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第五百八十四期】資深媒體記者Rich Lamb談市長大選(二)

【新唐人】韦实:欢迎大家回来我们的节目,和李奇兰柏先生在一起来探讨纽约市长选举,我们将侧重于纽约的政治与政策,而且还有美国的民主制度。

那么第一个问题是,彭博市长现在并不需要任何选票,那么你觉得在未来四年,他是有可能延续现在的政策呢?还是跳出这个圈子,作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您觉得他的政策会出现很大的变化吗?可不可以预想一下,未来四年,纽约会向那个方向发展?

Lamb:你知道,彭博市长这次赢了,支持率超过另一位百分之二十。有些人就认为,他很可能运用这个当作一个基石,出台一些更加激进的政策。

他们现在正在商量:对东河上的桥收费,这样可以减少纽约市的交通;他们现在也在商量:在中城交通比较繁忙的地段,用easy pass来收费,从而限制车辆的流量。

不过这些在目前都属于猜测,彭博自己并没有提出这些决策,那么他自己会不会做呢?那么这种问题只有他本人自己才能回答,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问题是,他有这些政治资本去做这些事情吗?他有这样的公众支持率去做这样的事情吗?很可能有。那么他在以前有没有做过一些违背公众意愿的事情呢?当然他做过!

其实我们在上一集就谈过,他对纽约进行禁烟法案,当时就很多人认为,这种做法很可能会使他失去这次选举。可是这次这种担心并没有发生,人们开始喜欢上他的这项法案,实际上也产生了影响。意大利和爱尔兰还学习了他的经验,他们也加入了这一伙。

现在问题是领导权的问题,他会不会作公众不喜欢的事情?我想绝对会,如果他认为那是正确的话,那么他会不会这么做呢?只有时间才能告诉我们。

韦实:那就是只有时间才能验证他会不会这样。那么我下一个问题是,您可不可以告诉我,您认为什么是纽约最重要的问题?

Lamb:我想,在所有的挑战之中,有两个非常难的。第一个就是财政,纽约市的财政支出。这个数目太大了,也就是说有些事情你根本就改变不了,那是一个庞大的财政支出,大概每年五百亿,这是很多的钱,而且你能够削减支出的只有少数的几个地方,因此有的时候你只能以增加收入来平衡。

比如说,政府要拿出钱来贴补养老计划,工会的成员在退休,而且我们还有警察队伍,纽约有三万七千名警察,这么大数量的警察是必须要维持一个城市的安全,如果你算上数目的话,它在世界上的国防军都可以排得上号。这个花费是巨大的,在每月底,每一季度底,每个年底都有一大堆帐单要付。纽约一个城市要付数额庞大的帐单,这就是一件事。

另一件事就是教育,就是学校。纽约市的教育正在急速的下滑,而且这个下滑已经持续了好多年了。这是一个伟大的国家,民主是好的,但是这绝不意味着我们没有问题,也不代表我们没有失败的地方。

纽约市的教育系统本身就是一个失败,上高中的孩子里,也是学校的最后一步,两个人中只有一个人能毕业,这个纪录太差了。这实际上是学校系统的失败,这不只是老师、学校或者是管理者的失败。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些孩子在上中学之前,有没有真正的准备好?他们的整个家庭是不是为他们准备好?

现在纽约市的人们想做的事情,就是部分的来弥补这样的局面,这非常的困难,他们已经改变了整个学校的管理体系,他们也改变了教育的手法,那么其中包括改换了整个的课程表。

纽约有一千七百多所学校,而在整个教育系统里有一百多万的学生,这在整个美国而言都是一大数字,当然这是因为我们提供了免费的义务教育,当然这是好事,可是我们必须要提供有质量的教育。

当孩子们到达终点的时候,如果他们能够成为教育工厂最终的产品的时候,他们将进入社会,他们必须满足现在这个信息时代的需要。美国现在像过去那种蓝领工作机会已经越来越少了,你现在必须从事那些具有高技术要求的工作。

韦实:福瑞一直在攻击彭博市长,他说纽约的失学率很高,而且主要的失学来源于黑人,或者是拉美裔黑人的大陆族群里面,我认为福瑞先生好像代表了这个族群。您认为选举的结果,会不会造成更大的分歧,或者是一种隔阂?黑人、拉丁族裔、其他族裔与主流白人社会之间造成分歧的可能性?

Lamb:不,我不这么认为,这次执政的领导人,实际上是致力于消灭这种差距或者是代沟,或者他们现在正逐渐努力的把教育深入到少数族裔的社区里。如果看到联邦立法的话,就不会让任何一个孩子落到这个计划之外。

他们的核心就是要检查社区里面的各个族群,看一看有没有一个特殊的族群被忽视或者是被落下。他不光看要达到多好,而且他还要审视,有没有出现任何一方面的失败,如果有,还要加以修补,这就是一个理念。

但是他能不能执行那么好,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我想,这就是整个纽约或是整个美国的教育界,正在努力想达到的目标。

韦实:就族群而言,我们电视台主要的观众都是中国人,华裔今年投票率创了历史新高,那您怎么看这种华裔的改变,你怎么看华人这个族群对纽约市的贡献?

Lamb:我想中国人作出的贡献是很伟大的。从亚洲来的人们,对于工作和教育都有很深很深的尊重,美国人都知道这方面的事实。就是从亚洲来的移民,对生活有着很高的期望,他们工作很努力,而且成就也很大,而且在亚洲的族群之中,中国人属于领袖的地位。

你想一想,在美国的历史上,曾经有一段非常不光彩的纪录。那时,中国人是被禁止移民到美国来的。当很多的华工,辛苦的建设了铁路之后,加利福尼亚的劳工联盟却说,我们不再需要更多的中国人了。这是非常不光彩的历史,而且这种事情一直持续,持续到了1943年。我想那是正确的年份。

这件事情从那以后就得到了改变,现在我们可以看到,更多的人从亚洲进入美国,特别是中国人。人们都会尊重来到美国的人的素质、他们工作的诚信,当然,还有他们的智慧。

韦实:您看到有很多中国人,特别是华人来到美国之后,他们参与了民主,他们积极的投票,现在他们有了选择的机会,他们也享有更多自由。那么您怎么看民主制度中这个核心的精髓和它的重要性呢?

Lamb:噢,你知道我只生活在民主制度之内,我只是在书上读到过,或者是看到电视上所描述,或者从传记,或者是报纸,或者是文章之中,来了解那些不民主的国家,比如说那些极权的国家。在这种国家里面,个人的自由被完全的禁锢着。

当然,没有人能够有完全的自由,因为完全的自由,实际上是被无政府主义所画了个泡的。而且我个人的经历也只限于美利坚合众国,我只居住在这里。当然我也访问过其他的一些国家,比如说我1982年去过柏林,当我见到了柏林墙,我就知道,如果你必须建一堵墙,而这堵墙的功能是要把人们圈在里面,那么我觉得在墙里面的这个制度,肯定是有问题的。

我很清楚,民主制度是有很多的不足,还有很多的问题,因为民主制度允许人们发出声音,而在这个制度里面,我们的声音就是我们的投票,何况我们还有自由的媒体。

韦实:那么您觉得这个声音,它对于民主制度,或者放小一点讲,对整个纽约市它有多重要?如果我们今天不能发出声音,或者我们今天不能表达我们的想法,那么你觉得纽约市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Lamb:如果我们没有声音,没有一个民主的声音,那我真的没有办法设想我们会有什么样的制度。不过你必须了解的是,其实美国政府第一个选举的就是纽约市,纽约市是美国开国第一任政府的所在地。

这里也是宪法的十项修正案,第一开始最开始所通过的地方。在这几项修正案之中,最重要的就是第一项修正案,那就是言论的自由、表达的自由和信仰的自由。我们修正了宪法,而且我们也通过了这部宪法,加入了这十项修正案,然后他们加入了各州,而且各个州都通过了,然后再传回整个的政府。

我们美国有这么一项传统,到现在也超过了二百多年,那就是要拥有自由。我很难想像,如果没有人民的声音,纽约市将会变成怎么样的一个城市,如果再没有投票、如果再没有表达途径的话。

韦实:在中国的媒体上,有这么一种说法,就美国而言,民主是属于美国的一种东西,那么这种民主制度,并不适合现代的中国社会。如果现在中国想要民主,那么整个社会结构会崩塌,社会将陷入没有秩序状态,整个国家就会大乱。那么你觉得民主是秩序的敌人吗?或者民主对于中国社会并没有好处?您怎么看待这个问题?

Lamb:这是非常大的一个问题。我们并没有发明民主,实际上是希腊人发明了民主,并不是美国人发明的。我们只是有这样的一个共和国,这共和国建立在法律规则和一部宪法之上。而且美国也一度因为内战产生了分裂,但在这之后,一切的障碍又被弥补了。

中国的民主化前景如何,我并无法看到未来,但是我看到中国人有对自由,有对发出声音的渴望,而且这种渴望属于所有的人。会不会有暴乱或者无政府状态?会不会一切的秩序都被打乱?我不这么认为,但是我无法明确了解中国的内部制度,而且我从来没有去过中国。

所以就我而言,我无法很精确的作出判断,我只能说我看到的,就那些民主已经深耕的地方而言,人民是从中得到了受惠、得到了好处。

韦实:最后一个问题是,谈到纽约市,如果你成为纽约市长的话,你将会做什么呢?

Lamb:如果我成为纽约市长?我要做的第一件事情?

韦实:对,您将会成为市长,兰柏市长。

Lamb:我会不会做些和彭博不一样的东西?当然我不像他这么了解纽约市的系统,那么如果我有了政权,成为市长的话,我将会试着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从这个系统中得益。我并不是说一切没有发生,实际上这一切正在被整个市政府努力的推行着。

首先要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你看到纽约有一些无家可归的人,你很希望他们能够得到自己的住房,而且有一些无家可归的人有精神方面的问题;有些人呢,他们有家也不回,睡在桥底下。这并不等于他们不需要人道的帮助,所以有很多很艰难的事情、复杂的事情,政府必须伸出援手。。

韦实:谢谢。谢谢参加我们今天的热点互动。谢谢带来这么精彩的演讲,谢谢和我们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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