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2年04月17日訊】因為中共病毒(COVID-19)疫情爆發,中國大陸已經有數十個城市實施了全面或部分封控,然而除上海外,其它被封鎖的城市中發生的民生災難,絕大多數卻無法披露出來,更上不了熱搜。有作家發文呼籲關注這些城市,因為那裡的人們也忍受著上海人所經歷的那些痛苦。
作家維舟日前發表文章,呼籲公眾關注那些上不了熱搜「發不出聲音的封控城市」,關注那些「想發出聲音而不能,發了聲音也無用」的無辜的人們。
維舟在文章的開篇就寫到,有讀者向他抱怨,吉林全省人口跟上海差不多也同樣經歷了長時間的封城管控,吉林人也與上海人一樣在受苦,而且小地方的人們遭受的痛苦「甚至更慘烈」,但卻發不出聲音,在網上甚至都求不到一個熱搜,這位讀者質問:「我們也是人,為什麼就只能默默忍受,自生自滅?」
文章表示,其實吉林的這一輪疫情來勢也很凶猛,從3月12日起宣布封省以來,有的小縣城即使在此後一個月間從未有過病例也仍然封城,社會生活全部停擺。但是,這些地方卻猶如「輿論場上的黑洞」,幾乎傳遞不出任何消息。那些地方的人們不是沒有苦處,只是他們的痛苦說不出來,或者說出來就被迅速阻止了,「偶爾有少數驚人的事件爆出,才會打破這一沉默的幕牆」。
文章提到了3 月 31 日在網絡上曝光的吉林省松原市王宓高速路上,一名貨車司機因為高速公路出入口封閉而被困車上多日,最終猝死在車中的事件,指出這一悲慘而離奇的死亡雖然一度引發了公眾關注,但國內沒有媒體做後續報導,該事件「很快在嘈雜的網絡上消失了」。
文章還提到了吉林長春蓉橋壹號住戶居民王某4月初在業主群裡號召進行 「敲盆行動」事件 ,但這位居民等來的不是物資,而是被公安「治安拘留」7天並被處以 300 元罰款。
「吉林的疫情要比報道中能看到的嚴重得多了,身在其中,憤之、潰之、愧之」,一位長春的朋友說,「這次吉林的疫情,對比過去,看現在、想未來,似乎沒有改變的可能。」
文章指出,吉林人的處境是疫情之下很多地方人們處境的縮影,而且與上海相比「恐怕更有代表性」。這些城市的共同特點就是「平日裡很少站在舞台中央的聚光燈下,甚至哪怕深受苦難,仍然沒能得到這樣的機會,發出自己的聲音」。
例如:安徽淮南市從3月28日起也對所有小區實施了封閉式管理直到現在;黑龍江綏芬河更是已封城60天了,但一直「悄無聲息」,只是在4月4日由自媒體 「喀秋莎來信 」爆出了位於黑龍江東南部邊境的雞東縣人民醫院外科醫生時軍自殺的慘劇後,綏芬河的疫情才引起了外界短暫的關注。
據公開的資訊,雞東縣的醫生時軍,因為接診了一名來自綏芬河的患者(此人冒用其母的核酸陰性報告矇混過關),被地方當局指控為導致該縣疫情擴散的「元兇」,他被公安連續審訊多日,還被迫屈辱地戴著手銬腳鐐在醫院做體檢,最後這位醫生因不堪受辱而用折斷的牙刷挑斷了自己的股動脈,自殺身亡。
幾天前,廣西東興鎮的網民在網上發帖呼救:「我們廣西東興市是被遺忘了嗎?經歷兩次疫情,這一次疫情已經 40 多天過去了,還有新增,我心態崩了…… 外面真的有人知道我們這個城市嗎?知道我們被封了這麼久嗎?」
而雲南瑞麗恐怕是中國最慘的一個城市:瑞麗在過去一年裡9次被封城,城區合計被封時間長達160天,許多村民已有將近一年沒出門了,已做了幾百次核酸檢測,至今仍動彈不得,沿邊村寨每個村口都設置了卡點嚴禁出入,這裡的人們都咬緊牙關忍受著,「至今沒一例外溢出省」。
針對上述情況,維舟在文中引用E.P. 湯普森在《共有的習慣》中所提出的觀點:1866 年孟加拉發生饑荒時沒有騷動,許多農村家庭裡的人慢慢地餓死,卻沒有發出一聲怨言或有怨恨的跡象,「這種宿命論的態度有時被誤認為是淡漠或順從,但其實是因為人們覺得自己別無選擇」。
文章最後指出,所有人都一起平等地忍受並不能讓事情變得更好,最重要的是要意識到,「我們每個人都不應受這樣的苦,而要推動改變,就必須儘可能地發聲」。
據《華爾街日報》4月15日的報導,日本最大金融服務機構野村(Nomura)的一項調查顯示,截至11日,中國有45個城市實施了全面或部分封控,總計涵蓋3.73億人,占中國總人口的四分之一以上。儘管專家們指出封城防疫顯然已使得中國的經濟受到嚴重干擾,但中共當局堅持其動態清零防疫政策的決心並沒有改變。
有公共衛生健康專家提醒稱,鑒於核酸檢測的準確性有限,再加上不可能完全關閉地區邊界,奧密克戎(Omicron)變異株的極高傳播性使其很難通過封鎖來控制住。
新加坡伊麗莎白諾維娜醫院(Mount Elizabeth Novena Hospital)的傳染病專家Leong Hoe Nam談到中國的抗疫行動時說:「他們(指中共當局)對抗疫情、決心要把COVID-19清零的意志十分強大,但我認為要清除奧密克戎是個白日夢」 。
(記者竺穎綜合報導/責任編輯: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