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專欄】就CAVPAC與蓬佩奧的談話

英文大紀元專欄作家Roger L. Simon撰文/原泉編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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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6月15日,美國前國務卿邁克爾‧蓬佩奧宣布,成立「擁護美國價值觀政治行動委員會」(簡稱CAVPAC),正如新聞稿所說,該委員會的使命是「保護美國價值觀,幫助共和黨奪回參眾兩院多數席位,以及美國各地的州長職位和州立法機構的控制權。」

代表《大紀元時報》,我與國務卿蓬佩奧在電話中,就CAVPAC和他對當前局勢的看法,進行了一番交談。

有很多內容值得回味,包括國務卿在他的新CAVPAC中,強調改革我們左傾的教育系統。(註:蓬佩奧畢業於西點軍校,並且在他的那屆學生中,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

還值得注意的是,本屆政府的政策與唐納德‧川普(Donald Trump特朗普)政府的政策存在巨大差異,蓬佩奧在後者的政府中發揮關鍵作用。

例如,我問國務卿,「在最近的衝突中,您會給以色列更多的時間來處理哈馬斯嗎?」他回答說:「我們會告訴以色列,做你們要做的事情,這不是我們給他們時間的問題,我們會說,你們有義務和責任保衛自己的國家,去做吧。」

此外,當被問及拜登總統將「白人至上主義」列為我國面臨的最大安全威脅時,蓬佩奧稱其「與現實脫節」。(他把中共排在首位)

以下是這次談話的全文,為了表達清晰起見,只做了稍許的修改:

羅傑‧西蒙:國務卿先生,讓我們從您的CAVPAC開始吧,我想像一下,您命名它為CAVPAC是為了紀念騎兵,前來拯救美國的騎兵,美國需要它。CAVPAC充滿了最美好的願望──擁護美國價值觀等等。但我想問您一個難題,我們的學校,從幼兒園開始,就教導孩子批判性種族理論,我們的大學已經變成了馬克思主義的灌輸營,娛樂和主流媒體也在做同樣的事情,所有這些都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現在談擁護美國價值觀是否已經太晚了?CAVPAC能做些什麼可以扭轉這一局面?

蓬佩奧:不,還不算太晚。

當我還是一名年輕軍官的時候,騎兵就敲響了警鐘。我們現在做是有點晚了,但我很高興現在能做這個項目,還不晚,共和國強大。我很明白你的意思,以前也有人問過我這個問題。但在過去四年裡,我致力於解決世界各地的問題,其中最重要的是中國。對美國最大的威脅,莫過於進步左派的馬克思主義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對國內的挑戰。

你談到了那些強加於幼兒園孩子的理論,說美國建立在種族主義之上,這些理論是我們時代的挑戰,我們可以歸正這一切,美國人民知道怎麼做,在這些地方做:我們的學校、教堂、我們以信仰為基礎的機構,這些將是共和黨人重新站穩腳跟的地方,我們需要確保各級基層都有領導人在為此而努力。

這就是為什麼我將四處奔走,我已經奔波兩個月了,在全國各地走動,談論這套非常重要的價值觀,然後找到準備為此站出來的人。無論是在州的大學董事會會議上,還是在家長會上,或是在市議會上,這些都是我們摒棄意識形態,讓美國重回其建國理念的地方,這些理念造就了史上最傑出的國家。我相信,衰落是極罕見的,美國人民將選擇不讓這種情況發生。

羅傑‧西蒙:很樂觀,我希望您是對的。但是對於《大紀元時報》的一些讀者──右派、中偏右派、傳統自由主義者──換句話說,很可能是您的選民,真是左右為難。您曾是國務院和中央情報局的首腦,這兩個政府機構,和其它政府機構一樣,現在不太受這個群體的歡迎。事實上,昨晚福克斯新聞頻道主持人塔克‧卡爾森(Tucker Carlson)和媒體 Revolver Media都報道了此事,我相信,聯邦調查局、司法部,以各種方式參與煽動了1月6日的事件,您曾經是這些機構的領導者,CAVPAC會反對這事嗎?

2018年2月13日在華盛頓國會山,聯邦調查局局長克里斯托弗‧雷(左)、時任中央情報局局長邁克‧蓬佩奧(中)和時任國家情報總監丹‧科茨(右)在參議院情報委員會的聽證會上,就美國面臨的威脅作證。(Saul Loeb/AFP via Getty Images)

蓬佩奧:當然,如果司法部真的那樣做了,是完全不合適的。

我對國務院內部的官僚主義進行了反擊。當一些未經選舉產生的官員,他們有自己的世界觀,並試圖破壞一個按照《憲法》公平選舉出來的政府和總統時,就會造成巨大的問題。實際上,我對國務院在我的領導下所做的工作感到自豪,因為我們阻止了那裡發生的許多瀆職行為。這是一個很大的機構。

總會有壞人,但我們明確表示,希望每個人都能做正確的事。我見過一些聯邦調查局的領導,我沒管理過那個組織,但我見過一些他們的人,我看到一些領導人似乎迷失了方向,他們應該對此事負責,而且這絕對是走回正途的好時機。

每個政府雇員都應該按照《憲法》規定的責任行事,當公平地選舉出來美國總統時,他們應該是強有力的推動者,無論是中央情報局的情報收集和運作,還是國務院的對外政策和外交政策。我們的《憲法》第二條指定了一位總司令,我將毫不留情地戰鬥,以確保這一切的發生。

羅傑‧西蒙:說到總司令,你和唐納德‧川普似乎合作得非常好,尤其是《亞伯拉罕協議》(Abraham Accords) 的簽署,我想馬上談這個話題。川普也有個政治行動委員會,你們倆怎麼合作呢,現在你們在大多數問題上的觀點幾乎一致?是否存在潛在的衝突?

蓬佩奧:毫無疑問,我們將致力於一些相同的終極目標,我們會找到同樣類型的領導人,那些致力於我們四年來所做的工作理念的領導人,在很多方面都會產生累積效應。

但我想參與其中,尤其是教育領域,這將是我們的重點之一。我們還將關注參眾兩院,必須贏回一些席位,因為我們必須確保拜登總統儘可能小的施展空間。只要看看在日內瓦舉行的他與弗拉基米爾‧普京 (Vladimir Putin) 峰會後的新聞發布會,就知道這很重要。

但我們必須贏得校董事會的角逐,必須贏得市議會選舉。我們看到了今天在學校發生的事情,這是CAVPAC將會關注的事情,其他人沒有花時間去做這件事,這關係到美國人民和全國的普通家庭。

羅傑‧西蒙:很高興聽到關注校董事會。我們在納什維爾威廉森縣,負責校董事會的名義上的共和黨人和普通公民之間,正醞釀一場內戰。公民們剛剛成立了一個新的組織叫「爭取自由的母親們」(Mothers for Liberty),你聽說過嗎?

蓬佩奧:我沒有聽說過這個組織,但我很清楚她們在做什麼,因為我看到了全國各地正在發生的事情。

羅傑‧西蒙:她們已經走向了全國,我向你推薦她們。我想再談談《亞伯拉罕協議》和中東問題。你覺得那些協議現在處於危險之中嗎?你怎麼把這種情況和伊朗局勢聯繫起來,沙特阿拉伯似乎在退縮而且在和伊朗達成協議?

2019年9月17日,時任國務卿邁克‧蓬佩奧(右)在華盛頓與巴林王儲薩勒曼‧本‧哈馬德‧阿勒哈利法(Bahrain Salman Bin Hamad Al Khalifa)會面。(Zach Gibson/Getty Images)

蓬佩奧:美國的領導人為《亞伯拉罕協議》的簽訂提供了空間,如果美國向伊朗示好,就像我們在奧巴馬執政的八年裡所做的那樣,《亞伯拉罕協議》就會面臨風險。話雖如此,這些國家現在明白了,以消滅以色列為基礎的外交政策,對他們的人民沒有好處。

所以,無論是巴林人、蘇丹人、摩洛哥人,坦率地說,甚至是那些沒有簽署《亞伯拉罕協議》的國家,像沙特阿拉伯這樣的海灣國家,他們也知道,以色列,這個地區的重要夥伴是他們希望與之站在一起的國家。當他們不得不在以色列和伊朗之間做出選擇時,他們會做出非常簡單的選擇。我對此很有信心,但從某些方面來說,你的觀點比這個範圍更廣。

是什麼促使這一切發生的?是來自這些國家的良好領導,內塔尼亞胡總理,阿聯酋在巴林的領導。這些領導人很重要,但是美國和他們站在一起,美國說,我們將支持以色列,保護它免受伊朗的威脅,退出《關於伊朗核計劃的全面協議》(JCPOA),並對伊朗政權施加巨大的經濟壓力,這些舉措都為這些領導人創造了空間,讓他們有空間做出決定,承認以色列的生存權。

當美國放棄這一點,我們就會回到這個失敗的伊朗核協議,這些國家就會看到伊朗有獲得核武器的途徑,這讓他們更加艱難,這將以色列和美國人的生命置於危險之中。

羅傑‧西蒙:在最近的衝突中,您是否會給以色列更多時間來對付哈馬斯?

蓬佩奧:我們會告訴以色列,做你們需要做的事,但不會是我們給他們時間,我們會說,你們有義務和責任保衛自己的國家,去做吧。

羅傑‧西蒙:週二,拜登政府公布了一項國家安全戰略,將國內恐怖主義列為美國的最大威脅,主要是「那些宣揚白人種族優越性的人」──而不是中國、俄羅斯、伊朗或外國恐怖組織。

在6月1日的演講中,拜登再次稱白人至上主義是「當今對國土安全最致命的威脅」。作為前國務卿,你願意對這一新的安全戰略發表評論嗎?您是否贊同這種說法?您認為這背後有什麼因素?

蓬佩奧:我認為這個戰略脫離現實,它的背後是進步運動的政治。我們知道國土安全的最大威脅是什麼,我談過了,是對我們公民制度的破壞,破壞我們的建國理念,向世界暗示我們的國家是虛假的,是建立在種族主義意識形態之上的,這種系統性的種族主義繼續在我們國家蔓延。

這些思想威脅著我們的共和國,威脅著我們的制度。在歷屆政府中,國家安全戰略的目標都是找出威脅我國的國外對手,而中共應該排在首位。伊朗人應該站在一邊,儘管中共是唯一有能力在未來5年、10年和20年,破壞和改變我們生活方式的組織,但我們需要像激光一樣集中精力來反擊它。

羅傑‧西蒙:談到中共,我們看到他們的戰機進入台灣防空識別區的次數,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多。您是否認為在拜登執政期間,我們在未來三年內面臨著台灣被占領的巨大危險?

蓬佩奧:台灣當然是習近平的首要目標,用他的話說是統一,用我的話說是:接管一個民主國家。習知道這對他的國家有多重要,他看到了美國的弱點,兩者組合起來很危險。

我希望本屆政府,將繼續在我們多年來所做的基礎上再接再勵。我們明確的告訴中共,這是你們的承諾,需要履行承諾,如果你們不這樣做,就要付出代價。第二,我們盡一切可能支持台灣人民、台灣民主,並為他們提供武器以加強軍力,這樣中共就不會認為台灣是一個容易得手的目標。

最後,我們建立了一套與日本人、澳大利亞人和印度人的關係,明確表明我們團結一致,反對任何對台灣的佯攻行為,任何危及台灣人民的行動。

正是這些舉措建立了威懾,我祈禱本屆政府能做到,我們還沒有看到他們準備採取必要的有力行動來繼續這一進程,我擔心習近平會把這看成是開綠燈,我希望我錯了。

羅傑‧西蒙:兩個問題,昨天在福克斯主持人肖恩‧漢尼提(Sean Hannity)的節目中,你說拜登不願意站在普京旁邊回答記者團的提問,顯示了他的軟弱。現在您已經看到了峰會,還這樣認為嗎?

蓬佩奧:我還是這樣認為,我看了普京和拜登總統的講話。普京總統大肆宣傳,談論我們兩國之間的道德對等,否認網絡攻擊、否認他的惡劣舉動,這些舉動違反了我們都期望適用的基本準則──基本人權,如果拜登總統事先對此做好準備,那就太棒了。

當普京被問到這個問題時,如果拜登能回答說那不是真的,就太好了,並以一種尊重但明確的方式,第一時間回應這些事情,即當俄羅斯──俄羅斯總統-向世界進行宣傳時,美國不會無動於衷,我們失去了這個機會。

普京說他沒有感到任何壓力,當我聽到拜登總統講話時,他聽起來沒有施加任何壓力。讓俄羅斯人明白的是行動,而不是言語,他們明白實際行動,明白道德上的明確性。我認為這正是拜登總統在峰會上所沒有做的,他本來有機會向世界傳達這一點,而他今天錯過了這個機會。

羅傑‧西蒙:最後一個問題,同樣來自漢尼提的節目,三月,他問你是否會考慮競選總統,您說,您一直在戰鬥,如果輸了,您會考慮第二次擔任國務卿嗎?

蓬佩奧:沒有,老實說,我還沒有想過2022年以後的事情,我甚至沒有考慮過這是否有可能。還有未完成的工作,對於一個保守派的國務卿來說,仍然有很多重要的工作要做,任何時候總統要求你承擔這樣的事情時,你都必須權衡──你對美國的責任。我一直都這麼做。我沒有理由不繼續認真地權衡這一點,但我今天所面臨的鬥爭就是我在CAVPAC所討論過的,我們會一直戰鬥下去,到2023年1月,我們再展望未來。

羅傑‧西蒙:非常感謝,先生。

蓬佩奧:謝謝,祝你今天愉快,先生。

原文:A Conversation With Former Secretary of State Pompeo on Debut of His New PAC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作者簡介:

羅傑‧ L ‧西蒙(Roger L. Simon)是一位獲獎小說家,奧斯卡提名編劇,PJMedia的聯合創始人,現在是《大紀元時報》的自由編輯,近期出版作品《山羊》(The GOAT小說)和《我最了解:道德自戀如何摧毀我們的共和國,如果它還未被摧毀的話》(I Know Best: How Moral Narcissism Is Destroying Our Republic, If It Hasn』t Already非小說),可以在Parler上找到他,地址是@rogerlsimon。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浩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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