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果夫和陳立夫「斂財」?真相令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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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北京時間2022年03月28日訊】中共說「四大家族」中的陳果夫和陳立夫貪汙斂財?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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浙江湖州在民國年間曾叫吳興。東晉時,「書聖」王羲之、軍事家謝安、唐朝時大書法家顏真卿都曾在這裡生活過。國民黨的大員張靜江、陳其美、戴季陶、朱家驊、徐恩曾,還有本文要說的陳果夫與陳立夫兄弟,都是湖州人。

陳果夫與陳立夫兄弟之所以後來能夠發跡,成為與蔣介石、孔祥熙、宋子文齊名的「四大家族」成員,那首先還得力於他們的家世、尤其是他們的二叔陳其美。

湖州陳家有悠久的歷史,史上曾輝煌過,後來一度衰落下去,但到了陳果夫祖父陳延祜時,家中產業得到了很大的發展,生活明顯得以改善,幾個兒子也有條件讀書。陳果夫的父親叫陳其業,在兄弟三人中是老大,其大弟叫陳其美,字英士,還有一個小老弟叫陳其采,字藹士。

在這三兄弟中,最早是小弟陳其采到外面去闖世界,他先是在1896年獨去上海,考入中西學院,後於1898年通過朝廷選派留學生的考試,進入日本士官學校,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回國,到湖南武備學堂任總教習。

陳其采的成功刺激了陳其美,他更不是一個安分守己的人,於是在1903年到了上海,找了一份差事做,同時又去一所學校讀書。在那裡他結識了蔡元培、於右任等革命志士,思想有了很大的變化。1906年,已經28歲的陳其美東渡扶桑,揭開了他人生中最新的一頁。到日本後,陳其美認識了孫中山,加入了同盟會,成為革命陣營中一名重要的戰士。與此同時,他還結識了比他小9歲、也是來自浙江的蔣介石。

在日本,陳其美與蔣介石,還有一位叫黃郛的留學生,結為生死兄弟——陳老大,黃老二,蔣老三,由此後來陳果夫與陳立夫兄弟就稱蔣介石為「三叔」。陳其美這個人,很有俠氣,敢做敢為,在家鄉一帶很有名,他的性格與作為也深深影響著果夫與立夫兩個侄子,他們都以這個叔叔為驕傲。

1908年,陳其美回國,在上海加入青幫,並成為大頭目,他以青幫為掩護,加緊進行反清的革命活動。辛亥革命後,他成為上海都督,手握大權,袁世凱對其極為妒恨,後讓張宗昌派人將陳刺死。陳死後,無人敢去收屍,唯有蔣介石不顧一切去處理了他「大哥」的後事。

也正是這個原因,所以陳果夫陳立夫兄弟才有了與國民黨、與蔣家根深蒂固的淵源關係。從某種意義上說,沒有陳其美,也就沒有蔣介石;反過來看,沒有蔣介石,也不會有陳果夫與陳立夫兄弟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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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果夫,生於1892年,名祖燾,字果夫;陳立夫,生於1900年,名祖燕,字立夫,這兄弟相差了8歲,在陳立夫上面還有兩個姐姐。

陳果夫幼年在家鄉入私塾讀書,其老師名叫沈若臣,這位先生學問很深,為人品格高尚,對陳影響很大。

1905年,他隨其小叔陳其采到了湖南,入明德小學讀書。遠離家鄉的陳果夫,埋頭苦學,半年後克服語言關,以第一名成績升入甲班,並很快考入明德中學。後因其叔父工作調動,他也相繼轉回浙江與南京讀書,並在1911年加入中國同盟會。1912年春,他見到了仰慕已久的孫中山,並親自聽其教誨。1913年,陳果夫在其二叔陳其美的建議下,到了日本,一邊治病,一邊準備去美國或歐洲留學,可很快傳來了宋教仁被刺的消息,他待了三個月就很快回來,參加討袁鬥爭。

從這時起,陳果夫就正式成為職業革命者與政治家,但在他結婚後,受其岳父的影響,在1917年後,還曾到過上海從事錢莊會計的工作,由於他聰明好學,有一股鑽研的勁頭,所以很快成為業務能手,這也為他以後管理大銀行奠定了基礎。在上海期間,陳果夫與蔣介石往來密切,並從事證券交易,收穫頗豐。

1924年黃埔軍校創辦後,陳果夫在上海為軍校招募新生兼採購物資,成為蔣介石最放心最得力的「後勤部長。」1926年當選為國民黨第二屆中央監察委員,任國民黨中央組織部代部長,掌管國民黨黨務。

他曾幾度出任國民黨中央組織部部長,是第三、四、五、六屆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中央常務委員、中央政治會議委員,長期掌管國民黨黨務。他還曾經擔任過國民黨的監察院副院長、中央政治學校教育長、江蘇省政府主席、中國農民銀行董事長。

1927年陳果夫和胞弟陳立夫一道,組織「中央俱樂部」(Central Club),在國民黨內形成一個很有權勢的CC系(取兩兄弟英文姓名頭一個字母的縮寫),竭力控制國民黨黨務,負責黨內外特務工作。國共兩黨的人都知道,國民黨的「中統」就是在兩陳的掌控之下,當時不少人曾說「蔣家天下陳家黨」。也由此,陳氏兄弟與蔣宋孔三家被世人拿來合稱為「四大家族」。但真實的歷史是,作為擁有極大權力的陳氏兄弟,為官相當清廉,可以說是他們對自己的要求到了苛刻的地步,貪污受賄,買官賣官等惡習,與他們沒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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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夫天資學歷都高於其兄,他小時也在老家讀書,後來陳其美在上海當了都督後,舉家搬到了上海,這樣他也在大城市見了世面,而且有機會在那裡繼續上學。在上海由於看到了近代化的機器設備,陳立夫對理工科特別感興趣,他的志向是在未來成為一個科學家,以自己的真才實學為這個貧窮的國家做些具體的有益的事情。

為此,1913年陳立夫考入了南洋路礦學校,那時,他剛剛13歲,但是這個懂事而好學不倦的孩子,在後來4年的學習中,硬是拿了7張獎狀,總分「平均都在九十五分以上,數學成績尤其優異,經常都是滿分」。

1917年,從南洋路礦學校畢業後,陳其采為他在京滬鐵路局找了一個隨車查票的差事,但陳立夫一心還想上學讀書。他到處打聽,得知在天津有所北洋大學很是有名,而且費用相當便宜,每學期只收10塊大洋,免費提供課本與試驗設備,他為之心動,瞞著家人報名考試。在上海一帶數百人的考生中,北洋大學只收45名,陳立夫以第5名成績考中。

從1918年到1923年間,陳立夫在北洋大學苦學了5年,以優異的成績畢業,隨後他到了美國匹茲堡大學留學。留學期間,為了減輕家裡的負擔,他每個週末都去中國餐館洗碗,掙些零花錢。1924年底,他畢業獲碩士學位,所寫的論文是有關中國煤礦方面的內容。畢業後的陳立夫先是留在了匹茲堡一家煤炭公司上班,他最初在一個礦場工作,條件十分艱苦,每天都要爬進爬出。

在美國工作時,他有意選擇了多種不同類型的作業礦區,多方考察,積累了大量的經驗。他原本是想以此為基礎,回國後在中國的礦區大顯身手,可沒想到他未來的人生命運竟然是從政,是在權力的角鬥場打拼。

1925年,陳立夫在他大哥果夫的幾次電報催促下,回到了上海,兄弟見面後,果夫問立夫的志向。弟弟明確告訴了哥哥——要立志當一名工程師,先去山東中興煤礦公司。可哥哥卻說:此事還是要徵求蔣三叔的意見,因為你出國留學,蔣三叔還為你出過學費。

1925年底,陳立夫到了廣州見到了他的蔣三叔,蔣介石大喜過望,告訴他要開礦,還是先開「革命之礦」,隨之將他留在身邊,任其為校長辦公廳機要秘書,全權處理各種文件。為了提高工作效率,陳立夫以他的科技方面的知識創造發明了「五筆檢字法」,得到了蔣的高度評價。

當時陳見蔣時,還有一個小插曲:陳看到蔣在辦公室對別人大發脾氣,甚至惡罵後,曾對蔣說:若是要我留下工作,那麼你不能罵我。蔣答應了他。在以後的20多年的相處中,蔣果然沒有罵過陳立夫一句。這或許是一種承諾,但更多的還是陳立夫個人的優秀表現讓蔣心悅誠服。

從此之後,陳立夫的人生道路徹底改變了,他的工程師夢想破滅了,如同他哥哥一樣走上了政路。1928年,他任國民黨中央組織部調查科主任,第二年就當上了國民黨中央黨部秘書長,1931年任國民黨中央組織部部長,1934年任國民政府土地委員會主任委員,而抗日戰爭時期,從1938年到1944年間,他任教育部部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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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當承認,這兄弟倆在國民黨統治大陸時期,是能幹的清官,是受到同僚上下左右敬佩的人物。比如,陳果夫主政江蘇的幾年裡,他可以說是勵精圖治,勤懇敬業地工作,而且有思路,敢負責;在吏治上、在鄉村的文化與衛生建設上,在經濟的發展上,都卓有成效,得到了各方的高度評價。

然而,這位國民黨大員,同時又是一個非常謙遜和藹平易近人的人,他愛學不倦,無書不讀。陳立夫曾回憶說:「我的大哥果夫,雖然未受過太多的教育,但他有一個特點,使我非常敬佩,那就是他除了買書之外,從不喜歡買別的東西,即使他身上只有一塊錢,也一定是用來買書的。他從不逛百貨公司,只逛商務印書館、中華書局或舊書攤,無論早晚黃昏,他都勤於讀書,此外他也沒有抽菸、喝酒的習慣,甚至連看電影都沒什麼興趣。」

從其他人的回憶和相關的資料中看,陳立夫並非格外去吹捧他哥哥。陳果夫的自律非常強,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做事與做人都很沉穩,讓人無可挑剔。他的愛好還很廣泛,由於他自己身體向來不好,他讀了大量的醫書,而且還寫下了50多萬字有關中醫方面的文章;他自己創作了許多的歌詞,有些還譜曲傳唱開來;他的書法和對書畫的鑑賞也達到了較高的水準。

他的文章著作,後來彙編為《陳果夫全集》,胡適對其作品給予很高評價。胡適曾在一次酒宴上對毛子水等著名教授說:「我們論人論事不能不公平,我讀了陳果夫先生的著作之後,和我平常對他的認識,覺得他了不起。他以一個未受過大學教育的人,能寫出這麼多著作來,老實說,我們今天在北京大學的,還沒有多少人能做得到。他提出教育、水利、土地、合作、醫藥、衛生等問題,雖說有些地方還需要商討,但是均有他的獨特見解和實際成績,這些都是很了不起的。」一個國民黨「老黨棍」的作品,能得到胡適這樣的大家如此中肯的評說,足見其水平與功力。

但是到臺灣之後的陳果夫兄弟命運卻急轉直下,發生了重大的變化,兄弟倆全都失勢,過著另外一種生活。

1948年12月6日,陳果夫帶著家人登上了赴臺的「中興輪」,而此時國民黨在大陸大勢已去,很快蔣介石被迫再次下野,李宗仁來收拾亂攤子,可他指揮不動,黨政軍的實權還在蔣的操作之下。及至蔣兵敗徹底退居臺灣之後,他開始總結失敗的教訓,他自己不肯擔當責任,可必定要有人來擔當。

1950年3月,蔣復職「總統」之後,第一個拿行政院開刀,閻錫山這個院長引咎辭職,隨後蔣開始指定九人研究國民黨的改造方案,實際上就是想對二陳動手。這期間,陳誠在不同會議場合就對CC系發難。當時就有人說:國民黨失敗,黨政軍三方面都應有人負責,黨的失敗就該由陳氏兄弟來負。

1950年7月中旬,蔣介石下令免去陳果夫中央財務委員會主任的職務,裁撤由陳果夫任董事長的「中央合作金庫」與「中國農民銀行」兩個辦事機構;同年7月21日,蔣約見國民黨全體中常委談話,點名批評了二陳,並宣布「黨即應改造」。7月26日,蔣又宣布「中央改造委員」與「中央評議委員」名單,陳立夫榜上無名,陳果夫僅是掛名「評議委員」。

緊接著,8月初,蔣又改組原由陳果夫任董事長的農業教育電影公司,由蔣經國接辦,至此陳氏兄弟在臺灣再也沒有什麼職務了。陳果夫已病重躺在床上無法動彈,陳立夫則決定帶著家人赴美國。也就在1950年8月,蔣介石對國民黨進行全面的改造開始啟動之時,陳立夫攜妻帶著子女從臺灣起飛,先到瑞士參加一個國際會議,之後飛赴美國,開始了另一種全新的生活。臨行前,他與妻子兒女去看望哥哥,向他告別,陳果夫心裡非常明白臺灣的形勢已不適應他們兄弟了,弟弟遠走是明智的選擇,他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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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走後,陳果夫的身體每況愈下,他的肺病已十分嚴重,吃藥打針需要不少的費用,可他除薪水外,沒有什麼額外收入。以前看陳伯達寫的《四大家族》,感到蔣宋孔陳這四大家族的人,個個都是富得流油,掌控著巨額資本,哪兒還敢想像陳果夫連看病吃藥的錢都沒有。

陳氏兄弟在國民黨高官中的清潔廉政是有名的,有一年,陳果夫任董事長的農民銀行請他題詞,他寫道:「一文不取謂之清,深思熟慮謂之慎,刻苦耐勞謂之勤,注意時效謂之敏。」所以有人說,在國民黨上層,講求慎、勤、敏的雖不乏其人,而像陳果夫那樣「清」的人還真不多見。

陳立夫走後,陳果夫的家庭經濟發生了危機。治療肺結核,需要巨額醫療費,既無財產,也沒有以前的地位,醫療費都是靠朋友支持,因而用度日窘。怎樣才能解決目前的燃眉之急呢?陳果夫思前想後,只好放下架子,給當時臺灣「交通銀行」行長趙棣華寫信,索取自己作為兼職的車馬費。

趙棣華接到信後,連忙將陳的窘況報告了蔣介石。蔣介石與陳氏畢竟是多年的交情,蔣只是在政治上想讓陳交出權力,並不想置其於死地,生活上還是應該給予照顧。於是批給陳果夫5000銀元作為醫療費。另外又特批了一筆費用,作為其日常的生活補助。有了這筆錢,陳果夫才算解脫了經濟危機。

1950年9月陳果夫病情加重,咯血不止,用什麼藥都沒有多大作用。一直延續了一個多月,病情才被控制住。10月5日是他58歲的生日,蔣介石和蔣經國父子倆專程前往醫院看陳。蔣氏父子的到來,使陳大出意外。

蔣介石關心地說:「果夫,我一直都很忙,沒來看你。你目前身體恢復得怎樣,是用西醫還是用中醫治療?」陳回答:「醫生說,目前先西藥,等症狀控制住時,再用中藥補身體。」站在一旁的主治醫生向蔣報告陳的病情。蔣介石「嗯」了一聲,便囑咐道:「果夫啊,你安心養病吧,其他的事情就不去想了。經濟上有什麼問題,你直接告訴我。」蔣介石父子坐了十幾分鐘,便離開了醫院。

1951年1月,為治病方便,陳果夫從臺中移到臺北,住在青田街的一幢公寓裡。到了6月,炎熱的天氣讓他元氣又大損,幾度出現虛脫,挨至8月已無法起床。彌留之際,出於對「黨國」的一片忠心,他把自己的真心建議傾注一紙「諍言」中,對國民黨與蔣介石提出了許多中肯的規勸。1951年8月25日,陳果夫離開人世,終年59歲。他去世的消息傳出,臺灣政界一片悲哀,國民黨中央當天就推定陳誠、蔣經國、張道藩等37人組成治喪委員會。蔣介石也先後兩次去弔唁,並為之親筆寫下了「痛失元良」四個大字。

給陳果夫送行的場面在臺灣是空前的,許多人到場,唯獨陳立夫沒來。有人猜測,在陳立夫赴美前與蔣有個私下協定:沒經蔣許可,不得回臺。後來陳立夫在他的回憶錄中說:「民國四十年家兄逝世了,當時接到總裁來電,報告噩耗,言詞間暗示不必回國,一切已妥為安排,我亦明白,這時候,黨國甫改造,回國不相宜。」在大洋彼岸的陳立夫,遙望臺灣,想到與哥哥幾十年並肩奮戰,如今只剩他一人孤獨在異國他鄉,不禁淚流滿面,悲傷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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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陳立夫被蔣介石「發配」到了美國,但他這個人修為極高,他抱定的原則是「不生氣」。他去了美國,隱居在新澤西州湖林鎮,埋頭研究起《易經》來。為了維持生計,他找孔祥熙等故人借了近2萬美金,買了一個養雞場。沒有幫手,他就自己動手,餵食、撿蛋、買飼料、賣雞蛋、清理雞糞,肩挑背扛。他自學養殖專業知識,很快就學會了給雞餵藥、打針。

養雞不僅讓陳立夫擺脫了經濟上的困窘,還讓他的精神得到了休養。更令他高興的是,他因多年伏案工作,背部肌肉勞損,常年背部疼痛,從事體力勞動竟然治好了這個病。陳立夫還在家中製作皮蛋、鹹蛋、豆腐乳、粽子,為唐人街的中餐館供貨。閒下來的時間,陳立夫和夫人讀書、寫字、繪畫,還擔任了普林斯頓大學的客座教授,隔幾天就去大學講課,進入了無憂、無辱、常樂的人生境界。

對於為什麼要辦一個養雞場,陳立夫後來在回憶錄裡說:當時在美國的許多朋友,都從事教職。我是學礦冶的,可以去教礦冶學,也能教哲學或中國文化。就在這時,我女兒中學畢業,要到新澤西湖林城上大學,那裡是養雞中心,也是避寒的所在地。恰巧,有個在江蘇醫學院當過院長的胡安定先生,準備在新澤西辦養雞場,需要合夥人,我便答應了。

陳立夫長壽過百歲,他從50歲起開始了全新的生活,而所有的人都不敢想像,這位原來國民黨的大員竟然是在年過半百時從事著養雞行當,而且他做的很好,很投入很認真很有成就感。

在美國養雞,別人都是用機器定時傳送和控制飼料,可他沒有錢,為了節省成本,他主要是靠人工方法。第一批他弄了5000隻雞,勞動強度非常大,好在有他的兒子時常過來幫忙。頭三年,他艱辛努力,幸好也沒遇到雞瘟,三年下來,利潤可觀,雞場成了他的搖錢樹,他從這裡嘗到了甜頭,也對人生有了更深的感悟。

可是幾年後,新澤西那裡開通了高速路,這樣美國西部便宜的雞蛋就大量湧入東部,使新澤西的雞場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許多雞場因此而倒閉關門,陳立夫雖苦心支撐,最終也不得不宣告破產。

此後為了生存,陳立夫又做起了皮蛋,好吃又好看,人稱為「陳氏皮蛋」。他在用心去做每一件事,把每一件事都做到極致精美。當然,在美國這期間,陳立夫從來沒有放棄讀書學習,他對中國傳統文化的興趣日益增加,有著自己的獨到心得,寫了大量的文章與著作,為後來回臺灣講演做了大量的準備。時間到了1966年,大陸爆發了「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這年秋天,陳立夫接到了蔣經國的信,邀請他回臺定居,透露出要給蔣介石慶賀80大壽的想法。陳立夫感到盛情難卻,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回臺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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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6年10月26日他回到了臺灣,在機場他對記者說:「此次返臺,專為蔣總統祝壽,別無他意。」及至見到老蔣,他感到氣氛變得親切友好了,蔣拉著他的手說:「人老了,總想過去的事,水是家鄉的甜,人是故舊的親。」蔣停了一下,又說:「往事如煙,不堪回首,瞻望未來才是重要的。你還是回來吧,樹高千丈,葉落歸根,總不至於在外漂泊一輩子吧。趁我還在,早作些安排,晚年可以過得安穩一些。果夫去了,我必須向你負責,否則,百年之後,我有何顏面重見英士先賢。」

老蔣的話說得很有感情,完全不同於以往那樣橫硬,或許人真的是老了,對往事故人才更加懷念。陳立夫把他在海外出版發行多次、得到各方高度評價的一本讀《易經》心得的書《四書道貫》作為蔣的生日禮物獻給了他的蔣三叔,蔣對此非常高興,並為之題字:「陳立夫著『四書一貫之道』」。

此次回臺,經蔣與各方勸說鼓勵,陳立夫在臺灣各高校就他的中國傳統文化研究成果,巡迴演講了75場,引起了很大的轟動,他最後竟累得病倒。

經過這次返臺之行的系列活動,陳立夫的心也活泛起來,他恢復好身體後,回到了美國,做了安排,終於1970年正式回臺定居,再也沒有離開。

回到臺灣正式定居後,陳立夫表示不再重返官場,但經不住蔣介石的勸說,他還是擔任了「文化復興會」的副會長,會長是蔣掛名。在這個位置上,陳以倫理、民主、科學為三大實施綱領,組織得力人手,翻譯了李約瑟的巨著《中國之科學與文明》,並編一套《中華科學技藝史叢書》30冊,他傾注了全部的心血。隨後,又擔當孔孟學會理事長,組織出版《孔孟月刊》與學報;後來還主持中國醫藥學院的工作,為在臺灣彌揚中醫文化做出了貢獻。

陳立夫對中國傳統文化有很深的研究,他對中國文化的精義有獨到的見解,並將其概括為五句話:無私無我之「公」,成己成人之「誠」,立人達人之「仁」,不偏不倚之「中」,日新又新之「行」。他說:「斯五者,學自天道而成人道,包含了對道、對己、對人、對事、對物應採取的正確信念,人人如此,自能成為民族的道德,有此道德,民族賴以團結,國家賴以生存……」。陳立夫一生寫了30本書,編了70本書,翻譯了15本書,他的許多思想都在他的作品中集中得以反映。

1975年4月5日,蔣介石去世,陳立夫急忙趕到榮總醫院。蔣經國跪下,對他哭泣道:「我已失去父親,你是我唯一的哥哥,日後務請多多扶助!」此後,據陳立夫自己的回憶錄中說:蔣經國對他「確盡敬兄之誼,有人饋贈食品者,必分敬於我,凡政府重要人選之決定,以及重要政策之推行,必先徵詢我的意見,我亦掬誠奉告,親信勝於骨肉。」

(轉自看中國/責任編輯: 張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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