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一位遠房表親給我轉發了一份由「64個主要組織」發表的聲明,標題為「和平、裁軍和共同安全運動」。我不確定這份文件是否應該歸類為立場文件、請願書或呼籲信,但無論如何,該聲明譴責了他們所認為的美國共和、民主兩黨面對中共日趨嚴重的「冷戰」思維。他們希望避免與中共之間爆發熱戰(尤其是核武器介入的戰爭)。
到目前為止,一切都還正常。我們無法想像任何政治派別的美國人會對兩國之間爆發這樣一場破壞性衝突的前景感到高興。然而,他們呼籲美國領導人避免與中共領導人對立對抗的理由卻更凸顯問題。
和平運動聲明指出,「令人擔憂的是,兩個政黨均日益嚴重地陷入一種危險的短視世界觀,認為中共對美國繁榮和安全構成了關鍵性生存威脅。」然而事實上,如果不是基以中共構成威脅的認知來採取必要行動,那才是短視的。雖然我不得不承認,我們國家政府荒謬的狂熱支出,加之一向順從的美聯儲似乎無節制的貨幣擴張政策,可能超越中共而成為對我們國家繁榮的最大生存威脅;然而論及對我們國家安全構成的全球最大威脅,則非中共莫屬了。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和平運動聲明認為,「過時的冷戰思維……削弱了人權議程,為中共政府提供了炮彈,後者聲稱外界對其侵權行為的批評……旨在削弱中共政權。」凡此種種,意欲何為?難道我們的領導人應該對侵犯人權的行為視而不見保持沉默嗎?難道我們應該完全放棄人權議程,以討取那些肇事者的歡心嗎?
這種做法與美國和平運動分子在對待前蘇聯問題時採取的方式如出一轍,他們會說:哦,請不要冒犯那些人。這種方式很天真,當然也有人認為很新潮,只是角度不同而已。如果我們以誠相待,他們也會得到感化投桃報李。對不起,夥計們,你們看錯了。一貫壓迫、奴役和謀殺本國公民的共產主義領導人並不是「與我們同類」的人,他們才不希望像我們一樣和平相處。他們具有野心勃勃的長遠計劃,而「善待」他人並不屬於這些計劃之列。
這個和平運動倡議敦促對中共採取非對抗性立場,其議程和最終目的究竟是什麼?從他們自己發表的各類聲明來看,他們的主要目標似乎是要在美國國內採用社會主義。他們以宗教般的狂熱,敦促我們國家的領導人將我們強大的核導彈打造成慷慨的施捨品。用他們自己的話說,他們尋求「通過投資於創新和綠色工作,從根本上重塑我們自己的經濟;加強勞工和提高薪資;根除系統性的種族主義、性別歧視和社會不公等問題;並打造民眾負擔得起的醫療保健、住房、教育和一個宜居的地球。」
哇啊,這個說法幾乎就是40年前美蘇冷戰時期的說辭逐字逐句原封不動的複製品。兩者相似程度之高令人咋舌。與當時的冷戰情形同出一轍,面對國家行為人員的侵略性和惡毒性,今天的左翼和平運動要求民眾選擇輕描淡寫,甚至熟視無睹。因為他們認為,我們國家道德行動唯一的指導方針就是傾盡所有的國家資源用於創建一個全國範圍內的烏托邦式社會主義制度。目前,被動地任由極權主義共產主義思潮隨意蔓延構成了我們國家的道德外交政策。對此,我相信大多數美國人都不會贊同的。
事實上,該和平運動文件中最明顯的缺失就是,作為「和平」組織的正式聲明,竟然絲毫不敢承認中共正如早已解體的蘇聯共產黨一樣,長期以來一直野蠻侵犯國內外人權。無人點透一個事實:中共目前種種表現,就是一個殘暴的擴張主義政權所為。在和平運動分子看來,如果美國和中共之間緊張局勢升級,那就必然是我們的過錯。
正如蘇聯冷戰時期的情形那般,目前的和平文件明顯傾向於鼓勵美國採取單邊核軍備削減政策,而不是雙方全面核裁軍。甚至到目前為止,沒有人願意考慮這樣一種可能性,即中共一旦擁有核優勢,世界將會瞬間變得動盪不安。
實際而言,難道今天的和平倡導者真的相信,將數萬億美元投入綠色能源工程,相對於將數十億美元投入核武器項目,會帶來更好的和平前景嗎?這個推論不合邏輯,簡直令人驚掉下巴!噢,該運動還聲稱要給予「種族主義」更多關注?請把一碗水端平,公正對待這個世界吧,好嗎?在這個世界上,很難找到比中共黨魁習近平更鐵桿的種族主義者了,中共治下的種族優越性信念,遠比我們國家強烈。電影《西藏七年》(Seven Years in Tibet)對這種可怕的黑暗心態進行了難得的紀實再現。專著《中國種族主義的戰略後果》(THE STRATEGIC CONSEQUENCES
OF CHINESE RACISM: A Strategic Asymmetry for the United States )則對中共的種族主義現象進行了長篇學術探討,該書的第221—239頁的結論部分更對此進行了系統總結。
(譯註:《西藏七年》(Seven Years in Tibet)是一部美國傳記電影,內容根據奧地利登山運動員海因里希·哈勒(Heinrich Harrer)的同名自傳改編而成,以二戰伊始的1939年開場,後轉而描述哈勒於1944—1951年這七年間在西藏生活的經歷,1997年首映,法國導演讓-雅克·阿諾(Jean-Jacques Annaud)執導,好萊塢影星布拉德·皮特(Brad Pitt)和大衛·休里斯(David Thewlis)主演。專著《中國種族主義的戰略後果》,全名《中國種族主義的戰略後果:與美國戰略不對稱性對比研究》(The Strategic Consequences of Chinese Racism: A Strategic Asymmetry for the United States),全書共254頁,塞耶有限公司(Thayer Limited,LLC)2013年出版。)
坦率地講,「爭取和平運動」組織暗示,如果我們不抵抗中共的反人類罪行,就能獲得和平;這讓我想到了《耶利米書》(Jeremiah)中的一節經文,它譴責「說:平安了!平安了!其實沒有平 安。」的虛假保證(耶6:14)。1775年3月,美國開國元勛帕特里克·亨利(Patrick Henry)在其著名的「不自由,毋寧死!」演講中引用了《聖經》中的內容,他說:「人們可能會喊,平安了,平安了——但根本沒有平安。戰爭實際上已經開始了!」也許,如果亨利先生今天在這裡,他還會振臂一呼,重複這段精采演講。
戰爭真的來臨了嗎?讓我們拭目以待,未來的諸多事件將給公眾提供一個更清晰的答案。然而時不我待,美國消極應付局勢的時間早已過去。我們不需要前總統巴拉克·奧巴馬(Barack Obama)執政時期那種虛張聲勢的空洞威脅。我更推崇另一位前總統泰迪·羅斯福(Teddy Roosevelt)在處理外交關係時遵循的座右銘「溫言在口,大棒在手」(Speak softly and carry a big stick.)所體現出來的尊榮和嚴肅。
具體指導如何應對中共的侵犯和威脅,超出了我的職責範疇,但我們的領導人應該傾聽民意,遠離那些無視中共威脅的政客。民眾所需要的國家領導者應該堅守道德標準,避免自我炫耀和無謂的戰爭叫囂,同時沉著地、毫不含糊地警告中共,一旦越過紅線,就要付出代價,包括任何他們無法承受的沉重代價。
原文:‘Peace’ With the CCP: Echoes of Soviet-Era ‘Peace’ Posturing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作者簡介:
馬克‧亨德里克森(Mark Hendrickson)是一位經濟學家,退休前任職於賓夕法尼亞州格羅夫城市學院(Grove City College),目前仍然是該校信仰與自由研究所的經濟與社會政策研究員。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浩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