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點互動第五百四十一期】我的快樂我做主

【新唐人】各位觀眾大家好,歡迎您收看《熱點互動》節目,我是主持人林曉旭。由湖南衛視主辦的「超級女聲」大賽,歷時半年,可謂轟動全國,在上一週的決賽中,最後的觀眾數目竟然達到了四億,超過了中共歷年精心打造的春節聯歡晚會,那麼一場原先很多人認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通俗歌手大賽。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一個效應呢?今天我們請本台特約評論員韋實跟我們一起來分析、探討一下。您好,韋實先生。

韋實:林曉旭你好。

主持人:這場超級女聲大賽,剛開始的時候,很多人都只是覺得是一個很常見,因為國內各種選美啊、或者歌手這種比賽很多啦,那麼您覺得它在這個競賽方面有什麼特點?為什麼會吸引這麼多人呢?

韋實:它的特點就是說,這種海選的時候是所有的平民之中海選,沒有任何身世背景的人也可以選上,而且這個裡面,那麼到了後來呢,歌手水平也都不錯,最後的這個基本上入圍前十名的,很多都是職業的。

那麼再一個就是他可以自己選自己的參賽曲目,還有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說,雖然他有評委,比如說有柯以敏、黑楠這幫人,但是他有很大的一個評審團,那麼最後起作用的還是觀眾手機短信,所以實際上每一輪進到下一輪,很大一部分是一種以民意的方式選出來的。那麼再加上有一些超女比如說像李宇春、張靚穎這些人,是有一個鮮明的個人特色。

那麼其實倒退十年,95年的時候就像當年中國國家隊提拔了一些人,當時北京拿下了AC米蘭的時候,那個時候的中國足球當中有些球員已經有了個人的風格特色了,那也吸引了很多人。那再加上一個群體效應就是說,有一個自己參與度,有一個公平的透明度,雖然他的規則並不是很完美,但是他有一個規則在那。

那麼在這些種種因素下,再加上彌補了流行文化中的一個大的空白點,就是說以前的這種流行文化,是被動的一種被灌輸,而這次他在一定程度上,有一個自己選擇,不光是歌手,包括觀眾有自己選擇的權利,他如果不喜歡一個選手他可以用短信的方式來支持其他人,讓這個人消失,那麼這一點就造成了他不全然是一個商業秀,從湖南衛視的一個推廣自己台的一個節目,加上蒙牛酸酸乳想推全國的品牌砸下了一億,不經意成為一個全民的運動。

主持人:所以當初也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狀況。那你剛剛提到的這個評審團,我就想了解一下,這個過程中是怎麼樣保證它的公正性呢?怎麼樣體現這個透明度呢?

韋實:它的透明度其實就是說每一輪評委,譬如說把人送上PK台,但是呢,這些這個裡面有一些…這個怎麼講,這個規則不見得是很完美,甚至看上去漏洞百出。但出現就是說,它有一個最大的規則就是選票,另外所有這些這個過程是放在其外的,就說他這個規則一開始已經公佈了,那就有人稱自己,比如說像李宇春這個玉米軍團去頻繁瘋狂拉票,這個對不對?

這個舉辦方就講了,這規則裡面沒有訂任何人不許幫人拉票,就說規則已經訂了中間不可以改,你按什麼就按我這規則來。那麼我倒覺得他這規則是暴露在所有人底下的,雖然中間一度就是說各方面,像什麼收視率是萬惡之源啦,講他裡面有種種黑幕,誰是誰的特選啦,其實不是。你要湖南台自己工作人員包括他的領導都說,這葉一茜長的最漂亮,十強都沒進去,這不是影響我們收視率嗎?

主持人:領導看中那個女生?

韋實:領導看中是要拉收視率,但是民意面前也敗掉了,就是說它還是在某種程度上遵循自己這種規則,有規則好辦事,雖然說它規則並不完美,但是它很透明。

主持人:那這一點就讓人想到了就是說實際上在很多狀況下,在中國,很多事情都是很複雜,包括也許今天上街買醬油還得找個人際關係,關於官場上的黑箱操作就更多了,是不是這種規則的透明公開是最關鍵的一個因素呢?

韋實:規則的透明公開是一方面,再來就是說你定了規則,就得有裁判去按照這規則行事,就是說你不可能,最通俗的講兩個球隊,你不能找一個球隊中的一個隊員去當裁判,這是不可能的。

就說哪怕有些法律真的光天化日下都定出來了,有法不依,有些特權集團的人可以自己定法律,就說法律都是給老百姓定的。這種情況在,我想有法律也沒用,這是關鍵的問題所在。那麼這個怎麼講?因為這個電視台,包括這個商家,顧及到這個公眾的效應,他不可能在輿論監督的情況下自己去搞一些黑幕、搞一些修改規則,就是說這個有體驗出來民意的作用。

主持人:那這起是第一次人們用手機來表達自己的參與、自己的這種選擇,以前手機人們好像只是用來聯絡信息或緊急情況,以前包括疫情也透過手機傳出來,那麼現在就這麼大眾一起用手機,是不是以後人們這種意識就越來越強,就是手機怎麼樣能夠參與。

韋實:那我想去年有部電影,手機被變成了追蹤器或傳這種低級笑話的東西,那麼這次突然有人發現了手機短信,還成為了其它一種功能,就說表達一種意見的功能。那麼有人也提出來,比如說中國一直選舉選不上來,那麼如果說你有一個恰當的規則的話,其實手機倒是一個很簡單的辦法。

因為你可以同樣的號碼限制投票等功能,其實比網上投票方便的多。那麼當時幾萬人呢,他是通過這個效益,一個手機一塊錢,因為網上他賺不到錢,另外網上可能一個人佔這個IP發一百多條短信,容易作假。可是沒想到手機竟成了一個公開透明的工具,因為現在大多數學校學生基本一人一機,社會上手機普及率不要講了,那變成一個全民的、簡單的表達自己思想意願的工具。

主持人:那您覺得以後再朝這個手機的使用方面,會不會有其他方面的發展?因為很可能說不定哪個電視台,或者比如說辦個市長模擬競選,能不能也用手機來投票?

韋實:這個是完全可能的,包括現在手機功能越來越強大,包括手機可以上網,那我相信上網之後不光是投票,很可能有其他的功能,比如說像手機上的論壇之類的,如果這個流傳開了,實際上是另外一種在網際之外的一種媒介,就是說手機看來就是說功能愈來越多,沒想到在國內它這種功能被發揚光大了。

主持人:那這次在「超女」的選舉過程中,我覺得有一個現象,也值得很多人關注,就是剛開始比賽還在初期規模的時候,並沒有很多這種潛在的輿論,很多人也只是有興趣,包括很多女生逃課、逃學去參加這個比賽,也沒有太多的非議。但到後面這個影響越來越大的時候,突然就很多人跳出來來譴責這文化的低俗啊、或者主持人的庸俗啊,各方面的譴責輿論,你覺得為什麼會有這種現象呢?

韋實:那這些基本上都是從「中宣部」的直屬機關,比如說《新華網》、《中央電視台》。中央電視台就是從妒忌的角度,因為「超女」已經超過春節晚會了,中央台還要去學湖南衛視怎麼來辦,直接幾個包括崔永元一幫人就講說收視率是萬惡之源,矛頭直接指向超級女聲的。

那麼這個裡面實際上從更大一個層面來講,比如說到了決賽,那麼有關領導終於開始用泛政治化的做法,弄了幾個超奶奶來,帶著超女來唱歌,然後這張靚穎原來是以唱英文歌著名的,也唱了一個我和我的祖國充分黨文化的歌曲。

主持人:就是他們在那種政治壓力情況下不得不…。

韋實:已經變成了一種…開春節晚會,又回到一種黨文化的老路上。實際上他最感到就是所謂他講這個黨文化的認定呢,就是說他這種黨文化並沒有像真正大眾喜歡的文化那麼有生命力,不管你說低俗也好或者不低俗也好,而這個低俗恰恰是因為黨文化造成的。

主持人:這個怎麼講?

韋實:你看這個超女們唱歌,基本上是以英文歌、港台歌為主。那麼中國大陸的歌曲基本上是沒人唱的了,為什麼呢?正因為是黨文化把中國人這種創造力通通扼殺掉了,我們舉個例子,比如說樣版戲你真寫的很好,真是有生命力、有人性的東西,為什麼超女不去唱樣版戲?

就是說你已經把這個中國傳統文化的土壤拿掉,中國新的文化只有在黨的這個價值裡面才去宏揚你、才去給你一個生存空間,那就造成了我唱什麼歌只能唱西方的、唱港台的,那麼實際上雖然在超女他是成功的,但是對民族文化是一個悲哀,那是我的看法。

主持人:這點讓我聯想到就是今年在中國特別流行的一首歌—老鼠愛大米,那這首歌也是就是走的非常通俗化的道路,那也反映了民眾現在不喜歡那些像八股似的那種空洞的黨文化,你覺得是這樣一種情況嗎?

韋實:我覺得是。就是說這一種實際上是成了一種王朔的一種痞子文化,就是說我不喜歡你這個,但是我有一種其他方式來發洩。那麼這樣就是說,包括這個最極端的一篇文章,就是講這個超級女聲與顏色革命。

這是在《新華網》上一個地方網評論員寫出來的,寫的很清楚,就是說黨的這個陣地不是黨這個文化陣地,不是什麼什麼去佔領就什麼什麼去佔領,然後講到超級女聲很可能變成顏色革命,就是說他對這種權力的一種恐懼,那麼已經把它泛政治化到到一個娛樂節目上了,而超女的觀眾呢本來是當一個娛樂節目看的,誰也沒想到說手機短信會跟顏色革命聯繫在一起。

主持人:最後的這個決賽中,由於中宣部的參與使它不得又不被政治化,那麼這一點是不是說明中國人也還是逃脫不了這種政治化的陰影呢?

韋實:其實呢這次投票是一個全民娛樂活動,它並不是什麼一個民主運動,而只是說群眾的長時間,中國人民在沒有民主之下,自然而然地一種下意識的舉動,那麼我就來選我喜歡的人,就這麼簡單。那麼結果呢,中宣布就是說在用春節晚會的形式也好,包括明年也傳來風聲說超女可能要停辦等等等等,防微杜漸。

就是說實際上一方面是把一切拉到泛政治化上,而且它是為了維持自己的統治,把這一切都搞到說,把它拉到了黨文化的老路上,就是造成了一個就是說民眾實際上是很自然,並沒有這方面的想法,而又一次被拉下了水,這是一個裡面最大關鍵點,包括現在出了一個什麼五評超級女聲,這是在《新華網》各個分頻道上也出來了,就出了一個五評,這也很有意思。

主持人:就是需要抹黑抹黑啦,那你剛才說到民眾是下意識地這種參與喔,那我覺得可能我有點不同的想法,因為我覺得民眾包括他們後來採取去拉票,比如說我要支持李宇春等等這種行動。

其實這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主動的參與,也體現了就是說實際上現在中國人是知道自己怎麼樣為自己的選擇做出一份貢獻。那就像這個選舉中,如果是在台灣現在的民主選舉,你看這個轟轟烈烈的喔,這種拜票啊,還有人們參與的程度,那我想如果中國不是超女,而是一種政治選舉,人們也一樣會把這種參與的意識表現出來,對不對?

韋實:這是肯定的,而且要比這個嚴肅的多,因為現在畢竟這是一個娛民,那麼大家覺得說畢竟他有一個風格,而且有很率性的一面,就是說這個他是有很多個人特點,那麼拿手機投你一票。

如果真的是選舉,我想家家戶戶還真的要珍視手裡這個投票的機會,我想到那個時候可能會有自發的一個,很有秩序,就像現在玉米兵團一樣,來做成自己一個選擇,真正選擇自己的命運,那就不一樣了,所以我覺得這才反映出來一個長時間以來人們對這個事情的渴求,如果是在一個正常的民主化社會,超級女聲很可能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娛樂節目,因為並沒有這方面說我要去表達我意見的訴求,就沒有這麼大的生命力了。

主持人:嗯,所以這是中國的一種特殊的環境才會產生這種特殊的文化現象。

韋實:對,就比如說它是來自於美國的American idol ,英國也有相似的這種少女選秀的歌唱大賽,而在英國、美國這個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電視節目,有的是其他電視節目可以看,這是其中一個選項,絕對不會造成一種一個全民、萬民空巷一個全民娛樂活動,這是不可能的。

主持人:所以這點是中國獨到的,這個可以說是社會主義的一個特別現象,帶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啦。那麼在這整個超女的發展過程中,我們也看到就是說人們選擇自己喜愛的偶像啊,還有很多人說就是一個口號叫做「我的快樂我做主」,那麼這種自主的意識是不是經過這件事情,得到了一個啟蒙的作用呢?

韋實:那我覺得這個口號如果再倒退十年呢,也算是一個革命性的口號,就是說自己來主宰自己的快樂。那麼再放一步就是說,快樂是你思想感情中的一部分,那麼你個人的命運、你個人的這種權利,你個人這個想選擇在什麼樣的社會、什麼樣的價值裡生活是不是也需要你自己做主,那麼這個很可能只是開了一個頭,使的全民不自覺的,就像一個封的很緊的一個閘門打開了一條缝。

那這個缝一旦打開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那麼如果說每個人都從頭到尾思考到你剛才講的問題上的話,那我想也是造成了整個社會的一個轉型,或者說中國人有一個權利,有一個機會來掌握自己生活,那一天我覺得那是一個我們都所希望的,而是早就應該到來的這麼一天。

主持人:所以這件事情上實際上是一種開放作用,相當於就是說超級女聲讓人們知道,我在這個娛樂界我至少可以拋棄這個黨文化,您覺得是這樣嘛?

韋實:對,就是說一個領域中的開口,那麼這也是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情,就是說一場精心策劃的商業秀、一場全民只是為了追星的這麼一個活動,沒想到在背後、在一個特定的社會、在一個特定的場合下,出現了超越這節目本身的一些涵義。

那麼這個也是這個原來講比如說《新華網》也好啊、「中宣部」也好,想打壓這個始料不及出現的這麼一個狀況,就是說這並不是他們想的那種暴力革命,而是中國人確確實實意識到自己應該給自己做主的一個開始的一個起源,所以說這個可能是所有人都沒有預料的到的這麼一個結果。

主持人:所以像現在所有的一些評論啊,特別是《新華網》上的一些評論,所談到的就是低俗啊、庸俗啊,或者這一些言論,你覺得並不是一種我們想要看到的一種主旋律,是不是?

韋實:它的意思就是說要抹黑,就像比如說抹黑台灣民主是一樣的,把這個就是說你這種,它是把這兩個概念混同的拉在一塊,比如說超級女聲是由人民去選,人民喜歡它就是低俗,所以說這個不好;實際上就跟台灣講,你看這個民主啊、亂象啊,種種種種政黨之間互相侵壓,這個民主也不好。那它把兩個概念混同在一起,就是低俗。

但是我覺得總比央視搞的另外一些節目好的多,比如說像這個整體的媚俗,比如說像這個春晚,它是更大程度上的媚俗,只不過他用了這種調動了全國的國力,調動了全國最好的演員和財力,來給你弄成一個盛世太平的景象,實際上它精神上的含意並不是很多的,包括這麼多年晚會,我們真正打動中國人的心的恐怕是那個千手觀音,因為那個跟黨文化一點關係也沒有。

主持人:那各位觀眾,在這次的超級女聲大賽中,可能很多人體驗了「我的快樂我做主」是怎麼樣一種感受,那麼在今後的中國會有什麼事情也是中國人自己能夠做主呢?請大家深思。好,我們今天的節目就到這,感謝您收看,下一集節目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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