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能在科舉考試中金榜題名的,可說是鳳毛麟角,而名落孫山的則不計其數。那麼落榜考生這麼多人,有沒有變臉罵考官的?有一個就是以《聊齋志異》名傳千古的蒲松齡,一生中落榜了十幾次,在69歲時寫了《歷下吟》這首長詩,諷刺考生百態,也罵了主考官。落榜士子破口大罵考官之後,也有轉運再登金榜的,是怎樣的「運氣」呢?
我們這裡要跟大家介紹一位名叫張畏巖的人,他是江陰人,學養頗為深厚,文章寫得很好,在當時的讀書人中,名望很高。甲午年(西元1594年),他到南京參加甲午科鄉試。當時,他借住在一座寺廟裡。放榜時,發現自己榜上無名,這讓他錯愕到了極點,也憤怒到了極點,脫口就大罵主考官,瞇目不張眼!不識人才,沒看見他文章寫得有多好!
這時,他看見旁邊一個道士,不知什麼緣故,正牽動著嘴角微微地笑著,這下觸動他崩緊的神經了,張畏巖立刻遷怒於他。
道士等他罵完才說:「相公的文章必定不佳。」
張畏巖一聽,更加生氣了,怒道:「你又沒看過我的文章,怎知寫得不好?」
道士回說:「我聽說寫文章貴在心平氣和。現在聽你罵聲連連,氣也太粗暴,心也不平靜,怎能寫出好文章?」
張畏巖本是個很敦厚的讀書人,平時也很講道理的,這回會這麼失去理性當眾發飊罵人,實在是因為落榜這個打擊太沉重了。其實在罵人時,他內心也有個聲音同時在質問自己:你怎麼了,不能這樣任意罵人呀!這時他聽見道士說的一番話,覺得很有道理,不知不覺地,這一番道理就轉化成他自己內心的聲音了,兩邊發生共鳴了。很快地,他就心服口服,轉而向道士請教。
道士說:「要考中全看你的命,命不該中,文章雖好,也沒用。所以必須自己去作轉變,去改變自己。」
張畏巖問:「既然是命,又如何改變呢?」
道士說:「 造命的是天,立命的是我,力行善事,廣積陰德,福分也就不求自來。」
張畏巖說:「我一個窮書生,能做什麼?」
道士接著說:「行善事,積陰德,都出自我們這顆心,常存這樣的善心,功德無量。其中 『謙虛 』這一節操,不需要花錢,實踐起來也相對容易。這次你沒考上,為何不自我反省,反而大罵主考官呢?」
張畏巖立刻醒悟,從此謙虛自持,日日修善積德。過了三年,在丁酉年(西元1597年)的一天夜裡,他夢見自己到了一個高大的殿堂裡,得到了一本考試錄取名冊,裡面有很多空缺,他看了半天也看不懂這些空缺是怎麼回事,就問旁邊的人。
那人回答說:「這是今科考試的錄取名冊。」
張畏巖問:「名冊中為什麼有那麼多空缺?」
那人說:「陰間對那些參加科舉考試的人,每三年要考查一次,一定要能積德而且沒有過失,這冊裡才會有他的名字。你在名冊上看到空缺的,都是本該考中,但三年來,又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在德性上有所缺失而被除名的。」
然後那人又指著一空缺處,對張畏巖說:「你這三年來謹慎自持,把握自己把握得很好,也許可以補此空缺。希望你自愛。」空缺處是第一百零五名。
放榜時,張畏巖果然榜上有名,考了第一百零五名。由此看來,人說舉頭三尺必有神明,這是真實不虛的。而所謂趨吉避凶,必然得由我們這顆心做起,我們必須常存善心,篤行善行,虛心屈己,不去得罪天地鬼神,且所作所為得到天地鬼神的讚許,方才有受福之餘地。而那些氣勢很盛或驕傲自滿的人,福分必然不能長久。
稍有識見的人,必然不會做一個心胸器量狹窄的人,那等於是把福分拒於門外。何況謙虛能讓人受教,因而受益無窮,讓人得以無所滯礙往前行,對有心修業立功名的人更是不可少的。
古語也有這樣說的:有志於功名的人,必能得到功名;有志於富貴的人,必能得到富貴。凡人要問:這怎麼可能呢?一生行善積德改變自己命運的明朝進士袁了凡有這樣的體悟:
人如果有志,就像樹木之有根。在立定功名富貴志向時,同時虛心內省,念念都能謙虛自持,先他後我,處處都給人行方便。能做到這樣,自然感動天地。天地神鬼考核人之德而決定人的福報,這就等於命運的福報由自己來決定了。
孟子曾對齊宣王說:大王愛好音樂,但是大王只是個人喜好音樂,個人在追求快樂而已。如果喜好到了極點能與民同樂,大王與百姓都快樂,那麼齊國能不強盛起來嗎!求科考功名也是這樣,如果能把得功名之樂的心推廣到積德為眾人行善造福上,並且盡心去做了,那麼自己的命運與福分,就是由自己來決定的了!
資料來源:《了凡四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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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自大紀元/責任編輯:張信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