觉得共产党实际上也是到了崩溃的一个临界点。

 

林晓旭:天笑谈到这一点,一会儿也请在线上的江棋生先生谈一谈中国大陆民众对这点的感受,关于共产党是怎么样跟黑社会结合,或是怎么样黑社会化,一会儿我们请江先生做一个评价。

 

那么胡平先生,这件事情为什么不可以比如像浙江东阳那个事件一样,也是有媒体报导,当时浙江的当地政府不得不妥协了,民众取得一定的胜利。那这件事在广东发生,它为什么会采取这么强硬的态度?好像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胡平:当然这也有地方本身的差异,在共产党官中也有一些相当恶劣,也有一些恶劣程度不那么严重的,也有这么一种区别。另外我想从背景上看呢,这也可能跟整个事件的背景,有当地的政府官员在这一事件中,黑箱作业所谋取的巨大非法利益有关系,因此他们非常的担心这种非法利益被揭露。就像太石村一样,为什么一个小小的村官罢免变得那么的困难?那有的地方村官改选好几次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对村官罢免都要如此如临大敌,就因为在背后隐藏了更多见不得人的东西。

 

所以我想这一点应该有相当普遍性。在我们看了这么些年来,这种事件都是有增无减,而且能够得到比较良性结果的情况是非常非常之少,那么更多看到的是在恶行的一种发作。

 

林晓旭:有报导是说实际上有很多这种血腥镇压事件是没有公开出来。

 

胡平:那当然!我们外头看到的永远是冰山一角。另外还要考虑到在很多地方,事情也许是同样的恶劣,甚至更恶劣,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呢,当地的人未必就像汕尾他们这样起而抗争,很多人就忍气吞声,一让再让,大概更多情况是以这种作为结局的。

 

林晓旭:江棋生先生,您还在线上吗?能不能请您谈一谈共产党和黑社会关系的问题?刘宾雁先生也有一个评论,谈到共产党和黑社会在广大地区已经组成了联合政府。不知道能不能请您就这一点做个评论?

 

联结收看

 

江棋生:就我的看法谈谈一些想法吧!

 

林晓旭:好。

 

江棋生:我先从“矿难”谈起。大家知道煤碳是黑的,但是中国的矿难比煤碳黑一万倍!我们刚刚看到东北的煤矿工人死,又看到唐山的煤矿工人死,如此之多的矿难、如此的惨烈,完全是人祸。这里头就是官商勾结、官煤勾结,就是黑社会化嘛!

 

矿工哪有生命权啊?那么为什么矿工没有生命权呢?其实矿工连说真话的权力都没有,连组织他们独立工会的权力都没有,没有这两个权力,矿工的生命就如同蚂蚁,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他们的生命权哪有什么保障呢?

 

我刚刚又知道广东汕尾事件,军警又开枪了,对不对?随随便便开枪射杀老百姓,六四干过一次,现在又干了!你说黑不黑?陕北油田强抢民营企业家的油田,黑不黑?太石村事件黑不黑?镇压法轮功黑不黑?把法轮功的人抓进去了,还要打死,黑不黑啊?是不是?

 

这就不用去说了。我就是看所守出来的,我写了一本亲身经历《看守所杂记》里就知道法轮功的人被抓进去以后,不让他们有人信仰自由、人身自由,还侵犯人身伤害,对不对呀?现在有不少退伍军人,复员军人他们的基本权力受到侵犯。

 

这样一种制度性的大规模的贱踏人权的制度,再加上黑社会化,可是一点都没有冤枉它,事情就是这样。这个邓小平所谓的“发展是硬道理”。我把它加几个字,我想这么看,它是通过经济发展来维护它的特权才是硬应道理。换句话说,发展是硬道理是假的,“维护特权是硬道理”。那你要维护你的一党专政,那人权到哪儿去了?老百姓的基本权益到哪儿去了?

 

其实共产党邓小平这个东西完全是不对的。毛泽东的阶级斗争是硬道理,邓小平所谓的发展是硬道理,其实是维护特权。要我看人权才是硬道理、自由才是硬道理。你和黑社会一样黑下去,你肯定是不行的,民怨、民愤要起来的。

 

律师帮助人民维权,像朱九虎你就抓;高智晟维权,其实是要通过非暴力的,谈判、搏奕的这种手段,比较平和的手段来解决这个问题,你还要停业。像浦志强打这个公益官司很困难。这种可取的、符合现代文明的、经由法治精神的办法,他们不采纳,就要搞那些根本上不了枱面的,这样不择手段的来维护它的特权和一党专政,太不像话了!这个太不像话了!

 

林晓旭:好,谢谢江先生!

 

江棋生:好,我先说到这儿。

 

林晓旭:谢谢江先生。我也看到汕尾事情发生以后,在海外也引起很多公愤,像《公民维权网》之类,还有一些紧急声明,呼吁对这样的暴行进行谴责,有很多记者媒体都在非常关注这件事情。

 

那正好接江先生谈到这个邓小平政策的问题,我看到刘宾雁先生也有一个非常精采的评论,他就谈到邓小平发动的这个全民下海大发财运动,实际上和四十年前毛泽东那场大跃进一样的是不惜代价、不计后果。那么他就强调这实际上是第二次大跃进。我不知道两位能不能评价一下他这种想法。

 

胡平:我想他这个说的当然是非常正确的。邓小平说让一部份人先富起来,那这话没主语,谁让一部份人先富起来呢?那当然就是共产党,就是它自己。可是让就是它能不让,这里其实很简单,大家都很清楚,所谓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就是共产党利用它们的权力让它们自己先富起来。

 

所以经济改革如果在最初还有些积极意义,同时也在最初改革初期,民意还比较高涨,因此官员胡做非为、贪污腐败还多少不敢那么放肆。

 

而在六四之后完全变成一种明目张胆的大抢劫,所以它们一夜就暴富。你是靠这种办法富起来的,那老百姓东西被你抢了,人家当然不服气,当然要找你要,所以政府当然就要镇压,因为你是毫无道理,所以你明面上的道理一点也讲不出来,所以你除了靠公开的镇压之外,还不得不诉诸一些黑社会手段。

 

所以这都是一环扣一环接着发展下来的,它走了第一步、它就要走第二步、就要接着走第三步。所以宾雁先生他指出这一点特别和毛泽东当时做一种对比,也是有相当多的共同之处。

 

林晓旭:好,正好江棋生先生还有几句重要的观点要补充一下,江先生请讲。

 

江棋生:今天是北京时间12月10号,这个日子很特别。

 

林晓旭:世界人权日。

 

江棋生:今天也是宾雁先生遗体告别的日子,另外也是世界人权日,另外还是诺贝尔奖颁发的日子,所以今天我们来纪念刘宾雁,谈中国大陆要落实人权,要改变这样的集权制度,这是很有意义的。

 

另外,我讲宾雁他也不是为民请命,更不是为民做主,他是启发民众,要正视捍卫自己的权力,传统意义上的告状和现在维权的根本区别,是在于有没有人权理念。以前的老百姓只是告状,要青天大老爷做主;现在的中国老百姓越来越多意识到自己的人权不容侵犯,这是一个伟大的飞跃。

 

另外,老百姓越来越敢于说真话,因为当官的不爱听,他不仅不爱听,他自己不说真话还不让别人说。

 

你看松花江的苯污染,它说笑话,还不让别人说,岂有此理嘛!它搞什么共产主义也好、革命也好,怎么能压倒民主?怎能压倒自由呢?这种革命、这种共产主义算什么名堂呢?所以说人权是硬道理,自由是硬道理。

 

林晓旭:好,谢谢江先生。我们下面再来接一位观众的热线电话,这是曼哈顿的何先生,何先生请讲。

 

何先生:我觉得刘宾雁先生这次的去世,证明中国共产党是一个无情、无义、无耻的政党。邓小平把三个人开除党籍,两个已经去世了,一个王若望,现在是刘宾雁,他们都是癌症。你们没有宣布他们不是中国的公民,既然是中国的公民为什么不能够回去呢?到现在已经很老了,生了这样的病了还不让回去?所以中国共产党是个无情的党。

 

还有一个王若水也是在这里去世的,王若水写了一本《新发现的毛泽东》;王若望写了一本《饥饿三部曲》,都是事实!如果不是事实你可以反驳他,就是他们写了这些东西不能回去。

 

刘宾雁写了《人妖之间》,好像以前在上海我听到他就是为了打抱不平,写了文章也吃了苦头。所以共产党是不能相信的!胡锦涛讲“以人为本”,那么他们是不是人啊?你怎么不让他们回去?完全是不要脸、骗人的!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不能多讲,还有一个无义、无耻!

 

林晓旭:谢谢!正好也藉何先生我们再来看刘宾雁先生的另外一个精彩的评论,他在一篇文章叫做《吸毒与中共的非人化》中谈到“现在的共产党为了维持其统治,极力纵容中国人身上属于动物本能的一面,也是把人变为非人。”能不能请您做个评价,他是谈到毛泽东原来的做法和现在的做法是二个极端,但都是使人非人化。

 

胡平:现在共产党表面上鼓励你、允许你可以去发财、可以去赚钱,但是不让你参与任何公共事物,不让你自由的发表自己的看法,不让你自由的表达自己的信仰,更不让你能够自主的选择自己的政府的领导人。

 

那么这种做法当然就不是把人看成人,而把人只当成一个动物,对于动物来说就跟中共所说的人权,主要的生存权就是你只要有一口饭吃就行了!只要让你得到温饱那么就足够了。而其它的什么自由民主,它认为根本就是不相干的事情。

 

这里我还要说的它和一般的饲养员喂动物还不一样,饲养员喂动物人家总还是操个心的,你政府、你共产党你又不是个生产部门,那老百姓不是靠你才活的;相反,你倒是靠老百姓养活的。所以你说生存权就是让人民有吃有喝,这个你都谈不上,因为老百姓的吃喝不是从你这来的!

 

林晓旭:对,老百姓自己生产的。

 

胡平:对,所以它这点不单是不把人不当成人只当成动物,而且还千方百计去压榨他,要从人民的身上得取他们的一些好处。

 

李天笑:刚才何先生讲到了一点,他说:“共产党是无耻的、冷血的、残忍的。”实际上共产党从这个定义上来看,它实际上也是没有人性,它根本不带有人性的这么一个东西。

 

《九评共产党》里面说的非常清楚,那就是一个邪灵,它吸附在人的身上,然后从每个毛细血管上不断的从人民身上吸取它所需要的东西生存下去,所以它对待任何有人性的东西、有人道的东西都是和它相对的,这是一点。

 

第二点,实际上它还有一点,现在我们看到在中国大陆很多道德沦丧的现象比比皆是,跟共产党在它统治当中不断地把中国道德文化进行系统的破坏,是有非常大的关系,所以在它破坏中国的道德文化之后,使得中国人觉得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依据了,这样很多的就比方说金钱沦丧啊,各种各样的社会的腐败现象,包括各种各样的东西都出现了,所以这个和共产党直接的性质、本质有极大的关系。 

 

林晓旭:好,二位佳宾,因为时间的关系我们今天只能谈到这,谢谢您们带来精彩的评论。我想刘宾雁先生的去世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伤痛,随着治丧委员会后续的活动,大家可以用各自的方式对于刘先生表示自己的哀思。

相關文章
評論
新版即將上線。評論功能暫時關閉。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