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唐人北京時間2020年08月23日訊】6月中旬至7月中旬,是長江中下游地區的梅雨季節。但今年,長江上下6月初就開始遭遇強雨,至今仍未結束,地域甚至包括中上游地區。連續的强降雨給長江沿岸帶來嚴重的洪澇災害。但災難前後,除了偶爾做秀,幾乎都沒有看到政府的救援行動。
6月中旬至7月中旬,是長江中下游地區的梅雨季節。但今年,長江上下6月初就開始遭遇強雨,至今仍未結束,地域甚至包括中上游地區。
長江上游的38條支流早前已經都超越了警戒水位,其中19條超過了危險水平。
8月14號到16號,四川省氣象台的暴雨預警級別三天內三連跳,暴雨範圍和強度都連日增加,省内31條江河超警戒。
16號,沱江水漫過江堤侵入縣城,使得成都市金堂縣遭遇了50年來最大的洪水。
17號,金堂有每秒8500立方米以上的洪水過境,超出歷史最高紀錄。金堂網友發微博表示,金堂老城區整個被淹了,卻沒看到多少官方消息。甚至微博的熱搜也一直往下降。
除了成都市,德陽、綿陽、廣元、阿壩等地的基礎設施都有不同程度受損。多個市縣出現山泥傾瀉、堤防損毀、農田被淹,街道變河流,汽車被淹沒情況,多人被困。
18號,四川啟動一級防汛應急響應,這是四川史上首次啟動最高級別的防汛應急警報。
青衣江雅安城區段出現百年一遇洪水,多處發生街道和房屋被淹、山體垮塌、河堤損毀等災情。
地處青衣江、岷江、大渡河交匯地的樂山市也受災嚴重。市中鳳洲島有民眾受困,高新區安谷鎮河堤和五通橋區冠英鎮河堤部分迎水面坍塌,中心城區多個區域嚴重內澇。
有當地民衆發現,樂山大佛腳底被淹沒,這是70年來大佛首次被水淹至腳趾。
20號,重慶遭遇長江與嘉陵江兩個洪水匯集,寸灘水位超過191米,僅次於1905年的192米。重慶也宣布進入一級緊急防汛。
洪水漫上重慶主城,多條沿江幹道被淹,南岸區南濱路幾乎成為河道,洪水湧入酒店大堂,軌道2號線成水上列車。
重慶主城區磁器口、朝天門、南濱路等被淹地段,水位繼續升高,朝天門已經完全被洪水淹沒。
重慶市民 王女士:「江邊都淹了,江邊那個樹都已經封頂了,洪崖洞那個房子都看到頂,也有封頂的那種,基本上都看不到房子了有的,淹了挺嚴重,淹了幾次,上幾次沒有那麼大,我們都從來沒有得過什麼救濟,自己救自己吧!我們都是自己想辦法啦。」
20號,長江第5號洪峰抵達三峽大壩后,入庫流量達每秒75,000立方米,三峽大壩首次開啟11孔泄洪,下泄流量達每秒49,200立方米。
這是三峽大壩建成以來遇到的最大洪峰,也是最大的洩洪流量。讓大壩上下游都處於危險之中。
中國水利專家王維洛早前曾分析過,三峽大壩在汛期攔截洪水,導致三峽至重慶之間,長江的水位全部大幅提升,洪水無法正常排出,這是上游發生洪災的關鍵原因。
而在三峽大壩以最大流量洩洪的同時,下游的武漢正在遭受暴雨襲擊。網友擔憂,三峽洪峰下來後,武漢是否也會變成現在的重慶。
原成都市城市河流研究會顧問譚作人表示,中國興建了很多水利工程,第一訴求都是防洪,其次是減災,調水,發電。但是今年的洪災顯示出,這些工程的第一訴求是失敗的。
原成都市城市河流研究會顧問 譚作人:「水電站它的功能本來是應該有防洪的目的的,但是為什麼修了以後,特別是修的很多的這種河流,它的防洪的目的反而減弱了?這個就有一個利益的問題,當然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是資源的分配和這個體制的問題。」
譚作人舉例說,由於把發電當成經濟資源,很多水庫平時捨不得放水,因此沒有留夠防洪的庫容。
長江沿岸各地災情如此慘重,但在這些災難發生前後,除了偶爾做秀,幾乎都沒有看到政府的救援行動。
成都維權人士苗春江:「看了一些報導,我的基本感覺是,『自生自滅』。地方政府作為都不太積極,國家機關除動員一些公務員去救災,或者防水,沒什麼大的動作。政府做了一點點事都要大肆宣傳,但是,這次很少看到大規模正面報導救災的情況。」
對於網上幾乎沒有傳出有關災情的民怨,有學者分析說,這是由於官方利用宣傳在數據上粉飾太平,讓不是災區的多數民眾對災害無感。而災民則只接收得到小範圍的訊息,限縮了對災害嚴重性的想像。
撰稿:梁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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