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4月24日訊】清華大學,是中國最頂尖的學府之一。在很多中國人的心目中,可望而不可及。成為清華學子,更是一個學生乃至一個家庭的榮耀。
王欣,1994年被清華大學錄取,就讀精密儀器與機械學系。人生為他開啟了一扇心怡的大門,似錦前程,如日方升。然而,1999年在中國發生的針對法輪功的全國性政治運動,卻迫使他身陷牢獄9年,九死一生;出獄後又在嚴密監視下流離失所,家人及親朋也經常被騷擾、威脅,敢怒而不敢言。王欣最終選擇帶上妻兒,遠離故土,輾轉來到美國。
這場政治迫害,實際早已經開始醞釀。而王欣真正感受到它的存在,是從1999年的4月25日開始。
那天,和平常一樣,王欣早早起來,準備到清華大學校園內,大家稱為「小樹林」的地方煉功。
走入法輪功
王欣從小就體弱,感冒發燒是常事。到清華上學後,這種狀況似乎愈演愈烈,嚴重影響到學習生活。「94年考上清華,由於不適應那個氣候,身體頻繁感冒,不能正常聽課,非常影響學習,全班30人,排名滑到22位。也曾經練過其它氣功,沒有什麼效果。大二期間,有一次跑步的時候,一個老師告訴我說,法輪功不錯,讓我去試一試,三個月以後,身體就恢復了。」
法輪功徹底改變了王欣的體質和精神面貌。「修煉法輪大法使我心情開朗,身體健康,道德觀念有了很大的提升,為人處世有了非常大的改善。體現在學習生活中就是學習成績、體育成績和學校的學生互評成績都顯著提高。」
他的綜合成績從大一修煉法輪大法前的班級第22名,到大二的第13名,到了大三和大四,就穩穩地坐上了班級的第2名,並於大四出任系科協副主席一職。到了大五(99年初),綜合前4年的成績, 他被免試推薦直接攻讀精儀系博士研究生。期間,因品學兼優,他還獲得「好來西」校友獎學金,優秀獎學金——「細越育英」校友獎學金。
回憶修煉法輪大法後身心的改變,王欣對法輪大法創始人李洪志先生無限感激,能在有生修煉法輪功,倍感幸運。「從小就體弱、迷茫的我,一直在自以為是中掙扎著活著。這並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在黨文化的環境中長大的人,基本都是這樣。只不過有的人在這方面表現得多一些,有的人在那方面表現得多一些。共同特點是,極度的無知,發自內心的傲慢,沒有對神佛、宇宙的敬畏,嘲笑道德、蔑視信仰、追逐慾望。本身不懂什麼,還自恃什麼都可以懂;在以上的狀態中活著,還覺著自己足夠瀟灑、自信。而當拷問內心,卻發現是蒼白和空虛的。更可悲的是,人性尚存的人,害怕看到自己的蒼白和空虛,迫使自己忙忙碌碌,迴避現實;人性全無的人,以蒼白空虛為個性,放浪形骸,甚至無惡不作。在這樣的一個十惡毒世裡面,我能接觸和走入法輪功修煉,實在是幸運之至。」
經歷4·25 上訪
1999年7月之前,清華的學生大多在「小樹林」煉功,早上6至7點煉習第一到第四套功法,稱為「動功」,站著煉;晚上10點至11點煉一小時「靜功」,坐著煉。
4月25日早上到了「小樹林」,王欣感到有些異樣,發現煉功點人很少,而且沒人煉功。就問了在場的一位同修,「同修說昨天天津抓人了,大家要去中央上訪。我們就問,爲什麽天津抓人、打人了?」
4月22日,時任中共政法委書記羅乾的連襟何祚庥寫了一篇攻擊法輪功的文章,並在天津教育學院的雜誌上發表。天津法輪功學員去報社澄清事實,期間沒有任何言語衝突和爭執。但在23日和24日,警方暴力抓捕了45名學員,並告訴其他的學員去北京信訪辦解決問題。
王欣說,「大家一聽是這樣的情況,就說我們也都去上訪好了,大家就坐了公交車,三三兩兩地就去了府右街。
「到了府右街那兒,人已經非常多了。早去的有一部分清華的同修在府右街的正門那裡,我們就排到府右街拐角的一個側面,就不是在正街上。
「大概下午2、3點鈡的時候,有一個女子騎著摩托車,戴著頭盔和口罩,來到我們跟前說我們應該怎麽樣、怎麽樣。」王欣感覺這個人不對勁,好像希望把事情鬧大,「一看這個人吧,就不像我們同修,不像好人。她就煽動我們,要對著幹。我也不能說她是特務,也不能說她是惡黨的人,但她就不是我們修煉人。
「她就希望我們能做點什麽事情,她就說如果我們需要幫忙,她可以幫忙,或者找人幫忙,大概就這麽個意思,因爲時間很長了,記不起她說的原話,但知道她是想把事挑起來。」
王欣還注意到,不時就有人過來向他們打聽。「我們當時在那的時候,會有人走過來,說你們誰是頭啊,誰是頭出來我們一塊去怎麽樣。當時我們都保持和平、理性,不吱聲,也沒人搭理那些人,都靜靜地在那兒站著。」
「到了下午2、3點鍾,有同修過來說,大家到府右街正街上去,別在側面站著,中央領導看不見我們。」王欣就從側面移到了府右街正街的右側。遠遠的,看到清華的一些同修在正門附近。
大概下午4、5點鐘的時候,王欣感到局勢有點緊張。「同修之間傳話說『打不還口、罵不還手』,再後來就看到發出了一些傳單,不是我們學員做的傳單,應該是國務院的傳單,意思是你們趕緊走,如果不走的話後果自負。但是大家誰都沒動,只是記著無論發生什麽,都要『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再到了後來有點黑了的時候,所有的路燈全滅了,整條馬路的路燈全黑了。這個時候,有些年長的人可能知道要發生些什麽,但是我們這些學生,沒意識到中共會無惡不作,只是感到這個氣氛很詭異。後來有些年長的人說那個時候共產黨可能就要動手了。」
當天,有法輪功學員看到士兵全副武裝出現在街頭的馬路沿兒下,站在人行道第一排的學員就在槍口下。
黑暗中,人們靜靜的守候著,誰也沒動。「大概過了半小時,燈又全亮了,什麽也沒發生。然後到了7、8點時,就傳出消息來,天津那邊放人了。大家撤。」
當天晚上約9點鐘,法輪功學員陸陸續續地離開了現場。
「大家都很有秩序的往回走,走的過程中呢,有撿紙屑的,撿菸頭的。因爲我們在路的盡頭,我們是屬於最後走的,看到地面已經很乾淨了,我們就把還剩下的一點點不容易注意到的垃圾撿走。那些警察看到我們也很感慨,說這幫孩子都挺好的。」
當天上訪的法輪功學員據報導有上萬人,府右街、文津街、西安門、北海、長安街等街頭都站滿了法輪功學員,他們有的坐著,有的站著;沒有喧嘩,也沒有標語、口號;大家都靜靜的,秩序井然。人行道上都留出了給路人行走的通道,不管是行人、自行車、公交車或汽車都通暢無阻。
「那個時候街頭有上萬人,去衛生間都很不方便,大家都是在那兒排隊,很長很長的隊。因爲我對當地比較熟悉,就去西單那邊商場找衛生間,不熟悉的人就到附近的民宅區去找衛生間,儘管排很長的隊,大家都整理得很乾淨,一點不亂。」
沒有「圍」更沒有「攻」
有人質疑說,如果沒有4·25,中共就不會鎮壓。對此王欣回答說,「4·25上訪的起源就是羅乾的連襟何祚庥用歷次政治運動中的輿論先行的做法,對法輪功進行顛倒黑白的污衊和誹謗,扣上令人髮指的大帽子,其實已經是大規模迫害的前奏了。當學員們去發表何祚庥文章的雜誌社反映情況之後,天津當局反而出動警察大肆抓人打人,並告訴學員們要想解決問題,就去中央上訪。這明擺著你無論是進還是退,其結果都是要鎮壓。不上訪,會直接將天津模式推向全國;上訪,就讓北京的警察領著學員到府右街,而不是去信訪辦,然後回頭就扣上一個『圍攻中南海』的罪名。」
他還表示,「那天學員們表現得非常理性、平和,不但沒有對國家機關造成任何衝擊,而且沒有標語,沒有口號,大小路口都讓了出來,對附近的居民生活也沒有造成任何影響,既沒有『圍』,更沒有『攻』。」受到不公的對待,找政府尋求幫助、澄清事實,這在王欣看來再正常不過了,但經歷過歷次運動的人,包括王欣的父母卻不這樣認爲,他們深感擔憂。「我家知道我去了後,嚇壞了。他們都是經歷過歷次運動的。當時中央說沒有抓人、打人,沒有不讓人煉法輪功,沒有這樣的事,他們(王欣父母)反而說沒有的事基本就是他們在幹的事。」
王欣的父母已經預感到「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氛圍,他們為王欣擔心。
後記:
1999年10月,王欣被清華大學強迫休學。 2001年3月13日,他被綁架,並關押在北京看守所,同年12月13日,被北京市第一中級人民法院非法判刑9年,理由是在互聯網上以及利用空飄氣球傳播法輪大法的真實情況。 2005年初王欣母親抱憾離世,因監獄不放行,最終沒能見上兒子一面。 2008年12月,王欣被迫害至彌留狀態,監獄怕承擔責任,通知其父親和其他家人見最後一面。經過一星期的搶救,王欣恢復意識。 2010年7月,王欣被強行退學,清華大學給予其一張博士肄業證書。
出獄後,王欣一直是瀋陽公安局的嚴控對象,不止一次是前腳到家,後腳警察就跟上門。特別是到敏感時期,警察對他的行蹤更是嚴密審查,給其家人和親友帶來無盡的壓力和痛苦。爲了躲避警察的騷擾,他被迫離家,多次更換住處,過著流離失所的生活。2019年3月,王欣攜妻兒離開故土,目前生活在美國。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劉明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