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3年04月11日訊】目前,聞名全球的美國神韻藝術團正在世界各地巡迴演出。演出中有一個反映中國現狀的舞劇,節目結束後報幕員告訴觀眾:我們剛才看到的這一幕正在中國大陸發生著。
事實證明,這一幕–中共迫害法輪功不但在現實中發生著,而且就發生在神韻藝術家的身上。日前,一位神韻領舞演員王旋在巡迴演出途中接到家人電話,得知他修煉法輪功的母親劉愛華剛剛被中共誣判4年徒刑,非法關押在湖南省長沙市第四看守所。
王旋在接受大紀元採訪時表示,這是母親因不放棄信仰第11次被捕;他的父親也因為修煉法輪功被中共多次關押,最後被迫害致死。那時王旋已經出國,最後也沒見上父親一面。
「不光是我媽媽被抓,現在中國大陸有成千上萬的大法弟子被非法關押。」王旋說,「我希望美國社會能站出來,制止中共對法輪大法的這場迫害。」
沒有父母陪伴的青少年時代
王旋父母從1996年開始修煉法輪功,後來姐姐們也紛紛加入。他親眼目睹了父母修煉後的變化:強勢的母親在努力克制自己,變得為他人著想;父親也扔掉了糖尿病的藥物,身體一天天好起來。兩個人都紅光滿面,顯得特別年輕。
法輪功又稱法輪大法,是李洪志大師傳出的佛家高德大法。因其改善身體健康和提高道德水平的奇效,在短短七年內就有上億中國人修煉。
正當王旋全家享受幸福美滿的生活時,中共1999年7月發動了對法輪功的迫害,將不放棄修煉的法輪功學員關進監獄、勞教所和洗腦班。王旋一家人也陷入惡夢之中,遭受了無休止的打壓迫害,最後到了四散分離、家破人亡的地步。
那時已在外求學的王旋,雖然不常在家,但他能在電話中聽到父母對他的諄諄教誨,每月能定時收到家長寄來的學費。迫害開始後,父母反覆被抓進洗腦班、看守所和勞教所,家裡失去了主要經濟來源,僅靠剛工作的姐姐們維持開銷。
2008年大姐懷了第二個孩子,早產臨盆時因為沒錢給醫生送紅包,被醫生故意拖延,最後胎死腹中。2012年,三姐在生第二個孩子時,又面臨被送進洗腦班和強行墮胎的危險,她被逼無奈,忍痛拋下1歲3個月大的女兒,逃出中國,後來被迫離婚,和骨肉分離。三姐出國後第三天,母親又被警察抓走了。
出國之前,王旋對這場迫害最深的感受就是,他不能跟同學提自己的父母。每當大家說起家人的時候,他總是沉默著。
「因為在中國那個環境中,很多人不了解法輪功的真相,他們聽信了中共的謠言,認為煉法輪功的人都不正常。」王旋說,「我沒辦法光明正大地解釋我父母是因為煉法輪功被抓的,說出來怕被歧視。」
王旋變得越來越內向,當他生活出現困難,需要家人幫助和安危的時候,父母都不在身邊,那種苦悶和憂鬱既難以承受,又無人訴說。
「很早的時候父母總是教我怎麼去更加成熟、理智地去做事情,教我成長。迫害之後,父母被關了,家人都不在,只有我一個人。」王說。「我覺得很孤單,心靈上受到打擊,就是一種別人都有父母、我沒有父母的感覺。」
上大學的時候,家裡經濟更緊張。有時候父母被關押在監獄中,王旋交不上學費,被迫邊上學邊打工維持學業。
有一年過大年的時候,父母都被中共抓進監獄了,家裡只剩下他們四個孩子。小姨看他們太可憐,就沒有回農村婆家過年,留下來陪他們。大年三十晚上,屋外熱鬧的鞭炮聲讓屋內沒有父母的年夜飯更顯清冷。
「那一年我印象很深刻,那是我這輩子第一次,在父母都在世的時候,我沒有和他們一塊過年。」
2008年的新年,王旋是和父母過的,那是他最後一個和父母團聚的新年。從那以後,這種團聚的日子就再也沒出現,因為他的父親在那一年離開人世了。
思念父親
2008年春天,王旋考入美國神韻藝術團。第二年11月份的一天,母親來了個電話。王旋說,他想爸爸了,想跟父親說說話。電話那邊的母親猶豫了一下,告訴了他一個噩耗:「你父親幾個月前已經去世了⋯⋯」
王旋的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他無法相信他那嚴厲的父親就這樣永遠見不到了。在接下來的一小時裡,他不停地哭。
「我爸從小對我很嚴格,我知道為了我好。突然之間,我爸就這麼走了,不見了,去世了,我的人生中突然就少了爸爸,以前這種只能在電視上面看到的事情,一下子發生在我身上,我一時間不知所措,很傷心。」
王旋想起,有一次爸爸被抓的時候,他和二姐去邵東監獄探望。他們隔著一個玻璃見的面。他和爸爸不能直接通話,王旋可以說話,父親回答時只能用筆寫在黑板上面。
「當時我看爸爸的身體狀況已經很差了,已經瘦得皮包骨了,臉色也發黃。」
王旋給爸爸帶了一些自己做的湖南臘肉和冬天穿的厚衣服。
「父親在監獄裡具體遭受了什麼他沒跟我講過。」王旋說,「他不會把很痛苦的一面告訴我們幾個孩子,所以他很少講,只說過在監獄裡吃不好,也會碰到不好的犯人欺負你,搶你的吃的,警察和犯人頭是一夥的。」
在父親2003年第四次入獄後不久,就出現了糖尿病和腎衰竭症狀。監獄怕承擔責任,釋放了父親。父親出獄後,身體每況愈下。記得08年過年放假的時候,王旋經常給爸爸按摩一下,幫他緩解疼痛。後來他就返校,再後來就出國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王旋想了很多。他一邊流淚,一邊回憶和父親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第二天訓練時,為了集中注意力跳舞,他只能調整自己的狀態。慢慢地他發現,他在學習新舞蹈,需要用力記住那些動作的時候,就不那麼強烈地思念了。
「跳舞這件事情對我幫助挺大的。」王旋說,因為他不能對別人去訴說,「包括在我父母被關押的時候,我也用跳舞來表達內心的一些感受。別人認為我在表達一個人物,其實很多時候我是當時的一種心情的反映。」
不久,王旋就跟隨神韻藝術團去演出了。在舞台上,他也把對父親的思念貫穿在他扮演的角色中。「我會在角色中體現出來,表達出來,我覺得這樣的表達更真實,因為是我的內心、我的經歷,同時也加深了我對舞蹈的理解。」
無論是扮演登上天安門打橫幅的法輪功學員,還是一個被迫害致死的爸爸角色,王旋都會在舞蹈上體現出他對父親的理解。
「我有真正的帶入感。雖然我的父親總是嚴肅的,但在舞台上我展現的是和藹可親的父親形象,是我小時候對父親的印象,我把那個印象儘量地表達出來。」
王旋說,雖說是因為自己從小活潑好動,最後選擇了舞蹈這個職業,「但是在跳舞的過程中我也收穫了很多快樂,我覺得跳舞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神韻改變了我的世界觀
到今天為止,王旋已經在神韻藝術團跳舞15年了。他說,與出國前的自己相比,他的世界觀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出國前雖然他也跟父母修煉,但畢竟一人在外受到社會環境的影響,他也跳過現代舞,也曾喜歡昏暗的舞台。但進入神韻之後,他生活的一切都變得光明起來。這裡面有他按照「真、善、忍」原則嚴肅修煉的原因,也是他跟著扮演的角色學習中國傳統文化的結果。
「我最感謝的是神韻藝術總監,因為很多排練都是藝術總監直接教,直接去修改,所以很多東西我要跟著去做。」王旋說,他需要改掉原來的跳舞方式,在改進的過程中他就會去思考,這個東西為什麼不好?這個為什麼好?
他在跳岳飛的時候,學習岳飛的「忠」;跳韓信的時候,學習韓信的「忍」;跳諸葛亮的時候,他體會智者身上展現的「神跡」;跳薛仁貴的時候,他看到了古人的「一諾千金」。
再加上他不斷地學習法輪佛法,慢慢地,他發現他的價值觀改變了。
「我覺得我的觀念,包括我的道德標準、我的認識,都慢慢回到最正統的傳統文化的狀態上面去了。」王旋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感覺自己的外表比國內的時候還年輕。「不是說『相由心生』嘛,我現在覺得比原來更陽光一點,比十幾年前更顯得年輕。我那個時候顯得更老,因為你把什麼東西都憋在心裡,壓得太多,現在就覺得很舒服、很陽光、很自由。」
王旋說他如今更能夠在藝術上大膽地表達自己。
「在中國很多人都保護自己,把自己封閉得很厲害,到了神韻後我慢慢地一點點敞開心扉,因為受了很正統的、傳統的觀念薰陶,慢慢改變了自己以前的不好的看法,在跳舞的時候我大膽地做自己,更放心地去表達我內心的東西。」
期待回中國大陸演神韻
剛出國的時候,王旋計劃讀書,在美國找到工作後,邀請父母出來看他,或者逢年過節回去看父母。他沒想到那次分別後,和父親已是天人之隔,和母親也十幾年沒見面。他在美國只能一次次收到她被抓的消息,這回又被中共誣判四年。王旋很擔心母親的身體。
「其實在修煉之後、迫害之前,我媽媽的身體是非常好的;我在國內那幾年,她也被關押過,我去看過她幾次,那時候就感覺她肯定吃不好,因為和被關進去之前比,她瘦了很多。」
這次媽媽是在邵陽陪上學的外孫女住的出租屋內被警察綁架的。王旋估計,這次媽媽是在向民眾講法輪功真相時,被壞人舉報了。
他說,家人在母親被抓一段時間後才打聽到她被關在長沙看守所,「那個時候她還沒有被判刑,但是判完刑之後我就不知道她被關到哪個地方了。」
雖然王旋心中擔心母親的安危,但這讓他更專注於用藝術形式揭示真相的使命。因為他知道,中國還有那麼多的人經歷著、感受著他所遭受的迫害。
「由於中共的迫害,我的父母沒有參加我的高中畢業典禮;他們沒辦法出來參加我的婚禮;到後來我的小孩出生了,他們也沒有辦法看到自己的孫子;就是說,我沒有享受過有父母、有兒子、有爺爺奶奶的親子團聚的時刻,這麼多年我一直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就是自己一個人孤身走過來了。」
王旋表示,他沒有別的辦法解救母親,只能在舞台上用舞蹈把他的家庭、以及千千萬萬個大法弟子的家庭的故事告訴給這個世界。他呼籲美國社會站出來制止這場迫害,他更希望神韻能回到中國去演出。
「我也就是通過舞蹈這種形式去告訴觀眾,讓他們明白真相,別再被中共的謊言迷惑。」王旋說,「我也希望我們神韻能儘快回到中國大陸,去給中國的觀眾演出,讓他們知道中共邪黨的迫害是多麼的嚴重,讓他們了解真相,清醒過來。」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