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領袖】漢森:中共如何利用美國精英

(英文大紀元資深記者Jan Jekielek採訪報導/秋生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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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12月09日訊】「存在著一種非常危險的前文明病症,那就是「部落認同」(tribalism)。」

漢森說:「該理念是,你只認同外表上,即外貌、膚色、頭髮顏色、眼珠顏色與你有親緣關係的人或同種語言的人。所以我會僱用我的堂兄弟,而不是另一個更有資格的人,因為堂兄弟屬於部落。我們已經退化到一種前文明的(野蠻)心態。」。

漢森談到「恐嚇時代」、部落主義和精英對中產階級的蔑視,以及中共如何利用美國的精英。

今天我們採訪了古典主義者和歷史學家維克多·戴維斯·漢森(Victor Davis Hanson,斯坦福大學胡佛研究所研究員、保守派評論家、古典學者),討論他的新書《即將消失的公民:進步派精英、部落認同及全球化是如何摧毀美國建國理念的?》(The Dying Citizen:How Progressive Elites, Tribalism, and Globalization Are Destroying the Idea of America)。

這裡是《美國思想領袖》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觀看完整影片及文稿請至:https://www.youlucky.biz/a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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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傑凱:維克多·戴維斯·漢森博士,歡迎你再次來到《美國思想領袖》節目受訪。

維克多·戴維斯·漢森:謝謝你邀請我。

2020年多災之年 非民選官員行使權力

楊傑凱:維克多,在讀你新書《即將消失的公民》的過程中,我度過了一段美好時光。在這本書的後記中,你提到了(非民選的)專家治國的思想,在2020年大大增強了,你還稱2020年為多災之年(annus horribilis)。同時,我們也實時目睹它(專家治國)的失敗。

在不同領域,看起來有很多人開始意識到這一點,無論是圍繞冠狀病毒,還是所謂「批判社會正義的正統觀念」。非常耐人尋味的是,在這一切之中存在一個轉機,重新點燃了公民權的概念。請告訴我你的想法。

漢森:我希望如此。我試圖用一些歷史或文化史作為背景,來寫作《即將消失的公民》,然後用了一些當代的例子,折射出那些長期存在的(左派意識形態)趨勢。但當我寫完這本書時,我沒料到會看到邊境上的災難,或米利將軍(General Milley,美國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給中共軍隊報信並干預總統的核權限),或在阿富汗發生的事情,或「批判種族理論」(的「泛濫)也達到了(書中描述的)同等程度。我樂於承認這本書中預測到了。

你剛才所說的情況,我可以給你舉個例子。米利將軍不是民選官員,但在10天左右的時間之內,我們了解的情況是,他給中國共產黨同行打了電話,並建議說,如果他認為川普率先(對中共)發起(軍事)行動,他會向他們暗中報信。然後他說,「民主是混亂的」,我認為中國人(中共)愛聽這句話。

後來在國會宣誓作證被問及此事時,他說,他並不相信川普真的是精神錯亂或心智不健全。然後米利打亂了核武的指揮系統,儘管法規禁止參謀長聯席會議主席干預指揮系統。

然後我們聽說他違反了《統一軍事司法法典》(the Uniform Code of Military Justice)第88條,一個不是退役的、而是現役的軍官,蔑視他的總司令,告訴幾個記者唐納德·川普是希特勒,或讓他聯想到希特勒的《我的奮鬥》。他並沒有否認這一點。

然後我們再說說福奇(Fauci)博士。他至今無法向我們解釋清楚——他曾嘗試過,但他越是否認,就越發顯得可笑——他通過生態健康聯盟(EcoHealth)輸送了60萬美元,就像偷雞的狐狸自己審計自己,告訴美國人這裡沒有問題。但儘管如此,他通過生態健康組聯盟輸送了資金,而後者又將這筆錢給了武漢病毒實驗室——我們現在知道那是病毒的源頭。

我甚至不會去深挖亨特·拜登或比爾·蓋茨,他們對中國(中共)都說了什麼。我們總有這樣一類人……亨特·拜登並不是什麼民選官員,我搞不懂的是,當喬·拜登是副總統時,他是如何乘上「空軍二號」的,也不明白他是如何用他最新的藝術引領時代潮流的(註:亨特早前宣布轉行,成為一名全職畫家,外界質疑並非專業藝術家的亨特的畫作售價明顯過高)。米利將軍不是民選官員,安東尼·福奇也不是。

但他們似乎都在行使司法、行政和立法權力,對於懷抱著普世主義和全球主義的他們而言,看起來他們對當今中國共產黨的暴行完全視若無睹。

非民選官僚手握重權 中共如何利用這一切

楊傑凱:我絕對想談一談中共是如何利用這一切的,但讓我非常迷惑不解的是,美國國家機構與「批判社會正義」運動深度勾連,整個(批判社會正義)意識形態以及與之密不可分的運動,看起來幾乎就是為一個大型官僚機構量身打造的。

漢森:沒錯,我也是這樣認為的。我一直引用麥卡錫時代、或者喬治·奧威爾(George Orwell)在 《動物農場 》(Animal Farm)或《1984》書中的內容作為例子。你會得到這樣的印象,當你有200萬聯邦雇員、紐約-華盛頓中樞的數千名擁有博士、MBA或法學博士學位者——他們幾乎離不開體制。

任何投餵這個不負責任的變形蟲(amoeba,這裡指美國龐大的政府機構)的人,他們都喜歡,都會去爭取,無論是(非民選官僚)詹姆斯·科米(James Comey,奧巴馬時期、川普初期的美國聯邦調查局長,被川普免職)、還是約翰·布倫南(John Brennan,奧巴馬時期的中央情報局長),或者凱文·克林斯密斯(Kevin Clinesmith,前聯邦調查局律師,篡改通俄門電子郵件)。

無論他們是誰,他們(非民選官僚)都覺得自己可以免於所有的審查,他們手握重權。你最近看到了,當我們看到梅里克·加蘭(Merrick Garland,現任美國司法部長)建議FBI調查父母們對(學校內教育)「批判種族理論」的合法抗議。

他說這番話時,正值一起對一位美國參議員的騷擾,構成聯邦犯罪。我們有一位美國參議員在洗手間裡被騷擾,實際上還被拍了視頻,這在事發的亞利桑那州也是一項重罪,參議員希尼瑪(Kyrsten Sinema,註:民主黨溫和派,和參議員喬·曼欽(Joe Manchin)多次表示反對拜登政府3.5萬億美元的巨額支出,因此被進步主義團體騷擾,跟蹤她進洗手間並拍下視頻)在聯邦監控的航班上也受到騷擾,這同樣是非法的,當時同一個抗議者走過來對她大喊大叫。然而,FBI對此完全不感興趣。

「進步主義」與中產階級針鋒相對

漢森:我認為原因眾多,一個是文化因素。精英們覺得,那些拚命想擠進高收入階層的人,他們既沒文化,也缺乏富人的氣派,所以這些人被貶稱為「窮人」,他們的品味很差,身上很臭。我現在只引用字面意思,CNN記者說,他去參加川普集會的時候,他的牙齒比在場的每個人都要多(意思是他比所有人都有聰明)。

他們覺得自己買的是沃倫貝格豪華房車(Winnebagos)或噴水摩托艇(jet skis),他們被告知,一定不要買機動雪橇,或他們操作燃氣動力割草機,他們不願意乘坐大眾交通工具,住在板樓裡。

這些來自阿瑟頓(Atherton,加州舊金山灣區一個富人區,通常被認為美國最富有的一個居民區)、上西城(Upper West Side,紐約富人區)或棕櫚灘(Palm Beach,佛州富人區)的人,可以對他們(中產階級)進行控制,然後他們缺乏對窮人——我指的「遙遠的窮人」,被富人浪漫化、但從未見過的窮人——的羅曼蒂克。

然後(他們)還有一點(對中產階級的)羨慕嫉妒恨,富豪們和擁有影響力及權力的精英,有一種慣常的思維,他們想關閉「暗門」(trap door,指通往社會上層的通道),不讓別人像他們那樣,在經濟上或影響力上得到提升。他們真的很反感中產階級的抱負。

最後,中產階級之所以成為中產階級,他們的興趣點是自己的家庭、教會、祖國、歷史和傳統。那些富豪們覺得,他們已經把生存問題或每天為生存掙扎踩在腳下,他們可以奢侈地像教宗一樣,對所有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宇宙問題、變性人問題高談闊論。

而那些不這樣做的人,是又臭又髒的人,他們生活在底層,總是在追求,「我會加薪嗎?我應該買一輛本田Passport還是本田Pilot?」他們覺得自己已經超越了這些,他們是哲學家,是屬於羅馬軍團(註:在古羅馬只有公民才能服兵役)的人。

他們一點都不欣賞肌肉發達的階級,很明顯他們沒有。在隔離期間,你確實能看出這一點,其時Zoom階級前所未有地興旺,表現得好像他們應該興旺一樣。然後所有的人,無論是亞馬遜司機還是「家得寶」(Home Depot,美國家居連鎖店)的送貨員,送給他們所有的產品,讓他們能夠繼續寫作和思考,但似乎沒有人對此表示讚賞。

中共摸透美國人心思

或者我們應該加入《巴黎氣候協議》,即使我們以前的天然氣生產和使用,能確保我們的碳排放量少於其它國家,特別是印度和中國,而這些國家都簽署了《巴黎氣候協議》。或者(我們應該加入)《伊朗多邊核協議》,為了贏得我們盟友的信任,我們不得不在晚上偷偷地運送4億美元(給伊朗)作為回報,儘管我們知道伊朗在違反協議。

所有這些世界政府的問題,從希臘人那裡就開始了,當希臘人開始談論世界主義者、世界公民時,問題在於它總是受制於最薄弱的環節。

如果世界上有190個國家,而其中一半以上是非民主國家,但你像我們一樣相信民主,那麼你不得不說,即使是非民主的國家也有投票權。因此,在所有我們參與的協議中,將會出現一種非民主的、要麽是平等要麽可能是黨派的優勢。

我不想細究此事,但在全球主義問題上,「房間裡的大象」(註:雖然明顯卻被集體視而不見、不做討論的事情或者風險)是中國(中共),中國(中共)摸透了美國人的心思。(中共)越是起勁大談全球主義,(你越要)注意到它結合了你們(民主國家)所談論的內容(來攻擊民主國家)。

它結合了(左派所談的)種族主義的怒火(來攻擊美國),所以它(中共)會說:「我們想要一個人類命運共同體,由我們管理,但我們可以免除指責,我們要把所有嫉妒和憤怒都指向美國,接著我們還要詛咒美國,因為美國是文明史上唯一的多種族的民主國家,儘管我們共產黨有強烈的種族主義。」

然而,西方國家的人們似乎給了中國(中共)一個豁免權,他們絕不會給俄羅斯這樣的豁免,正如我們在「通俄門」騙局中看到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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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李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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