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完全是大瘟疫的年代……在這大疫情背景之下,我們講的「瘟神」跟其他人不太一樣。
在今天的人類社會中,出現了一種非常尷尬和幼稚的場面,就我個人來講,我不認為這是一個很健康的、很真實的環境——人們受制、受困於所謂科學的一切,而迷失了人性跟生命本來真正的東西。
那是每一個人都可以自己開發出來的,很簡單……
而在這個時候,我們正好談到了呂岳瘟神,我們的視頻的聲音出了問題……這個故事實際是很應景的,是一種紀念。所以,當昨天節目聲音出問題的時候,我跟大家說我會再重新錄製一個上傳。結果有朋友說:「濤哥,不用太拘泥於小節,無所謂啦!那是真實的一面。」
我個人也想,這話說得也對,錄製節目至今從來沒出問題,而出了問題,確實是一種「紀念」!我個人也覺得滿有趣的。其實裡面都能感受到一種內在的生命涵義。
《封神演義》一回套一回,等套到瘟疫出現在人間的時候,前面對應著朝廷裡出了妖怪;人間的道德水平降到急功近利、物慾橫流的一個環境。
朝廷出現了妖怪,是指妲己。用蘇護暗引出妲己;用土行孫暗引出現在的時代背景,我覺得《封神演義》的作者太不得了了!裡面蘊含的故事和生命真相,自始至終沒有改變過,只不過後來看書的人看不出來!
這是一種「相生相剋」的道理,這種道理就像元始天尊告誡姜子牙:「誰叫你,都別回頭。」姜子牙也聽師父的,但是最後他自己有他的理由去解釋師父對他的勸告,從而給自己帶來了三十六路人馬來討伐西岐。這是命裡註定的故事。
這跟我們現在看到的故事是一樣的,在那個年代人家留下了《封神演義》跟《西遊記》,但今天的人把它稱為神話故事,人們沒有能力去認知它其中的生命真相,把它當成神話故事,但這神話故事(神魔小說)又在詮釋著事情的真相!
它真的是神話——神,所演繹出來的一切。而人們到處去否定神,看著神話故事去否定神,沒有把它歸為鬼、妖。所以人的愚笨在於人的聰明,我滿感慨的!
書歸正傳,第五十九回「殷洪下山收四將」。
土行孫說完了,然後是瘟神呂岳,瘟神出完之後,殷洪、殷郊就下山——背信棄義的人。
殷洪、殷郊下山,其實講了一個「情的問題」。殷洪背叛他師父的過程是今天很多朋友值得借鑑的——深仇大恨不代表生命的一種轉向。
殷洪的出現,有著習近平的身影,包括很多反共的人,不能從生命基礎、生命本質上認識,基點在「人的情感」——殺富濟貧等是不牢靠的,很容易被摧毀,無論你多麼的沉穩。
詩曰:
紂王極惡已無恩,安得延綿及子孫。
非是申公能反國,只因天意絕商門。
收來四將皆逢劫,自遇三災若返魂。
塗炭一場成個事,封神臺上泣啼痕。
不是申公豹說反了殷洪,而是天意讓紂王斷子絕孫。這個說法相當地不同。我們通常只停留在申公豹說服了殷洪、殷郊,從而他們出現了反向。而這裡說:這是「天意」。
當然,紂王最後還留了一個兒子,但是殷洪、殷郊是他真正嫡系,是原配王后生的。所以在中國傳統文化中「嫡系」的概念,那是真正傳宗接代的。如果你相信人有魂魄的話,你相信「陰陽相對應」這種絕對道理的話,你就知道中國講的這一套東西,實際是上、下連通在一起的。
殷洪下山之後反了,一切就「塗炭一場」——他自己發的咒語,自己給燒死了。
上回書說到,呂岳帶著他的四個門人殺進了西岐城,因為他沒想到西岐城沒事,他趁著西岐城的人尚在恢復時,想一舉殺掉西岐城的人,做最後的拚搏。在撒瘟疫之毒的時候,他東、西、南、北四個門人各守一個方向,攻西岐城門的時候也是這麼分的。北為上,呂岳是跟著北門方向的楊文輝走。
話說周信領三千人馬殺至城下,一聲響,衝開東門,往城裡殺來。喧天金鼓,喊聲大振。楊戩見人馬俱進了城,把三尖刀一擺,大呼:「周信!是爾自來取死,不要走,吃吾一刀!」
西岐城這邊只有哪吒、玉鼎真人、楊戩、黃龍真人四個。所以,他們聽了黃龍真人的計謀,把呂岳他們都放進來。我能理解的就是:三千人馬要進城得進一會兒,但是領頭的會先進來,這樣,會促成他的兵馬跟他本身是隔開的。
所以故意開城門,當他們往裡一走的時候,在城門截住了帶頭的,這樣,其他的兵就進不來,這是一種不是辦法的辦法。
周信大怒,執劍飛來直取楊戩的刀,赴面交還,話分四路:李奇領三千人馬殺進西門,有哪吒截住廝殺。朱天麟領人馬殺進南門,有玉鼎真人截住去路。楊文輝同呂岳進北門。
只見黃龍真人跨鶴,大喝一聲:「呂岳慢來!你欺敵擅入西岐,真如魚游釜中,鳥投網裡,自取其死!」
魚游釜中的釜,就是鍋、盆(指魚在鍋中游動)。
呂岳一見是黃龍真人,笑曰:「你有何能?敢出此大言!」將手中劍來取真人。真人忙用劍遮架。
正是:
神仙殺戒相逢日,只得將身向火焰。
呂岳不輸給這十二門人的,而他自己有他的特異之處,黃龍真人其實不是他的對手。
黃龍真人用雙劍來迎。呂岳在金眼駝上,現出三頭六臂,大顯神通。一位是了道真仙,一位是瘟部鼻祖。
不說呂岳在北門,且說東門楊戩戰周信,未及數合,楊戩恐人馬進滿,殺戮城中百姓,隨將哮天犬祭在空中,把周信夾頸子上一口,咬住不放。周信欲待掙時,早被楊戩一刀揮為兩段。一道靈魂往封神臺去了。
楊戩不怕周信瘟神的那一套,瘟疫你可以把他當成暗器,但對楊戩是不管用的。
楊戩大殺成湯人馬,三軍逃出城外,各顧性命。
大家要明白,楊戩一個人打三千人是不可能的,但是他把周信在城門口給殺了,他堵著城門往外打,(雖然)周信是神仙,但底下三千人馬都是兵,那肯定就不靈了。
有些朋友可能不太相信這些,但是,你得跟上人家書裡描寫的,神仙就是神仙,你不能用人的角度去思考。
看這些書的時候,放棄自己的觀點,你去享受其中的描繪,能夠多少喚醒自己早已沉睡的生命的一部分(是可以做到了)。
楊戩往中央來接應。且說哪吒在西門與李奇大戰,交鋒未及數合,李奇非哪吒敵手,被哪吒乾坤圈打倒在地,脅下復了一鎗,一靈也往封神臺去了。
玉鼎真人在南門戰朱天麟,楊戩走馬接應。只見哪吒殺了李奇,登風火輪趕殺士卒,勢如猛虎,三軍逃竄。呂岳戰黃龍真人,真人不能敵,且敗往正中央來。
楊文輝大呼:「拿住黃龍真人!」
哪吒聽見三軍吶喊,震動山川,急來看時,見呂岳三頭六臂,追趕黃龍真人。哪吒大叫曰:「呂岳不要恃勇!吾來了!」把鎗刺斜裡殺來。呂岳手中劍架鎗大戰。哪吒正戰,楊戩馬到,使開三尖刀,如電光耀目。
玉鼎真人祭起斬仙劍,誅了朱天麟又來助楊戩、哪吒,來戰呂岳。西岐城內止得呂岳、楊文輝二人。
這個辦法,兵就進不來了。大家可想而知,呂岳是多麼的厲害!
呂岳的厲害包括他的「三頭六臂」,其實從另外一點就能詮釋:當今天這種大瘟疫降臨在人間的時候,人是逃不了的。人逃不了的原因就是人不認識它。
呂岳展開三頭六臂,就是顯示出他的真相,其實他代表人間出現大瘟疫的真正真相:大瘟疫對人的威脅、傷害之程度。
一般的神仙都弄不了他,原因就是:在三界一定境界的生命,與神當初造人時的樣子,偏差甚遠,為了使人遭到懲罰,當瘟神出現時,瘟神才有這麼大的展現。
韋護降魔杵絕楊文輝 逼走呂岳
且說子牙坐在銀安殿,其疾方愈,未能全妥。左右站立幾個門人:雷震子、金吒、木吒、龍鬚虎、黃天化、土行孫。只聽得喊聲震地,鑼鼓齊鳴。子牙慌問眾門人,俱曰:「不知。」
旁有雷震子深恨呂岳:「待弟子看來。」把風雷翅飛起空中一看,知是呂岳殺進城來,忙轉身報於子牙:「呂岳欺敵,殺入城來。」
金吒、木吒、黃天化聞言,恨呂岳深入骨髓,五人喊聲大叫:「今日不殺呂岳,怎肯干休!」齊出相府。子牙阻攔不住。
呂岳正戰之間,只見金吒大呼曰:「兄弟!不可走了呂岳!」忙把遁龍樁祭在空中。
呂岳對於這些寶貝,是有忌諱。
呂岳見此寶落將下來,忙將金眼駝拍一把,那駝四足就起風雲,方欲起去,不防木吒將吳鉤劍祭起砍來。呂岳躲不及,被劍卸下一隻膀臂,負痛逃走。
呂岳三頭六臂,給砍掉了一個胳膊。
楊文輝見勢不好,亦隨師敗下陣去。
且說眾門人等回見子牙。黃龍真人同玉鼎真人曰:「子牙放心,此子今日之敗,再不敢正眼覷西歧了。吾等暫回山嶽,至拜將吉辰,再來拜賀。」
所以,黃龍真人同玉鼎真人是奉命來救姜子牙的,把呂岳打跑之後,他們就不再管了。
這時候就已經提到「姜子牙拜帥」,去討伐商紂王這個事了。一切路都走完之後,就「至拜將吉辰」。
二仙回山。不表。
且說鄭倫在城外,見敗殘人馬來報:「啟爺知道:呂老爺失機走了。」鄭倫低首無語,回營見蘇侯。
蘇侯暗喜曰:「今日方顯真命聖主。」
俱各無語。
相信天意的人,一般是這麼來看:暫時的勝負無所謂。他們都歸為天意,而不是個人的勝負。其實玉鼎真人、黃龍真人的出現,就應對了二郎神楊戩的悟性。
當整個西岐城人中了瘟疫,只剩下二郎神跟哪吒的時候,二郎神能夠理解到:「不用怕!武王沒問題的。」而哪吒也沒問二郎神說:「你怎麼知道沒問題?」
這是一個悟性的問題、一個生命境界的問題。悟到什麼,說不說都不會影響真正天意的結果。但是,個體的生命在遇到這種問題的時候,他的任何表達跟表態,卻是大的天象背景之下個體生命的定位。
這一點對很多有著修行願望的人,我覺得是個借鑑。就是「怎麼看待問題」。我一再強調這不是宗教,宗教沒有這個悟性,宗教只有知識。宗教只是在人的環境中對人的一種安撫和慰藉,得到心靈相對的平靜。不是境界的一種表達。
且說那日呂岳同門人敗走,來至一山,心下十分驚懼。下了坐騎,倚松靠石,少憩片時,對楊文輝曰:「今日之敗,大辱吾九龍島聲名。如今往那裡去覓一道友來?以報吾今日之恨!」
話猶未了,聽得腦後有人唱道情而來,歌曰:
煙霞深處隱吾軀,修煉天皇訪道機。
一點真元無破漏,
拖白虎,過橋西,易消磨,天地須臾。
人稱我全真客,
伴龍虎,守茅廬,過幾世,固守男兒。
我待在煙霞深處;從天皇那裡就開始修煉(伏羲的年代)。修得沒有一點瑕疵,原始的東西全都保留下來。聽起來還是講一個童子身,他沒有經過世俗,自幼修煉。
呂岳聽罷,回頭一看,見一人非俗非道,頭戴一頂盔,身穿道服,手執降魔杵,徐徐而來。呂岳立身,言曰:「來的道者是誰?」
其人答曰:「吾非別人,乃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門下韋護是也。今奉師命下山,佐師叔子牙,東進五關滅紂。今先往西岐,擒拿呂岳,以為進見之功。」
沒感覺韋護出什麼太多的力,但是他是修成的一個。不知道韋護後來是不是成為佛家的人?聽起來是。
這時候,元始天尊已經叫他的十二門人競相下山,為姜子牙東進五關滅紂王做準備了。所以,時辰到了,他們就做這些事。
楊文輝聞言大怒,大喝一聲,曰:「你這廝好大膽,敢說欺心大話!」縱步執劍,來取韋護。
韋護笑曰:「事有湊巧,原來此處正與呂岳相逢!」
二人輕移虎步,大殺山前。只三五回合,韋護祭起降魔杵。怎見得好寶貝,有詩為證,詩曰:
曾經鍛煉爐中火,製就降魔杵一根。
護法沙門多有道,文輝遇此絕真魂。
所以,韋護祭起「降魔杵」「護法沙門」!應該他後來進了佛家了。
《封神演義》跟《西遊記》其實可以合成一個。這兩本書在民間流傳,不在官府流傳,類似東、西方那些宗教的書。他們的用詞、用語都非常簡單,沒有太多的形容詞,而簡單到讓所有的人都可以明白。
《封神演義》跟《西遊記》經歷了中國社會的共產黨環境,最殘酷的環境,包括當時毛澤東的破四舊、文化大革命,包括現在習近平拆掉庭堂廟宇、燒掉十字架,但沒聽到他燒掉《封神演義》跟《西遊記》。
所以我說他沒有能力看懂這兩本書。《封神演義》跟《西遊記》是講生命之間的關聯。今天個個都是唯利是圖、賣淫者他怎麼看得懂?個個是妖怪!他怎麼能看得懂神仙留下的東西呢?
話說此寶拿在手中輕如灰草,打在人身上重似泰山。楊文輝見此寶落將下來,方要脫身,怎免此厄,正中頂上,可憐打得腦漿迸出。一道靈魂進封神臺去了。
呂岳見又折了門人,心中大怒,大喝曰:「好孽障!敢如此大膽,欺侮於我。」
拎手中劍,飛來直取。韋護展開杵,變化無窮。一個是護三教法門全真,一個是第三部瘟部正神。
雷神、火神、瘟神,都是正神。雷神、火神在「十絕陣」當中都沒了。
「十絕陣」當中我們看到的大多是雷神,而在第五陣遇到了陸壓,陸壓是火的祖宗,所以陸壓破了火神。燃燈道人是雷神的祖宗。
所以,三界裡看到的神,他們的根脈在三界外面。反過來,在人間出現了大瘟疫,是有著更高的神的因素在其中。
兩家來往,有五七回合,韋護又祭起寶杵。呂岳觀之,料不能破此寶,隨借土遁,化黃光而去。
呂岳厲害,他有三隻眼,當「降魔杵」拿起來的時候,他的身形快,他的道行高,他有時間去判斷能否破掉,當他知道自己破不掉的時候借土遁才走。
這樣一來一往,對這些神仙、這些高手來講,呂岳厲害,他背後的因素厲害。即使韋護拿著「降魔杵」能殺他,也殺不了他。
韋護見走了呂岳,收了降魔杵,逕往西岐來。早至相府。
門官通報:「有一道人求見。」
子牙聽得是道者,忙道:「請來。」
韋護至簷前,倒身下拜,口稱:「師叔,弟子是金庭山玉屋洞道行天尊門下韋護是也。今奉師命,來佐師叔,共輔西岐。弟子中途曾遇呂岳,兩下交鋒,被弟子用降魔杵打死了一個道者,不知何名?單走了呂岳。」
子牙聞言大悅。且說呂岳回往九龍島,煉瘟癀傘。不表。
殷洪下山 收綠林四將
且說蘇侯被鄭倫拒住,不肯歸周,心下十分不樂。自思:「屢屢得罪與子牙,如何是好?」
且不言蘇護納悶,話分兩處,且言太華山雲霄洞赤精子,只因削了頂上三花,潛消胸中五氣,閒坐於洞中保養天元。
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這些赤精子他練就好的東西都沒了。他功夫沒了,只能等著時辰到來。
只見有玉虛宮白鶴童子持札而至,赤精子接見,白鶴童兒開讀御札。謝恩畢,方知姜子牙金臺拜將。
「請師叔西岐接駕。」
姜子牙「金臺拜將」——確定好時間了,要討伐紂王。元始天尊親自前往「金臺拜將」,所有弟子都得到場,所以派白鶴童子通知他們。赤精子接到這樣的御札。
赤精子打發白鶴童兒回宮。忽然見門人殷洪在旁,道人曰:「徒弟,你今在此,非是了道成仙之人。如今武王乃仁聖之君,有事於天下,伐罪弔民。你姜師叔合當封拜,東進五關,會諸侯於孟津,滅獨夫於牧野。你可即下山,助子牙一臂之力。只是你有一件事掣肘。」
赤精子知道殷洪修不成。在當時赤精子救殷洪的時候,他已經看到殷洪輔佐姜子牙東進討伐紂王。這是他看到的結果,前後對應,所以才對殷洪說了這番話。
殷洪曰:「老師,弟子有何事掣肘?」
赤精子曰:「你乃是紂王親子,你決不肯佐周。」
殷洪聞言,將口中玉釘一銼,二目圓睜:「老師在上:弟子雖是紂王親子,我與妲己有百世之讎。父不慈,子不孝,他聽妲己之言,刳吾母之目,烙吾母二手,在西宮死於非命,弟子時時飲恨,刻刻痛心。怎能得此機會拿住妲己,以報我母沉冤,弟子雖死無恨!」
赤精子聽罷大悅:「你既有此意,不可把念頭改了。」
殷洪曰:「弟子怎敢有負師命?」
赤精子知道殷洪修不成,又知道他是紂王的兒子,怎麼辦?他就去激殷洪。
這裡要提醒大家:赤精子被「削了頂上三花,潛消胸中五氣,閒坐於洞中保養天元。」也就是:他真正內在的「境界」,下來了!
所以寫書的人非常厲害,前面先做了鋪墊。不是赤精子是否「有本事」,而是赤精子本身有著這種「劫難」。可能暗含著這麼一個概念:多大的神仙,當他一進入人間的時候,他先天的本事全沒了。
赤精子跟廣成子進入了「黃河陣」之後,老子是這麼說的:「消了三花,滅了五氣。」跟凡夫俗子是一樣的。
大神仙他有他的悟性、感悟,但是,同樣又有他的劫難。不是赤精子對、錯,而是赤精子經歷了那樣的磨難。他在「黃河陣」遭遇那樣的劫難之後,當他回到自己的洞府,他同樣有功夫、無境界,有相當大的局限性。當然也可以理解成:「神仙在人間」的感覺。
我描述半天,就是描述他的局限性。
而殷洪向赤精子的一番表達,是什麼?全是他的憤恨,是人的情感的憤恨(非得給他碾碎了)。他的一切都是報仇,一切都是憤恨,一切都是怨氣,要替母報仇。這就是殷洪。
人情世故,人中的情感,在生命大的變化當中是不可靠的。很多人是反共的,但他是「無神論」的,他自己站在自己的利益受到傷害的基礎上去反共。
他只是在人的利益上受損而帶來的憤恨,而共產黨卻是生命的根本就是邪惡的。所以,很多反共的人沒有能力堅持下去!
我覺得殷洪就是站在利益上和受到傷害的基礎上去滅紂,類似於今天反共的人。而赤精子失去了他的判斷……
道人忙取紫綬仙衣、陰陽鏡、水火鋒,拿在手中,曰:「殷洪,你若是東進時,倘過佳夢關,有一火靈聖母,他有金霞冠戴在頭上,放金霞三四十丈,罩著他一身,他看得見你,你看不見他。你穿此紫綬仙衣,可救你刀劍之災。」
赤精子有本事知道在東進討伐紂王的時候,他的徒弟會遇到誰,而且告訴自己的徒弟怎麼使那些東西。所以赤精子看到了一面——原來安排的一面——但是,在實際的過程中改變了。
所以《封神演義》不得了!赤精子可以看到原來在天意之中的安排,可是這一份天意,他看到的是舊的,新的是「殷洪本身反叛了」,也就是說,赤精子看到的一切是假的,因為赤精子自己都在新的命運中「被安排的」。
如果從這個角度來講,我相信大家就可以品味到「智者無語」的真實涵義了。真正有悟性的人他就不再說了,他知道不能說。
我們是在講《封神演義》的故事! 所以寫書的人講述的赤精子,其實在提醒今天很多有所修為的人,要能審時度勢的看清自己「以為的東西」,不一定是對的。
它不是對的原因,就是你只是看到了你自己以為的、你能夠把握的,但真實的一面,這件事情牽扯到更大的環境。
換句話說吧,赤精子自己都在淨化跟劫難中,他就不可能看得準更大的天象之下所展現的真實。
所以閉上嘴!你看到的什麼都是假的!其實它不是假的,是過去的。當遇到大的環境的時候,你以為的那東西就不對了,因為你自己都在其中(過去的)。
又取陰陽鏡付與殷洪:「徒弟,此鏡半邊紅,半邊白。把紅的一晃,便是生路。把白的一晃,便是死路。水火鋒可以隨身護體。你不可遲留,快收拾去罷!吾不久也至西岐。」
赤精子給了殷洪三個寶貝,卻偏偏解釋了第一個寶貝,而且有時間、有地點、有具體環境。我們可以看看當金靈聖母出來的時候,故事給改成什麼樣了?
殷洪收拾,辭了師父下山。赤精子暗想:「我為子牙,故將洞中之寶盡付與殷洪去了。他終是紂王之子,倘若中途心變,如之奈何?那時節反為不美。赤精子忙叫:「殷洪!你且回來。」
殷洪曰:「弟子既去,老師又令弟子回來,有何吩咐?」
赤精子曰:「吾把此寶俱付與你,切不可忘師之言保紂伐周。」
殷洪曰:「弟子若無老師救上高山,死已多時,豈能望有今日!弟子怎敢背師言而忘之理!」
赤精子曰:「從來人面是心非,如何保得到底!你須是對我發個誓來。」
殷洪隨口應曰:「弟子若有他意,四肢俱成飛灰!」
赤精子曰:「出口有願。你便去罷!」
且說殷洪離了洞府,借土遁往西岐而來。
正是:
神仙道術非凡術,足踏風雲按五行。
赤精子在他靈性、悟性的一面,根本不相信殷洪,所以逼他發願。當殷洪保證,說的都是人情世故的話。這些話都擲地有聲,但是作為修行的人,這話是有毛病的。
楊戩絕不說這話,楊戩講的話一定是「天意」之言,而殷洪講的話卻是情感之語。赤精子出的狀況也在這裡:
因為他被削了三花,所以他也知道一出事很麻煩,其實可以解釋成:赤精子生命的另外一部分,已經意識到要出事了,所以逼殷洪發咒,當殷洪隨口發出咒語的時候,就應了這一回一開始的那句話:「並不是申公豹說反了殷洪,而是天意中要斷了紂王的子孫。」
非是申公能反國,只因天意絕商門
有一個一直沒解開的謎:土行孫是闡教(懼留孫的徒弟),那申公豹同樣也是闡教,但他們都為截教服務?——寫書的人到底是要告訴讀者什麼呢?
我們之前都不曾提到一個關鍵的問題,今才意識到——
懼留孫是原始古佛的第四位(在燃燈道人之前),他同樣是元始天尊十二門人當中的一個。所以,那土行孫的修行,是「正統」的。正統的弟子中出了這麼一個土行孫(酒、色、財、氣都在其中)!這在告訴我們什麼?
我意識到這具有現實的含意:既使是在正法、正教當中修行,裡面會出現反其道而行的「背叛者」!這個人雖然也在修行,但他卻是見「利」而為——他在利益上修行。
姜子牙描繪土行孫:「他是其中最惡的生命!」
這裡就提出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你即使遇到了真正的師父、遇到了真正的法門,你自己要真正地修!你站在利益的角度去對待修行中的一切時,你就是一個「惡的生命」的代表!那份「惡」,超過其它外在表面的惡。
鄧九公,沒有土行孫惡——是土行孫自己說要潛入西岐殺了武王……鄧九公是正經八百地、在兩國相互尊重地對壘情況下……所以,背叛者、出賣者就更加地邪惡!他是在惡的基點上修行……後面出現的殷郊、殷洪同樣類似。
話說殷洪架著土遁正行,不覺落將下來。一座古古怪怪高山,好凶險!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
頂巔松柏接雲青,石壁荊榛掛野藤。
萬丈崔嵬峰嶺峻,千層峭險壑崖深。
蒼苔碧蘚鋪陰石,古檜高槐結大林。
林深處處聽幽烏,石磊層層見虎行。
澗內水流如瀉玉,路旁花落似堆金。
山勢險惡難移步,十步全無半步平。
狐狸麋鹿成雙走,野獸玄猿作對吟。
黃梅熟杏真堪食,野草閒花不識名。
我們解釋過:這些仙,凡是駕著五行之術「土遁」等在走的時候,當「不覺落將下來」,裡面都包含著「命運之所至」,不是自己要幹嘛!因為,沒有中間這些瓜葛的話,可以很順利的到達。
話說殷洪看罷山景,只見茂林中一聲鑼響,殷洪見有一人,面如亮漆,海下紅髯,兩道黃眉,眼如金鍍,皂袍烏馬,穿一副金鎖甲,用兩條銀裝鐧,滾上山來,大叱一聲,如同雷鳴,問道:「你是那裡道童,敢探吾之巢穴?」劈頭就打一鐧。
殷洪忙將水火鋒急架忙迎。步馬交還。山下又有一人大呼曰:「兄長,吾來了!」
那人戴虎磕腦,面如赤棗,海下長鬚,用駝龍鎗,騎黃膘馬,雙戰殷洪。殷洪怎敵得過二人,心不暗想:「吾師曾吩咐,陰陽鏡按人生死,今日試他一試。」
殷洪把陰陽鏡拿在手中,把一邊白的對著二人一晃。那二人坐不住鞍鞽,撞下塵埃。殷洪大喜。
殷洪試寶貝了!
只見山下又有二人上山來,更是凶惡。一人面如黃金,短髮虯鬚,穿大紅披銀甲,坐白馬,用大刀,真是勇猛。
殷洪心下甚怯,把鏡子對他一晃,那人又跌下鞍鞽。後面一人見殷洪這等道術,滾鞍下馬,跪而告曰:「望仙長大發慈悲,赦免三人罪愆!」
殷洪曰:「吾非仙長,乃紂王殿下殷洪是也。」
一報名:「吾乃紂王殿下殷洪是也。」就完蛋了!他不忘卻自己的頭銜。換句話說:殷洪他逃脫不了與親生父親紂王之間的關係,其中的這份命脈。所以,應對了:「不是申公豹伶牙俐齒說反了殷洪,而是天意中告誡的:紂王沒有子嗣。」
紂王沒有留下接班人。那是天命來的!所以,這裡反著說:殷洪念念不忘殿下是父王(紂王),從而埋下了禍根。也是他難逃劫難之由。
很多人難忘自己的名頭,就像:「我爸是李剛!」這些都是劫難!當殷洪把紂王放在前頭時——吾乃紂王殿下殷洪是也——他根本在修煉上沒昇華!
真正修行的人是尊崇自己的師尊的。殷洪他沒說:「我是赤精子的弟子。」根本的原因就在這兒。
所以,他犯的毛病,跟土行孫是一樣的——七情六慾不去。
殷洪他站在對紂王的憤恨上(紂王殺了他媽媽);站在人的七情六慾之惡上,一切都放在人的基礎上,而犯了大忌!
修行的人,一進門,認師父,不認父母。是因為,天門打開,展現的是你生命的本來。認父母,是牽掛肉身、肉慾,不能忘懷。
那人聽罷,叩頭在地,曰:「小人不知千歲駕臨,吾兄亦不知,萬望饒恕。」
殷洪曰:「吾與你非是敵國,再決不害他。」
將陰陽鏡把紅的半邊對三人一晃,三人齊醒回來,躍身而起,大叫曰:「好妖道!敢欺侮我等!」
旁立一人,大呼曰:「長兄,不可造次!此乃是殷殿下也。」
三人聽罷,倒身下拜,口稱:「千歲!」
殷洪曰:「請問四位,高姓大名?」
內一人應曰:「某等在此二龍山黃峰嶺嘯聚綠林,末將姓龐,名弘。此人姓劉,名甫。此人姓苟,名章。此人姓畢,名環。」
殷洪曰:「觀你四人,一表非俗,真是當世英雄。何不隨我往西岐去助武王伐紂,如何?」
劉甫曰:「殿下乃成湯胄胤,反不佐成湯而助周武者,何也?」
殷洪曰:「紂王雖是吾父,奈他絕滅彝倫,有失君道,為天下所共棄。吾故順天而行,不敢違逆。你此山如今有多少人馬?」
龐弘答曰:「此山有三千人馬。」
殷洪曰:「既是如此,你們同吾往西岐,不失人臣之位。」
四人答曰:「若千歲提攜,乃貴神所照,敢不如命。」
你聽著都彆扭。叫他殷洪「千歲」、「紂王殿下」,然後跑西岐去伐紂!怎麼聽,都是彆扭。所以自己擰了勁兒了。
這就是:順天意,什麼都順;逆天意,就會有問題。不是其他人的毛病,是他自己的毛病。
四將隨將三千人馬改作官兵,打西岐號色,放火燒了山寨,離了高山。一路上正是:
殺氣沖空人馬進,這場異事又來侵。
話說人馬非止一日。行在中途,忽見一道人跨虎而來。眾人大叫:「虎來了!」
道人曰:「不妨,此虎乃是家虎,不敢傷人。煩你報與殷殿下,說有一道者要見。」
軍士報至馬前,曰:「啟千歲:有一道者要見。」
殷洪原是道人出身,命左右:「住了人馬,請來相見。」
少時,見一道者飄然而來,白面長鬚,上帳見殷洪,打個稽首。殷洪亦以師禮而待。殷洪問曰:「道長高姓?」
道人曰:「你師與吾一教,俱是玉虛門下。」
你看!兩人都是逆著來的,都是玉虛門下,結果,申公豹反著幹!
在現實生活中,很多朋友願意去打這些名號。打名號的人,在相當程度上就會有這種類似的劫難!
殷洪欠身,口稱:「師叔。」
二人坐下,殷洪問:「師叔,高姓、大名?今日至此,有何見諭?」
道人曰:「吾乃是申公豹也。你如今往那裡去?」
殷洪曰:「奉師命往西岐,助武王伐紂。」
道人正色言曰:「豈有此理!紂王是你什麼人?」
洪曰:「是弟子之父。」
道人大喝一聲,曰:「世間豈有子助他人,反伐父親之理!」
申公豹講的,全是人的道理。而真正正的,是順天意而為之。所以在我的理解,修行的人是不講人的道理,只講善、惡!
最會講人的道理的,就是馬克思。他講很多人的道理,都是在利益中陳述,那就是惡的表述——《封神演義》講的就是這些。人的道理就是吃、喝、拉、撒、睡,人的事兒。
殷洪曰:「紂王無道,天下叛之。今以天之所順,行天之罰,天必順之,雖有孝子慈孫,不能改其愆尤。」
這是天意。
申公豹笑曰:「你乃愚迷之人,執一之夫,不知大義。你乃成湯苗裔,雖紂王無道,無子伐父之理。況百年之後,誰為繼嗣之人?你倒不思社稷為重,聽何人之言,忤逆滅倫,為天下萬世之不肖,未有若殿下之甚者!你今助武王伐紂,倘有不測,一則宗廟被他人之所壞,社稷被他人之所有。你久後死於九泉之下,將何顏相見你始祖哉?」
宗廟的概念,就是整個家族的延續。這對當時的人來講,是非常注重的。現在都不是了,都亂來了。
其實,家族的延續是往上追、追、追,追到你生命的根本。裡頭有這個含義,那,正好就懟了殷洪內心的虛弱之處。
所以,我們說,殷洪一出手沒說是「赤精子的弟子」,卻說是「紂王的兒子」,所以人家申公豹講的,也是這麼一番道理。
殷洪被申公豹一篇言語說動其心,低頭不語,默默無言。半晌,言曰:「老師之言雖則有理,我曾對我師發咒,立意來助武王。」
申公豹曰:「你發何咒?」
殷洪曰:「我發誓說:如不助武王伐紂,四肢俱成飛灰。」
申公豹笑曰:「此乃牙疼咒耳!世間豈有血肉成為飛灰之理。
但,申公豹可以把自己的腦袋拿下來……這就展現出申公豹的邪惡——以他的道行,他當然知道發了咒就有麻煩!如果說,發咒不管用的話,那就變成赤精子是傻瓜囉!。
當申公豹這麼說,他就在騙殷洪,而殷洪完全被自己的貪慾、身世所迷!「紅二代」類似的——你讓紅二代反共,他有難處!
你讓紅二代反共,就是讓殷洪推翻紂王!最終,就讓這些說客給毀了。
你依吾之言,改過念頭,竟去伐周,久後必成大業,庶幾不負祖宗廟社之靈,與我一片真心耳。」
殷洪跟他師父那麼長時間,跟申公豹一面之交,怎麼就變成了要應對他的「一片真心」?
申公豹沒有真心,只有假意!而「當事者迷」,是殷洪自己的問題。
殷洪彼時聽了申公豹之言,把赤精子之語丟了腦後。
申公豹曰:「如今西岐有冀州侯蘇護征伐,你此去與他合兵一處,我再與你請一高人來,助你成功。」
殷洪曰:「蘇護女妲己將吾母害了,我怎肯與讎人之父共居!」
這是很有趣、很詭異的地方……寫書的人這麼去寫,把人的七情六慾、恩怨情仇完全交織在一起。蘇護是人,但其他的都是神、仙,就說明殷洪根本沒超脫出來(看問題)。
可是,殷洪他師父能看到。赤精子當時就說:「你殷洪,並非能夠成道入仙的。」那他幹嘛又把所有寶貝給殷洪呢?所以,這就是他的劫數。
都是劫數!都會毀盡在其中。這種劫數,說明任何一個具體的生命,在這個環境中,都有他需要淨化的部分。(我自己以為啦!)
申公豹笑曰:「怪人須在腹,相見有何妨。你成了天下,任你將他怎麼去報母之恨,何必在一時自失機會。」
凡是以「怪人須在腹」這樣的概念相勸、相佐,大多都是惡的。
殷洪欠身,謝曰:「老師之言大是有理。」
申公豹說反了殷洪,跨虎而去。
正是:
堪恨申公多饒舌,殷洪難免此災迍。
且說殷洪改了西周號色,打著成湯字號,一日到了西岐,果見蘇侯大營紮在城下。殷洪命龐弘去令蘇侯來見。龐弘不知就裡,隨上馬到營前,大呼曰:「殷千歲駕臨,令冀州侯去見!」
有探事馬報入中軍:「啟君侯:營外有殷殿下兵到,如今來令君侯去見。」
蘇侯聽罷,沉吟曰:「天子殿下久已湮沒,如何又有殿下?況吾奉敕征討,身為大將,誰敢令我去見?」因吩咐旗門官曰:「你且將來人令來。」
軍政司來令龐弘。龐弘隨至中軍。蘇侯見龐弘生的凶惡,相貌蹺蹊,便問來者曰:「你是那裡來的兵?是那個殿下命你來至此?」
龐弘答曰:「此是二殿下之令,命末將來令老將軍。」
蘇侯聽罷,沉吟曰:「當時有殷郊、殷洪綁在絞頭樁上,被風刮不見了,那裡又有一個二殿下殷洪也?」
旁有鄭倫啟曰:「君侯聽稟:當時既有被風颳去之異,此時就有一個不可解之理。想必當初被那一位神仙收去,今見天下紛紛,刀兵四起,特來扶助家國,亦未可知。君侯且到他行營,看其真假,便知端的。」
在蘇護的身上繞了太多的故事了。可能因為妲己是他女兒,與此相關。
蘇侯從其言,隨出大營來,至轅門。龐弘進營回覆殷洪,曰:「蘇護在轅門等令。」
殷洪聽得,命左右:「令來。」
蘇侯、鄭倫至中軍行禮、欠身、打躬,曰:「末將甲冑在身,不能全禮。請問殿下是成湯那一支宗脈?」
殷洪曰:「孤乃當今嫡派次子殷洪。只因父王失政,把吾弟兄綁在絞頭樁,欲待行刑,天不亡我,有海島高人將吾提拔。故今日下山,助你成功,又何必問我?」
他殷洪隻字不提他師父,叫師父「海島高人」!這是欺師滅祖的行為。這應該是赤精子的難,但是,他給後面的人展現了一個道理。
鄭倫聽罷,以手加額曰:「以今日之遇,正見社稷之福!」
殷洪令蘇護合兵一處。殷洪進營升帳,就問:「連日可曾與武王會兵,以分勝負?」
蘇侯把前後大戰一一說了一遍。殷洪在帳內,改換王服。次日領眾將出營請戰。有報馬報入相府:「啟丞相:外有殷殿下請戰。」
子牙曰:「成湯少嗣,焉能又有殿下提兵?」
旁有黃飛虎曰:「當時殷郊、殷洪綁在絞頭樁上被風颳去,想必今日回來。末將認得他,待吾出去,便知真假。」
黃飛虎領令出城,有子黃天化壓陣;黃天祿、天爵、天祥父子五人齊出城。黃飛虎在坐騎上見殷洪王服,左右擺著龐、劉、苟、畢四將,後有鄭倫為左右護衛使,真好齊整!
看殷洪出馬,怎見得,有詩為證,詩曰:
束髮金冠火焰生,連環鎧甲長征雲。
紅袍上面團龍現,腰束攩兵走獸裙。
紫綬仙衣為內襯,暗掛稀奇水火鋒。
拿人捉將陰陽鏡,腹內安藏祕五行。
坐下走陣逍遙馬,手提方天戟一根。
龍鳳旛上書金字,成湯殿下是殷洪。
話說黃飛虎出馬,言曰:「來者何人?」
殷洪離飛虎十年有餘,不想飛虎歸了西岐,一時也想不到。殷洪答曰:「吾乃當今次殿下殷洪是也。你是何人,敢行叛亂?今奉敕征討,早早下騎受縛,不必我費心。莫說西岐姜尚乃崑崙門下之人,若是惱了我,連你西岐寸草不留,定行滅絕!」
那話說得很狠!人在情感中,不能自已。所以人在情感中,展現出來的,都是惡的。
黃飛虎聽說,答曰:「殿下,吾非別人,乃開國武成王黃飛虎是也。」
殿下暗思:「此處難道也有個黃飛虎?」
殷洪把馬一縱,搖戟來取。黃飛虎催神牛,手中鎗急架來迎。牛馬相交,鎗戟併舉。這一場大戰,不知勝負加何,且聽下回分解。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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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