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爆發後有關涉事國家、政府、官員和學者，經過半年左右的艱難應對和痛苦摸索，逐漸把數百年前因為缺醫少藥和矇昧無知而不得不對麻風病人實施的殘酷封村、封人的老辦法奉為神明，尤其是在某種體制之下，大量的各級官員為了自己的烏紗帽安全，瘋狂地濫用封城手段應對零散出現的陽性、假陽性，造成所轄區域百業凋零、怨聲載道，於是，又逐漸發明了萬金油一般的標準應對，就是這兩個「至上」。

知道這只是個口號，也鮮有人幼稚地去信以為真，稍許的一絲絲安慰，是人民第一次被奉為了「至上」，如果說70多年的歷史進程，人權、法制這些西方概念也只是在最近的這30-40年才開始滲透入不幸的國土並開始逐漸蔓延，那麼，本世紀開始普通人就算是被包含在一個極其含混模糊和邊界隨時可以任意改變的定義與概念之下再表面上被至上，也就確確實實是一種進步。

翻開歷史，上個世紀50年代末的大饑荒，百姓沒有被至上，面對無數國民忍飢挨餓，尤其農村地區。有良知的統治者，就算需要欠債也要趕緊想辦法救民於水火。這個時期的形勢比建國初期的朝鮮戰爭更加嚴酷，對百姓的威脅更為直接、更為巨大？那個時候的國家剛剛經歷了連年戰爭，各方面困難觸目皆是。但是最高領導人固執己見，一聲令下，就開啟了不惜向他國大舉借債就是為了出國參戰。成千上萬的士兵有去無回、國民被迫節衣縮食支援前線。而當面臨饑荒，百姓卻不得不自謀生路，政府繼續固守統購統銷，殘酷地掠奪百姓的救命口糧。而這些被以各種冠冕堂皇名義上繳的口糧，部分被用於出口換匯去歸還剛剛結束的朝鮮戰爭的欠債（儘管債權人有明確表示，鑒於經濟困難，中方債務可以緩期。但是，為了領導人的臉面，根本不顧及人民死活，生生地拒絕了他人的善意），大量地被用於履行什麼莫名其妙的國際主義義務尤其是針對東南亞印（尼）馬泰緬等國的輸出革命以及當時轟轟烈烈的支援印度支那三國人民的反美救國戰爭。說穿了，就是當時的最高領導人為了心中盤桓不去的世界革命領袖之夢，無視本國百姓的生存生命權，犧牲億萬人的最高利益，獨斷專政，根本就沒有顧忌什麼「人相食」和將來要被「上史書」。

接下來，稍稍好了一點點的年景，面對大煉鋼鐵和為了蒙蔽國民而編造的「三年自然災害」的一地雞毛，開始了試驗試造原子彈氫彈的大幹快上。而當時的人民剛剛渡過生死難關、國家百業待興，馬上就要傾舉國之力去加入核戰備競賽，這，即便在當時的一些高級領導人圈子裡，也有不少閒話。於是，就有了後來被廣泛傳頌的一位元帥的豪言壯語，什麼就算當了褲子都要搞出原子彈。當然，這條要被當掉的褲子肯定和元帥及他周圍的領袖領導們無關，被犧牲掉的只能又是普通百姓。所以，到了上個世紀70年代中後期，時任安徽省委書記私訪一些農村，還能發現那裡竟然還有十幾歲的女性確實沒有自己的褲子、不能出門。元帥之語，言猶在耳，書記大人其實本可不必那樣意外和失態（據曾身臨其境的隨行人士記載，後來官聲頗佳的該書記大員彼時淚流不止！）

接下來，又是一場中越局部戰爭，藉口是對方忘恩負義、侵我邊境擾我國民，看似和人民有了那麼一點點關係，但世人皆苦是為了緊急解救因在柬埔寨國內倒行逆施、大搞各種清洗（生命清洗、人類清洗）等各種反人類罪行而正陷於滅頂之災的有著共同信仰的跟班小弟紅色高棉而匆匆決定的圍魏救趙，於是，成千上萬士兵不得不再次陷於一場莫名其妙的戰爭。那幾個月裡，民眾繼續被公然漠視、生命繼續被無情罔顧！即便到了這場戰爭真相已被無情揭露、另一關鍵當事方紅色高棉被送上國際法庭及其惡行震驚世界後，發動戰爭一方依然繼續在用愛民保疆衛國一類冠冕堂皇的名義地去硬撐著一個不再令人信服的正義性！

文明總是在進步的，即便緩慢，中華大地總有一天也將有人類文明和普世價值觀復辟之光，我們自我安慰就算暫且先把口號算作是一個開始，那就讓我們珍視目下的口惠而實不至為一粒承諾的種子去滿懷希望等待，或許不久或許很久真實地等來了花開富貴：人人平等、尊重生命！

百姓不奢望、不需要被至上，任何個人或個別群體也不能自我至上、自我至尊，更不能「我將無我」去濫用那個人民的宏大旗號、肆意妄為！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作者博客/責任編輯：劉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