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弗里德曼(Thomas Loren Friedman)是猶太裔的美國記者、民主黨人,三屆普利茲新聞獎獲得者,及《紐約時報》Op-Ed(時事評論)的專欄作家。他的專欄主要關切國際關係,以提倡以巴和平、阿拉伯世界現代化與全球化而受到矚目,並會談及這些議題背後潛藏的危機。他今年8月中在《紐約時報》發表了題為「特朗普和習近平算計的對與錯」的文章,卻有失偏頗,可能誤導許多中國的民眾。
弗里德曼說,此前中美貿易談判重啟的消息推動了股市,他也很高興看到特朗普總統「眨了眨眼,取消了計畫徵收的部分關稅」。他認為,人們不應該被騙,因為「特朗普和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仍在為誰是當今全球經濟中真正的『大佬』爭得你死我活。雙方不僅不顧一切地想要『贏』,而且希望是他人眼裡的贏家,而不是在社交媒體上受到競爭對手或批評者的嘲弄。」弗里德曼的這兩個價值判斷,可能都是錯誤的。
坦率的說,美國人民看不到特朗普在爭當什麼全球經濟中的「大佬」,也沒有想要他個人在其中贏得什麼。特朗普爭取的,是讓「美國」這個國家成為全球經濟的「大佬」,亦即「讓美國再度偉大」。這是為國爭光的壯舉,不是為了個人的獲取。實際上,在重振美國的同時,特朗普承受了巨大的壓力,包括來自民主黨人、國會中的社會主義者、左派媒體和文人、甚至包括弗里德曼這樣知名人士的猛烈攻擊,個人名譽受到極大損害。如果特朗普真希望是「他人眼裡的贏家」、不在「社交媒體上受到競爭對手和批評者的嘲弄」,他大可不必這麼操勞及費心。他已經有了足夠的個人財富和國際知名度,可以遠離骯髒的政治,安享天年,但他沒有這樣做,是因為他感受到了天命的呼喚,有使命完成歷史責任,帶領美國走出泥淖,在全球完成剷除社會主義、共產主義的歷史責任!
至於中共國家主席是否有爭當全球經濟中的「大佬」的野心,也許以前是有的,但現在可能被打得差不多沒了。中共竄政70年,中國經濟被特權集團掠奪得千瘡百孔,如今經濟下滑,外儲枯竭,債務沉重,金融危機一觸即發,中共即使再想當「大佬」或充當「闊佬」,恐怕都心有餘而力不足。中共當然想贏得貿易戰,其喉舌甚至叫囂「大打大贏、小打小贏」,但觀察這一年半來的表現,就知其一直處於守勢,一直在退卻,也一直在拖延。弗里德曼對中共的信心,看來遠大於中共對自己的信心。至於說國際社會的嘲弄,反正中國民眾看不到。中共70年閱兵勞民傷財,在不祥和凶兆中匆忙過場,連金正恩都不捧場,只能自娛自樂、以暴力「美學」恐嚇國內民眾和港人。香港「十一」的一發子彈,就戳穿了「一國兩制」的謊言。
弗里德曼認為兩個領導人都覺得自己承受不起那樣被嘲笑的命運,所以「他們都過高地估計了自己的能力」。中共領導人高估自己,或許表面上是這樣,所以他們才不斷標榜各種自信,什麼「理論自信」和「制度自信」,但實質上人們看到的,是中共極度缺乏自信,所以才封鎖言論,也封鎖菜刀,甚至對人們如廁時的兩種選擇,都惴惴不安;美國領導人高估自己,都建立在信神、信天,和天賦人權、上天保佑的基礎上,這不是高估個人能力,而是尊重神明的賦予,這與中共的虛假自信,不可同日而語。
弗里德曼覺得,「習近平基本上認為沒有什麼是必須要改變的」,而「特朗普基本上認為一切都是必須改變的」,對此筆者完全贊同。中共當然不認為他們需要改變什麼,改變貿易策略意味著他們賺不到錢,改變經濟結構意味著他們會失去財富基礎,改變政治結構意味著他們會失去地位,中共當然會認為沒有什麼需要改變,中共也在全力維護著什麼都不改變,這樣中共才會繼續坐江山、坐享其成、作威作福。特朗普認為一切都必須改變,是因為美國曾經走過一段偏離保守、偏離自由企業制度的路線,並陷入華盛頓的政治泥淖。在帶領美國經濟重新起飛、政治回歸傳統、社會回歸保守時,必須對一切做出改變。當然,改變不是沒有阻力的,對特朗普的阻擊,從通俄(羅斯)門,到通烏(克蘭)門,也許還有通烏(茲別克斯坦)門,也未可知。阻擊不會停止,但都不會成功,因為歷史的車輪,天象的變化,只能向前推進。
弗里德曼認為自己和其他人只是「隨大流的芸芸眾生」,學者的謙遜當然可貴,但通過國際媒體如果誤導了「隨大流的芸芸眾生」,罪名可也是不小的。弗里德曼在分析美中領導人「算計的對與錯」時認為,特朗普不繼續容忍中國系統性貿易濫用的行為,包括盜竊知識產權、強制性的技術轉讓、巨額政府補貼,這都是對的。但弗里德曼認為特朗普的唯一和主要目標,是持續的順差。這種指控並無確實根據。在12輪談判中我們看到,特朗普並不單純的尋求減少順差,他甚至不接受中共大幅減少順差的農業採購,而強調結構性改革和執行機制,難道弗里德曼可以對此視而不見?經濟學家如弗里德曼等告訴白宮,問題出在美國的財政政策、利率和美國的支出大於產出,而當特朗普政府在試圖改變這些時,為什麼反對者如弗里德曼等,卻不予以支持?
弗里德曼指出,解決美中貿易戰的方式有兩種:關稅和結盟。筆者只能認同其前一個——關稅。目前,關稅的武器不僅有效、尖銳和具有多方效用,它戳穿中共的經濟畫皮,直接擊中中共的軟肋,讓中共以掠奪財富起家,並以喪失財富收場。結盟在冷戰和兩次世界大戰中,無疑都非常有效和關鍵。但在這次對抗最後的共產政權的新冷戰中,卻是無效的。 原因很簡單,第一,中共對美國的剝削最重,其他各國不能感同身受;第二,中共收買了許多國家,許多政客因此啞口不言;第三,許多國家在這場無聲的戰爭中也在侵占美國利益,甚至助紂為虐,這也令特朗普不得不全方位出擊,力戰群雄,勇哉特朗普!
弗里德曼雖然很替中共辯護,但也承認今天的中國比30年前開放,比5年前封閉,所以他「寧願當特朗普,也不願當習近平」。筆者和弗里德曼都秉持這樣的觀點,亦即如果習近平放棄共產黨對經濟和對香港的控制,他的整個體系就會瓦解。所以「這個時刻如此複雜,充滿危險」。但弗里德曼是否想到,共產體系瓦解,對700萬港人,對14億中國人民來說,何嘗不是更好的事,正好是新紀元開啟之時!
本文轉自654期【新紀元週刊】「商管智慧」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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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