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印香港《大紀元時報》的香港新時代印刷廠,4月12日凌晨4點遭到中共爪牙的瘋狂襲擊,他們闖入後肆無忌憚舉起大鐵鎚,砸爛印刷機、控制台、電腦,導致香港《大紀元時報》被迫暫停出報。多年來,中共把揭露中共惡行的香港大紀元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發生過多起騷擾、破壞事件,甚至在2019年「反送中」期間派人闖入印刷廠縱火焚燒,但這次事件,直接導致印報的機器嚴重損毀,影響出報,是破壞最嚴重的一次。
這令我想起幾十年前,中共在香港、紐約用黑社會手段所進行的一系列暴動、恐嚇,它們在1976年間當時也曾經對《世界日報》採取下三濫的手段。我之前曾寫過一文長文,追溯早年中共在香港、紐約到底幹過什麼恐怖罪行。中共靠暴力、謊言起家,統治中國的七十多年間,它也全靠暴力、謊言控制廣大民眾,中共不但在中國大陸屠殺同胞,同時把暴力輸出到海外自由國家與地區,海外親共分子當年在大陸打砸搶受到共幹賞識,現在到了海外,當然更希望爭取到中共駐海外幹部寵愛,讓他們有賺錢發財的機會。
1950年代中共在香港搞的恐怖襲擊
先說香港。1949年大陸淪共後的兩年間,數百萬大陸同胞逃到香港定居,或者經過香港借路轉去台灣及歐美、紐澳、日韓,其中,以香港收容的難民最多,高達數百萬人。這些逃避共產災難抵達香港的人中,有七千多人是國軍的傷殘人員,他們斷手斷腳、扶老攜幼抵達香港。港英政府基於人道理由,只好接受他們,把他們安置在東華醫院與廣華醫院,有一部分則散布在中環的花園廣場,靠乞討維持生活。港英政府為了市容觀瞻,只好把他們送到摩星嶺一帶,替他們搭建了幾百個三角棚當作暫時難民營,每天供應兩餐飯,讓他們安定下來。
港府的人道措施遭到中共強烈反對,他們說:這些難民是流寇,基於毛澤東「窮寇必追」的理論,港府應該把他們遣返回中國大陸,由「黨和人民」清算鬥爭後處決。
英國政府不敢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這七千多名傷殘的國軍殘餘才得以苟活下來。中共方面當然不會甘休,故意派出他們的爪牙到「摩星嶺」一帶跳「秧歌舞」。爪牙中甚至有人身懷槍械,當「摩星嶺」難民跑出來指責跳秧歌的中共爪牙時,混在人群中的特務便掏出槍械向難民射擊,並高叫「殺死反動派」,幸虧港英政府派出軍警彈壓,才把事情平息下來,但對香港社會已產生嚴重影響。
所有逃到香港的人都憂心忡忡,為了安定社會,港英政府乃於1950年6月25日、26日,以兩天時間把7,719人用木船載運送到偏僻的將軍澳海灣附近的一座叫「吊頸嶺」(後改稱為「調景嶺」)的荒山。
但來自中國大陸的難民不絕,他們知道有一個收容難民的「調景嶺」,便紛紛乘船或翻山越嶺到「調景嶺」定居。不到一年,人數增加到16,000人,但不列入港府核定的難民名單中,他們沒有居屋,只好自己蓋搭棚屋,沒有飯吃便以繡花、做火柴盒維持生計並拾麵包皮餬口。
難民在「調景嶺」高懸青天白日滿地紅國旗,擁護中華民國,並盼望台灣的國軍早日反攻大陸、光復國土。中共政權因此對這些難民更為深惡痛絕,不斷派他們的爪牙到「調景嶺」的棚屋放火,並在山溝水中放毒,企圖把難民燒死、毒死。七千多人曾經有人多次因火燒棚屋而風餐露宿,也有人多次因飲用毒水而中毒以致奄奄一息。甚至有人被燒死毒死,因此引起國際人士注意並關切,中共的暴力才開始收斂,但並不停止。
1952年1月16日傍晚,廣東台山籍的31歲男子陳寒波,在九龍黃大仙竹園聯合村的「覺蔭園」住處附近,被中共派到香港的殺手開槍擊中胸部死亡。經香港警方調查,才知道陳寒波是中共尚未奪得政權前重用的特務,因看穿中共殘民禍國的真面目,一九四九年從大陸南下逃抵香港,經常在報上發表抨擊中共的文章,人稱「反共作家」。他所寫的暢銷書其中一本定名為「一個紅色女間諜的新生」,中共在香港的報紙曾對此大肆攻擊,罵陳寒波「反共」、「反華」、「反人民」的「三反頑固分子」。香港警方判定這是政治暗殺,不可能破案,傳訊了幾個關係人之後就不了了之。
不過後來有人查出,陳寒波原在中共華東區區特務頭子楊帆的手下,地位重要,他叛離中共逃來香港後,楊帆就揚言要手刃此叛徒。不過楊帆到了文革也因為是劉少奇的親信被打成叛徒工賊,被紅衛兵活活打死,家破人亡,為自己的殺人罪行付出了代價。
1953年9月7日上午,香港灣仔星街天主教「煉靈堂」主持神職的兩位神父,程野聲、魏藴輝,均被人以刀刺及棍擊打死在他們的宿舍內,室內電話線被剪斷,財物金飾現金均在。警方根據兩位神父的言行判斷他們死於政治暗殺,原因是兩位神父所辦的《公教報》與《時代學生報》堅持反共立場,曾接到不少匿名恐嚇信,要他們立即離開教堂,並在《公教報》上刊登離職啓事,否則「人民」不會放過他們。兩位神父並不向這些恐嚇信屈服,沒想到果然遭到中共「人民」的毒手。
一連串政治暗殺發生後,英國遠東情報局派人向中共方面表明英國的立場與態度,希望中共方面節制,不要再在香港從事暴力暗殺行動,否則英國將向國際間公布中共政權的罪行。至此,中共在香港的暗殺行動才略有收斂,但暗殺計劃仍在擬定,只是不敢下手。
女記者寫《毛澤東殺了我的丈夫》一書 遭遇威脅
1953年4月,從上海逃到香港的女新聞記者許瑾女士,出版了一本名為「毛澤東殺了我的丈夫」的書。此書只有142頁,由美國中央情報局所支持在香港創立的「亞洲出版社」出版,內容是敘述許女士的丈夫莫自新被中共在上海槍殺的經過,同時披露中共統治下上海腥風血雨的政治運動如何展開。這對中共宣傳的新中國如何得民心完全相反,於是許瑾女士遭到一連串恐嚇。中共方面並透露一張要處決對象的黑名單,許瑾女士被列為第一個被整肅處決的對象,其次是撰寫反共政論的名作家李燄生(筆名馬兒),第三是《新聞天地》雜誌社的卜少夫,第四是另一粵籍政論家黎晉偉。這些黑名單上的人,都接到過恐嚇信,信內附有子彈頭與刀片,內容都是說要取他們的性命。
在恐怖氣氛籠罩下,許瑾女士知道不能再留在香港,只好帶著三個兒女離開香港去台灣,回到她從前服務過的《中華時報》做事,這才擺脫了中共暗殺的陰影。(註:日後許女士又帶著兒女逃去西班牙,輾轉來到美國,定居紐約,去世之前曾向筆者說及這段可怕的經歷,並歷述她逃難的辛酸。她第二個兒子莫虎律師,曾經是紐約市警察局總局副局長。)
中共燒掉董建華父親的豪華郵輪
此後,中共在香港的暴力行動息止了一段時間,到了1966年5月又再重燃,到了1967年更發展到了高潮,終於引發香港暴動,不少人死在中共爪牙的定時炸彈上。首先遭殃的,就是前香港特首董建華的父親董浩雲。董浩雲的東方航運公司,早期在台灣創業,後來發展到香港,並成為亞洲船王。發跡後的董浩雲,一直夢想辦一個「海上學府」,他買下了英國伊麗莎白豪華郵輪,駛到香港,投下巨資改裝成為「海上學府」,準備招收學生四海遨遊。
那時董浩雲主持的東方航運奉國府為正朔,他的貨輪上面懸掛青天白日滿地紅的中華民國國旗,並以中華民國的國花「梅花」作為公司標誌。這種表現在中共眼中是不可饒恕的「反動」及「反革命罪行」,於是中共便命令他們在香港的爪牙給董浩雲一個警告——當伊麗莎白號改裝成為「海上學府」的當天,一場大火竟然把這一艘豪華郵輪燒毀,「折戟沉沙」,沉在九龍海灘上,成了一堆廢鐵,粉碎了董浩雲辦「海上學府」之夢。
沒有想到,當董浩雲兒子董建華被中共賞識,出任香港第一任特首(行政長官)之後,竟頒獎給當年放火燒他父親郵輪的工人頭目楊光,表揚他對香港的貢獻,這真是鬧了個天大的歷史笑話。叫人哭笑不得。
中共爪牙放火燒船之後,港九人心惶惶,大家爭先恐後移民離開香港,今日許多生活在美加地區、年齡在80歲以上的老僑,就是那個階段移民來美加的。然而更令人心驚膽戰的是,當中共策動的香港暴動進入高潮之際,一名在香港商業電台主持節目的香港人林彬,因在節目中抨擊中共在香港的暴行,並高聲譴責暴力,罵搞武鬥的左傾分子「污糟邋遢」(廣東話:骯髒卑劣),竟被中共活活燒死。
另一個被中共仇視要剪除的文人是在《星島晚報》上寫專欄的名作家萬人傑(本名陳子俊),他每天在晚報的專欄《牛馬集》上大罵擾亂香港安寧的左仔與北面那個殘民政權。由於讀者喜愛他的專欄,把《星島晚報》的銷量推上香港第一位,把中共辦的《新晚報》打在後面。不但如此,讀者每天寫信或打電話給萬人傑,向他透露左派集團及中共政權在大陸胡來的種種內幕,使萬人傑的專欄更有可讀性。於是中共爪牙先去信恐嚇萬人傑,接著打電話去罵萬人傑反華、「反人民」。
由於有了林彬的教訓,香港警局政治部派出多名密探到萬人傑住所及辦公大樓外保護他的安全,並要萬人傑搬到政府提供的大樓居住以策安全,但萬人傑表示不怕左仔暗算,他決定與中共政權及其海外爪牙周旋到底。果然,警方密探及停車場的管理人員不止一次在萬人傑的座駕下面,發現左傾分子放置的定時炸彈。
到了七十年代正是中共紅衛兵血洗中華故國之際,中共爪牙又藉著台灣留學生興起的保釣運動,把他們殺人放火的「武鬥」革命暴力行動轉移到了歐美地區,在歐美地區的華人社區展開打砸搶,一時間風起雲湧。
1970年代中共破壞、恐嚇紐約的反共媒體
那些年月,在紐約開辦的《世界日報》被親共保釣分子視為「國民黨的喉舌」,眼看該報的崛起暴露了他們的醜惡,影響了他們的活動,於是他們把目標轉向該報。左傾分子不敢明目張膽武鬥,卻悄悄在晚上到該報在華埠窩克街47號(47 Walker Street)的社址破壞。
1979年5月11日,一群不法之徒以鉛管石塊襲擊《世界日報》總社的門窗,把玻璃砸壞;1980年4月10日又縱火燒總社所在的樓宇;1980年6月11日,又有人以強力膠灌入鎖孔,使大門無法打開。中共喉舌於是乘機報導說,僑胞痛恨國民黨喉舌造謠,給《世界日報》「一個警告」,那些恨該報入骨的親共分子更投書左報幸災樂禍。
左傾分子最激烈的活動是1976年華埠孔子大廈落成,孔子銅像豎立的階段。那時中國大陸正掀起「批林批孔」狂潮,中共爪牙及他們的同路人也在海外響應,把孔夫子當作「反動派」及階級敵人加以批鬥。因為孔子大廈以孔子命名,已經「反華」透頂,還要在大廈前竪立孔子銅像更是傷害13億人民的感情。何況這座銅像又是台灣當時的中華民國政府所送,於是他們用鐵棍毆擊孔子銅像、破壞基石,並向銅像潑紅漆、貼標語,聲稱「打倒孔夫子」及林彪與國民黨反動政權、完成祖國和平統一。
當孔子銅像竪立那天,中華公所屬下60僑團均派代表到場,舉行一個祝賀儀式,面對銅像懸掛五星旗的祟正會的人大為不滿,紛紛向參加儀式的僑領扔雞蛋,幸虧警方有人駐守現場,立即展開偵查行動,防止情況惡化,才沒有武鬥暴力事件發生。經過這番騷擾,僑胞才真切地了解了中共在紐約的動向與他們的暴力傾向。
到了21世紀,2003年法輪功學員遊行經過崇正會門前也遭到一群不知名的左仔襲擊,當然此刻左仔們已不再仇視孔夫子,也不再把國民黨當作頭號敵人了。
早年中共在紐約的爪牙,以國民黨為敵視對象,現在國民黨在台灣失去了政權,他們就把矛頭指向了形形色色的反共民運人士,對《世界日報》不再打擊,相反極盡拉攏、討好、收買、滲透之能事。因為現在他們在美國的大敵已變成法輪功學員及反共人士。
近日中共指派暴徒搗毀香港大紀元印刷厰的手法,與2019年在元朗毆打去香港示威抗議港府「送中」的黑衣青年一樣,共產黨可怕、可恨。難怪美國國會議員提出要把中共政權定為「國際犯罪集團」,中國十四億人口被它統治,這樣的政權真應該快點垮台,否則天下永無寧日,就像這次由於中共隱瞞、撒謊,導致新冠病毒(中共病毒)肆虐全球,世界遭受重災難!
註:作者李勇為資深媒體人,曾在台、港、北美多家華文報紙擔任記者、採訪主任、總編輯,創辦多份北美華文報紙;著有《新聞網外》、《一棒定江山》、《中國情報人員工作實錄》等著作。
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李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