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1年02月17日訊】(接上文)
三、穿透地獄的光
1.「法輪大法好」的條幅飄揚在馬三家
法輪功學員對真、善、忍的信仰,不僅體現在極端酷刑面前不退縮、不妥協、不放棄,而且即使在最黑暗的馬三家,法輪功學員也一直在用各種方式傳遞真相,不懈的努力去呼喚人們內心的正義與良知。
大連市法輪功學員王春彥、王春榮、王春英三姐妹因修煉法輪功,多次被中共非法勞教、判刑。王春英被綁架五次,兩次關押在馬三家教養院,累積五年三個月。在那裏,她經歷了被強制洗腦、被毆打、膠帶封嘴、剝奪睡眠、強行灌藥、強行抽血、坐小板凳、做奴工、被「扣扣抻」、上大掛等多種酷刑迫害。
她投書明慧網:
在馬三家教養院,我共經歷了五個「七﹒二零」。這裏的法輪功學員雖然普遍遭到慘無人道的迫害,但是每到「四﹒二五(法輪功學員萬人上訪)」、「五月十三日(世界法輪大法日)」、「七﹒二零」這些特殊的日子,法輪功學員都會利用各種機會喊出自己的心聲:「法輪大法好!」「真善忍好!」「法輪大法是正法!」這些發自內心的呼聲驚天地、泣鬼神,猶如一道道閃電,刺破馬三家地獄般的黑暗,令邪惡一次次膽寒。
每年到這些特殊的日子,馬三家都是一片紅色恐怖,大批警察頻繁搜查法輪功學員的身體和床鋪,如果法輪功學員喊口號,就會被打或遭到電棍電、關小號、加刑期等迫害。
在馬三家經歷了無數迫害後的二零零九年,我壓抑已久的內心開始有一個大膽的想法:製作一個法輪功條幅並掛出去!我要用行為告訴世人,馬三家無論怎樣殘酷迫害,也擋不住真理和正信。我想用這種方式告訴那些迫害法輪功的警察,迫害正信最終都是失敗的,強制永遠改變不了人心。打定主意後,在戒備森嚴的馬三家,我開始小心翼翼的準備製作條幅的工作。
我的願望是想做一個長長的對邪惡有極大震懾力的條幅。後來我選擇了一個較新的、淡淡的鴨蛋清色的床單,然後把它裁成兩米長、一尺寬的布段。沒有筆,我就想到找一個小木棍,然後把棉花纏在上面當筆用。當時馬三家為了裝飾門面,每個月由犯人在黑板上出一期板報,做板報那裏有顏料。我和一名寫板報的勞教犯人熟悉。有一次,我跟她要水彩顏料,她問我幹甚麼,我說畫畫。她有些顧慮,但最後竟然給了我三管三種不同顏色的顏料,更讓我喜出望外的是,還有兩支頭部扁平的排筆,我迅速把這些東西藏好。
製作條幅的工具都有了,怎麼寫呢?滿屋子都是人,警察、四防、坐班(警察指派監視法輪功學員的勞教犯)都在走廊來回走動,最後我選擇在監室裏面寫。我提前十天開始寫,我全神貫注,一個字一個字的寫著,竟然一次全部寫完,寫了「法輪大法好 天滅中共 三退保平安」,十四個紅紅的大字。先藏到車間裏,後來藏在監室裏。
日子快到了,我一瞬間感到巨大的壓力,一種充滿殺機的恐怖一下子圍住我。我不斷地問自己,你有沒有這個承受能力,把條幅掛出去?正念與怕心的博弈也異常的激烈:太危險了!我還有三個多月就要回家了。如果被警察發現,面臨的就是手銬、電棍、大掛酷刑、加期……我又想到了女兒。另一方面,正念使我想到:「一定要掛出去,這是師父賜給我的千載難逢證實大法的機緣,一定要把握住!」想到這些,一股正的力量湧上全身,人一下精神起來了。我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把條幅掛出去!
「七﹒二零」對警察來說是最敏感的日子。為提防法輪功學員喊口號,警察提前一週挨個找法輪功學員談話,施加壓力,天天搜行李袋,翻床鋪,把被褥拆開翻,棉花都露在外面,也不給針線縫,晚上就蓋著露棉花的被睡覺。
七月十九日,她們一天搜了三遍。早八點半左右開始搜身、搜監、工具箱;中午在食堂門前搜身;下午兩、三點還搜身、搜工具箱。不管她們怎麼搜,條幅一直就安安穩穩的放在那裏。我想這就是奇蹟,這就是神跡!
七月二十日早上開始下雨了,白天我掛不了。傍晚夕陽西下,我打開窗伸出手,一縷晚霞正好落入我的手心,當時我內心非常平靜祥和,沒有一絲害怕。我想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我一定要把條幅掛出去!
二十一日凌晨四點多,我揣著條幅到了衛生間,那裏有犯人在門口監視上廁所的法輪功學員。我又默默的發正念,也叫她走開,她果然也離開了。衛生間裏只有我一人,我當時心裏只有一念:有師父加持我,我一定能成!我迅速走到窗前,把窗戶拉開,把條幅繫在窗外的鐵欄杆上,然後順勢將條幅往下一甩,兩米長的條幅完全打開了:「法輪大法好 天滅中共 三退保平安」。
我的心裏感到非常莊嚴、神聖,就如同在天安門廣場上打開「法輪大法好」的橫幅一樣。條幅掛了三十分鐘,才被警察發現了,震驚了勞教所的警察、大隊長、勞教所的所長。他們七天沒回家,調查此事。他們怎麼也想不到在這壁壘森嚴的勞教所,經過多少次的搜監、搜身,在警察、犯人的嚴密監控下,竟然還有兩米長的很正規的條幅掛了出來。
迫害正信最終都是失敗的,強制永遠改變不了人心
2. 正信堅不可摧
法輪功學員孫毅,曾在北京一家公司任工程師。因修煉法輪功先後八次被劫入中共的洗腦班、看守所、勞教所等。2008年2月19日至2010年8月25日,他被非法關押在馬三家教養院男所。在馬三家教養院男二所八大隊和男一所三大隊關押了兩年七個月。因拒絕「轉化」,不放棄「真善忍」信仰,期間他被強迫從事奴工勞動7個月;遭酷刑折磨24個月,其中超過15個月被單獨關押且同時遭受各種酷刑的殘酷折磨。警察24小時輪班、換著花樣給他上刑,除野蠻灌食,還包括「睡抻床」、「上大掛」、「上開口器」、「死人床」、「關小號」等。他是馬三家教養院受酷刑最嚴重的法輪功學員之一。
他如同千千萬萬的法輪功學員一樣,在無數的艱難的日子裏,默默的堅守著自己對「真善忍」的信仰,平凡而又安靜。一個機緣巧合,他的故事傳遍了世界,令無數人落淚。人們透過他書生般的外表,看到了他內心強大的力量。
2012年10月,美國俄勒岡州居民朱麗﹒凱斯(Julie Keith)從家中的儲藏室拿出萬聖節裝飾品,意外的發現了裝飾品中這封求救信。信上寫:「如果你偶然間購買了這個產品,請幫忙把信轉交給世界人權組織……在這裏工作的人們不得不一天工作15個小時,沒有週六週日休息和任何節假日。否則,他們就將遭到酷刑折磨、打罵體罰虐待,幾乎沒有工資(一個月10元人民幣)。」
信件是從中國遼寧省瀋陽市馬三家教養院男二所八大隊發出的,寫信人就是孫毅。他在被非法關押期間,冒著生命危險寫了這封求救信。這封求救信後來被凱斯上傳社群媒體後,立即被主流媒體報導,引發國際社會的廣泛關注,被認為是後來結束勞教制度的導火索。
他向記者杜斌這樣講述自己遭受的酷刑:
抻刑
抻刑,在男一所三大隊的強制「轉化」中起主要作用。上刑最通常的方法:首先給受刑人戴上棉護套,以防止手銬擦傷腕部。將雙手分別戴上一副手銬,強迫人站立在床頭一側,面衝床裏。床腿前,早已固定好一塊橫木板,離地面有三十公分高。正好可以將人雙腿前面緊緊靠在這塊立板上。再用床單或繩索將雙腿與木板捆綁在一起固定死。壓彎受刑人的腰,以探進床身內。再將兩手的手銬分開拽向床兩端,銬在上鋪的床欄上。這樣人的雙臂就被拉伸到極限。之後,再用力往下壓人的腰部到最低。再用繩索或床單攔腰剎緊到極限,並捆綁於下鋪的床樑上。這樣受刑人身體就被固定在床上了。肢體絲毫不能動,都被拉伸到極限狀態。十分鐘後,受刑人全身的汗就會下來了。半個小時後,耳鳴昏厥,心臟跳到要衰竭,四肢開始僵硬麻木。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人可能就休克過去。
經過幾個小時後,如果仍不轉化,警察們就會把人放下來,讓「四防」給癱在地上的受刑人「鬆骨」。「四防」用手、腳使勁抖動、踩踏受刑人的手、胳膊、腿,儘快讓人恢復知覺。警察們會再一次上刑。
我被無數次這樣上刑,警察們還嫌不夠過癮,就變換其它方式。他們想出個新的上法:把我的左腿捆綁在床的立柱上,右腿劈叉抬高綁在床上鋪的床桿上。頭向床下鋪的中間扎下去。兩臂則被一高一低張開,呈飛燕式,分別拉抻,並且銬在另一側的床腿和右邊床立柱上。頭衝下,像一隻俯衝的燕子。因為是一隻腳著地,所以他們把這叫做「金雞獨立」。
上大掛
電擊和抻刑都不屈服的人,就會被關入庫房進行嚴管。有很多人在庫房被嚴管過,短的有半個月,長的有幾個月到十幾個月不等。每天的嚴管狀態,就是「上大掛」。
大掛,就是讓人站在一個上、下鋪的鐵架子床前。兩手平伸開,各用一副手銬分別懸掛在床的兩側橫欄上,身體呈十字形狀。背靠的鐵架子床上,搭著一床棉被,以防受刑人用頭撞鐵床自殺。手腕戴上護腕,以防手銬擦傷手腕。想用自傷、自殘和自殺來對抗都很難。如果發現受刑人有自傷傾向,那麼馬上就會加強保護措施:戴上橡皮做的「鋼盔」或「坦克帽」。大隊有各種辦法來對付自傷、自殘和自殺的人。
大掛分兩個階段:「晝夜連續掛」和「長期大掛」。
第一階段,一般是七天七夜的「晝夜連續掛」,不允許睡覺。這一週是最難熬的階段。這種晝夜掛,有兩個難以承受之處:一個是長時間站立,雙腿和雙腳承受不起。兩天之後,腿就開始瘀血和腫脹。最粗的時候,小腿比大腿還要粗,汗毛孔裏滲出膿和血,與褲子粘在一起,腳腫的形如大麵包,警察們叫做「大象腳」。鞋穿不進去,只能踩在鞋上。身體所有器官都往下墜。整個身體都呈負壓狀態。腰像斷了一樣痛苦。腿和腳的表面皮膚最後失去知覺。
另一個是不能睡眠。晝夜掛幾天之後,人在極度睏倦中,只要一迷糊,膝蓋就會突然打彎、身體突然下跌。但因為手腕被手銬卡著掉不下去,所以,人就會在劇痛中醒過來,然後再強打精神繼續站著。反反復復這樣,到五天之後,人的精神就會出現幻覺,像在夢境中,又像是喝醉酒一樣,記憶不連貫、控制情緒能力特別差,哭笑起來不能自制。還有空間感異常,看房間就像一個大禮堂一樣大。
我被上過幾次「晝夜連續掛」,最長的一次是八天九夜。最後,我在吊掛中昏厥。我時不時會瞌睡做夢,腿不由自主的彎曲,身體就掉下來了。但我的手還在那兒銬著,撕裂般疼痛,我就醒了。我感覺,每次我掉下後的時間,得有半個小時。但「四防」講,掉下來時的那一瞬間,我就醒了。我以為,一次掉下來,和另外一次掉下來,中間持續的時間是很長的。但在「四防」看來,我掉下後又醒來的時間是非常短暫的,幾秒鐘就掉下來一次。這時,我頭朝下栽著。「四防」會拿抽著的香煙放在我鼻子下,用煙來熏醒我。
第二個階段就是「長期大掛」。如果受刑人能抗過七天七夜的「晝夜連續掛」,那麼就會讓他每天深夜零點以後休息。然後,在早上四點多鐘,再把他掛起來。被「長期大掛」的人中,最長的時間是八個月。
每天除了上大掛外,其它的虐待和用刑,就根據隊長的邪惡想法來安排了。電擊、抻刑、強制開口器(一種不銹鋼的,牙醫看病和拔牙時繃開口腔的醫療器具)等等酷刑,輪番上。這招不行,就換那招。在這期間,我有過絕食抗議,警察給我灌食。我不絕食時,警察也當絕食一樣給我灌食。
上大掛,就是嚴管。一切個人衛生都被剝奪。除了可以大、小便外,不可以刷牙、洗臉、洗澡。故意讓受刑人骯髒。這是警察們羞辱我們的一種辦法。半年、一年都不能洗漱。
「死人床」和「特殊灌食」
如果受刑人用絕食來抗爭,那麼就會被放到「死人床」上。馬三家每個勞教所都會配備「死人床」。哪個大隊有絕食的人,就把「死人床」搬到哪個大隊的樓層去用。
「死人床」,是專門用於對付勞教人員絕食抗爭的一種專業醫用護理床。有多道搭扣和布索,以方便從頭到腳控制人的身體,使其不能反抗。臀部下方有一方形口,用於排大、小便用。絕食者長期被束縛帶或手銬控制胳膊與雙腳,灌食、便溺均在床上進行。
我在「死人床」上被束縛四個月。左胳膊上高位銬,肌肉和筋遭到嚴重拉傷,不能翻身。大、小便都在床上拉。臀部磨破。每天給我灌兩次食,強行鼻飼:把鼻飼管從鼻孔插進胃裏,用注射器注射稀玉米粥。為了折磨我,在灌食後,故意把插進我腹內的鼻飼管不拿出來。把管子用膠帶粘在我的臉上或我的頭上做固定,以便下次解開後直接灌食。這樣放置了有一個月的時間。當再拔出來時,胃管的下部都是黑色的。胃管放進食道後,食道口一直不能閉緊。所以,胃酸常往嘴裏漾。胃酸非常濃,需要不斷的吞咽。來不及吞咽時,就漾出嘴,甚至吐到身上。
警察還給我灌過「廢功一號」和「廢功二號」。這是黑色和黃色的藥面,惡苦惡苦的。據警察說:「吃了這藥,可以將法輪功廢掉。」這種不明藥物,是馬三家的新式武器,也是秘密武器。沒有人能說清楚這是一種甚麼成份組成的藥物。
我絕食已有一個多月了。馬三家教養院到馬三家醫院找來兩個護士,警察給我上好強制開口器。有人端來了玉米麵粥,裏面放了很多鹽,叫做濃鹽粥。兩個護士舀上幾勺濃鹽粥,倒進我被強制開口器繃開的嘴裏。我拒絕往下吞咽,粥就停在嘴裏。護士捏住我的鼻子,不讓我呼吸。我只能憋著氣,憋到極限後,突然要猛烈的吸氣。這一吸氣,粥直接被吸入氣管和肺裏。氣管受到猛烈的刺激,產生了窒息反應。我不由自主的拼命掙扎、渾身抽搐。
我爆發了強烈的咳嗽。那些粥噴濺的到處都是。護士和警察的身上都是。很多人躲了出去。更多的粥,粘到我自己的臉上、頭上和身上。於是,接著這樣灌食。第二次,捏著鼻子,倒濃鹽粥。再咳出來。第三次,第四次,反反復復,總共連續折騰了大約有三個小時。我被折磨的死去活來。滿屋子都是噴濺的粥。
強制開口器
強制開口器是不銹鋼的醫療器具,帶自鎖裝置,長時間過度使用可拉傷咀嚼肌。但馬三家已將它成為刑具了。絕食,給你上。不絕食,也給你上。警察以給我們上強制開口器來取樂。
在特管室,我的雙手長期戴著手銬,分別銬在「死人床」兩側護欄上。警察們使勁掐住我的兩側面頰,強迫我不自覺地的張開嘴。這樣強制開口器就順利地卡在我的上、下牙齒之間。繃開我的上、下頜,用力旋轉強制開口器一側的旋鈕,強制開口器被撐到極限的位置,用以拉伸我的咀嚼肌到達極限。然後,用強制開口器上的自鎖裝置一鎖,就固定好了。這樣刑具就算上到位了。
幾分鐘後,痛苦開始在面部和頭部迅速蔓延、膨脹和加劇,開始瘋狂咬噬人的頭部神經:口腔內會不自覺的流涎;臉變形;眼睜不開且流淚;太陽穴脹痛的像重感冒一樣;頭顱內一跳一跳的鑽心痛;心裏狂躁難忍。
幾個小時的極度痛苦後,開口器被拿下來。但下巴已僵在那裏合攏不回去,就像脫臼一樣。按獄醫的說法,使用開口器的拉伸,不能超過兩個小時。但馬三家的警察不管這一套。他們根據自己的心情好壞而定,可以拉伸六七個小時,甚至更長時間。有很多法輪功學員被上過強制開口器。我被上過的次數,數不清。最長一次是一天一夜。
有一個「四防」叫楊英,他往我的嘴裏吐痰,還用蒜和辣根往我眼睛、鼻孔和臉上抹。辣根是警察李猛和小隊長王瀚宇從勞教所外面買回來,交給這些「四防」用來折磨我用的,專門授意抹在我的臉上、眼睛上、鼻孔裏。
抻刑,有人能挺過去,但很難挺過強制開口器。不像抻刑,需要多人一起動手,間隔時間又長,受刑人有心理準備和調整的時間。而強制開口器則不同,它非常方便用刑,隨時可以給你戴上,反覆的折磨人,讓人感到永無休止的痛苦。
在馬三家教養院,孫毅經歷著一種無盡的、生不如死的煎熬,相對來說,瞬間的死亡是多麼奢侈的解脫!各種酷刑手段,每一種都是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種「一定要堅持到底」的意志受到每時每刻噬咬神經般痛苦的挑戰時,你能不能忍受,你能不能堅持,你能不能繼續堅定信仰,依「真善忍」原則修行?這才是更難的!
馬三家的酷刑,孫毅都遭受過,他一樣樣挺了過來了;他沒有喊口號,也沒有痛罵折磨他的警察,沒有怨也沒有恨,沒有負面情緒,只有平靜的堅持。在無數次與死神不期而遇的折磨下,孫毅的淡定平和,受刑時從沒有因為疼痛而喊叫,就連如狼似虎的打手都承認他是「最剛的」。他闖過了所有的酷刑關,堅守了自己的信仰。是信仰的力量,使孫毅頑強的走過來了。
孫毅描述自己當時的狀態時說:「意志必須像一根擎天立柱,決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偏移,否則就會立即被巨難壓垮。只有最正、最直的角度,才能刺穿這萬斤閘門。」他發現:「如果一個人能戰勝自己,那就沒有任何外在的東西能夠戰勝你。超越一切高牆鐵網和酷刑的力量,就在自己內心的深處。」所以雖然他的身體受了傷,卻感覺自己離神性更近了,他說:「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從生命的深層湧出。」
在髒污之中,他感到了靈魂的潔淨;在三尺見方的「死人床」上,他意識到了心靈的自由;被牢牢捆綁,生存狀態不及囚籠中的動物,在這個屈辱的姿勢中,他卻感受到了真正的尊嚴,正如古人所說:士可殺,可辱,然志不可奪。
孫毅被非法監禁在馬三家教養院時,汶川地震發生了,孫毅一個人就捐了八百元給災區,是八大隊捐款最多的。他在身處絕境的情況下,仍在傳播著善良。孫毅的「敵人」也變成他的敬佩者和朋友,孫毅的與眾不同在於他的真心。孫毅被勞教人員描述為「恐怖的黑暗中出現的一道亮光」。
孫毅在馬三家男所做奴工產品時,冒著生命危險寫的20多封求救信,藏匿在他們加工的西方國家萬聖節使用的裝飾品裏。其中的一封信漂洋過海,四年後,被朱麗﹒凱斯發現。穿越人間地獄的光從中國投射到了世界。求救信事件被廣泛報導後,導演李雲翔輾轉聯繫到孫毅,提出據此拍攝紀錄片的要求。孫毅不但應允,還決定自己親自返回馬三家實地取景拍攝,並以從小練就的繪畫功底,再現在勞教所內遭受酷刑等場景。紀錄片《求救信》獲得了多項國際紀錄片大獎,無數觀眾潸然落淚,均被孫毅內心強大的平和力量所震撼。
孫毅看似文弱靦腆,內在卻堅強偉岸。他用自己的言行印證了他信奉的法輪大法是一個純正的信仰,就像他曾對CNN記者說的:他曾經是一個懦弱又貪生怕死的人,「是因為修煉了法輪功,所以內心變的無比強大。」
其實在法輪功學員中,像孫毅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很多。他們絕大多數沒有顯赫的身份,沒有豐厚的財富,也沒有高級的權位,他們不僅階層普通,為人也大多低調。因為對世間的名與利都看的很淡,所以越是激烈喧囂的名利場,他們可能顯的越安靜。他們只是認真的工作,每天按部就班的學法、煉功,他們只是人們身邊很普通的好人。
在巨大的魔難中,堅定的法輪功學員超人的高尚品性與堅貞操守,如金子一樣,更彰顯其閃耀的光芒。
第五部份(2010年─2012年):三年計劃,馬三家苟延殘喘
2010年七月底八月初,各地「610」辦公室的人員集聚武漢開會,交流迫害法輪功的所謂「經驗」。時任中共中央政法委書記周永康在會上又重複當初江澤民的命令,要「三個月消滅法輪功」。這次會後,各省下發相關貫徹文件,發起了新一輪「轉化」法輪功學員的「三年計劃」,名為「2010年─2012年教育轉化攻堅與鞏固整體仗」。
2012年,中共專門撥款20多億給各地迫害法輪功的「610」非法組織,用於迫害法輪功,包括恢復各地洗腦班。全中國又發生了多起人間慘案。
一、「攻堅戰」不停
馬三家教養院每年都搞「轉化」驗收,為的是向上級、向中共上層彙報政績、表功。馬三家教養院的警察非常清楚「轉化率」都是假的,但還是傾盡一切的去做。經過多年的持續迫害,惡警已總結了一套針對法輪功學員系統化的迫害模式,如今的模式比前期更細緻、更隱蔽、更歹毒、更無人性……
表面上看,馬三家女子勞教所由女警察直接監管法輪功學員和犯人,但在「東崗」裏面卻安排男警參與實施酷刑,有的法輪功學員在「東崗」被折磨的生活不能自理,有的已造成殘疾,她們在「東崗」受刑時,身體遭受極大的痛苦,但表面卻看不到傷痕。
這段時間,馬三家女子勞教所裏迫害法輪功學員的地方主要分為三部份:「新收班」、「東崗」、「三大隊」,其餘各隊暫無法輪功學員。其中「新收班」負責對法輪功學員強制洗腦,「東崗」主要負責對抵制洗腦的法輪功學員實施酷刑折磨,「三大隊」負責監管法輪功學員服勞役。
1. 2010 年「整紀殺風活動月」
2010年10月20日到11月20日,馬三家教養院搞所謂的「整紀殺風活動月」。勞教所此次所謂的「攻堅轉化」動用了包括女所三大隊十多個警察組成所謂的「攻堅小組」,還有男所及教養院院部、教育科等部門的大批人員參與迫害。由院長、所長石宇等親自督戰,採用罰蹲、罰撅、脫光衣服坐在地上、上背銬、吊銬、劈腿、手吊在床上下腿抻等多種酷刑折磨法輪功學員。
10月21日,大隊長張環通過答卷方式逼迫法輪功學員寫誣蔑法輪功的內容。將「不合格」的法輪功學員逐個送到「東崗」施以各種酷刑,逼迫她們轉化。10月22、23日兩天,法輪功學員每天四次被強迫去「考場」答卷,誰沒按要求答卷再次被拉到「東崗」迫害。多名法輪功學員被迫害的身體出現嚴重病狀反應。
在「東崗」,法輪功學員的手腳都被戴上銬子,銬在四張床上,像五馬分屍一樣抻。惡警還把法輪功學員的雙手各銬在床的兩邊,把雙腿用繩子綁在橫跨的鐵棒上抻。把人抻暈了才放下來。
有的法輪功學員雙手被銬在後背,整天聽MP3(侮辱大法的內容),眼上被貼上紙(侮辱大法的話)。白天幹活,晚上被強行帶到活動室看他們播放的歪理邪說。
鐵嶺市清河區法輪功學員李春紅,因不配合邪惡、拒絕寫作業,不背「三十條」獄規,被上抻刑,蹲不下、起不來;雙臂被反吊背後,稱「飛機式」;打手周小光、王丹鳳、四分隊長張磊拽著李春紅的頭髮往牆上撞。李春紅的姐姐李春玉,曾三次被非法關押馬三家勞教所,2006至2008年期間,被迫害致精神失常,至今未能恢復,生活不能自理,人瘦的不成樣子。
在嚴管期間,法輪功學員必須吃「嚴管飯」:頓頓吃生硬的窩窩頭,裏面摻雜很多沙子、老鼠屎等髒東西,一咬直硌牙,無法下咽。而且不給水喝,不給菜吃。更特別的是,吃了這樣的窩窩頭後,頭昏腦脹,四肢無力,甚麼也想不起來。法輪功學員們懷疑裏面摻入了藥物。
法輪功學員律桂琴拒絕「轉化」,被帶到「東崗」遭受鐵椅子、抻刑等各種酷刑,但她仍不「轉化」。打手們一直給她吃藥,她不吃不咽。有一天,一個負責「轉化」她的人給她端來一碗水,騙她喝下去。她喝完後吐了一夜的口水,從那以後,她沒有了記憶。2011年3月17日,律桂琴已精神錯亂。
2. 2011年「揭批」
2011年上半年,馬三家女所搞所謂的「揭批」活動。就是讓法輪功學員罵大法,然後就是逼迫法輪功學員寫所謂的「三書」。不簽「三書」的法輪功學員被帶到「東崗」遭受酷刑。
【被迫害實例】
大連市法輪功學員劉榮華,碩士畢業。曾兩次被非法關進馬三家教養院。馬三家教養院曾想花大力氣將她「轉化」,再讓她去影響別的法輪功學員。劉榮華在馬三家經歷過多種慘無人道的酷刑。反覆的酷刑折磨,致使劉榮華的身心遭到很嚴重的創傷,被多次送到馬三家醫院搶救。
劈腿
劉榮華拒絕背監規,被四人拉到「東崗」,推靠在牆上,坐在地上,兩條腿伸直劈開,一條腿被伸直、緊靠在牆上,另一條腿被劈開儘量往另一邊的牆上靠,靠上牆後再往上掀腿。劉榮華仍拒絕背監規,直至昏厥。
抻刑
馬三家獄警用減刑誘惑劉榮華「轉化」。劉榮華正言回道:「我寧可不減,也絕不妥協。」劉榮華被帶到「東崗」,雙手被銬住,一手一銬,分別被銬在兩張床上,一手高,一手低。然後,兩張床各有兩、三個獄警將床突然向兩側用力拉開,拉到極限,劉榮華身體被撕的劇烈疼痛。
劉榮華絕食抗議「揭批」活動,十五天不吃不喝。劉榮華走不了路,昏過去兩次,被送到馬三家醫院。醫院的院長、副院長和內科主任一起會診,內科主任說:「再晚來兩天,人就沒命了。」劉榮華有生命危險。劉榮華成了馬三家教養院和女所的重點「病號」。因為劉榮華絕食反迫害,惡警天天忙於帶劉榮華去醫院,使得這次所謂的「揭批」活動草草收場。
2011年6月末7月初時,大連市「610」人員到馬三家女所去了解法輪功學員的「轉化」情況。看到劉榮華學歷最高,但卻最「頑固」並「煽動」別人拒絕「轉化」。於是開始找藉口,將劉榮華由勞教轉為判刑。在劉榮華被釋放前10天的2011年9月21日,劉榮華被大連市中山分局和桃源街派出所的警察帶走,再次被非法關進大連看守所。劉榮華隨後被非法判10年重刑,被劫持到另一個迫害法輪功學員的黑窩──遼寧女子監獄。
3. 2012年「過篩子」
2012年6、7月份,馬三家女子勞教所對法輪功學員「過篩子」。2012年9月中下旬開始,對法輪功學員進行第二次「過篩子」、「轉化」,搞所謂的「攻堅戰」,逼所有的人必須寫「三書」,而且還要按手印。教養院副所長王某親自督陣,三大隊惡警張磊為組長。迫害的黑窩設在「東崗」。
【被迫害實例】
2012年10月中下旬左右,法輪功學員孫韞被帶入「東崗」強制轉化,雙手被銬在鐵床最底下鐵桿上,直不起腰,無法站立。室內門窗都用布簾、舊報紙糊住,屋內漆黑,陰森恐怖,分不清白天和夜晚。從早到晚,不停的播放誣蔑大法的錄音,強行洗腦。每天從早五點起床不讓洗漱就被銬上,到半夜十二點以後才讓睡覺。睡覺時,雙手被銬在床上。由於長時間被罰蹲,雙腿麻木站都站不起來,雙腿膝蓋疼痛難忍,雙腳腫脹,以致雙腿膝蓋不能彎曲,無法正常行走。膝蓋疼痛的無法入睡,孫韞被折磨的骨瘦如柴。
從「東崗」出來後,孫韞腦袋發木、發麻,手腳四肢冰涼,身體也發麻。整天昏昏沉沉,總想睡覺,反應遲鈍,記憶力明顯下降。她原本是一個天資聰穎、充滿活力的人,卻被迫害的反應遲鈍、記憶力衰退、骨瘦如柴。惡警張磊卻編造謊言說:「煉法輪功煉的變傻了,註冊會計師都不會數數了。」
二、「薄熙來案」引爆江氏集團潰敗(2012年)
2012年2月,前重慶市公安局長王立軍喬裝出逃美領館,引發了中共政壇的海嘯,薄熙來妻子谷開來因謀殺英國商人海伍德被判死刑,緩期兩年執行;王立軍以受賄罪、叛逃罪等被判有期徒刑15年;2013年9月22日,薄熙來被開除黨籍和公職,被判無期徒刑。
薄熙來,是效忠江澤民、賣力迫害法輪功最典型的代表之一。他不僅是迫害法輪功的主犯,也是活摘器官移植、盜賣人體器官的主謀。「薄熙來案」牽出了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巨大黑幕,也引起中共官場的海嘯。各級「610辦公室」頭目及負責人相繼落馬,緊隨江澤民迫害法輪功的同謀周永康、李東生、徐才厚等眾多劊子手們相繼鋃鐺入獄。迫害法輪功的江氏集團開始快速潰敗。
周永康,以迫害法輪功學員的凶殘毒辣獲得江澤民的信任與賞識。2007年被江澤民塞進中央政治局常委會,讓周永康成為迫害法輪功的主導操盤手。自周永康擔任中共公安部長以來,將迫害法輪功定為中國公安工作的重點。在不到三年的時間裏,經確認的被迫害致死的法輪功學員人數就由約700人上升至2940人。周永康直接參與了活摘法輪功學員器官的罪行。2014年7月29日,前政法委書記周永康被中共當局宣布立案審查,2015年6月11日被判處無期徒刑。
李東生,1999年時任中央電視台副台長。利用其主管的「焦點訪談」在收視率最高的黃金時段,播出了大量抹黑法輪功的節目。據不完全統計,從1999年7月21日到2005年的6年半中,「焦點訪談」共播出102集詆毀法輪功的節目。
2001年,李東生與江澤民、羅幹等人共同策劃了漏洞百出的世紀偽案「天安門自焚」事件,花錢雇人冒充法輪功學員「自焚」。在國內外反覆播出,煽動世人對法輪功的仇恨。2009年10月至2013年12月,李東生任中共「610」總頭目。2013年12月20日落馬。2016年1月,被判處有期徒刑15年。
徐才厚,中共第十七屆政治局委員,官至中共軍委副主席,是江澤民安插在軍隊的代理人,是賣力迫害法輪功、活摘法輪功學員人體器官的主要凶犯。2014年6月30日,徐才厚被正式公布立案查處,被移送軍事檢察院,2015年3月15日,徐才厚因膀胱癌死亡。
「610辦公室」作為江澤民集團迫害法輪功的最高權力機構和最得力的恐怖工具,操控中共「政法委」,統管「公檢法司」,黑箱作業。「610辦公室」自成立以來,其成員屢屢死於非命。近年來死亡案例尤為頻繁,因此「610」有「死亡職位」之稱,大陸民眾稱這是其作惡多端、遭惡報的結果。這也預示著江氏集團離解體不遠了。
(待續)
原文連接:遼寧馬三家教養院的罪惡(6)
(轉自明慧網/責任編輯:張信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