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國集團峰會將於10月30日至31日在意大利首都羅馬舉行。8月24日,香港《南華早報》報導,由於中共考慮以視頻方式出席G20峰會,中共國家主席習近平和美國總統拜登的面對面會晤可能會進一步推後。
如果習、拜不能在羅馬會晤,這將是1997年以來美國新上任總統與中共領導人會晤時間最晚的一次。這個消息是否屬實,有待證實。但是,有一點很清楚,從去年1月17-18日訪問緬甸之後,習近平已有17個多月沒出國訪問了。
為什麼習近平這麼長時間沒有邁出國門一步?為什麼美國總統拜登上任大半年了仍沒有「習拜會」?
原因很多,比如疫情影響,中共「戰狼外交」得罪太多國家,中共對美國及其西方盟友的戰略發生變化等。筆者認為,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中共二十大前,海外不利於習的消息頻傳,令習顧慮重重。
拜登稱習不是他的老朋友
6月16日,美俄峰會後,有記者問拜登:是否會以「老朋友對老朋友」的身分,給習近平打電話,要求他向世衛組織專家敞開大門,調查病毒源頭?拜登說:「讓我直言不諱地說,我們彼此很了解,但不是老朋友,只是工作關係。」
6月9日至16日,拜登展開他就職後的第一次歐洲之行,一週內,會見了全球最有影響的西方大國或國際組織領導人。
在英國,拜登與英國首相約翰遜簽署《新大西洋憲章》,參加了G7峰會。美、英、法、德、意、日、加(拿大)七國,是當今世界上最發達的西方國家。此次峰會邀請了澳大利亞總理莫里森、南非總統拉馬福沙、印度總理莫迪、韓國總統文在寅、聯合國祕書長古特雷斯、歐盟委員會主席馮德萊恩和歐洲理事會主席米歇爾。隨後,拜登出席了北約、美歐、美俄三個峰會。
拜登此行與歐、美、亞、澳、非五大洲幾十個民主國家的領導人會了面,習近平卻被排除在外。特別是,這些會面貫穿始終的一個議題是:如何應對中共。
1941年美英簽署《大西洋憲章》,是為了應對法西斯。2021年美英簽署《新大西洋憲法》,是為了應對誰?中共。G7峰會聲明提到了新疆、香港、南海、東海、台海,以及對「中共病毒」起源的獨立調查,這些都是針對中共的。
G7峰會上,意大利總理德拉吉說,七國集團必須認識到西方和中共之間的分歧。「北京是一個不恪守多邊規則的專制政權,和民主國家有不同的價值觀。我們需要合作,但也需要誠實面對我們之間的不同,以及我們所不認同的東西。就像拜登總統所說的那樣,沉默就是共犯。」
6月14日,北約峰會發表聲明,極其罕見地12次提到中國,稱中國「對以規則為基礎的國際秩序提出了系統性挑戰」;北約30國「需要作為一個聯盟來共同應對」。
6月15日,美歐峰會後發表的聲明,標題是《邁向新的跨大西洋夥伴關係》。聲明稱:「美國和歐盟代表了7.8億人口,有共同的民主價值觀和世界上最大的經濟關係……並堅持民主和人權。在二戰後,美歐為世界經濟和基於規則的國際秩序奠定了基礎,其基礎是開放、公平競爭、透明和問責。」聲明還談到香港、新疆、西藏、東海、南海、台海等。聲明針對中共的意圖明顯。
拜登此行最後一站,是在瑞士日內瓦,與俄羅斯總統普京舉行首次峰會。會後發表的共同聲明宣布:美俄將在不久舉行「雙邊戰略穩定對話」。聲明特別提道:「即使在(雙邊關係)緊張時期,雙方也要確保在共同目標上能夠取得進展,確保戰略領域的可預測性,減少武裝衝突的風險和核戰爭的威脅。」
「拜習會」未舉行,「拜普會」先登場。對習來說,肯定不是滋味。更讓習不是滋味的是,此次「拜普會」也是針對中共的。儘管美俄有矛盾,但是,美國仍視經歷了蘇聯東歐劇變後的俄羅斯為世界民主陣營的一員。
拜登此行最後一輪峰會結束後,在記者會上亮明自己的觀點:習近平不是我的「老朋友」。這可能是習最不願聽到的一句話,一點面子也沒留。
從2011年年初開始的18個月裡,拜登與習近平在美國和中國至少見了8次面。在僅有翻譯陪同的情況下,兩人共同進餐的時間超過25個小時。BBC曾報道說,拜、習被認為「私交甚篤」。
然而,到了2021年,拜登在日內瓦當著國際媒體記者的面,竟然說習不是他的「老朋友」,這可不是口誤,而是傳遞了一個重要信號:拜、習可能成了「對手」。
「更長的電報」矛頭直指習
1月28日,拜登就任美國總統後的第八天,美國智庫「大西洋理事會」發表一篇長達80頁的文章《更長的電報:邁向新的美國對華戰略》。
「更長的電報」,源於美國駐蘇聯外交使團臨時代辦凱南的「長電報」。1946年2月22日,凱南給美國國務院發了一份長達8000字的電報,提出美國對蘇聯政策的新方向,即放棄繼續在國際事務上與蘇聯合作的天真幻想,通過媒體教育美國民眾了解蘇聯真相,遏制蘇聯。此後,美國開始了與蘇聯持續幾十年的「冷戰」。
美國新聞網站Politico在轉發《更長的電報》摘要時,將標題改為《對抗中國崛起 美國應針對習近平》,直接點名這篇文章的關鍵是換掉習近平。
去年年底,我就聽一位朋友講,美國華爾街的金融巨頭準備與華盛頓的政治人物聯手換掉習近。這篇文章是否是這華爾街與華盛頓共同行動的一個信號?
有人將這篇文章的要點概括為:一,「去習」;二,「容共」;三回到習時代之前,美國權貴與中共權貴再聯手「悶聲發大財」。
通過政變換掉習的主張
5月,英國前駐華外交官蓋斯德(Roger Garside)的新書《中國政變:走向自由的大躍進》(China Coup:The Great Leap to Freedom),由美國加尼福利亞大學出版社出版。
蓋斯德曾兩次到英國駐中國大使館工作,1968年見到過毛澤東,1977年與鄧小平共進過晚餐。根據他對中共當前形勢的觀察,蓋斯德在書中虛構了中共國家副主席王岐山、總理李克強、副總理汪洋,「策劃政變推翻習近平,然後啟動民主轉型」的故事。
4月30日,蓋斯德在加拿大《環球郵報》發表《在中國政權更替不僅可能,而且迫在眉睫》一文。他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說:「我認為,之所以迫在眉睫,是因為我們今天在中國看到的政權,是個極權政權……它的目標是在人工智能和其他先進技術上取得世界領先地位,與極權政治結合起來,這將給我們的未來帶來一場噩夢。所以,我們不僅必須進行自衛,而且必須跟那些不贊成習近平領導中國走這條路的中國人民進行合作,並在為時太晚之前採取行動。」
「人們可能會說,『在中國搞政變?不可能的事兒,中共政權繁榮強盛,掌控一切,多麼荒謬的想法。』」蓋思德表示:「沒有那麼荒謬。」「請記住,蘇聯制度研究者在1991年1月未能預見到年底會發生什麼。」
蓋斯德的說法,說白了,仍是「去習」,回到習時代之前,重走過去西方政要曾經幻想過的老路——通過與中共內部開明派合作促進中共走向自由民主。
習應對45萬億美元損失負責?
7月10日,美國智庫「大西洋理事會」主席Fred Kempe,在CNBC網站撰文警告說,到2030年,對滴滴出行等中國公司的類似打擊,可能讓中國最多損失45萬億美元的資本流入,「這是經濟活力無法估量的損失」。
6月30日,滴滴出行搶在中共百年黨慶前,在紐約交易所掛牌上市。這是2014年以來,中共公司在美國的最大首次公開募股(IPO)。7月1日,習近平在中共百年黨慶上發表了強硬講話。從7月2日開始,習當局接連不斷出重拳,對「滴滴出行」採取整肅行動,包括對滴滴出行實行網絡安全審查等。
Fred Kempe 說:「對於全球投資者來說,這是看清楚中共為確保統治,願意付出多少代價的一週。」
這篇文章雖沒明確提出換掉習近平,但對習整肅滴滴出行明顯持強烈批評態度,尤其是談到習將導致45萬億美元損失,這句話份量非常重。言外之意,這個重大責任,應由習來承擔。
索羅斯的反習言論與行動
8月13日,美國「金融大鱷」索羅斯在《華爾街日報》發表《習近平的獨裁統治威脅中國》,稱習「是開放社會最危險的敵人」。這篇文章被海外媒體廣泛轉載,影響甚廣。
索羅斯在文中盛讚鄧小平對西方很了解,「鄧的方法奇蹟般地奏效」。但是,今天,習「正極力消除鄧小平對中國發展的影響」。
為了2022年繼續掌權,習正對政、商界反習之人採取行動,「摧毀下金蛋的鵝」,「使任何富有到能獨立行使權力的人屈從於他」,比如,整肅螞蟻集團、阿里巴巴、滴滴出行等。
索羅斯曾經是金融市場翻江倒海的風雲人物。1992年,他做空英鎊,被稱為「讓英格蘭銀行破產的男人」;1997年,他做空秦銖,引發亞洲金融風暴,被泰國稱為「吸取人民鮮血的經濟戰犯」;2012年,他做空日元,至少賺了10億美元。
索羅斯不僅猛批習,還拋售了他購買的中概股——百度、唯品會、騰訊音樂娛樂、愛奇藝的全部股票。
已認定習為「最危險敵人」的索羅斯,接下來,可能會繼續發揮他在金融界的影響力,對中概股或中國股市採取行動。
習的政敵在海外不斷放風
習最大的政敵是以江澤民、曾慶紅為首的「江澤民利益集團」。江是前中共獨裁者,曾是前中共政治局常委、國家副主席曾慶紅。
習上台八年多,抓捕了江、曾提拔重用的一批黨政軍高官。中共二十大前,中共高層內鬥,涉及各個派系,但是,最重要的,可能還是習與江、曾之斗。二十大前,是江、曾把習趕下台的最後機會。江、曾及其親信正匯集海內外反習勢力,跟習作最後決戰。
今年以來,有江、曾背景的海外媒體不斷放風,一方面,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打擊習,另一方面利用一切可能的方式為江、曾及其親信站台、打氣。
比如,為江派要員、中共最高法院院長周強造勢,稱讚周強是中共建政72年來10位最高法院院長中「唯一一位真正有完備法律教育背景的」人,「也是中共高官中不多見的有法學學歷的人」。周強或可在二十大上「依靠年齡優勢和地方、專業雙優勢握住中共的『刀把子』」,也就是擔任中共政治局委員、中央政法委書記。
周強曾被中國法學家痛斥為「禍國殃民」的「首席大法盲」。周擔任最高法院院長不到3個月,就核准了民營企業家曾成傑死刑,被認為「圖財害命」;周宣稱民運人士李旺陽是「自殺」,被認為「無恥至極」;周迫害709律師,被認為「無法無天」。
結語
當今,習最重要的議程,是確保中共二十大上三連任。但是,海內外反習勢力,一直沒有消停過。如今,習面臨的形勢是:內不安,外不定。
中共十九大前,習的聲望達到他一生中的最高點;但是,僅僅過了不到四年,中共二十大前,習的聲望卻一落千丈。何故?以為保黨才能保權、保命是也。
從習八年多的反腐可以清楚地看出,中共早已成了全世界最腐敗的黨。習堅持保黨,必將受到內外夾擊,不可能有一天安穩日子過,最終很可能成為中共所有黑鍋的背鍋者。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劉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