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5月20日訊】中共巧妙地利用批判種族理論的敘事,試圖抹黑美國制度。「他們在選擇武器方面非常聰明。」麥克法蘭說。
零售商H&M從中國的網商、手機應用、甚至蘋果地圖上都消失了,因為它質疑了新疆的強迫勞動行為。「中共計劃按照自己的形象重塑世界。」麥克法蘭說。
最近在阿拉斯加舉行的美中會談中,美國從多個方面談到了中共的侵略和濫用問題,但是有一個主題明顯缺失了。「其後果可能在很多方面,比一場世界大戰更具有破壞性。」麥克法蘭說。
今天,我們將採訪前副國家安全顧問麥克法蘭(Kathleen Troia McFarland)女士,她也是《變革:川普、華盛頓和我們人民》(Revolution: Trump, Washington and We the People)一書的作者。
這裡是《美國思想領袖》(American Thought Leaders)節目,我是楊傑凱(Jan Jekielek)。
中共計劃改寫自由世界的秩序規則
楊傑凱:麥克法蘭,歡迎你再次做客《美國思想領袖》節目!
麥克法蘭:我一直感到很榮幸,而且我得告訴你,楊,你們所做的事媒體上幾乎沒有人能做得到。你們正在和一群人,就許多不同的話題進行深入而富有智慧的對話。你們的工作非常棒,不僅有助於美國選民,而且有助於全世界人民。所以,謝謝你們這麼做!我很榮幸接受你們的採訪。
楊傑凱:非常感謝你。實際上,我們將要討論一些非常發人深省的問題。我們現在的處境是,美國國務院已經將中國新疆發生的事件定性為種族滅絕。與此同時美國在阿拉斯加(與中共)舉行了這些會議,在那裡中國(中共)正在上演「戰狼外交」。你對在阿拉斯加發生的事情有什麼看法?我們從這個話題談起。
麥克法蘭:發生了幾件事。一是美國「拿著刀參加槍戰」(took a knife to a gunfight,註:指裝備不足或毫無準備)。中國人(中共)帶著已經準備好的一份聲明來了,他們想在我們自己的土地上批評美國,羞辱我們。在這樣做的過程中,他們想利用美國媒體的話語,那些所謂「覺醒」(woke)媒體,所謂的「取消文化」,包括那些聲稱「美國是一個種族主義國家」「美國天生邪惡」等等的人。他們引用這些人的話反過來敲打美國政府,意在羞辱。
可是,當國務卿有機會做出回應的時候,他並沒有說「這太過分了」,然後離去。如果是我,我會這麼做,可是他卻說,「我們在努力,我們不完美,我們總有一天會做得到。」事實上,不僅是中國人(中共)厚顏無恥地在美國領土上這麼說話,把美國人(左派)的話,反過來說給我們的領導人聽,而且我們的領導人,也沒有做出強硬不屈的回應,而是聽之任之。我覺得這是雙方的恥辱。
讓我震驚的第二點是,中國人,他們已經下了戰書。這是冷戰。這是一場新冷戰,冷戰2.0版,且這次將有所不同,將不同於第一次的與蘇聯的冷戰,那是核軍備競賽,是世界各地的代理人戰爭。而這一次將在不同的領域進行,將包括經濟競爭、技術、領導權競爭,包括網絡,一切都將肆無忌憚,沒有國際法能防止其盜竊和占有,很多事情中國(中共)已經開始做了,而且正在明目張膽地實施著。在我看來,這表明了中共做事方式的實質轉變。他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就像你說的「戰狼外交」,但是現在已經是公開的了。
在我看來,中國人現在已經得出結論:他們的崛起是不可避免的,美國的衰落也是不可避免的。他們認為自己在世界上已經,或者至少很快會,將在經濟、技術、外交、軍事和所有方面,都比美國更占據主導地位。他們計劃取代美國成為全球領導者,改寫自由世界的秩序、規則,他們的意圖非常公開、明確,他們沒有隱瞞這一點。他們正在討論重寫秩序規則,體現「中國特色」。事實上,中國(中共)領導人在阿拉斯加談到這個問題時說,「這個自由世界的秩序,真的沒什麼了不起的。」
這是一次意義重大的會議,儘管沒有取得任何成果,它的意義重大,因為它表明了中國(中共)的意圖。我認為它表明了美國,至少是拜登政府,正處於非常虛弱的地位,這將在世界各地引起反響,使我們處於不利地位。
在阿拉斯加美中高層會談缺失的議題:中共病毒溯源
楊傑凱:好吧。公平地說,布林肯國務卿確實闡明了美國在一些問題上的立場,而這些問題肯定不是中國(中共)代表們想要聽到的。
麥克法蘭:他做了。在很大程度上,拜登政府保留了川普政府對中國採取的一系列強硬措施:制裁、各種投資、共同投資問題等,這方面我不想說太多,但是他們已經保留了很多。我的問題是,拜登政府,他們的言行並不總是一致。
他們會說:我們要提出這些讓中國人(中共)頭疼的問題。中國人(中共)會說,「這是我們的紅線,你怎敢討論?你不能越過。」其中包括香港、台灣,新疆維族集中營。中國人(中共)說:你提都不要提。拜登提了,而他就應該提出來,這麼做是對的。
可是他提出的是什麼呢?他們為什麼不提COVID-19?為什麼不提中國(中共)牽涉進了新冠疫情?我認為我們早就該提出來。整個世界都在遭受一場瘟疫,中國人(中共)知道他們正在向世界釋放這種瘟疫,其後果可能在很多方面,比一場世界大戰更具有破壞性。為什麼不把這些大聲提出來?
接下來的事情是,即使拜登總統在前幾天的新聞發布會上,也提到了新的對華政策,而這一切聽起來都很不錯。我鼓了掌。這些都是我認為在對抗中國方面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是與我們的盟友合作,這次是在亞洲,日本、澳大利亞,尤其是印度,與這些國家建立關係,對抗中國。第二,要利用美國的技術優勢,在美國的投資、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教育上加倍努力,而在過去的20年裡,我們一直在這些方面落後。第三,喬·拜登談到了加強美國價值觀。所有這些東西都很棒。
問題在於,與言論一致的行動在哪裡?我還沒看到行動。也許他們會行動,但是我看不出言行一致。例如,他們已經談到將在研究和開發上加大投資,但是他們還沒有做。他們談論與這些國家合作,搞四方安全對話,與我們的盟友合作,這很好,他們已經舉行了幾次會議,但他們還沒有達到讓亞洲的這四個國家站起來一起,要麽進行軍事行動、要麽共享情報、要麽共同投資的程度。
美國現在在印度有一個機會,我們可以在印度投資,就像我們20年前在中國投資一樣。印度的人口很快就會超過中國,而且印度是民主國家。我希望看到這些話背後更多的實力展示,雖然這些話說得沒錯。
本質上,是中共造成的瘟疫
楊傑凱:讓我們來談談新冠病毒,因為最近的新聞再次報導了羅伯特·萊德菲爾德(Robert Redfield),前疾病預防控制中心(CDC)主任,再次表達了上一屆政府的立場,基本上說最有可能的情景是:新冠病毒是從(武漢的)實驗室洩漏出來的。這帶來了什麼新信息,或者有沒有什麼新信息?
麥克法蘭:我不認為它帶來了新東西,而是把舊東西都集中在了一起。作為疾控中心的前任主任,他是一位非常受人尊敬的醫生、科學家和病毒學家。他整個職業生涯都在研究病毒。他說:我沒有證據,這只是我的觀點,但是我相信最有可能的事情,病毒是發生在中國的實驗室裡。那時我開始關注這個人。我不關心他是共和黨人、民主黨人、無黨派人士還是什麼,他在這個領域有很高的信譽。
其次,讓我們看看這個謎題的各個部分,讓我們把它們都放在一起,會看到什麼樣的畫面?第一,我們現在知道,中國人(中共)明白新冠病毒的殺傷力和傳染性影響極大,他們對此了解得很清楚很迅速,從而他們封閉了武漢,新冠病毒來自那裡,禁止中國其它地區的人進入武漢,同時禁止人們從武漢進入中國其它地區。他們對此非常擔心,以至於關閉了國內旅行。
然而,與此同時,他們維持武漢通往世界其它地方的航線開放。當美國和其它國家試圖關閉這種旅行的時候,中國人(中共)指責他們是「種族主義」。換句話說,中國人(中共)知道這件事很糟糕,他們不希望它發生在自己的國家,但是他們非常樂意把它傳播到世界各地。
我認為另一個重要的證據是,當病毒首次被發現時,是世界衛生組織、武漢的科學家和醫生發出了警告。他們談論過這個問題,但是這些科學家和醫生很早就被失蹤了,他們被告知要閉嘴,之後就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了。在那之前,在它成為全球瘟疫之前,中國(中共)政府不再讓世界衛生組織的中國科學家負責,交給了中國軍方(管控)。
從那以後,他們通過了一項國家安全法,規定任何中國人要談論這種病毒,都必須得到中央政府和軍方的許可,然後才能談論。關於這些我可以一直說下去。我想問,他們想隱瞞什麼?他們甚至不讓,現在也不讓,美國科學家進去(調查)。一年都過去了,現在,他們終於讓科學家們進來看看了,已經用了長達一年的時間來掩蓋證據。如果中國人(中共)沒什麼好隱瞞的,他們為什麼不讓人進來(調查)?為什麼他們沒有幫助世界防止這場瘟疫?
本質是,我看到這些會說,「是中國人(中共)造成的瘟疫,無論怎樣,都是他們造成的。是美國挽救了它。」我們可以再退一步說,也許這不是在實驗室裡發生的,也許只是源於蝙蝠,蝙蝠傳給人類的。這幾乎無關緊要,因為一旦中國人(中共)意識到它的殺傷力和傳染性,他們就會利用。他們把這種病毒當作生物武器,讓它在世界各地傳播,造成了我們今天的現實。
楊傑凱:我記得,幾個月前,我採訪過一些人。有一位男士正在提起集體訴訟,這是眾多訴訟之一,追究中共的責任。我記不得那是在哪兒了。我很好奇,沒怎麼聽說過,有立法,我記得國會議員馬克·格林(Mark Green)曾以類似的方式提出立法,以建立一些相關的問責制。你描述的信息,我認為是一個事實,還沒有什麼大的爭論,只是人們對它的談論並不多。
麥克法蘭:這種態度就像是,我們不想讓他們尷尬,所以就算了。不行!他們需要被追究責任,他們現在所做的就是使用「戰狼外交」,正在利用中國國力的所有因素,來懲罰那些不同意他們或指責他們的國家。
例如,澳大利亞早些時候加入了其它100個國家的行列,要求世界衛生組織徹查此事,並找出冠狀病毒的起源。中國政府對澳大利亞說,「你不能這樣——退出。」澳大利亞不肯,所以中國(中共)現在開始破壞澳大利亞對中國的一些農產品出口。他們只是停止購買,這已經對澳大利亞經濟造成了嚴重破壞,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他們的農業經濟。所以說中國人(中共),如果你得罪他們,他們會記住,他們會使用高壓手段,包括,真的,破壞與許多敢於越過他們紅線的國家的經濟關係。
「有用的白痴」被利用從內部攻擊美國
楊傑凱:其中一個重要因素是,我最近讀到一些東西,他們發動了大規模的造謠和虛假信息行動。我最近剛剛讀到,美國特種作戰司令部(U.S. Special Operations Command)正在籌劃組建一支特遣部隊,專門在太平洋地區應對中國的信息戰。我希望這件事已經持續一段時間了,只是現在才讓我們注意到。這似乎是你描述的這場戰爭的一個關鍵領域,這不再是核武器相互毀滅問題,所有這些方式通常不被當作戰爭行為。
麥克法蘭:成為一個極權國家很容易,因為你說了一些話,所有人就都跟著做。在一個民主國家,我們要對它進行辯論,反覆研究,有贏家,也有輸家。雖然它可能是美國的一種強大的實力,我們認為這是一種強大的實力,但是中國人(中共)認為這(民主)可以是一個漏洞,一個弱點,這就是為什麼他們造謠活動,能夠如此有害,坦率地說,如此有效,因為他們能挑撥我們內部互相攻擊。
他們的虛假信息攻勢的另一部分,我們可以友好地稱之為「外交」,中國的外交攻勢,就是看著世界的其它地方,說,「美國,你待在原地,而我們想主導新的世界秩序。我們希望成為非白人世界、亞洲、中美洲、拉丁美洲、印度次大陸和非洲的領導者。」這也是他們繼續像美國「覺醒」(woke)媒體暴徒那樣鸚鵡學舌的原因之一。他們說美國是種族主義國家。我不認為他們關心美國是不是種族主義,他們只想把美國描繪成道德上有缺陷的國家,因為他們試圖在世界各地提升外交主導地位。
楊傑凱:我們來談談這個話題。當然,最近有很多關於反亞裔仇恨的討論,實際上,這是美國需要解決一些真正的問題。與此同時,中共一直在加緊煽動說美國仇恨亞裔。
麥克法蘭:當然了,因為這符合他們的利益。我在牛津大學讀研究生,研究共產主義和革命,讀過馬克思、恩格斯和列寧的著作。列寧有句話,稱這些人為「有用的白痴」(useful idiots),這些人來自自由社會,或來自其它接受了蘇聯的虛假信息和宣傳運動的國家,然後試圖從這些國家內部推翻領導層。我看著美國,發現這裡有很多「有用的白痴」。
「有用的白痴」就是那些「取消文化」中的人以及推特暴民,他們把保守運動中的政治領袖或任何人作為目標,並且試圖摧毀他們。如果中國人(中共)將來統治世界,我希望他們不會,我不認為他們會,但是如果他們將來統治世界,他們首先除掉的就是「有用的白痴」,那些談論所有這些「自由」的人,實際上不會(在中共統治下)獲得言論自由的權利,也不會獲得我們在美國享有的任何權利,就像中國人民沒有享有這些權利一樣。
中共對「世界領導地位、經濟優勢,還有台灣」出手
楊傑凱:我們先跳到台灣的話題,說說中共所採取的這些武力恫嚇。據我所知,台灣實際上報告了一些對其領空最具侵略性的入侵。與此同時,美國太平洋艦隊司令約翰·阿奎利諾上將(Admiral John Aquilino)作證說,他認為中國對台灣的攻擊,是整個戰區目前最具威脅性的引爆點。你怎麼看這一切?你認為中共對台灣有怎樣的野心?
麥克法蘭:我不記得是誰說的了,也許是亨利·基辛格,我以前的老闆之一,中共領導人基本上說,「50年代的朝鮮戰爭的代價是(使他們失去了)台灣。」他們真正關心的國家是台灣,想把台灣帶回他們所認為的大中國。由於朝鮮戰爭爆發,全世界都對抗中國(中共),因此中國(中共)無法對台灣動手。
中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在川普政府執政之初就對我們說過。大約一週前與拜登的人坐下來進行嚴肅交談的那些領導人,在川普執政之初,我們也曾與他們坐下來進行了嚴肅交談。他們舉行會議,然後列出了他們所謂的核心利益,或稱紅線,或稱不可談判的要求,他們基本上是說「不許干涉」。這是他們對拜登說的,這是他們對我們說的,「不許干涉香港,不許干涉台灣。」
在當時,沒有維吾爾族集中營,但這是他們的兩件事。他們認為台灣和香港是中國的一部分,作為中國的一部分,當涉及到在這些國家發生的事情時,這都是中國國內問題。這些人有沒有權利,這不關別人的事。他們不認為台灣是一個擁有獨立經濟、獨立政府和獨立傳統的獨立國家,他們認為它只是中國的另一部分,屬於他們。
說到底,沒有人想為了台灣開戰,可能連台灣都不想為了台灣開戰,當然中國不想,我們也不想。而中國(中共)想要做的是,利用我剛才分析過的美國被認為軟弱的這一時刻,採取行動。我想說的是,他們正在出手,他們正在要求得到他們認為理所當然應屬於他們的東西:世界領導地位、經濟優勢,當然還有台灣。
因此,我不認為這些都是入侵或戰爭的前兆,但是它們是中國(中共)撂下的標記,「如果世界上有什麽人想在台灣問題上批評我們,請三思,因為這就是可能的結果。」他們認為大多數國家會讓步,甚至台灣也可能會讓步。
新疆問題上西方的制裁和中共的反制裁
楊傑凱:你剛才提到的另一個問題是制裁問題。美國已經對中國官員和企業實施了一系列制裁,例如在新疆。作為回應,中共給予了對等的反制裁。這種情況最近發生在歐盟身上,歐盟對中共的4個官員和一個實體進行了制裁,中方對歐盟官員實施了反制裁,作為對歐盟對中方官員實施制裁的回應。我們要進入這場「制裁戰」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將如何收場?
麥克法蘭:我要讚揚拜登政府,他們召集了歐盟和其它一些國家。我們共同對在你所說的集中營使用奴工的中國公司實施制裁。而中國(中共)的反應是報復,加倍還擊,更用力地抨擊,並單方面對跨國公司實施經濟制裁。除此之外,他們還在內部展開公關活動,讓所有的中國名人、電視明星、名人都出來,驕傲地穿著來自中國西部這個地區的集中營的棉織品和棉質服裝。
所以,中共,從他們的角度來看,他們認為他們已經得手了,已經處於支配地位,因此,他們不會做出任何讓步,而其它國家會對他們做出讓步。為了展示他們有多麼強大,他們使用了這種經濟武器,這是一種非常強大的武器,尤其是針對民主國家。哪個國家會為了捍衛觀點,而使自己的人民在經濟上處於劣勢?
中國人能做到這一點,因為他們有一個專制政權,一個專制政府。他們可以說,「我們現在不買耐克的產品了,因為耐克對中國不好。」你不能在西方做這樣的事,因為我們是民主體制。他們在選擇武器方面非常聰明,而投資和貿易是其中最有力的一種。
這就是為什麼我認為這是非常關鍵的,拜登政府已經談到了,我當然希望他們會堅持到底,我願意當他們最大的啦啦隊隊長,如果他們做得到,能把全世界民主國家團結起來。因為中國的計劃、長期計劃是把我們逐一擊敗,擊敗日本,擊敗韓國,利用中國的影響力,利用他們的貿易武器、投資武器和經濟武器讓這些國家聽從中國的命令。
然而,如果所有這些國家聯合起來說,「團結則存,分裂則亡」,那麼我們確實有機會和非常強大的地位答覆中國說,「你可能暫時得逞,但是我們不會讓你僥倖逃脫。」換句話說,「不用著急,我們都要遵守一些非常不同的規則。」
中共「構成的戰略威脅,比蘇聯甚至納粹都要嚴重得多」
楊傑凱:關於你剛才描述(中共搞)的那些、例如穿著新疆棉布的女演員等的內部公關活動,(中共)也搞了一些抵制,例如耐克和H&M等的相反類型的活動,因為(這些公司)聲明稱,「我們對那裡(新疆)正在發生的事情感到憂慮。」我今天早上剛剛讀到,H&M門店現在已經從蘋果地圖、各種叫車服務和電商應用中消失了,因為有一家中國地圖公司參與了提供這些數據,或者至少人們是這麼猜測的。
一方面,你看到,在中國這些人因為這些問題被煽動起來,說,「看看我們在這裡受到了多麼不公平的對待。」人們正在抵制這些商店,這就是我們得到的信息。與此同時,甚至對其中一些商店的位置也進行了(信息)屏蔽,據我所知,不僅僅是針對H&M,它只是一個較突出的案例。
麥克法蘭:中國人的方式就是政府無處不在,一個極權政府可以做到這一步。他們甚至有一個《國家安全法》,幾年前通過的,說在中國任何公司,無論國營私營,如果政府、中國軍方、中國情報機構向你索要信息,或要求你配合他們,你就必須照做。否則就是違法,你可能會被判終身監禁。如果你不服從政府的命令,你就會被控犯叛國罪。所以,是的,他們動員能力很強。
但另一件事是,很長一段時間以來我一直擔心,就是另一方面,中國人一直被灌輸這樣一個概念:他們被不公正對待長達200年。中國一直都是全世界占主導地位的最成功、最強大、最公正的國家,他們代表世界歷史,但是在工業革命後經歷了糟糕的200年。他們責怪西方,責怪美國,責怪歐洲。他們在這件事上心存芥蒂。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他們試圖做的就是報復,他們覺得他們只是在恢復他們在世界上應有的地位。每當那些國家和公司批評他們建立勞改營,踐踏香港民主,他們會說,「你們這些小矮子,你們完蛋了,你們只會是歷史的垃圾。」
所以中國人(中共)在內部煽動民族主義情緒,說這是(復興)偉大的中國歷史,對其它國家做這些事情是愛國行為。與此同時,他們採用政府干涉一切的方式,利用政府的各個方面,不僅僅針對中國商人,或者不僅僅針對中國軍隊,正如你剛才指出的,能讓H&M的商店在蘋果或谷歌地圖上消失,因為當你試圖在谷歌地圖上尋找某個位置時,中國的應用程序在其中干預搜索。
他們真的很強硬,他們會付出巨大的努力,即使是我們認為的最微不足道的事情,他們都不會放過,因此說他們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對手。我們從未有過一個國家能對美國和世界的和平與繁榮,構成這樣的戰略威脅。這要比蘇聯甚至納粹都要嚴重得多。中國(中共)計劃按照自己的形象重塑世界,這是以我們為代價的。別搞錯了,這將以我們為代價。
「未來將是非常艱難的十年,考驗美國以及全世界民主國家」
楊傑凱:關於制裁,我想接著講一點。唐納德·克拉克(Donald Clarke)教授說過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他說「重要的是要記住,中國(中共)的制裁不是對歐盟—英國制裁的鏡像回應。」——我想補充,也包括美國的制裁——「歐盟—英國的制裁是為了打擊反人類罪,而中國(中共)的制裁是為了不讓人說話。」
麥克法蘭:這是一個很有見地的觀點。東西方民主國家依照國際規範採取適當行動,聯合起來,正如你所說,打擊反人類罪行;但是對中共來說,就是不許你說中共的壞話,你甚至不能批評中共,你不能在中國內部批評中共。我們都知道。他們是世界上第一個實行全面監控的國家,甚至不允許中國境外的人批評中共。
這意味著這將是一個非常艱難的十年,因為中國(中共)原本認為他們可以在本世紀中葉,取代美國成為主導世界的力量。但是隨著一場瘟疫流行以及華盛頓的功能失調,他們覺得他們將在十年內實現這一目標。這將是一個非常艱難的十年,考驗著美國以及全世界民主國家的靈魂。
楊傑凱:在訪談結束前,我們把談話內容綜合一下。你提到了新冠病毒的真實狀況,我們在《大紀元時報》稱其為中共病毒。我們談到了中共在不同的論壇上採用的戰狼外交,包括制裁,內部和外部的信息戰。在這一點上,我們需要什麼樣的回應,才能不被中共的攻擊所征服?
麥克法蘭:讓我把視野放得更大一點。你的視野很廣,楊,你以總是視野宏大而聞名。我想把視野放得更大。在美國,我們會經歷一些功能失調的時期,部分原因是華盛頓喜歡維護權力。這是每個政府的本性,無論是在中國(中共)、北京還是在華盛頓,都要為自己保留權力。
但是在美國,不像其它國家,比如中國,我們有權利進行政治革命,我們要經歷這個過程。我們每40年左右就會經歷一次,原因是美國社會是動態的,總是在變化,在技術、社會、宗教、種族等所有方面,而政府從來不去控制。所以我們經歷了這些周期性的政治革命,把舊的政黨和思想踢出去,把兩黨的舊領導人踢出去,迎來一組新的領導人。那就是美國重塑自我的時候了。我們一次又一次地重塑自己,這就是美國例外論(American exceptionalism)的定義。
那麽,我們如何抗擊我所看到的來自中國的對和平與繁榮日益增大的威脅,它不僅威脅到美國和世界,也威脅到西方民主國家?我認為美國正在重塑自己,我們目前正處於這個過程中,那些我們做夢都想不到的技術很可能就在不遠處。我們要創造它們,我們要發明它們,它們不會來自北京。
再看看新冠病毒或中共病毒,隨便你怎麼稱呼它,它起源於中國。中國治好了嗎?沒有。他們用的的是控制全體居民的方法,隔離人們,把他們關起來。我們在西方是怎麼做的?我們研製出的疫苗不是一種,也不是兩種,而是三四種,我們找到了多種治療方法。在我看來,要解釋我們兩個社會之間的、以及我們對待生命和治理方式的差異,沒有什麼比中共處理病毒的方法更說明問題了——(中共)是把它當作一種流行病傳播到全世界,卻把自己封閉起來;西方對病毒的看法是「我們要治癒它」,而這正是我們所做的。
所以我認為,應對中共極權政治的最好方式,就是我們應對病毒的方式。我們將保持我們的技術優勢。我希望拜登這麼做。如果他不這麼做,2024年接替他的一位共和黨總統會做,美國將繼續重塑自己。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將經歷非常艱難的幾年,但從另一種意義上說,美國一直在重塑自己。這就是我們現在正在經歷的。這是一個重生和再創造的過程。
「中國模式」vs.「美國模式」
楊傑凱:你的這番評論很有見地。但我聽到過一些非常引人注目的觀點,事實上,我一直在考慮這麼一個說法:中共通過其信息操作,企圖說服一些西方或者廣義的西方,承認極權國家的封鎖模式,實際上是一個我們應該採用的模式。在美國,這很有意思,因為我們有多種選擇。例如在佛羅里達,起初是封鎖,但是很快就改變了;在其它地方,封鎖或類似的東西已經成為常態的一部分,成為規則。我覺得美國有些人很欣賞中共的做法,並在某種程度上照搬這種做法。
麥克法蘭:是啊,但看看他們的結果,將來會更加證明,封鎖並沒有效果,封鎖在美國也沒有更好的數字。例如在加利福尼亞,在紐約,這些地方封閉得很嚴格,他們的經濟低迷,可是他們的感染率和再感染率,當然還有他們的疫苗接種率,已經遠遠落後於自由州。如果你看看像佛羅里達這樣的州,還有其它一些州,一直開放,或者像你指出的那樣,短暫的關閉和封閉,然後很快就恢復了,學校一直在運營著,企業也在運營。你去超市時要戴上口罩,但除此之外,社會都是開放的,經濟繁榮。
所以,如果有人認為,「封鎖是正確的做法,看看中國是怎麼做到的。」那看看它在美國的結果吧。因為這種病毒的第二波,將不會是一種身體意義上的病毒性疾病,它將會對經濟造成破壞。美國不僅將成為一個債務國,而且是一個向世界各國,包括中國,借錢的債務國,所以我關注的不是現在的情況,而是6個月後的情況,9個月後的情況。美國將會看著中國(中共)的模式,然後說,「不,它在這裡行不通,能在這裡起作用的是找到一種治療方法,並且保持社會開放。」
從中國人(中共)的角度來看,他們一想到西方被封鎖就感到興奮。為什麼?因為我們被封鎖的每一天,我們的教育系統就會越來越落後,我們養育的這一代孩子不會融入社會,不會接受教育。我們負債纍纍,借債,借債,借債萬億,萬億,萬億,我們的經濟沒有增長。這是來自中國人(中共)和其他人的非常有效的虛假信息,他們說,「美國,你必須永遠被封鎖著,永遠戴著口罩。你們的孩子不再上學,你們不再生產東西,只是處在一個假死狀態。」
我認為美國人不是瘋子。在某種程度上,人們會四處看看,然後說,「我在加州,這裡不行,我要去愛達荷。」或者你在紐約,你說,「我在曼哈頓,這對我不合適,我要去佛羅里達。」這種情況已經開始發生了。自由州成功抗擊了新冠病毒,成功地為人民接種了疫苗,成功地保持了經濟的開放。我每天都會認為這比封鎖好,當然比中國(中共)的體制好。
楊傑凱:還有其它想法嗎?
麥克法蘭:人們為美國擔心已經有兩三個世紀了。我們總是面臨輸給其它國家的危險,他們會取代、接管我們的國家,似乎其它一些制度比我們的更好。無論怎樣,我還是信奉民主,信奉自由市場資本主義。儘管我們未來將會有不穩定的幾年,但是我認為最終,美國人民、美國的制度、美國的生活方式、民主以及自由市場資本主義,將會生存下來並且繁榮興旺。
楊傑凱:麥克法蘭,很高興再次採訪你!
麥克法蘭:楊,你很優秀,謝謝你的邀請!
(責任編輯:李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