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一年多的「美中貿易戰」,前一陣子透露出有望終結的可能,原因之一是中國有影響力的人士愈來愈了解「貿易戰是件好事」。清華大學的經濟學家朱寧就在四月中,對《紐約時報》表示:「在我們絕望的時候,貿易戰給了我們希望。」德傑律師事務所(Dechert)北京辦事處合夥人陶景洲也對《紐約時報》說:「美國的各種要求可能會逼迫我們不得不推動進一步的改革。」
我們知道,美國川普總統發動「美中貿易戰」,主因就在中國對美採取不公平手段,所以要求「公平貿易」。中國有很多保護和不公平政策是眾所周知的,中國自己也很清楚,而2018年4月10日習近平主席在博鰲論壇宣布「四大開放新政策」,就是公開承認了。在領導人公開承認理虧下,自2018年下半年開始,中國對美中貿易爭議的論調就開始轉向,中國新聞審查機構對媒體列出可報導和不可報導的項目原則。為了避免散布恐慌,不得在標題中使用「貿易戰」等字眼,似乎有意把輿論由原先殺氣騰騰、趾高氣揚和全面反擊的論調,轉成克己且輕描淡寫。
之所以會有這種轉變,可能是擔心激昂輿論熱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讓民族主義、愛國主義發燒,以致將來一些其實對中國有利的讓步,被輿論和人民認為是賣國,甚至引發中共無法壓制而要求內除國賊、外禦強權的群眾運動。
由美國談判進程的表現來看,並不急逼迫中方儘速達到美方要求,而且很明確透露內容,也沒激烈火花。倒是旁觀者擔心中共「以拖待變」,屢屢提醒川普別重蹈以往政府的覆轍,又被中共戲耍。不過,由迄今的談判所揭露的內容,都是中方「開放」管制,以及政府對企業放鬆干預來看,縱然好似擠牙膏似的緩慢,但川普的「結構改革」並未絲毫動搖,且小幅開放所造成的衝擊也很緩和。在這期間,中國改革派的言論也逐漸釋放出來,而中國經改和中國經濟的真相也得以愈見明朗,所謂的「真理愈辯愈明,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差可形容也。
中國1978年底改革開以來,經濟開小門十年時已見瓶頸,進一步開放市場就必須釋放政治管控力。但1989年「六四天安門」事件卻產生相反方向,共黨的管控力不減反增,不但體制性貪腐嚴重,「經濟國家主義」和「新重商主義」更發揮得淋漓盡致。1929年華爾街崩盤引發的全球經濟大恐慌或金融風暴,1980年代日本的金融大爆炸,以及1990年台灣金融泡沫破滅等歷史事件,又在中國出現,而且規模更為龐大。
簡單的說,就是「金錢泛濫」,以致投機炒作賭戲處處,而「供給過剩」所顯現出的鬼城幢幢和債務深重,這在自由民主國家早就出現「崩潰」,難怪千禧年之際,「中國即將崩潰」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不過,在中共管控遮掩下,將膿瘡包了起來,於是「金玉其外」的表面亮麗竟然受到不少所謂「專家」的歌頌,「敗絮其中」的膿瘡卻不斷在暗中擴散,不但在中國,還傳染擴散到全球。若不趕緊急救將伊於胡底?「全球毁滅」是也!這是危言聳聽嗎?全球知名的投資家瑞卡茲(James Rickards),早在2016年就以《到毁滅之路》(The Road to Ruin)作為書名,寫出空前的金融風暴恐將人類帶往毁滅之路,而暴風中心就在中國。
耶魯大學博士朱寧也在2016年的《剛性泡沫》這本書中,就對中國經濟作了剴切的描述。正如朱寧在美國耶魯大學的指導教授、2013年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之一羅伯・席勒(Robert Shiller)在該書的序言所說的:「作者論述率直,毫無保留。」將中國經濟成長下滑和產能過剩,以及龐大債務這些有識之士早已指出的問題,毫無保留的寫了出來,還以日本二十多年前因債務問題,在日本房地產泡沫和股市泡沫雙重破裂,致經濟發展奇蹟戛然而止的前車之鑑,期望中國政府縮回干預管制黑手,讓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發揮決定性作用,化解剛性泡沫。
他寫道:「政府需退出對眾多經濟、金融、投資領域裏的顯性和隱性擔保,讓投資者和企業在享受投資收益的同時,也對自己投資決策所面臨的風險負責。」朱寧表示,化解剛性泡沫的過程,也是中國經濟成長模式轉型的過程。果能如此,當前中國經濟的產能過剩、債務攀升、國有企業績效下滑、民營企業融資困難和金融風險累積等問題都能得到緩解和化解。
可是三年多來,中共政府都把這些話當耳邊風。如今川普的貿易戰就是壓逼中國市場化、結構改革,與朱寧主張完全契合。其實,與朱寧同樣看法的中國學者專家大有人在,這些所謂的改革派,也當然認同川普的做法,甚至視川普為中國經濟的救星呢!
對於現今中共在談判過程竟有意拖延,甚至還出爾反爾,想必這些有識的改革之士會心急不已。不過,求人不如求己,何不自己勇敢一點,再以各種方式、各種管道大聲呼求改革,並在中國內部對中國人民講清楚、說明白,喚醒中國人。如此,在裡應外合下,共黨退位、自由中國會更快速的來到。
——轉自《大紀元》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
(責任編輯:李明心)