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点互动第二百六十七期】中国舆论禁区谈

【新唐人】我是姜宇,在今天節目中,我們想跟您探討一個問題,就是最近,在中國大陸出現了新的輿論箝制,就是三波禁書,所謂三波禁書其中一本就是「吸引了民眾的眼球」,另一本是反映中國農村三農問題的「中國農民調查」,還有一本是文化大革命的「往事並不如煙」。

我們請來了嘉賓李天笑博士與我們一起探討。

主持人:關於「中國農民調查」你是否聽說過這本書?

李天笑:這本書實際上首先是在當代文學這本文學雜誌上發表,當時連載的時候是供不應求,後來兩次發生脫銷,洛陽紙貴。

主持人:關於「中國農民調查」這本書之所以在中國引起這麼大的漣漪,究竟是為什麼?

李天笑:這本書主要是,第一個揭露目前在中國非常嚴重的農民問題,這個農民問題中國領導者再三強調,但是到現在為止始終都還沒有解決,第二個是這本書引起了許多關心農民問題的人的重視,包括專家學者等等,召開了各種各樣的學術討論會,另外一方面,出動了一些當時農村基層官僚,有一名縣委書記官,他自己說要控告這本書的作者,要他們賠二十萬塊錢,所以方方面面都引起了非常大的轟動。

主持人:你能先簡單介紹這本書的作者嗎?

李天笑:這本書的作者是安徽的兩個作家,一個叫春桃,另一個叫陳桂棣,兩人都是非常有名的作家,在寫這本書的時候,兩人走訪了安徽的五十多個縣,花了三年的時間做了大量的個訪和調查。

主持人:這本書出來之後,之所以在中國大陸引起了這麼大的轟動和漣漪,在我們看來,是因為這本書揭露了許多比較真實的內容,比較能讓人心動的原因。

李天笑:是,實際上這本書成功的地方不僅僅是在文學型式上引起很大方面的關注,提高了報告文學在中國的地位,同時更重要的是,它揭示中國把農民逼到了將近崩潰的邊緣,大家都不敢說的一個事實,一個真話,在書中揭示了有的農民因為上訪而被活活打死。

主持人:農民為什麼要上訪?

李天笑:他們因為受到官方的各種各樣課捐雜稅,因為農業稅單達到三百到四百億,這是一個非常大的負擔,同時各種亂收費也達到近一千億。

主持人:中國十二億人口就有九億農民,幾乎佔了中國總人口的3/4,這麼大面積的人口面臨貧困現象,而且面臨被壓制的情況之下,您認為對中國大陸未來的發展會造成什麼樣不好的影響?

李天笑:這個現象現在就像乾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如果說是有那麼一個行動的話,可能導致農民普遍的不滿,很可能發生一些中國政府認為不測的事件,因此,中國政府在今年強調,今後三十年中要把農業稅取消,是否能夠取消得掉,那還要進一步看看,但是出發點實際上也是看到了目前農村嚴重的狀況。

主持人:我們談過了在中國北方安徽農村的農業問題,就這本「中國農民調查」之後,我們來看看南方,看一下最近在中國南方發生的事情,「南方都市報」的副總編輯兼總經理喻華峰,被以貪污罪和行賄罪被判處12年有期徒刑,可是最近北京新聞界又聯名發出一封呼籲信,呼籲重新審理這個案件,對這件事情您有什麼樣的看法?

李天笑:這件事情充分反映目前中國社會非常大的一個問題,就是新聞報導持續受到中國政府的封殺,「南方都市報」實際上是一份非常有名的報紙,它在中國的影響非常大,他代表很多中國人在SARS當中發表非常真實的看法,同時在孫志剛案當中也起到很好的作用,它的發行量在中國達到一百五十萬份,是南方的首屈大報,也是全國的第五大報。

主持人:對於這樣一份敢言的報紙,它的領導層,喻華峰被判刑,這件事情說明了哪些背後更深刻的原因?

李天笑:背後的原因就是因為揭露中國政府所不願看到的事情,譬如說當時的SARS,從北京到廣東都是極盡隱瞞的,另外像是中國政府的一些不合理法令,譬如說收容人員遣送法這樣不合理的制度,包括目前其他法令,中國政府知道問題存在,但是不願意這麼做(揭露真相),一但報紙這麼做,就碰到它的痛處。

主持人:這樣的一個判刑案件,以貪污和行賄罪判刑喻華峰,在北京新聞界引起了轟動,發出了一封呼籲信,這件事情又說明了深刻的什麼呢?

李天笑:這個問題說明了中國知識份子從去年開始就已經發展維權運動,包括蔣彥永大夫等等。這個公開信到現在已經有五十多人連署,呼籲重新審理南方都市報這個案件,另外在同樣的網站上有一個民意測驗,百分之九十二,近一千五百個調查者當中,都說是打擊報復。

主持人:在中國,限制輿論和自由言論的環境下,一份敢說真話的報紙和敢言報導的主持人,一定會面臨到不小的壓力,就像這次喻華峰所受到的判刑是一樣的。

李天笑:是的,這些主持人本身就說他們願意做,但是一般還是採比較取謹慎的說法,希望中國政府能夠進行重新審理,取消新聞封鎖等等。

主持人:接下來我們接了兩通嘉賓的電話,一起和我們談談熱點互動的話題,中國輿論禁區。連線到中國青年報首席记者劉暢先生,我們想就今天主要話題和他進行探討。劉暢先生你好。

劉暢:你好。

主持人:前一段時間,「南方都市報」的副總編輯兼總經理喻華峰,被以貪污罪和行賄罪被判處12年有期徒刑,可是最近北京新聞界又聯名發出一封呼籲信,呼籲重新審理這個案件,您能簡單介紹一下這個案件是怎麼回事?

劉暢:我首先介紹「南方都市報」這份報紙,「南方都市報」是廣州日報集團的,是南方日報下屬的一份報紙,它在整個2003年的中國媒體表現中是非常出色的,在很多推動社會進步,推動司法進步方面,起到很大的作用,也贏得整個中國社會廣大的尊敬。

主持人:具體做了些什麼事?

劉暢:去年春天的SARS期間,南方都市報也是以一種道德勇氣,報導了很多發生在廣東與SARS有關的新聞。在SARS初期,許多媒體訊息缺位的情況下,它履行了一個媒體應有的責任,另外在去年三月份,它率先報導了在國內轟動一時的孫志剛案件,就是一個青年在收容遣送中意外死亡,這個報導在中國國內產生很大的轟動。

主持人:孫志剛這個案件在網路上流傳很廣,我們在海外也看到了。那麼對於這樣一份敢言的報紙,怎麼會突然出現它的高層領導人被以貪污和行賄罪被判刑的事情,這件事情是否還有背後另外的原因呢?

劉暢:作為媒體人,我們有必要對這件事進行說理和表達自己的觀點,我們覺得南方都市報它的領導層這次受到司法處理,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因為中國社會在面臨轉型,中國媒體在發展中也遇到許多新的問題,譬如說在激勵主持人、編輯和主編,怎麼增加他們的收入,這種情況下會有一些激勵措施,譬如獎金的發放,是否就會被視為貪污行為,這樣我們覺得中間有一些可以討論的地方,另外也有一些疑點,所以我們呼籲,應該有一種更加獨立、客觀的司法調查,來對「南方都市報」這種領導層受到司法處理的這件事情,有一個更透明的結論。

主持人:對於北京這份呼籲信,我想冒昧問一下您有簽名嗎?

劉暢:有,有簽名。

主持人:那這個呼籲信的具體內容是什麼?

劉暢:這份呼籲信主要是,第一個表達態度,對南方都市報的一種敬意,另外,對於南方都市報領導人受到司法追究,我們呼籲進行更高層的司法調查。此外我們也更加關注在轉型時期中國媒體的發展,通過南方都市報的實踐,我們也得出許多經驗,以此來促進中國媒體更加健康發展。

主持人:作為一媒體工作者在中國大陸,以我們海外看來,(中國)和美國還有很大的不同,包括您,在做一些新聞事件或是深入報導和揭露一些真相的時候,是否要面臨更大的道德勇氣?

劉暢:我覺得道德勇氣是一個媒體工作者應該具備的良知追求,不管在什麼樣的國度下,作為主持人都是需要勇氣的,尤其是當發現社會轉型中的許多社會問題,尤其是被掩蓋的事實真相,發現這些事情的時候,作為主持人,都應該有責任,盡自己的能力報導出來。

主持人:非常感謝劉暢和你的同仁,為中國的民主和言論及新聞自由做出奉獻,非常感謝。

劉暢:也感謝大家對我們的理解,也謝謝海內外的媒體和我們的同胞對我們的支持。

主持人:謝謝我們的中國青年報首席主持人劉暢先生。接下來我們接通佛羅里達的觀眾BEN的電話,來看看他對我們今天這個話題的看法。

BEN:我現在人在海外,但是從國內的一些朋友跟我談起,他們都說他們很喜歡這份報紙,因為它的敢言,從當中看到許多事情,也因為這樣我曾經說過,南方都市報總有一天政府會找他麻煩,遭到鎮壓。

主持人:您在海外應該能感受到與國內的不同,海外言論是自由的。對中國未來的民主前途和對像這種報紙將來的發展,您個人有什麼希望嗎?

BEN:我覺得如果大家都像他們新聞工作者一樣都站起來說話,中國的民主會早一些到來,如果大家都是自顧自己,不願意站出來說話,那就說是中共壓制民意的情況還會維持下去。站出來說話不僅僅是為別人說話,還為自己和自己後代子孫說話,假設今天做一個出賣良心的人,或是同流合污,哪怕自己可以平安過去,難保之後就可以逃過。

主持人:感謝特別嘉賓李天笑博士。下週同一時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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