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經常聽到「語言等同於暴力」,「語言會造成身體傷害」之類的說法。這種說法起源於學術界,並於1980~1990年代在學生活動家和激進教授群中紮根。今天的校園裡充斥著這種意識形態的垃圾。
觸發警告(Trigger warnings),安全空間(safe spaces),語言警察(language police),演講被取消(speaker shutdowns),哭櫃(cry closets),這些在學術界比比皆是的東西等於是暗示學生們需要保護,以避免受到不同見解的「傷害」。這些政策極大程度上損害了學生的性格力量。年輕人被教導:你是如此嬌嫩,連言語都可能傷著你。 (註:觸發警告指的是警告大學校園內的書籍、課堂、演講等可能會有冒犯到他人、特別是少數族裔人群、性少數人群等的內容。)
但是這種保護最終會給學生帶來智力傷害。當有爭議的想法被扼殺時,艱難而又有意義的對話就不會發生。學生就無法接觸到新思維方式,而成見則不受挑戰。他們失去了培養自己流暢地表達觀點和描述細微差別的能力的機會。
將言論等同於暴力不再僅限於校園。它已經蔓延到社會上。上個月,美國書商協會(ABA,the American Booksellers Association)就因將阿比蓋爾‧施里爾(Abigail Shrier)的《不可逆轉的傷害》(Irreversible Damage)收錄在他們7月份的推薦郵寄書箱中而道歉。(註:《不可逆轉的傷害》一書反對變性,因此被左派視為歧視。)
在把帳戶設置為私人模式之前,ABA在推特上悲嘆,「這是一起嚴重的暴力事件,違背了ABA的最終政策、價值觀、我們所相信和支持的一切。這是不可原諒的。」
當人們把「受傷的感覺」與「身體傷害」視同一律時,言論審查就變得更重要、更緊迫。推崇政治正確的義務警察們就會更加大膽地去完成他們的使命,自以為他們不僅保護精神安全,而且還保護人身安全。
反烏托邦式的後果即將來臨。隨著這種意識形態在美國社會中越來越受到重視,它有可能推翻第一修正案。直接煽動暴力的言論已經是非法的了。然而對審查制度的支持者來說,這還遠遠不夠。他們堅持認為他們不被言論冒犯的權利也應受到保護。
但「被冒犯」與否完全是一種主觀的感覺。禁止仇恨言論的努力未能準確界定仇恨言論的範圍,充其量只能提供容易被曲解的模糊定義。
雖然我絕不提倡惡意互動,但我堅信,擁有「冒犯他人」的自由對於我們智識體系的進步至關重要。歷史告訴我們,任何一個精采的新想法出現時,都會引起爭議。畢竟,真理並不總是受歡迎。
正如專欄作家塞爾溫‧杜克(Selwyn Duke)所說,「一個社會越偏離真理,就越會憎恨那些說真話的人。」
因此,只要有一點點批判的眼光,就能看出「言論等同暴力」是一種真正荒謬的說法,它會摧毀我們的知識構成和自由社會的基礎。
因此,隨著言論審查向主流社會蔓延,言論自由的擁護者必須反擊那種將權力交給意識形態極權主義者的荒謬做法。我們必須反擊,捍衛第一修正案的權利,使我們的自由社會繁榮昌盛。
作者簡介:
裡基‧施洛特(Rikki Schlott),作家兼學生,居住在紐約市。她是一名年輕的言論自由活動家,其作品從Z世代的獨特視角記錄了反自由主義的崛起。她還為廣播節目《梅根‧凱利秀》(Megyn Kelly Show)工作。她的作品發表在《每日電訊報》(The Daily Wire)和《保守派評論》(The Conservative Review)等刊物上。
原文:「The Danger of Conflating Speech With Violence」刊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